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冤家 招标

冰河时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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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怡然想说怪不得这么刁蛮任性,嘴上却说道,“方大哥今年好像二十七岁了,你看起来很小。”

    方小姐回道:“我可不小,今年都十六了。”

    褚凤章在边上嗤笑,“人家十六岁都有身孕了,你十六还没有嫁人,在外面疯跑,将来谁敢娶你。”

    “姓褚的,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方咏诗哼道。

    “我不跟女人一般见识。”褚凤章调头说道,“三哥,有没有吃的,饿死我了。”

    夏宗泽转头说:“三和,安排一下。”

    “是,王爷。”

    “方姑娘,一起吃点!”林怡然邀请说道。

    方咏诗倒是不客气,“那就多谢夫人了!”

    “不必客气,我和你大哥是朋友,照顾一下他的妹妹也是应该的。”林怡然笑笑,“一起走吧。”

    一行人又重新到了林氏酒楼二楼,夏宗泽夫妇已经吃过了,撤了酒菜,又重新上了菜,让一对冤家吃了午饭。

    林怡然非常好奇,前一段时间,方咏言推荐了方氏族人到江城等地任职,方咏诗是不是淘气出来?可褚凤章在苏城,她怎么会遇上他了,真是好奇怪。

    吃饱喝足后,夏宗泽让褚凤章住到府衙,他拒绝了,“我住客栈。”

    听到这话,林怡然暗暗挑了挑眉,感觉这两人之间有戏,故意问道,“你住那家客栈?”

    “当然是通州城最好的客栈了。”褚凤章回道。

    林怡然看了眼方小姐,笑问:“你呢,方姑娘?”

    “我……我当然也是住最好的了。”方咏诗悄悄瞄了一眼褚凤章。

    褚凤章大叫:“你敢跟着我?”

    方咏诗回声大叫:“我呸,你怎么知道,我眼中最好的跟你眼中最好的一样。”

    褚凤章撇眼:“这谁说得清,每次都跟在我身后边,哼……”

    方咏诗反驳:“你咋不说,你捡了我玉佩不还给我,赶紧拿过来。”

    “我没捡到,你别乱说话,这是我自己的。”

    “不可能,这玉佩就是我的,上面都有我们方家的标志。”

    “这是我花银子在当铺买的,你别乱讲。”

    “我没乱讲,就是我的……你赶紧给我拿来……”

    ……

    看他们俩人吵得不可交,夏宗泽皱眉问道,“凤章怎么回事?”

    褚凤章回道:“三哥,你知道我的,我一喜欢美人,二喜欢美玉,真是我在当铺淘到的。”

    林怡然问道:“方姑娘,你是不是去江城找你二哥?”

    “嗯!”

    “那你怎么会找到苏城?”

    方咏诗回道:“我家的马车夫迷路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苏城。”

    “原来如此!”

    林怡然问道:“那你的玉佩是在哪里弄丢的?”

    “苏城——”

    林怡然说道:“苏城我去过,有些乱,你的玉佩可能被小偷顺走了,卖到了当铺,而小王爷恰巧买到了。”

    “那……那我买回来。”方咏诗撅嘴。

    褚凤章嗤笑一声,“这是上等美玉,我可花了千两银子才买到的,卖给你,番一倍,两千两。”

    “我的东西,还要花两千两,你怎么不去抢?”

    “那你可以不买呀!”

    “你……”

    褚凤章得意的挑着眉,拱手对夏宗泽说道:“三哥,我去找客栈了,就打不扰你们了。”

    夏宗泽点点头,“嗯!”

    褚凤章转身下了楼。

    “喂,姓褚的,你给我站住,站住……”方咏诗急急忙忙给夏宗泽夫妇二人行了个礼,跟着褚凤章下了楼。

    林怡然叹了口气,“真是一对冤家!”

    回到府衙后,夏宗泽夫妇二人屁股还没有坐稳,蒋远霖就找过来了。

    蒋远霖发愁的问道:“王爷,这人手实在是太紧缺了,通州城的富绅又敌视我们,不肯为我们举荐贤才,你看——”

    夏宗泽说道:“可以科考。”

    蒋远霖说道:“这种情况之下,进行科考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那就只能张榜招贤了。”

    “估计不如江城、应城。”

    林怡然想了想说道,“卫、燕两个小国是不是没有参与各国战争?”

    夏宗泽点头回道:“凤章是卫国人,方咏言是燕国人,这两个小国,资源匮乏,没有能力参与。”

    “那有没有其他国家去侵犯?”

    夏宗泽回道:“这两个小国,地极僻,而且有各国契约,互不侵犯。”

    林怡然说道:“方氏家族是隐世大族,上次派出了不少族人出来帮忙打理应城和江成,这让我想起小王爷所在的卫国,蒋大人说没有人手可用,能不能从卫国调出一些人才?”

    蒋远霖看向夏宗泽,“王爷,我觉得这方法可行,通州城都是吴国贵族留下的人,他们的心向着吴国居多,不利于我们宁国,卫国人就不同了,他们跟我们没有利益冲突,这样用起来,不会那么复杂。”

    “行,明天我找凤章说说这事。”

    林怡然说道:“通州城百废待兴,尽量快点!”

    “嗯!”

    第二天,夏宗泽正在思考怎么跟褚凤章开口,他人到了衙门。

    褚凤章进来就说:“三哥,我听人说,吴国水师出动了,你这边情形不太好。”

    “嗯”

    “褚凤章说道:那你也建个水师。”

    “谈何容易。”

    褚凤章说道,“能有什么事难倒三哥呢?”

    “还真有难倒我的事。”夏宗泽苦笑。

    “什么事?”

    夏宗泽看向褚凤章:“没有人手可用。”

    “这……你手下这么多人还不够用?”褚凤章惊讶的问道。

    “是啊!”夏宗泽说道,“所以三哥想跟你借人才。”

    褚凤章眨了眨眼:“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能从卫国调一些人才过来给我用吗?”

    “这……”褚凤章沉默没有说话。

    夏宗泽坐在椅子上等他回话,就在以为他不同意的时候,褚凤章开口了,“我写信给父王,父王同意就同意,如果不同意……”

    “无防!”

    “好,那我们现在就写信。”

    “谢了,凤章!”

    “能为三哥做些事,甚是荣幸!”

    夏宗泽点点头,从书案后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哥记到心上了。”

    正在此时,门外侍从进来回禀,“王爷,杜先生和陶大人到了。”

    夏宗泽转身,“请他们进来。”

    没一会儿,范先生带着二位进了公务房,褚凤章抬手告辞了。

    “陶大人、杜先生请坐。”

    “下官……”

    “小的……”

    “拜见王爷!”

    “拜见王爷!”

    “二位免礼。”

    “谢王爷!”

    夏宗泽没有绕开口见山,“二位,请你们过来帮忙,有劳了!”

    “能为王爷效力,荣幸之至!”

    范先生说道:“陶大人带了三十多个工匠过来。”

    “太好了!”夏宗泽说道。

    范先生看了眼夏宗泽,意思是,人来是好,可是银子呢?

    夏宗泽仿佛没有看到范先生的暗示,对他说道,“先生,麻烦你安排一下工匠,先把这个月的月银付了。”

    范先生连忙回道:“是,王爷!”

    陶大人站起来拱手,说道,“我替工匠们谢过王爷了。”

    “不必客气,这是他们应得的。”夏宗泽再次说道,“范先生,给他们安排最好的食宿。”

    “是,王爷!”

    “三和——”

    “爷,小的在——”

    “给杜先生和陶大人订洗尘宴。”

    “是,爷!”

    府衙后院

    一直到子夜,夏宗泽才从外面应酬回来,刚巧林怡然起夜,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都是没银子惹得。”夏宗泽叹了口气。

    林怡然的睡意没有,问道:“怎么回事?”

    夏宗泽回道:“陶大人带着工匠过来了,可现在拿不出银子来造船。”

    林怡然皱眉,“那还真是个问题。”

    “所以我这个王爷腰板不硬。”夏宗泽苦笑。

    林怡然懂了,这是为了留住人心,“如果要开工,最少要多少银子?”

    “二十万两!”

    “那整个水师建起来,要多少银子?”

    “至少八十万两。”

    林怡然抿了抿嘴,说道,“我帮你弄开工银子。”

    “你怎么弄?”

    “商筹!”

    “什么意思?”

    林怡然说道:“前些天跟你讲的漕运,你还记得吗?”

    夏宗泽点了点头,“记得。”

    林怡然说道:“我原本不想这样做,可现在看来不得不用了。”

    “什么办法,快跟我讲讲——”夏宗泽一脸兴奋。

    林怡然反问:“还记得我请你帮苏大易等人捎货的事吗?”

    夏宗泽回道,“记得。”

    “还有,是不是有校尉等人向人举报,当中有人用漕运私夹货物?”

    “这很让我头疼。”

    “你有制止过吗?”林怡然问道。

    “制止过,但没用。”

    “既然没用,我们何不利用呢?”

    夏宗泽问道:“何意?”

    林怡然回道:“明码标价,让私货商品直接跟随军需漕运之船。”

    “这……”

    林怡然说道:“在后世漕运当中,这种现象很普遍,与其屡禁不止,不如让附载明令化,这样还能大力促进商品流通,抑制物价。”

    “我懂了。”夏宗泽高兴的说道,“我马上就去。”

    林怡然问道:“你打算如何做?”

    “散出消息,然后让商人找到衙门。”夏宗泽说道。

    林怡然摇头:“不行,价格上不去。”

    “呃……”夏宗泽不明其意。

    林怡然说道:“用公开招标的形式,价高者得。”

    夏宗泽问道:“如何运作呢?”

    林怡然回道:“我跟蒋大人和范先生把这事搞定。”

    夏宗泽上前抱住林怡然,“你真是上天送给我的小福星。”

    “臭死了,赶紧去洗澡。”

    “不行,再抱一会儿——”解决了一个难题,夏宗泽一脸轻松。

    说老实话,水师如果不用林怡然这样的方法,夏宗泽用强硬硬派或是明抢的方法,也能达到目地,建成水师,但他现在明白了,这种简单直粗暴的方法,破坏力太大了,他现在已经懂得用经略的方法去实现自己的想法。

    抱了一会儿,林怡然推他:“赶紧去吧,明天还要搞招标的事。”

    夏宗泽叹了口气,又磨噌了一会儿,才去洗漱。

    老二天,林怡然再次穿上男装,跟夏宗泽进了衙门公务房,蒋远霖正在跟老搭档陶大人寒喧,见林怡然穿着男装,眼都亮了。

    “夫人……”

    林怡然笑道:“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穿男装了,还真不习惯。”

    蒋远霖和陶大人朝林怡然的肚子看了看,衣服有些宽大,肚子不显,更看不出是个孕妇。

    “夫人——”

    “为了做事方便,叫我林大人吧!”

    “是,林大人,有什么事吗?”

    “有事找两位大人一起商讨。”

    “林大人请讲——”

    林怡然说道:“通州城的情况比较特殊,直到现在,税收依然收上齐,而我们现在迫不急待的需要建立水师,可这水师战舰开工银子到现在都没有……”

    蒋远霖连忙说道,“正是,下官也发愁,虽然收上了一部分银子,现在都用于战时消耗,府衙里账上根本没有银子建战舰。”

    林怡然说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来跟大家商量一下。”

    “什么办法?”

    “招标筹商!”

    “何意?”

    “我今天来,就是跟你们说这件事。”林怡然回道,“小兰姐,把我的规划书拿过来。”

    “好!”

    苏小兰把规划书递给了蒋大人和陶大人,两人迅速浏览了一遍,最后归结为:“价高者得?”

    “对,”林怡然回道,“预售船位的时间有半年期、一年期、三年期三种规格,每个都有底价,谁出的银子高,谁就获得附载的权限。”

    蒋远霖和陶大人齐齐看向夏宗泽。

    “我觉得可行,军需船经常空载而回,不如附载,既解决了浪费,又能解决很多问题,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在下明白了!”蒋远霖拱手回道,“属下马上着手办。”

    “我和你们一起。”

    作为策化师,没人比林怡然更熟悉搞一场高质量的招标会,需要什么,她拱手对夏宗泽说道:“王爷,我们出去商量具体,先行告退了。”

    “嗯!”夏宗泽点点头。

    到了蒋远霖的公务房,林怡然说道,“筹商第一件事是要选择一个场地。”

    “不在衙门内?”蒋远霖问道。

    林怡然摇头,“不在,我们应当选一个巨商大贾经常出入的地方,这样会少很多周折。”

    为了做好通州太守,蒋远霖已经把通州城了解了个透彻,脑海中马上出现了这样的场所,“锦屏楼……”说完后觉得不妥。

    林怡然说道:“是不是风月场所?”

    蒋远霖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合适吧!”

    “没有什么合不合适,只要商贾云集就好。”

    “那倒是他们经常出入的地方。”

    “那我们就具体计论一下细节。”

    “好!”

    五天后,锦屏楼

    原本就繁华的锦屏楼更繁华了,过了黄昏以后,锦屏楼前上百盏灯笼照得整条大街如白昼,大门两侧拉满了红绸,更添喜庆,仿佛有什么节日一样。

    那些穿金戴行的大商贾们从奢侈的马车上下来,都吃了一惊,“锦屏楼休业五天,难道有什么花头?”

    “好像有。”

    “知道是什么嘛?”

    “我问过老鸨了,她不肯说。”

    “还有催兄问不出的事情?”

    “哈哈,可不是,无论我怎么软磨硬,她就是不肯说。”

    “你要是纳了她为妾,你看她说不说。”

    “你怎么知道我没说。”

    “啊,就这样了不肯说。”

    “是的,她说这楼子被人包了七天。”

    “好大的手笔。”

    “那得花多少银子才能包了?”

    “就是,大手笔啊……”

    锦屏楼三楼,一间精巧别致的房间内水晶帘动,墙上挂着一幅雄浑险峻的江水流转图,天花板上绘着金碧辉煌的藻井,中间吊着一盏镂刻的黄金灯座,里面放置的蜡烛只剩下了一小截。地板上打着蜡、锃亮、映着烛光发出微红的光来,精雕细琢的红木案几边上坐着一个年轻人,儒雅斯文,此人正是锦屏楼的主人——时之仪。

    老鸨弯着腰鞠在那里,不时用袖口偷偷抹额头的汗。

    时之仪眯眼沉思,大管事见天色不早了,提醒说道,“公子,外面的客人陆陆续续都到了,你看……”

    “那些人来了吗?”

    “早就到了,他们要做的事一切都已布置妥当。”

    时之仪扫了眼老鸨:“下去做事吧!”

    “东家……这次损失太大了,七天没做生意不说,还一分包金都没有,实在太气人,要不要闹一闹?”老鸨扭着身子说道。

    时之仪轻瞟一眼,“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东家——”

    “下去——”

    “是,东家。”

    大管事见老鸨出去了,悄悄抬眼看了一眼自家主人,刚巧见主人看过来,说道,“公子——”

    “我也好奇,姓夏的倒底想干什么?”

    “公子,我们这次损失大得去了。”

    “有损失吗?”

    “公子——”大管事惊讶的抬起头。

    “下去吧!”

    “是公子!”

    通州府衙

    今天的晚餐很早,夏宗泽和林怡然已经吃好了,正在穿出门的衣服。

    林怡然的衣服已经穿好了,正在让丫头们弄头发,刚上手,就被夏宗泽叫停了,“我来——”

    “是,王爷!”

    小丫头们都退出了房间,夏宗泽亲自为她梳了男式发髻,发髻上插了一支极为上品的玉簪。

    “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出发。”

    “蒋大人在哪边,不急!”夏宗泽淡定的回道。

    “还是快一点吧!”

    “嗯,那行。”

    通州城某客栈

    方咏诗见褚凤章要出去,连忙从房间出来,叫道:“喂,姓褚的,你干什么去,快把我的玉佩还给我。”

    “拿银子来,我就还给你!”褚凤章贼贼一笑,可惜阅历浅的方咏言没能察觉出来。

    “我都说过了,我让我哥还给你。”

    “我又不认识你哥哥。”

    “宁王妃认不认识?”

    “她认识,跟我有什么关系。”

    “姓褚的,你究竟想干什么?”方咏诗急得想跳脚。

    褚凤章挑眉回道:“我现在想去楼子,你去不去。”

    “你个混蛋。”

    褚凤章得意一笑,“你也可以去啊!”

    “你个大混蛋!”

    褚凤章突然凑到方咏诗跟前,吓得她本能的往后退,伸手就挡住靠近的褚凤章,“混蛋你想干什么?”

    褚凤章笑嘻嘻如调戏良家子一般说道:“宁王妃经常穿男装逛楼子,你不想去试试?”

    “怎么可能?”

    “爱信不信!”褚凤章收回身子,得意的挑了挑眉。

    方咏诗半信半疑的看着褚凤章的背影。

    通州锦屏楼

    五天没有营业,所有老顾客感觉像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没走错地方吧?”

    “没有,门口写着。”

    “可这……”说话之人指了指大堂,二、三楼观景台,“怎么有种看大戏的感觉。”

    “是啊,我也觉得。”

    突然有人说道:“咦,那个不是锦屏楼的东家时公子嘛。”

    “时公子——”

    时之仪拿着扇子从二楼下来,见有人叫他,拱手说道,“余老爷——”

    “时公子,你把楼子改成这样,有什么节目?”

    “节目是有,但不是时某人的。”

    “难道你的楼子真被人包出去了。”

    “对,是被出去了。”时之仪暗道,而且是被人强行包了出去,一个子都没有拿到。

    “难道是选花魁?”

    时之仪摇头,“时某不知。”

    “难道是唱戏?”

    “时某不知!”

    “时公子,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时某不说假话。”时之仪说道,“不过各位别急,听说事情马上就要揭晓了。”

    门口

    夏宗泽挽着林怡然的手下了马车,目光还没有从脚上收回,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夏公子,别来无恙!”

    夫妻二人齐齐抬眼。

    “郁公子?”

    “夏公子,看到郁某人是不是很惊讶?”

    夏宗泽收回目光,对林怡然说道:“小心点。”

    “嗯,没事!”脚落了地,林怡然理了一下身上的袍子。

    夏宗泽这才回郁离的话,“郁公子怎么会来通州?”

    “顺路。”

    鬼才信这话,夏宗泽轻勾嘴角,“既然来了,就是客人,一起进。”

    “多谢夏公子邀请。”

    楼内大堂

    巨商大贾们正寒喧着,说着露骨的笑话,突然有人叫道,“宁王爷到——”

    听到这话,众人一惊,有人小声嘀咕:“常县一段仗打得正酣,宁国战神竟有空逛楼子?”

    “男人嘛,找点乐子还不正常。”

    “不说了,人来了。”

    众人终于见到传闻中的宁国战神——夏宗泽,果然和传闻中一样,一张俏脸,生得若中秋之月,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一身月白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镶金色腰带,脚蹬一双黑色锦靴,华贵逼人。踱步向众人走过来时,威仪肃穆,整个人散发出雄浑的王者气息。

    跟在他身边的是一个身量较小的清秀男子,白衣胜雪,长发简单的束起。言笑吟吟,好似翩翩浊世白衣佳公子,风姿特秀,爽朗清举,笑起来额头上还有好看的美人尖,让人看了雌雄莫辨。

    看到此人,时之仪嘴角抽了抽,就是此人让自己落了套,把锦屏楼无偿包给他七天,现在想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套的,要不是打听到‘他’是宁王爷的小妻子,哼……

    楼子里的巨商大贾都愣在那里,他们不知道怎么行礼,说是王爷吧,可他是宁国人的王爷,根他们没半毛钱关系,可现在他又占领了通州城,他就是通州的王,不给他行礼,就是大不敬,心里矛盾重重。

    巨商大贾相互看了看,都没有动,都等出头的椽子。

    二楼,蒋远霖正在安排事宜,见众人都站在那里不行礼,连忙下了楼,上前给夏宗泽行了全礼。

    “下官蒋远霖见过王爷,叩请王爷安!”

    “免礼!”

    “谢王爷!”蒋远霖起身,转身面向众巨商大贾,威严而冷漠的说道,“见到王爷为何不行礼,难道你们想犯大不敬之罪?”

    巨商大贾相互看了看,依然没有人上前行礼。

    “来人,把前面这两个抓起来!”蒋远霖叫道。

    站在最前的两个商人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时之仪成了前面的人。

    蒋远霖的目光看向时之仪。

    时之仪轻轻一笑,上前一步,抱着扇子行礼:“小民时之仪见过王爷!”

    有人带头了,后面的人纷纷上前行礼。

    行完礼后,时之仪问出了众人都想问的事,“不知王爷让人包了我的锦屏楼,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