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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万大军分成三路,其中有一路避到了黄茅渡葫芦口里,林怡然及随行的家属和仆人等当然避在这里。
范先生说道,“夫人,请不必紧张、害怕,我相信王爷肯定会知道我们这里被围攻。”
林怡然点点头,“先生,你去忙吧!”
“好,夫人,那卑职就先和巴将军出去应战了。”
常县
左祯已经用到第四种攻城法,在说第四种之前,我们先来说一下第三种地道攻,左祯让士兵到城墙边挖地道,想从地道钻到城墙内,结果被城内守卒攻破了。
根本没机会攻进城内,气得左祯想吐血,说道,“按道理,我们伪装的很好,他们不应当发现才对,怎么我们这边刚挖地道,他们就知道了?”
参军说道,“将军,他们一直生活在平原,对这些作战方式已经应对自如了。”
“也只能这样想了。”左祯赶紧调整攻城方略。
那么,城内之人是如何发现伪装的宁军挖地道的呢,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在城内要道,挖几口深井,大约二到三丈,每个井口用一口新的陶缸放在上面,并命士兵轮流守值,以耳贴缸,倾听地下有无异样响动,如果外面有人要挖地道通向城内,那么挖动的声音就会通过陶缸放大传到守值士兵的耳朵里,这样就可以较早的发现并防范攻城敌军的行动,用科学术语讲,这就是利用深井形成的声音共振原理,这是一种非常切实有效的守城方法。
难怪左祯没得成,那么第四种攻城方式是什么呢?
就是最简单直接的云梯攀爬法,抛去所有迂回,左祯命士兵直接攻城,弓箭手伏在高台上掩护军卒攀爬,可是常县守城的吴军并不是那么好攻破的,弓箭、热水、火攻……让宁军的伤亡很大。
参军焦急的问道,“将军,怎么办?”
一直没有攻破常县,左祯的心又急又燥,口角都生泡了,可他知道,再怎么急再怎么燥,都无济无补,必须想出应对的法子才是上策。
左祯回头,叫道,“来人!”
“在——”
“调出一个营,就地制做遮挡物!”
“是,将军!”
“赶紧调度。”
“是将军!”
这边左祯全力以赴攻城,那边吴国小将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围攻了上来。
他们兵分几路齐头并进,在夜色中匍匐前进。
桑敏俊抬头看了看天空,月亮已经完全不见,他暗道,真好!
宁国军队辎重处,郝将军带着兵卒把粮食等辎重守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不管前方厮杀声如何,他自守着粮食一动也不动。
突然,营账守区外,守卒发现三里地之外有火把朝这边移边,连忙进入守区,高声报道,“将军,发现敌军!”
“大概有多少?”郝将军问道,他暗想,是不是敌人的援军,赶紧进入了紧戒状态。
“回将军,从火把和踏步声音判断,有近五千人。”
“五千人?”
“是,将军!”郝将军皱眉,暗想,说援军似乎少了,说是偷袭,人数又显得多了,怎么会这样?想了一下说道,“斥候有回禀左将了吗?”
“回将军,已回!”
“好,那我们等命令。”
“是,将军!”
守卒出了守区,继续巡逻,没过一会儿,他发现不远处火把全部灭了,左将军派出的军队迎了上去,没等他眨眼,原本就黑的夜里,突然升腾起浓浓的烟雾,不仅让人看不到,还让人咳嗽无法正常吸气。
“怎么……么回事?”还没等郝将军问完话,粮食守区内,突然出现了大量敌军。
转眼之间,郝将军和敌人正面干上了。
烟雾不仅弥漫到辎重区,更是扩散到了整个营区,让左祯的军队一下子处于被动。
“左……咳……左将军……”
“……咳……将军……”
……
宁军大乱!
常县近二百两地之外
范先生没有想到,他和巴将军面对的居然是吴国主力——桑甚和,四万兵马对四万兵马,宁国普通将领对吴国资深大将,天时地利,种种迹像表明,这一场战役,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都是敌方赢啊!
俗语说: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范先生赶紧转了念头,“巴将军,不要有惧意,王爷就在百里地之外。”
“是,先生,巴某懂了。”
巴将军挥着大砍刀大吼一声,“兄弟们,听我指挥,左路左抄上,右路殿后,中路和我一起打进敌阵。”
“是,将军!”
桑甚和一手执缰,一手扬起手中长枪,只等对面宁国军队涌上来,他先是转头看了眼常县方向,呼喊之前默念了一句,儿子,老子给你做掩护,一定要抢到粮啊!
念头刚过,桑甚和就扬起手中长枪长吼道:“兄弟们,上啊……”他身先士卒直往宁国军阵中闯去。
“上啊……”几万兵卒的声音传过来,振耳欲聋。
“杀啊……”
桑甚和边打边看,边叫道,“火把靠近我……火把靠近我……”
吴国军卒一直为桑甚和举着火把,桑甚和一路杀将过去,所向披靡,可是他越深入宁国,他越发现,他要对决的宁国战神——夏宗泽好像不在。
桑甚和见过夏宗泽吗?
桑甚和见过宁太子,和宁太子对过手,但没有见过夏宗泽,可凭他阅人无数的经历来看,这几万兵卒中没有此人,他内心大呼,不好,难道他作先锋,已经去了常县,那么我儿抢粮……
桑甚和的心提了起来。
旌旗猎猎,战鼓雷鸣,两军对垒在黑色的夜里,明明灭灭的火把中,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宁、吴两国的士兵,相互冲锋陷阵,一个个挥舞着大刀浴血奋战,一个倒下,另一个替上去,在黑夜中仿佛没有尽头。
葫芦嘴里,林怡然听着外面的厮杀,感觉浑身发麻,两脚不停的走动,是紧张、是不安,“来人!”
“夫人,卑职在!”
林怡然问道:“往常县送信的人派出去了吗?”
参军回道:“回夫人,并没有!”
“派了几拔了?”
“回夫人,至少五、六拔了。”
“怎么会这样?”
参军回道:“夫人,吴国大将桑甚和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林怡然吁气,“他这是有备而来啊!”
“夫人,还要小的做些什么?”
林怡然双手放在面前,一只手轻轻敲击着脑门,问道,“用了哪几种方法送信?”
“回夫人,用了人、马、信鸽等方法。”
“连信鸽都送不出去?”林怡然吃惊的停了敲击脑门的手。
“是,夫人,鸽子刚起飞,就被吴军射落了。”
林怡然继续敲击着脑门,对于打仗,她真不懂,脑中现有的东西,还是到这里学的,让她带领一支军队打仗,不异于天方奇谭,可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啊,她该如何突破敌人的防线呢?
常县县城
守城将领沈百昭站在城楼上,看着城楼下浓烟滚滚,大大的轻了一口气,“小将军得逞了!”
“是啊,将军!”
沈百昭赶紧说道,“赶紧趁现浓烟混乱之时,去北城门给小将军开门。”
“是!”
沈百昭亲自到了北城门,等在门口,听着约定的信号,一旦听到信号,他就会立刻马上打开城门,迎接得手的小将军。
浓雾不远处
“王爷,快看常县方向!”
夏宗泽直身看向常县方向,问道:“怎么回事,赶紧让斥候来报。”
“是,将军!”
不一儿斥候到了。
“怎么回事?”
“回将军,前方敌军有后援,施了烟幕,左将军可能不支。”
“如何破解浓烟?”
参军回道:“回王爷,有法破解!”
“赶紧道来!”
“是,将军!”
常县城门口
果不其然,浓烟呛雾中,城门信号终于响声,他连忙吩咐手下开城门,笨重的设了机关的城门完全打开,需要十六人合力才能打开。
城门外
桑敏俊正站城门口不远处,看着士卒推马车,马车上全都是粮食,他乐的嘴都没有合上过,站在他身边的调度参军不停的催促着兵卒:“动作快些,赶紧快些……”
推着独轮车的兵卒在他的催促下,紧张的向城内小跑。
沈百昭亲自迎了出来,“小将军,抢了多少粮?”
桑敏俊回道:“保守估计二十万斤。”
“这么多?”
桑敏俊回道,“对于我们来说,是多,可对宁国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也是!”
沈、桑二人站在城门口,一直等着兵卒们运粮,二十万斤需要时辰的,他们不得不有耐心的等着士兵推军鱼贯而入。
沈百昭担心的问道,“烟幕阵还能顶多久?”
桑敏俊回道:“将军放心,我留了专攻烟幕阵的几个营队,他们擅长这个,此烟不仅仅是烟,里面还掺杂了嗜睡草,就算他们不被呛得打滚,也会被嗜睡草迷晕。”
“那就好,要保证万无一失。”
“我知道!”
近一个时辰后,桑敏俊身边的参军皱眉,嘟囔了一句,“怎么把宁国军队的铁锅、衣服推进来?”
桑敏俊和沈百昭正在说话,听到调度参军这样讲,连忙停止说话,对后面的军卒叫道,“有没有粮食了,如果没有,这些东西不要推进来,赶紧进城门!”
沈百昭向守门兵卒提醒道:“要关城门了!”
调度参军上前一步,挥手制止军卒推铁锅进来,可是这些军卒不但没有停,而且如潮水般向城内涌进。
“将军,不好,不是我们的人!”
“什么……”桑敏俊和沈百昭两人大惊失色,抽出佩刀就要攻杀,可惜太迟了,他们两人瞬间被人制止了。
“不要伤害两位将军!”一声雄浑厚重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仿佛是瞬间,连马带人冲破烟雾到了桑敏俊和沈百昭面前。
他们二人惊讶的抬头看向来人,高高的马背上,坐着一个颜如冠玉、眉目如画、英气十足的男人,腰别佩刀,手执长枪,浑然间散发出卓尔不凡的英挺之气。
“夏宗泽?”
“正是在下,二位将军有礼了!”夏宗泽从马背上跳下,长枪随手抛给了侍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盔,朗声说道,“夏某正在发愁,这么多粮食要运多久才能进常县城内,想不到二位阁下,只到了一个时辰就把事情办到了,佩服——”
“偷袭成了就是成了,夏宗泽你别阴阳怪气!”十九岁小将桑敏俊气得腮帮子真鼓,没想到守了这么久,眼看就要得成,却被传说中的战神——夏宗泽截成了。
“哈哈……”夏宗泽抬头朗朗笑道。
在夏宗泽大声朗笑时,他的一万骑兵很快进入城内,控制了局面,常县之战来了十百八度大逆转。
常县近二百两地之外
护卫队长诚肯的劝慰说道:“夫人,这样做太冒险了,请三思!”
林怡然反问:“那你有更好的方法破除敌人封锁吗?”
“没有!”
“那不就得了!”
护卫队长说道:“夫人,请等下,卑职先去跟范先生说一声,要不然,卑职担不起这个责。”
“你要敢担不起,我就撤了你的职。”林怡然大声叫道。
护卫队长无奈的说道:“夫人,你是千金之躯,你这样让属下很为难。”
林怡然双手叉腰:“信不信,我现在就撤了你的职。”
“对,现在就撤了他的职。”邱云泽唯恐天下不乱,凑到跟前叫道,他们这些新兵没让上战场,都被赶在葫芦口里,听到外面的喊杀声,早就心痒痒的了,早就想跃跃欲试了。
林怡然扫了一眼起哄的邱云泽,转身说道,“别废话!”
不知为何,邱云泽感觉这一眼甚是凌厉,竟被这一眼看得胆怯,不会吧,她只是一介平民,做了几天王妃就有上位者的气势了,他内心不服气的趋赶自己的怯弱。
林怡然面色严肃、正襟危然,转过头来,对林大力说道,“大哥,保护好爹娘!”
“小妹,打仗是男人的事,你就呆在这里……”林大力也劝阻道。
林怡然摇头,“大哥,你带好爹娘!”说完,跨着大步,朝葫芦口外面爬上去。
“夫人——”护卫军官急得追赶上来,“你不能这样置自己于凶险之中。”
“我不置,让吴国大将削倒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兵卒?”林怡然低喝道。
“夫……”
林怡然抬头说道:“我既然被你们尊一声王妃、夫人,当然得对的起这名头!”
“夫人——”护卫军官听到这话为之动容。
“大高个!”林怡然大声叫道,可是没有人回应她,她继续叫道,“我知道你在我身边!”
周围人顺着林怡然的目光转了一圈,并不懂她在叫谁。
邱云泽挠了一下头,走到林怡然身边,问道,“你要出去打仗?”
“差不多!”
“哦!”邱云泽看了眼穿着便服的林怡然,问道,“那你要不要换盔甲?”
“不需要!”
邱云泽讶异的叫道:“那你岂不是要被敌人射成马峰窝?”
“我就是出去让敌人射成马峰窝的。”林怡然回道。
“啊……”邱云泽惊得往后踉了一步。
夏天无奈的从人群中走出,抱拳道:“王妃,还请你不要任性。”
林怡然嗤笑一声,指着不远处的战场说道:“那你说怎么解了外面的困局?”
众人目光随着林怡然的手指,看向远方,此刻天色已经有些麻麻亮了,朦朦胧胧中,吴国军队有踏破宁军的势头。
“可是……”
“可什么呢?”林怡然反问:“葫芦嘴里的近万人也几乎都派出去了,也没能挡住敌人势不可挡的锐气,你说该怎么办?”
夏天叹道:“夫人——”
“别磨叽了,赶紧给我挑一匹小马。”林怡然直直的看向大高个夏天,和他对视,目光坚定有力。
好一会之后,大个高才点头,“是,夫人!”
见大个人点头,林怡然松了口气,跟着他去挑马,突然转头,“不是想建功立业嘛,上啊!”
“啊……”邱云泽惊了一下。
林怡然轻笑一声,“不敢了?”
“谁说我不敢的。”邱云泽瞪眼。
“跟上来。”
邱云泽跨着步子跟一了林怡然。
一刻钟之后,林怡然穿着常服骑着马,在大高个夏天等人的掩护下,冲进了厮杀的宁吴两军之中。
范先生正在军阵之中指挥宁军跟吴军对战,没想到林怡然冒着枪箭闯了进来,他刚想大叫,突然意识到不能叫,生生憋住了。
吴军阵中,桑甚和也正在指挥大军和宁军对垒,目前占优势,看到对面闯过来的人,暗道,自己正准备战斗结束抓她呢,她到好,自己闯过来了,想干嘛,一介女流之辈也想逞雄打仗?他眉头皱起,脑中闪过,一个平民想在皇家立足,还真得拼命,可惜拼错地方了,挥手道,“抓住此妇!”
“是,将军!”
宁、吴两国大军都把林怡然当成了对象,不过是意义不同罢了,一个拼命保护,一个全力抓捕,两军为一个妇人拼博起来。
还没等林怡然和范先生说上话,就被两军挤散了,她只好看了一眼范先生,希望他能懂自己的用意,一眼之后,她拉起缰绳直往与常县相反的方向跑去,身后弓箭如雨般下来。
可是慢慢的,跟着此妇的众军卒,渐渐的变成了十几队,每两、三队就朝不同的方向奔去,而吴军也有军卒跟上这些分散的军队,可是他们大部分兵力在追赶林怡然这一路上。
年近六十的桑甚和一直担心儿子,至使他看到林怡然逃蹿时,不顾一切想要抓住她,如果儿子……他手中至少多了一个筹码。
林怡然每个方向都跑,就是没有去常县方向,横冲乱撞之中,终于给宁国以突破口,送信的军卒终于出了吴国人的封锁圈狂奔常县。
等桑甚和听说有人突破封锁线时,他暗道不好,想不到此妇人这么阴狠,居然拿自己做诱饵给夏宗泽报信,难怪能让一个王爷娶了她,太狠了!
“给我杀!”桑甚和挥刀怒吼。
天色渐渐亮起来,东方却没有太阳升起来,正如林氏所说,天亮后怕是有雨,果然,小雨淅淅沥沥从乌蒙蒙的空中洒落下来。
战争,却依然持续。
风中猎猎招展的旌旗,在雨水的浸湿下,已然打成了卷,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
空寂的平原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在雨水的冲刷下,慢慢流淌、渗透,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腥气刺鼻。
趴在马背上的林怡然全身都被雨淋湿了,却仍在众人的掩护下,狂奔乱窜,耳边除了风声,就是嘶喊惨叫,她死死的咬着牙挺着,等待夏宗泽的到来。
常县
当报信的军卒到达时,天色已经亮了,整个常县城门外,远远看过去,空荡荡的,信使一边看向身后追兵,一边死死找着自家军队,人哪,赶紧接信!
近了,离近城门近了!信使正不知所措时,突然发现城门外有人在打扫战场,而他身上的军衣是宁国人的军衣,惊喜的叫道,“来人,来人——请报王爷,黄茅渡大战,黄茅渡大战——”
一个时辰后,黄茅渡战场上多了一万精骑,战争趋势急转直下,宁国士兵在夏宗泽的带领下,他们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
这种喊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让处于劣势的宁军消褪了心中萎靡之意。
跟着林怡然狂奔的邱云泽已经比狗都不如了,荡在马背上,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落在地,听到远方传来的叫感声,瞬间翘起头,大叫一声,“林大人,援兵来了!”说完之后,人就晕过去了,害得刚想高兴的林怡然不得不让大高个救了他,否则落在地上,不被敌人杀死,也要被乱蹄踩死。
从雨帘往远方看过去,万马奔腾,溅起的水花,仿佛惊滔拍浪,桑甚和知道自己老了,自己的时代终于结束了。
以谋略、悍勇闻名于天下的桑大将军,折损于黄茅渡。
“然儿,然儿……”夏宗泽的马驰行于大军之中,不停的叫道小妻子的名字,士兵于纷纷让道。
林怡然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小魂飘在空中的感觉,听到夏宗泽的叫声,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如一条落水的哈巴狗软瘫在马背上。
“然儿……然儿……”
见林怡然挂在马背上一动也不动,吓得夏宗泽魂都掉了,夏天看主人有跌倒的趋势,连忙叫了一句,“夫人是累了。”
“哦,吓死宝宝了!”
宝宝……夏天暗想,难道王妃有身孕了,那自己还纵容她……大高个夏天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这……
夏宗泽飞一般到了林怡然身边,伸手就捞过林怡然,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林怡然特想说一句,“你勒死宝宝了!”可是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闭上眼,也晕过去了。
“然儿……然儿……”
范先生摇头,提醒说道,“王爷,王妃只是累晕过去了,你看……”
夏宗泽看了一眼怀中的林怡然,又看了看远处待收拾的战局。
当桑甚和看到夏宗泽抱着婆娘骑马到自己跟前时,没有作任何挣扎,抬手说道,“夏将军——”
“桑将军——”夏宗泽说道,“恕在下不方便行礼!”
“夏将军客气!”桑甚和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儿是不是在你手上?”
夏宗泽微微笑道:“是,将军!”
“他——”
夏宗泽知道桑甚和问的意思,回道:“没有任何损伤。”
“多谢将军!”桑甚和致谢有了一份诚意。
“老将军客气了。”
桑甚和想了一下说道,“夏将军,我用二万五千人换我儿,你觉得怎么样?”
夏宗泽冷眸微眯,“老将军,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