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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你们说,知道顾思瑶是什么样的人!”白清寒在旁轻叹,“却原来,是在入府之前,便已知道她了!”
“正是如此!”言越和绿沁同时点头,“也因为王妃救过刘姐姐的事,我们才决定投奔王妃!我们想着,一个大夫,没有任何好处,不嫌脏,不嫌臭,就只为救一个人的性命,上下奔波,费尽心血,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是坏人的!”
“谢谢你们的夸奖!”苏青鸾笑起来,“这样的褒奖,倒真合我的心意!我自认也算不得多好的人,但唯独在对待病人这方面,还算是十分完美的!师父,你看,我没给您老人家丢人吧?”
“好!”白清寒笑回,“你可是我教过的唯一一个女弟子,也是最得意的弟子!”
“谢师父夸奖!”苏青鸾心情舒畅,哈哈大笑。
“其实,王妃,王爷……他也不是坏人……”绿沁看着她,小心翼翼道:“真的,他人真的挺好的!就是顾思瑶一来,他好像就……糊涂了……”
“何止是糊涂?”言越叹口气,“简直就跟中了邪一样!感觉有时连头脑都不清了!但是,他真的不是坏人!小的觉得,王爷跟王妃一样,都是……”
“嗯,关于他是好是坏的话题,就到这里为止吧!”苏青鸾笑着打断两人的话,“其实我能理解你们的看法,不过,也请你们理解我的看法……”
绿沁面色一红,轻叹:“说起来,王爷会对王妃做出这种残忍之事,我们也觉的很是震惊!王妃,我们自然是理解你的!不说这些了,王妃,今儿晚上,就让我和越哥哥,为你好好的唱一曲儿,帮您助助兴!也算谢您的收留之恩!”
“助兴可以,谢恩就算了!”苏青鸾轻笑,“难得我们之间,竟还有这么一段缘份!我特别开心!那你们就快点准备吧!缺什么行头,让如锦给你们找!”
“我们自已回园子里,找师兄师姐们借一借就好了!”绿沁和言越同时答,“只是,王妃您想听哪一出戏呢?您点上几出,我们也好借相应的行头!”
“呃……”苏青鸾摸头。
“你们这可把她难住了!”白清寒在旁促狭的笑,“她啊,从来去戏园子,都是醒着进去,睡着出来的!所以,那些咿咿呀呀的苦情戏,就算了,要唱,就唱那打打闹闹的就好!”
“师父,被您这样一说,徒儿简直就快变成二愣子了!”苏青鸾轻笑,“我虽然是个粗蛮武人,但是,还是能听得懂那些才子佳人的戏的!哪次不听得如痴如醉的?”
“确实!”如锦在旁笑,“这个我可以证明!我家小姐,每回都跟喝醉似的打呵呵,戏听完了,还不肯走,非要在人家戏园子里睡到天明才行!”
“你们两个,净拆我的台!”苏青鸾笑道,“苏沁,言越,你可别听他们的!主要是我久居西关,看的戏少!但我确实喜欢看打斗场面,你们想着哪出打斗比较精彩,就唱哪一出吧!”
“那我们就唱杨家将和抗金兵吧!”绿沁和言越对看一眼,同时回答。
“好!”苏青鸾点头,“一听这名字就好!”
“那我们这就去备着了!”两人笑着向她躬躬腰。
“我也一起!”如锦和袁成也一起出去,办菜的办菜,买东西的买东西,虽然人少,但好在大家其乐融融,也觉温馨。
“师父,你看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苏青鸾在院中大步走了几趟,又耍了趟拳,耍完问:“父亲和兄长,他们应该看不出什么破绽吧?”
“你想瞒着你武功被废的事,没指望!”白清寒摇头,“你这趟拳耍得有模又有样,可却是假把式,步子虚浮,出拳无力,莫说是老王爷和世子爷,就算是一个只懂三脚猫功夫的人,也能瞧出你没什么内力!”
苏青鸾叹口气,挠头:“那怎么办呢?师父,你就不能帮我想个法子吗?你那么厉害,要不,给我服一颗还神丹怎么样?”
“你又胡来!”白清寒掠她一眼,面色冷肃,“那是能随便乱用的东西?”
苏青鸾吐了吐舌头:“我就说说而已嘛!师父别说话,生气会变成老头子的!”
“师父本来就是老头子了!”白清寒白她一眼,又道:“你所受的委屈,不管你如何掩饰,你父兄都能看得到!便算看不到,他们也能想得到!所以,你也不必刻意隐瞒!关于你功夫的事,我会跟老王爷说的,只要接下来你听师父的话,慢慢休养锻炼,不该吃的,一点也不吃,该吃的,再难吃也要吃,只要你乖乖的,你这功夫,一年之内,恢复个六七成,还是有希望的!”
“真的?”苏青鸾兴奋得满脸通红,“师父,有你真好!”
她今天开心异常,一时忘形,像儿时那样,张开双臂,抱住了白清寒的腰,将头埋到他怀里一阵猛蹭。
白清寒身子微微一僵,面色倏然一烫。
少女清甜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他一颗心陡然狂跳不已。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不动声色却又不着痕迹的推开她。
“都是成过亲的人了,还跟师父撒娇?”白清寒轻哧一声,“让老王爷瞧见了,又要骂你没正形!男女授受不亲!”
“师父又不是旁人!”苏青鸾扯着他的衣袖晃来晃去,面上笑意盈盈,娇憨之态尽显,她扁嘴道:“而且,师父也不是男人啊!师父就跟我娘一样……”
“噗!”白清寒感觉又被温柔的戳了一刀。
“师父跟你娘亲,到底有多像啊!”他抚着胸口,一下又一下,“青儿,你这样说,师父以后还怎么给你找师娘?”
“哈哈!”苏青鸾大笑,“找不到师娘,就找一个大师父好了!”
“真是……”白清寒摇摇头,不再搭理她,自去捣鼓自己给苏青鸾量身定制的汤药。
天至黄昏,如锦绿沁他们满载而归,大家围聚一桌,吃吃喝喝,煞是热闹。
饭后言越和绿沁便扮上了,又请了戏园子里的乐班师父来吹拉弹唱,两人虽然平时看着文弱安静,甚至还显得有点懦弱,可一旦扮上了,那立时便似换了一个人,精神抖擞,绿沁的杨家女将,那叫一个英姿飒爽,言越的岳飞,也是气壮山河,唱念做打间,几人纷纷叫好。
他们这边叫着好,王府正院那边,却十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