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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内找不到慕子琦呢?陆凡说慕子琦刚习控制术不久,可能不懂得破解,他是相信的。因为陆凡没有骗过他。也就是说,三天过后,找不到慕子琦,兄长就永远痴痴呆呆。
“陆大师,现在我们线索全无,能不能宽限多些时间。”
“不能。”
陆凡很干脆,而后挂了手机。
他本来要亲自出手找那慕子琦,现今有郭家代为出手,那就更好。川西那边时间越来越紧,他必须要尽快赶去,留下来三天,已是极限。
有郭家全力搜捕慕子琦,詹薇等人的安全就得到保障。
两天后,郭炳打电话来:“抓到了慕子琦!”
他们如此的速度,陆凡也颇有意外。虽说慕子琦没有慕家的支持,在外面如无主之魂,要抓到他的难处不大。但是他毕竟一人,藏起来如大海捞针。没有一定实力,不会这样速度完成。
“陆大师,人在许省长手里,他想和你谈个条件。”
“谈条件?”
许爱国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陆先生,人我们抓住了。交给你,不是问题。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对面明显有些谎,声音很虚。
“什么?”
“我们把人交给你,任你处置,但是最后,你得让他活着,再交回到我们手上?”
“最后交回你?”
陆凡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把慕子琦交给自己折磨,让自己泄愤,或者其它,没有问题。但是得留慕子琦一口气,不能杀掉他。然后许爱国再拿他向上级交差。
或许是预料到陆凡的不悦,他又道:“我们也有难处。他和慕家炼祭活人的事,已经上报。没有他,我们不好向上交代。”
“上交死尸不行?”
“不行。上面要对他进行一些拷问,以证明事情的真假。”
陆凡思考一会,道:“好,我答应。”
“那太好了。”郭炳如释重负,他在那边忐忑不安,生怕陆凡不答应。陆凡能够通情达理的答应,自然再好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已经严刑拷问过,慕子琦那货真的不会解除兄长的控制之术。
唯一的希望就是陆凡了。
密封的货柜内,光线黑暗,尽头的角落里蜷伏着一人。
慕子琦身上虽然没有绳子等物困缚,身上也没有伤口,但是从他动也不动的状态,则知道他行动受制。
陆凡目光落在他脸上,此时的他,凌乱的长发遮着大半脸庞,憔悴中带些秀气。
“你终于落到我的手里。”
慕子琦也是首次面对这个恶棍,面对这个咬牙切齿日思夜想的大仇人!
“你个狗贼,杀我兄长,屠我慕家。慕家老祖宗一定不会放过你!”他眼里绽出恶毒的仇恨光芒,恨狠道。
“你慕家倒擅长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挑衅我在先,还怪得我?当然,像你们这种邪恶家族,人人得而诛之,就算你不挑衅我,我怀着惩恶除奸的正义之心,也要消灭你们。”说到后面,陆凡故意拿话气一气这小人。
“呸,像你这种手上沾满血腥的刽子手,也敢以正义之士自居,配称惩恶除奸?”
“铲除了你慕家这伤天害理的恶贼家族,便是惩恶除奸,为民除害。”
“我是恶贼,你也是恶贼!你屠我慕家一家,你一定不得好死。慕家老祖宗,一定会找你!”
陆凡见他气得差不多,才道:“那慕家老妖婆我前不久才见过,如果她要杀我,早就动手。……你慕家已成过去往事,没有人理会你的。你在这世上,早无依无靠!你应该反思,慕家从一个兴旺发达的大家族变到如此下场,你慕子琦功不可没。不是你招惹了我,你慕家可能还是那个浙河省前七的大家族,你那些兄弟还能在各种场合,意气风发地炫耀着贵族的光鲜。这一切,是因为你而发生世大转变!”
慕子琦良久没有说话。
在仇恨愤慨的痛苦日子里,他曾深深反思过,当日不是自己执念,去招惹这个大煞星,慕家会不会遭此下场?他可以肯定,不会。
正是有这份的自责,他心里对陆凡咬牙切齿,对自己充满愧疚。即使他有机会远走高飞,他也不走,因为他要杀掉陆凡,杀掉这个手屠慕家的恶魔。
他是慕家正统留下的唯一的血脉,如果他不报仇,就再没有人为慕家报仇。数个月过去,没有人记得慕家。那个财力宏厚曾经风头无量的大家族,就像消失在秋风里的絮叶,早成为过去,他想用尽全力的呐喊,让这些遗忘的人,记起慕家曾经无比风光地存过于世。
但他很快想起陆凡第一句话,惊问:“你见过老祖宗?不可能?你要是见到他,你早活不了!”
“我不是好好在这里。”陆凡淡然一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让郭家将你交给我吗?以你这种贱命,根本没有留多半分钟的价值。”
慕子琦即刻警醒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他还以为陆凡恼恨自己,所以将自己留了下来。
“你见过那老祖宗正屋供奉的紫罗圣母吧,我将你留下来,就是问一问此事。如果你的答案毫无保留,让我满意,那我保证不杀你。你是慕家的唯一的血脉,我饶你一命,那你慕家的火种就会保留下来。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果你让慕家断子绝氶,你这罪恶可就大了。”
这一下,慕子琦完全确信,陆凡见到过老祖宗,否则他不可能知道那屋子的布置。他一下惴恻不安起来,他如果到过那屋子,老祖宗岂会不杀他?据他所知,那屋是禁地,如不得到允许而闯入,都要身死,不问年龄、性别。
但是陆凡活着出来了。
“你要问什么?”
他好奇陆凡的问题,他看过那尊佛相,但是看不出究竟,只知道老祖宗对她虔诚无比,朝午晚三刻,准时上香和颂经、祭符。
“你告诉我,你那老祖宗每隔多少天才进行一次血祭。恩,就是用自己身上的血,祭祀那座佛相?”
“……有这种事?”
他瞪大眼珠,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他一直觉得那佛相邪门,尤其脸上的诡异笑容,有时他单独呆在屋内,也会不由自主的害怕。
但并没想到老祖宗竟要血祭。老祖宗那是几百岁的人,神功通天,她的鲜血,充满了能量。如果每隔一段都血祭那佛相,那佛相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一直在后山修炼,但在那屋子也的机会很少。当然,如果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你惹上老祖宗,迟早会死!”
“你不是对你老祖宗胸有成竹吗,怕什么。把这些说出来,我可能也打不过他。”
陆凡伸出四指,蓦然一指,手上出现一股淡淡的力量:“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邪恶之力!”他一下叫起来。
“你怎么能凝出邪恶之力!你是什么人?”
“这是你慕家老祖宗身上最常见的力量。”陆凡随意一指,那缕的“邪恶之力”嗖地弹到慕子琦身上。
“你……你想干什么?你快让它走开!”他目露惊恐!
他叫声未绝,那缕“邪恶之力”一闪而没,即入他体内。
他脸色发白:“你让它钻进我身体,到底有何目的?你是怎么会有邪恶之力的?你也是紫罗圣门的人?”
“现在是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你慕家老祖宗,在紫罗圣门是何地位。”
“我不知道?”或许是见识过邪恶之力的厉害,他心里害怕,配合度是大增:“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快把邪恶之力给我弄出来!”
“别急。除非用到特殊的消除之法,邪恶之力形态永恒不灭。你不知道吧,它对人有很大好处,在你体内多留一会,能让你通经活络。”
“你……”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跟随老祖宗才几个月,所知有限。你想从我嘴里得到核心的消息,那是不可能。”
“你既然知道邪恶之力,那就可能。我再问你,你的控制傀儡术,有没有关于修练‘邪恶之力’的法门?”
陆凡这缕“邪恶之力”是当日助倩倩消除“邪恶之力”时,他恰好有一件宝物,将它保存了下来。
但也只是有这么一缕。
“有是有。但我修炼不了。我用控制郭泰安的那缕邪恶之力,是慕院长所赠,再配合一些特别法门,才控制成功。但是,我只能驱使“邪恶之力”进入体内,却无法能让它出来。”
他学习的时间太短,而“邪恶之力”的修炼以及控制,太过复杂。没有几十年的练习,谈不上参悟和理解。这一次他报仇心切,利用和郭泰安的熟悉,先把郭泰安控制住。计划控制住郭家后,对陆凡出手,岂知八字还没一撇,计划失败告终。
“那你这门控魂之术,可否给我?”
“那门功法是紫罗圣门的核心技法,是禁止带离的。如果你要我写出来,也没多大用处。我目前学的只是点皮毛,太多不清晰以及错漏地方。”他不敢背叛师门,所以不能把这门功夫交出来,先行自贬一番。
“的确。以你的水平,学不到什么玩意。如果你肯静下心来,在那地方闭关十年八年,或者有些成就。”陆凡也是失去耐心,右手一唤,那缕“邪恶之力”从慕子琦体内悠悠的离开,回到他手内。
慕子琦看得醉了,仅凭这一手,陆凡玩得比自己好得多。
他不是紫罗圣门的人,为何对“邪恶之力”如此熟悉?
“你是要杀我,还是放了我?”他现在弄不清陆凡的目的。
“你只是个小角色,连配角也没资格做,我杀你干甚。”
看着他转身离开,慕子琦有些懵逼,道:“你不杀我?”
“不杀。”
“真的?”他喜逐颜开,本来是以为自己死定,没想到陆凡不杀自己。
他哪里知道陆凡不杀他,是因为早和许爱国有交易,这种下场比杀死他好不了多少。
陆凡从货柜车出来,对着等待的许爱国,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事办完。
许爱国指挥着手下关上柜门,也许是觉得除了个“恶贼”,为民除害,心情不错:‘陆先生,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一起吃个饭?“
“我没时间,你也急着赶回邀功,何必呢?以后再说。”
“既然如此,那就日后再说。”
陆凡估得不错,抓到慕子琦,他急着向上面汇报,留下来吃饭,心思也不在。
陆凡回到美食城,郭炳急打电话来。
刚才他不在现场,是因为顾忌陆凡的誓约,——见到郭家一人就杀一人。
“陆大师,慕子琦你见过了,那兄长的控制术?”
现在他兄长像是白痴了一般,被绑着双手双脚,绑在病床上。
一如陆凡所料,罪魁祸首慕子琦说他不懂得处理,只能求助陆凡。
他心里忐忑不安,陆凡事前说他可以帮忙,但是郭家得罪陆凡最凶的,就是这位兄长。如果他记恨而不肯出手,就麻烦大了。
“你叫莹儿来我取一物回去,即能让他清醒。”
“那好。莹儿就在旁边,我让她即刻前去。”
一个多小时后,郭清莹到达。
“……这不是莹儿,你好久不上来了。还以你把我们都忘了。”
晓霞在门口看到她,一把招呼她过来。上次郭清莹在店里当服务员,所以两人很相熟。后来听詹薇说,才知道他是郭家的千金小姐。
这么久不见,再见到她,自然是高兴。
“晓霞姐姐。”
她环顾一眼周围颇是陌生的服务员道:“……小冰姐姐、雯雯姐姐等人呢?”
晓霞指一指美食城道:“你这么久没来,她们都调到美食城那里,只有我留在这里。”
“原来薇姐把生意做到这么大了。”郭家这段时间纷乱无比,她没注意到其它的事情,所以不知道美食城开业的事。
她看了眼晓霞的工作装,讶道:“晓霞姐姐,你成了头儿?恭喜你。难怪你留下来,原来成了领导。”
“这小丫头,就会笑我。对了,凡哥在那边,你去坐下,我给你上你喜欢的脍面。”
“谢谢晓霞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