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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刺杀之路
第二天清早,墨子离就离开了,离开前并没有叫醒昨天忙到大半夜的杨小葳,只是留了一张纸条,告诉她自己走了。
“下次再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去漠河吧,姐姐。”
“小离,她给你的药包里,放了十锭金子。”
“这怕是要了她半条命了,走吧哈哈。”墨子离笑着上车。
他可是清楚得很,杨小葳多在意这些钱,想到杨小葳对他的在乎,墨子离愉快极了。
那个云辰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下次回去要他好看!
离隆城已经有一些距离了,墨子离开始警觉起来,弦歌在他们的马车后面跟的不紧不慢。昨天云良又给弦歌布置了新任务——保护墨子离直到他安全登基。
弦歌并不是个死板的人,相反的他才是最潇洒随意的。在他看来,异己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在墨子离登基前,有好些想要害墨子离的人,一个个的莫名其妙地被杀了。
那段时间漠河人人之危,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灭口的人。
呵,出现了。
树林里窜过了几个身影,一直跟着墨子离他们的马车。
弦歌突然的出现打乱了那几个人的阵脚,他们想着去围攻,结果连圈都没围起来就被人杀了,剩下的那个吓得直发抖。
“你是谁派来的?”
“我...我..你又是谁派来的?”
“答错,死。”长剑一划,刚刚还在发抖的人已无声息。
弦歌不太喜欢被别人触碰也不喜欢触碰别人,他的剑就成了他很好的工具,他到处戳戳,在人的腹部戳到了一块硬的牌子,一挑就接住令牌。
令牌上的花纹不像是后周的,那应该就是漠河的了。弦歌将令牌翻过来,上面只有一个字。
“律?”弦歌耸耸肩,将令牌放进了怀里。
越靠近漠河,刺杀的人就越多。
无论是墨子离还是弦歌,都明白。
可是让墨子离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么多天了,为什么还没有刺客,同时他又庆幸没有刺客。
他不知道的是后面一直有人帮他收拾烂摊子。
弦歌这几天怀里也揣了好几块不同的令牌。
“奶娘,我们终于回来了。”
“是啊。”妇人的声音有种沧桑感。
马车有点摇摇晃晃的,墨子离觉得不太对劲。
“有点奇怪,我出去看看。”他掀开帘子,车夫已经死了。
外面有几个刺客在跟一个武艺高强的人打斗,墨子离觉得这种时候还是走比较好。
墨子离将车夫扶起来靠在车门边,自己驱动马车。
没过多久,刚刚还跟人打斗的人就跳上了车。
“你要做什么?”墨子离稍微挪近车门一点,对来人充满防备。
“进去。”弦歌懒得跟他废话,墨子离却误解了,抽出匕首大有跟他拼命的样子。
“愚蠢,有空跟我对峙,不如想想怎么收拾这些人。”
弦歌不想跟他说话,并且丢了几块令牌给他。
墨子离拿着令牌就明白了自己这几天为什么能这么顺利。
“多谢,不知大侠是从何处来?”
“昊王府。”
“你是...”
“王爷暗卫。”
墨子离没想到云良会特意派个暗卫护送他。
“杨小葳求的。”
墨子离一脸问号,仍然不忘为杨小葳隐瞒身份。
“你是说哥哥去求的?”
“嗯。”
原来那天她急冲冲跑出去就是为了自己求云良啊...
墨子离对杨小葳的好感又多了好几分。
“不管怎样,多谢了。”墨子离向弦歌抱拳,就进了车内。
“墨子律,我的好二哥,还有我的五哥墨子临,奶娘你看还有我七哥墨子岚,这都是我的好哥哥啊。”
“小离。”
“还有林相,一个糟老头子还想让漠河更名换代,做他的春秋大梦。”
外面的弦歌将这些名字一一记在心里。
“墨子离,锦时是谁?”
墨子离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立马就白了。
绝望的感觉铺天盖地的袭来,墨子离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掐住脖子让他没有办法呼吸。
连这个儿时玩伴也要置自己于死地了吗?
“小离,你没事吧?”
弦歌完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他是一点都不在意的。他将信递进车里。
“给你的。”
墨子离一看字迹就知道是锦时的字迹。
信的内容就是目前漠河形势的情况和让他万事小心的提醒。
墨子离终于安下心来。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吓人。”
“不能。”弦歌突然想起了一个时常让他又气又无奈的人,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哈啾!谁啊这大白天就念叨我...哎哟酸死了...该死的弦歌...”星楚半躺在树干上乘凉。
“星楚下来,你姘头传消息回来了。”老四手里甩着个小竹管,还没甩两下就被人抢走了。
“滚你娘的姘头,就你这种连姘头都没有的人少跟我废话。”
星楚足尖一点,跳回刚刚的树干上,急忙打开纸条。
一切安好,登基后归,想你。
“他居然说想我。”星楚捂着嘴笑,脸上藏不住的幸福。
“陷入儿女情长的人都会变成...杨小葳说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瑜南白痴。”星楚好心提醒。
“对就是白痴...星楚我不揍你我名字倒过来写。”等到老四反应过来的时候,星楚笑得都快从树上掉下去了。
“二四,下来。”
“怎么了?”
“我的院子脏,打扫。”
“王爷!”
偌大的院子,都扫了怎么可能?
不情不愿地还是打扫了。
云良接到了弦歌的书信,里面报告了详细的情况。
幸亏杨小葳求他派个暗卫跟着。
要不然这个墨子离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那么多条命。
墨子离他们一行人将车夫的尸体埋好只后就继续前进。
“还有一天我们就到漠河了,想好收拾谁了么?”
“林相。”他的杀母仇人,他第一个就要收拾他。
“明白了。想要他怎么死?”
“我不要他死,死是别人的痛苦,我要他活着感受痛苦,每一日都活在磨难和煎熬中。”
“其他人呢?”
“杀。”
“行。”
他跟这些兄弟们没有任何亲情,在这一连串的刺杀之后,更不用顾及血缘至亲。
暴风雨前总是特别宁静。
到达漠河王城的前一天,再没有追杀的人了。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他们三人在城门口被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