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嫉怒交加!

灭绝师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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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苏青鸾惊喜回头,“您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说我是呆头鹅的时候!”

    一袭白影,穿花分柳而来,悄然立于高大的垂柳树下,白清寒双手负后,站在河堤上,施施然的看着她。

    “我有说师父是呆头鹅吗?”苏青鸾看向如锦和如画。

    “没有没有!”如锦和如画异口同声。

    “可是,为师确实听到了呆头鹅三个字,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白清寒板着脸,仰着下巴,不依不饶的模样。

    “师父,您听错了!”苏青鸾连连摆手,“我说的是这湖上的呆头鹅!咦,鹅呢?刚刚还在的!”

    她对着湖面,左顾右盼,装模作样:“哎呀,鹅鹅,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啊!你这样走了,我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师父一定会冤枉死我的!他这人心眼儿比针尖还小的……”

    “你就继续装吧!”白清寒轻哼一声,白她一眼,缓步下坡,走到她面前,在她身边坐下来,伸手把她的双脚从水里捞上来,放在自己膝上,从怀中掏出帕子来,帮她揩去上面水迹。

    “我说的话呢,你从来都是当作耳旁风的!”他一边揩,一边碎碎念,“不过,也无所谓,以后呢,我也不说你,就让你这两个婢女来管你!如锦,你听着,我等会儿回去,就会列一张纸出来,写上十不许!要是你家小姐违反了一条,我就跟老王爷提亲,让他把你嫁给谷里的矮大紧!”

    “啊?”如锦吓坏了,连连摆手,“谷主不要啊!我一定会好好监督小姐的,你千万不要把我嫁给矮大紧!他还我高呢!要是嫁了他,将来生出的娃娃,得多丑啊!”

    “想得真多!”如画在旁偷笑。

    “如画,我也会给你列一张纸,是关于她恢复武功的十不准!”白清寒掠她一眼,道:“要是你家小姐违反了一条,我就把你嫁给高大猛!”

    “高大猛!哈哈哈!”如锦笑得直打跌,“师父,就让她嫁给高大猛,她这么彪悍,就得这么一个山一样粗壮的男人,才能管得住她!”

    “如锦,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如画跳脚,两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苏青鸾在下面也是笑得肚子痛,笑罢又皱眉:“师父,哪有这么坑人的啊!”

    “你老是不听话,师父有什么办法?”白清寒瞪她一眼,习惯性的拿起她的袜子,给她往脚上套,一边套,一边继续唠叨:“你这两日又偷偷吃辣子了吧?”

    苏青鸾捂住脸:“这也能看得出来?”

    “脸上都冒了红痘,还要怎么看?”白清寒那眼神简直是恨铁不成钢,“青儿,你就浑吧!将来要是生了一脸的脓包,变成了丑八怪,你就是哭着喊着来求我,我也再不会管你了!”

    “不管就不管!”苏青鸾笑嘻嘻,“反正我现在也正想着怎么毁容……”

    “你不说毁容,我还倒忘了这回事……”白清寒抬眼,问:“你昨儿差如画去我那儿寻什么能让脸上长包的毒药,是想干什么?你是要活活气死我是吧?你是不知道,我为了保住你这张脸,保住你这身皮相,费了多少心是吧?你既然这么想变丑,那当初的蟾毒,就别让我治啊!带着一身疙瘩皮,多好啊!”

    “啊!”苏青鸾捂住耳朵,大叫:“如锦,如画,快来救我啊!师父又念紧箍咒了!”

    “你活该被念!”两个婢子为了自己将来的幸福,这次再不徇私,齐唰唰的站到了白清寒身边。

    “没良心的!”苏青鸾笑骂一句。

    “你才是个没良心的!”白清寒穿好了一只鞋袜,又拿起另一只,正想着再念她几句,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愤怒暴喝:“白清寒,住手!”

    白清寒正念叨着苏青鸾,冷不丁的听到这么一声怒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拧头看过去。

    碧绿丝绦之中,一抹金色身影,如疾风一般窜了出来,只是眨眼间,人便已如一只大鸟一般,轻飘飘的落在了他和苏青鸾面前。

    “王爷?”白清寒微微一怔,想要起身行礼,但见苏青鸾那只脚还在外面,便朝他点点头,继续帮她穿袜子,穿了袜子又俯身去捡她的鞋,鞋刚拿到手里,却被萧长安劈手夺了去!

    白清寒愣了愣,方才记起这位王爷刚刚说的话。

    他让他,住手……

    “明王殿下,您又抽什么风?”苏青鸾站起身,满面寒霜,冷冷看向萧长安。

    “明王妃,这话,该本王问你吧?”萧长安握着她绣鞋的手,微微发抖。

    刚刚看到那蔷薇春睡图和美男出浴图,他心里已是嫉恨难消。

    但他咬牙忍住了,他心里想着,或许,这其间,是有什么误会,不管怎么样,总要拿着这画,亲自去找苏青鸾问一问。

    谁知,到了别院,言越却回说王妃去了河堤边。

    他追来河堤,万没料到,看到的,会是这样的场景!

    一对男女,相对坐在台阶旁,苏青鸾的脚,就这么自自然然的翘在了白清寒的膝头。

    她本就生得白皙,那双小脚,在阳光下更是白得亮人的眼,那样小巧精致,那样白皙美好,可是,却被白清寒随意的握在掌心之中,而她竟也没有半点羞赧不安之态,好似……好似这一切,都是他们做惯了的,在这之前,不知做了多少遍!

    他为她穿鞋袜,时不时的抬头去看她,时而轻笑,时而嗔怪,她仰着脸儿,始终是笑意盈盈,眉眼间一片快活愉悦,甜蜜娇憨。

    她从来就没有对他这样笑过!

    每次见他,不是冷嘲,便是热讽,更多时候,是冷若冰霜,是嫌恶,是疲倦,是漠视……

    可是,她是他的妻,不是吗?

    她是明王妃,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凭什么对别的男人笑?而别的男人,又凭什么有资格享受着她的笑,她的甜蜜,她的美好?

    白清寒,这个男人,他没有资格的!

    嫉怒如山崩,似海啸,在这一瞬间,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