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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的自然光,自然而然的照射进来,洒在地面上,留下错落的光影。
一个女人娇软的身影,靠坐在沙发上,将笔记本电脑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光影在她的身上错落的交映着。
乔莫晚一个人在封闭的空间之中,感受到的只有孤独和寂寞,即便现在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一个电影。
她脑子里不由得想贺西珏。
想那个对她很好的男人。
她的脑子里,忽然就觉得,或许,很久之前的自己,并不是这样依赖别人,脑海之中也闪现出一些过去的画面来。
可是,刚刚闪现出那些画面来,就被横空截过来的另外一个场景给取代了。
张择端狰狞的脸忽然浮现在面前,淫笑着将她给桎梏困在床上,用黑色的铁链完全都给锁上,张着血盆大口扑过来。
“乔莫晚,我这人难得有耐心,我要折磨你到你自己松口,哭着求我上你!”
说着,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就猛地捅了进来。
“啊!”
乔莫晚从沙发上滚下来,摔在地上,抱着双腿。
“不,不要……”
那种痛苦,她已经承受过一遍,再也不想承受第二遍了。
“你滚开,滚开……”
但是,大脑里的这个幻象却是根本就不走,他张牙舞爪的朝着乔莫晚扑过来,然后好像是八爪鱼一样将乔莫晚给硬生生的拖拽过去。
“你以为贺西珏能保护得了你么?你做梦吧!”
“所有的人都是自私的!贺西珏来不了,就算是他来了,也会认为你是被我给上了的一块破布!”
“男人都是这样,自己可以出去鬼混,可以去耀武扬威甚至去招女支,但是女人不行!”
“你被人玷污了,他不会像是以前一样了,他甚至会恶心你,因为你的贞洁没有了,哈哈哈……”
乔莫晚在地上痛苦的打滚,忽然门就从外面一下被打开了。
一道黑影一下跑到了乔莫晚的面前,揽着她的腰将她给拉了起来。
“莫晚。”
来自于头顶的一道男声,一直在叫她的名字。
她怕的挣扎,张择端那些话依然是回荡在她的脑子里。
身上仿佛又被注射了那些液体,蓝色的可怕的液体。
就是有手指轻轻地抚上来,带来的都是无尽的的痛苦,和来自于张择端的肆意羞辱和辱骂。
“莫晚,你看着我,你看看,是我……”
贺西珏将乔莫晚抱着放在了沙发上,鼻尖略过她的面庞,睁大眼睛看着她。
“你看看,是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乔莫晚虚空的视线眸光,终于重新聚焦在一起,然后落在了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上。
“贺西珏?”
乔莫晚有点并不确认的叫了一声。
贺西珏捧住了她的脸,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是的,是我。”
乔莫晚抽了抽鼻子,卷长的睫毛在扑簌着,忽然一下抱住了贺西珏的脖子,“你要我,贺西珏,你快点要我……”
说着,她就已经是扑到了贺西珏的怀中,自己的吻杂乱的落在贺西珏的脸上。
“咳咳……”
刚才贺西珏在进来的时候,身后许步都跟了进来。
还有高雨,自己boss交代的事情,的确是没有人进去,但是究竟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会忽然就发出了那样一声尖叫声,她也是不知道的,就都跟了进来生怕是出什么事情。
现在就站在门口。
看见这一幕,许步急忙就打发人出去。
等到这几个人都退出去之后,贺西珏也就因为这样的动作,然后自己的动作停顿了几秒钟。
这样的停顿,在乔莫晚看来,就是他不想碰自己。
难道真的就好像是张择端说的,他以为她自己被人碰了,脏了,然后就不想碰自己了么?
乔莫晚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瞬间受伤的神情。
“贺西珏,你要我啊,你要我……”
她扭着腰,就在往贺西珏的身上蹭的时候,因为张开的腿,已经将裙子给掀开了,露出白色的di裤。
这是贺西珏帮她选的棉的。
因为乔莫晚的身体还是有一定的损伤,一段时间内,必须要每天上药,然后穿棉质透气的衣服。
“这是在办公室,我们回家再说,好么?”
并非是贺西珏不想在办公室和乔莫晚做。
他以前也想过。
因为对乔莫晚的身体毫无抵抗力,他恨不得抱着她,在所有能够坐爱的场合都来一遍,烙上他们的痕迹。
可是现在的乔莫晚,敏感,容易受惊。
这样的环境,不如在家里的卧室里那种环境能够带给人十分的安全,所以贺西珏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但是,乔莫晚却仿佛是十分震惊的听到这句话,睁大了眼睛。
“他没有碰我的,我是干净的……我不脏的。”
贺西珏也震惊了。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乔莫晚为什么会忽然在这个时候,说出这句话来。
“我知道,你不……”
“他没有碰我,他就是折磨我,想叫我屈服,他没有碰我的,没有……”
乔莫晚抱着头,反反复复的说:“没有,他没有碰我,那个变态没有碰我……贺西珏,我是干净的,我还是干净的,你要我,你要我……”
贺西珏一下就反应过来。
刚才乔莫晚一个人在这个空间里,想必是又回想起来那些曾经对他而言不好的事情了。
所以就……
贺西珏深深地皱了皱眉,“我知道,你是干净的,我现在打个电话……”
他怕乔莫晚这种状态会影响到身体健康,拿出手机来拨通了杜墨淳前些天给的陆白雪的电话。
“陆医生,我……”
一个字才刚刚说出来,乔莫晚忽然大叫了一声,抬手就将贺西珏的手机给远远地甩了出去。
“不,不要!不要医生!只要你!”
乔莫晚可怜兮兮的看着贺西珏,“我真的是干净的,我只有你一个人,贺西珏,你要我吧,求求你,要我吧……”
乔莫晚哭了。
眼圈通红,眼泪从眼睛里流淌下来,一直流淌到嘴角,带来涩涩的味觉。
她松开了手,不再去纠缠贺西珏,而是将自己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
贺西珏心里叹了一声,将手机挂断,然后倾身过去,轻柔的抱起乔莫晚来,然后打横抱起她。
大办公室的另外一侧,是有一间休息室。
贺西珏不经常在这边,有时候中午会在这里午休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
他直接开了门,抱着乔莫晚,将她放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遮光窗帘并没有拉起来,所以休息室很暗。
乔莫晚被放在床上的这一刻,就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贺西珏,将自己给蜷缩成了虾米的形状。
贺西珏关上门,然后打开了一盏柔和灯光的壁灯。
他修长的身形,站在床前,然后一颗一颗的衬衣扣子解开,解开皮带。
他只穿了一条男士nei裤,倾身上去,压在了乔莫晚你的身上,用一条被子将两人给裹在其中。
“我都已经脱光了,你呢,”贺西珏将乔莫晚的身体给板正过来,看着她的眼睛,“是我给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乔莫晚的眼圈依然很红。
脸颊也红了。
她说:“我真的是干净的,他没有上我的……”
“我知道,我知道的,”贺西珏一边说着,已经扯下了她的第裤,上衣被退稿,嘴角噙上了她的肩带,“你在我这里,永远都是最干净的,我会一直爱你,一直。”
男人的眸子很亮,声音清隽好听。
在橘黄色的壁灯的映照下,唇咬着乔莫晚的肩带,甚至带出一抹旖旎氛围来。
男人修长的手指,已经从上衣后面轻巧的握上了搭扣,然后轻轻地一扣,开了,唇瓣沿着肩带向下,含住了……
乔莫晚动情的嘤咛了一声。
被子里,贺西珏不过轻柔的几个翻身,就将乔莫晚给剥的干干净净了。
她的身体依然光滑,摸起来仿佛是上好的丝绸一样令人爱不释手。
乔莫晚搂着他的腰,努力的去迎合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西珏抱着浑身都湿淋淋的乔莫晚在浴室里洗了个澡,将她放在换上了干净的新床单的床上,为她拉上了被子。
乔莫晚沉沉的睡着。
贺西珏起身,在窗口,燃上了一支安眠香,才穿好了衣服转身走了出去。
办公室外,高雨听见声响,立即就站了起来。
“贺总,杜总来了。”
高雨一眼就看见了贺西珏尚未完全扣上的衬衫领口,刚好露出的锁骨上,有一个红色的吻痕。
她脸上一红,急忙就低了头不敢乱看。
贺西珏挑了挑眉,正在整理着自己的衬衫领口的扣子,微微蹙眉看向高雨,“在哪里?”
“在休息室。”
“把杜总请过来吧。”贺西珏转身的同事,吩咐道,“端两杯茶上来。”
“是。”
………………
“你还真是大忙人啊。”
杜墨淳一进办公室,就看向正坐在电脑后面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的贺西珏。
贺西珏鼻梁上已经架着一副眼镜了,电脑屏幕上淡蓝色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反射在镜片上。
“有事?”
杜墨淳看着高雨将两杯茶给放在桌上,离开了之后,端起一杯茶来,吹了一下,顿时茶香气扑鼻而来。
“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他掀了掀眼帘,“刚才陆白雪给我打电话,说你给她打电话,刚说了一句话,电话就挂断了。”
贺西珏敲击键盘的手指忽然顿住了。
他抬眼看向杜墨淳,挑了挑眉。
“而且,她好像是听到了某些不该听到的话。”
贺西珏将放置在键盘上的手给收了回来,向后测了测身,靠在身后的椅背上,“老四,咱们俩的关系,可以到有话直说的关系吧。”
杜墨淳送了耸肩,“特么的,我真想要一个巴掌把你给抽醒了。”
贺西珏:“……”
杜墨淳说:“陆白雪说,电话里听的话,是乔莫晚说自己没有被玷污,我现在在这儿,听你一句话,你觉得呢?”
在警局检查过的现场,发现有男人的JY。
但是在乔莫晚的体内,并没有发现。
也不排除是清洗过后的。
妇科主任检查说,伤处可能是用器具所伤,但是也只是说的……可能。
贺西珏沉默了。
他并不是没有怀疑过。
只是,这件事情让他追根究底的去查,不管是对乔莫晚,还是对他,都是一种伤害。
杜墨淳看着贺西珏这样子,就已经是知道了。
“你真的是……许硕送过去的那些录像带,你还没有看吧?”
贺西珏从抽屉里拿出来一盒烟和打火机,点燃了之后抽了一口,“嗯,还没有看。”
杜墨淳毫不掩饰的向上翻了个白眼,“你……为什么不看?”
贺西珏低着头抽烟,烟气向上飘散,将他最近一段时间日渐消瘦的锋利棱角模糊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看你现在一直都在跟着乔莫晚,寸步不离,其实你心里还是有一根刺的,是吧?”
杜墨淳顿了顿,“那你问过乔莫晚么?”
贺西珏撑起额角,“你不是说刚才陆白雪听见电话里的话了么?”
杜墨淳被噎了一下,他就是明知故问的,但是贺西珏……
“既然她都已经否认了,那你还在忸怩个什么劲儿?!”
贺西珏冷冷道:“事情不是落在你的身上。”
杜墨淳摆了摆手,“是的,事情不是落在我的身上,那你倒是去看啊!你一方面找张择端,对付张氏公司,但是有现成的录像带,里面就记录了张择端和另外一个同伙的脸,你就是不看,结果现在一个星期了,人都还没有找到,董骁呢?你打电话了没?”
贺西珏直接抬手丢了一个烟灰缸,嘭的一声砸在了地面上,“不用你管。”
杜墨淳被贺西珏忽然砸过来的这个烟灰缸也是愣了一下,“老三,你他妈的砸我?”
贺西珏扬了扬手里的眼底,“那就滚。”
杜墨淳抬腿就踹翻了一个椅子,“他妈我要是再管你的事儿,我就是一傻逼!”
办公室里只剩下贺西珏一个人。
贺西珏觉得所有的安静,都好像是逐渐压抑逼仄的空气,一点一点的将她给全部包裹住,密密匝匝的不透风。
他并没有想要用烟灰缸砸杜墨淳,否则的话,也不会朝着地上扔了。
只是,这一周来,压抑在心里的那种无处发泄的感觉,终于叫他对任何心存善念过来的人,都多了一丝不耐烦。
不少人都是摆出一副虚伪的嘴脸,可是实际上呢?
有多少人是真心实意的,又有多少人是过来看热闹的呢。
他绝对不怀疑杜墨淳对他的真诚,是兄弟,情同手足,可是,也偏偏就是最亲近的人,这个时候,才会承受他的怒火和无处发泄。
过了很久,身后休息室的门打开了。
一个轻微细小的声音,可怜兮兮的传了过来——“贺西珏?”
贺西珏猛地转过头来,就看见穿着自己白色衬衫的乔莫晚,光着脚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