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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怡然挑眉,“难怪方姑娘这么自由。”
“哈哈……”方咏言大笑。
随着方咏言的到来,吴国江南的事算是尘埃落定,夏宗泽留下了唐明浩,还有一个不肯降的姚正宽。
不降?
夏宗泽觉得不可能,只是时间问题。交接之际,夏宗泽真诚说道,“辛苦你了,方大人——”
“客气了,王爷!”
夏宗泽微微一笑,“吴国江南……”
方咏言打断夏宗泽的话,“王爷别说了,下官都懂,你放心,不等明年,今年的秋食,我就解决吴国本地的粮食问题。”
夏宗泽挑眉:“可现在已经过了种稻的最佳时间。”
方咏言笑道,“我可以种植一些经济作物,再一个,交趾(中国古代地名,今天的越南北部)有旱稻,江城有商人囤了不少,我可以买过来。”
“没想到,你竟留意到这些!”
方咏言回道,“也是受小……夫人启发,发现南夷、蕃邦有些作物非常不错,可以替代小麦和稻子成为主食。”
“好,你尽管做,如果有什么需要我调节的,你尽管提出来。”
方咏言说道:“好!”
“姚正宽,你见过了吧?”夏宗泽问道。
方咏言点头:“王爷放心,我解决的。”
夏宗泽豪情说道:“那我就放心打通州以北了,争取年底,拿下吴国。”
“祝王爷心想事成。”
夏宗泽点点头,“那这里的一切就都交给你了。”
“王爷尽管放心,方某人一定尽力做好。”
夏宗泽伸手拍了下方咏的肩膀,两个男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宁国太子府
大郡主夏宝怡又来太子公务房拿书信,头伸了伸,小声问道,“我父王在不在?”
守门的小厮点了点头。
夏宝怡做了个鬼脸,然后一本正径的理了理衣服,变得非常淑女的样子,让小厮通报。
“殿下,郡主来了。”
房内传来声音:“让她进来。”
“是,殿下!”小厮说道:“郡主,你可以进去了。”
夏宝怡端庄的进了太子书房,给太子请安,“父王——”
太子正在忙着批公文:“最近在做什么?”
“什么都学!”
宁太子抬起眼,“又偷懒?”
“没有,父王,绝对没有。”一分钟淑女,夏宝怡马上破功了。
宁太子扫一眼女儿:“可我一听到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我就觉得我又要惩罚你了。”
“父王,不要啊……”
“再不听话,没收你的书信。”
夏宝怡连忙求情:“不要啊,父王,我认真还不行嘛!”
宁太子感到头疼,放下手中的笔,说道:“我可听说,你三婶最近一直在学习。”
“呃……她在信上没说呀!”
宁太子摇头,“她可在恶补宫庭礼议,闺门淑仪。”
“父王——”
“别偷懒!”
“知道了!”
宁太子继续说道:“另外,琴棋书画等也不要落下。”
“是,父王。”夏宝怡耐心的听老爹说教,等他说完,问道:“父王,我的信呢?”
“良子,把信给郡主。”
“是,殿下。”良子赶紧从公文边上拿了书信给夏宝怡。
夏宝怡迅速看了一眼,发现书信较厚,开心的笑了。
太子注意到女儿的变化,跟着笑了,“不让你三婶写上几页,你饶不过她是不是?”
夏宝怡贼贼一笑,“那当然,父王你知道嘛,三婶不会写毛笔字,专门让人做了碳笔写的,字不大,又这么厚,哇,我有得看了。”
宁太子别了一眼书信,“你三婶用什么封口?”
“米饭……父王,你想拆我的书信?”夏宝怡瞪着大眼。
“咳……”宁太子不自在说道,“有什么不能让父王看得吗?”
夏宝怡嘻哈回道:“都是家长里短,父王你肯定不喜欢看的。”
“你多大,都家长里短了?”
“呃……”夏宝怡嘻嘻一笑,“父王,我就是这么形容一下。”
宁太子摇摇头,“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父王。”
夏宝怡高兴的出了书房。
宁太子微凝眉,叫道,“来人——”
“殿下——”
“赵先生呢?”
“小的去叫。”
“嗯!”
没过一会儿,赵先生来了,“殿下,你找我?”
宁太子问道:“老三媳妇信里都写些什么?”
赵先生回道:“回殿下,下官都让专司书吏抄下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你就告诉我,是什么内容,宝儿盼信比看我这亲爹还热切。”宁太子说道。
赵先生低头笑笑,说道:“回殿下,这种私人信件,除了专司书吏,下官也不敢随意翻的。”
“让书吏随意拿一封给……算了,不要了……”宁太子想了想说道。
“殿下……”
“我找宝儿去。”
“殿下——”
宁太了轻松说道:“吴国大半边天都是我们大宁国的了,本殿下心情不错,哄哄女儿看个信应当没问题吧!”
赵先生乐了,“殿下,那就看你的了。”
宁太子心情真是不错,马上从案后站起来,“我现在就回后院。”
赵先生跟在他身边送了一段路,边走边说,“殿下,三王爷安排方氏族人方咏言去了江南。”
太子殿下点头,“你已经对我说过了。”
“殿下,要从宁国派一些官员过去吗?”赵先生这话其实是说要派一些我们的人手过去吗?
宁太子当然听懂了,摇头,“无须!”
“是,殿下!”
宁太子问道:“老四在淄城、济城怎么样?”
赵先生轻笑一声,“根本靠近不了这两个城,现正在皱县逍遥快活,叶大人急得胡子都白了。”
宁太子轻笑,“急有用吗!”
到了路道口,宁太子进内院。
赵先生脚未动。
宁太子转头,“还有事?”
“殿下——”
“何事?”
赵先生回道:“听说文国公准备让他二女和离。”
宁太子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有一段时间了。”赵先生回道。
宁太了眯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小动作。”
“殿下——”
“现在没空,让他们去!”
“是,殿下!”
宁太子走了几步,复又停下,说道:“文国公府的事盯着点。”
赵先生明了的点点头,“是,下官明白。”
“嗯!”
太子妃寝室
夏宝怡一如既往和太子妃分享林怡然的信件,边看边说着话。
“母妃,小白会翻身了。”
太子妃附合女儿点点头。
夏宝怡继续往下看,“母妃,三婶给小白洗澡,小白不肯从澡桶里出来,还耍赖,可有意思了,还说给小白吃羊奶,母妃,羊的奶能让人吃吗?”
“能吃的,不过就是腥,不好吃而以。”太子妃回道。
“咦……”
太子妃伸头看了信,上面写着:怡宝,我突然想起来了,你母妃身体弱,可以喝羊奶,这样可以增强体质,说不定还能为你生个小弟弟……
“母妃,你要不要试试?”夏宝怡一向把林怡然的话当金玉良言,连忙问道。
“这个……”喝羊奶,太子妃感觉怪怪的。
夏宝怡不依不饶:“母妃……”
太子妃不自的笑笑,“好吧,母妃喝。”
听到太子妃喝羊奶,夏宝怡高兴的继续看信,“哦,原来羊奶加杏仁煮就不腥了……”说完,她翻到信的最后,“母妃,有做羊奶的方子,还有一些其他小食的方子,太好了,我又可以为母亲做新吃食了。”
夏宝怡仔细的翻着做小食的方子,“咦,母妃,居然有单独给你的信。”
太子妃愣了一下,“给我……”她跟三弟媳真不熟,还从没有这样的情况。
“太子妃亲启,母妃,就是我不能拆的意思吧?”夏宝怡转头问道。
太子妃说道,“大概是这个意思!”
夏宝怡好奇极了,“母妃,难道是三婶给你生弟弟的方子?”
“别胡说,那有这种方子。”太子妃瞪了一眼女儿。
夏宝怡感到奇怪:“那三婶为何不给我看?”
“别乱猜。”
“嘻嘻,知道了,母妃,那你自己看吧,我继续看我的。”夏宝怡高兴的继续看信,“哇,三婶说跟丫头、婆子去乡下钓鱼,捉到了蝴蝶,给我做了蝴蝶标本,等下次写信回来带给我,还……”
“殿下……”
“殿下——”
房间门口,丫头们行礼的声音络绎不绝。
夏宝怡和太子妃听到声音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迎接太子的到来。
这个时辰父王过来,夏宝怡觉得惊讶,问道“父王,你公务都做完了?”
“你这丫头,父王难道不能偷懒!”宁太子的心情真心不错,从来都一丝不苟的人,都跟女儿开上半句玩笑了。
连夏宝怡都感觉到了:“父王,这可不像你!”
“多话。”宁太子唬了女儿一眼。
“是,父王!”
“殿下……”太子妃给太子行了礼,吩咐丫头婆子上茶上点心。
等茶点都上来后,太子挥了一下手,房间内所有的丫头和婆子都出去了,只余他们三口。
夏宝怡想了一下,“父王,那你休息,我明天再来陪母妃。”
“为何父王一来,你就离开?”太子笑道。
夏宝怡想了一下回道,“父王一直在前面忙,难得有时间陪母妃,我把父王让给母妃。”
太子妃听到这话,笑容从内心深处溢出来,真是贴心的女儿,真好。
宁太子几不可见的看了一眼桌上的书信,抬眼说道,“看完了?”
“还没!”
宁太子仿佛把话家常:“都说什么,每次见你都这么高兴?”
“很多啊!”夏宝怡随口回道。
宁太子看向女儿,一脸等待。
夏宝怡见父王感兴趣,说道,“我们说小白,说美食,说身边丫头,三婶说通州城,我说阳城,反正我们有聊不完的话。”
宁太子笑道:“那说得真多。”
夏宝怡得意的回道:“那是自然,三婶说,我们是忘年之交,可以做很铁的朋友。”
“哈哈……”听到这话,宁太子大乐。
“父王不相信?”
“相信!”
夏宝怡撅嘴,“不跟你说了,这次三婶还给母妃一封信。”
“单独?”宁太子眼眸微深。
夏宝怡点头:“对,看来母妃也要成为三婶很铁的朋友。”
宁太子看了眼太子妃。
太子妃连忙回道,“还没来得及看。”
“父王也想要三婶的信?”夏宝怡见太子不说话。
太子妃瞪了一眼女儿“别乱说。”
太子垂眼。
“父王,母妃,那我回去了,你们聊。”夏宝怡行了礼出了太子妃寝室。
偌大的房间内,就余太子夫妇二人,仿佛有些不自在似的,太子伸手拿了茶杯喝水。
太子妃重新坐到椅子上。一时之间,偌大的房间内,针落可闻。
也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太子先开了口,“你不看信?”
“哦……我都忘了。”太子妃轻轻笑道,低头看向手中的信。
独立的灰色信封,信封口被粘得很牢,拆了两下没开时,太子妃内心嘀咕了一下,这个三弟媳写了什么这么神秘。
遥远的吴国通州
林怡然打了个喷嚏,“昨天晚上是不是受凉了?”
“谁让你贪凉,非要在外面乘凉,立秋了,你知不知道,晚上很凉的。”苏小兰埋怨道。
“知道了,管家婆。”林怡然笑道,“不过我心有些不安。”
“王爷都打胜仗了,马上就要到家了,你不安什么?”苏小兰感觉不解。
“我不是写了信给怡宝嘛……不是……”
苏小兰明白林怡然说的事情了,小脸红了一下,“夫人,我都觉得难为情,真是……”
林怡然说道:“是啊,所以我的心才不安嘛,你说太子妃会不会把我看成八婆,甚至很……那个……那样的人?”
林怡然吐了口气,说实话,这封信她酝酿了很久,借着夏宗泽打胜仗的时机,才敢发出去的,可细细想想,又觉得实在不妥,跟一个不熟的人提到房事,着实让人觉得难为情,可转念又一想,为了儿子,这点算什么,万一要被自己试探成了呢?
苏小兰扁嘴,“这种事,也只有专门管这种事的婆子才会说得出口,夫人你可……”
“我可什么,我告诉我,等你跟三和生了儿子,你得感谢我。”
“哎呀,夫人,羞死人了。”苏小兰连忙捂脸。
林怡然眨眼,暗想,妈呀,我虽是已婚妇女,不过是结合前世一些小说、心灵鸡汤,纸上谈兵而以呀,靠不靠谱,我也不知道呀!
遥远的宁国太子府
太子妃怀着好奇之心打开了三弟媳的信,虽不是毛笔字,细小的碳字也很清秀规整,有些功底,看来老三没让她练成毛笔字,倒是练成了硬笔字。
哈哈……如果让太子妃知道,在现代确实有硬笔书法,不知作何感想。林怡然一手硬笔字确实不错,她练过几年,所以相当能见人。
太子妃开始看信:亲爱的太子妃你好,未曾谋面的妯娌,先向你问声好。
看到这里太子妃莞尔一笑,写的都是大白话,倒是有些意思,她继续看信:那个我跟怡宝……呃就是宝怡郡主,我习惯上叫她怡宝,我从她口中知道了一些关于你的事,以及你身体健康方面的事,实在对不起,这样说可能很突兀,可能也显得大不敬,但我……云持大师说我是个有福之人,我就托大一次,给你的健康方面提些养生之道,如果你得可行,你就试试,如果觉得不可行,那你就当没看过这信……
太子妃看到了林怡然为她列出的养生之道,有形体上的,有食补上的,相当丰富,当中有很多,其实在以前她给女儿的来信上说过,这次不过是总结了一下,有些建议她实际上已经在做了,效果不错,她还是信服这个弟妹的。
可当信快要到末尾时,居然提到了太子殿下,太子妃顿了下,不过这个愣神很快被她掩饰过去了,用余光偷偷瞄了一眼太子,发现太子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自顾自喝茶。
太子妃如做贼般往下看信:那个……那个我听人说,如果一个男人的压力太大,会影响夫妻房事……
喔天啊,……弟媳妇居然说到‘夫妻房事’这种事……我的亲娘……可……
太子妃内心虽震惊无比,可这未曾谋面的弟媳,说得好像不无道理,她忍不住继续往下看:这个时候,我们女人就要引导疏缓一下男人的压力,让他不那么……你懂的……
老天啊,我不懂啊,太子妃内心暗暗叫道,看到关键时刻,没了,她把信前后翻了一遍,压力大后面怎么没了,我懂……我懂什么呢?
看完信的太子妃内心跟猫抓得似的,可面上又不敢表现出来,故意把信放到桌子上,而且是半展半露的那种,仿佛没什么,一副任谁都能看的样子。
唉,太子妃啊,你什么道行,你家男人什么道行,就这种小动作,噗,根本不够太子爷瞧的。
太子妃站起来,“我给你添点茶水。”
太子当着没发现太子妃的异样,目光瞟到信件上,一手漂亮的硬体字出现在他眼前,竟不是毛笔字,老三没教?不过他更感兴趣的是这信到底写了什么,让自己的妻子坐立不安。
又喝了几口茶水,宁太子立起身,“我去前院了。”
“哦……”太子妃站在太子边身,一副要送他走的样子。
宁太子眉角微动,不动声色,出了太子妃寝室。
十天后,通州城外十里亭处,出征三个月的夏宗泽终于回来了,蒋远霖领着通州府的大大小小官员迎在此处,当然,还有林怡然。
傍晚的太阳已经不那么毒辣了,再加上立秋已过,晚风吹来,甚是凉爽,夏宗泽穿着战袍,丰神俊朗的坐在自己的爱马之上,神彩飞扬。
远远的,人还没有到,可是林怡然已经能感觉到自家男人火热而温情的目光,她抱着儿子迎上前去。
夏宗泽勒住马跳下来,大步向前,很快迎上了妻儿。
“然儿……”
“子韬……”
“我回来了!”夏宗泽连儿带妻一起抱了一下,如果不是大批官员等着,他能搂着妻儿不放。
蒋远霖等迎上前,拱手行礼:“欢迎王爷凯旋归来。”
“欢迎王爷凯旋归来!”众官员跟着一起行礼齐呼。
“大家免礼!”
蒋远霖笑道:“给王爷接风洗尘之宴已摆,就等您入席了。”
“多谢蒋大人!”
“王爷客气了,这是蒋某人应当做的。”
夏宗泽笑笑,和众人一起进了城门。
进城的马车上,夏宗泽抱着儿子亲了又亲,“乖儿子,想不想父王?”
小白睁着漂亮的瑞凤眼看了又看抱他的男人,认真严肃的小脸把夏宗泽都逗笑了。
“小子,老子天天给你换尿布,你忘了?”夏宗泽边说边用额头挤着小白的小额头,一下子就把严肃的小白逗笑了。
果然是父子,没用一会儿功夫,两人就亲得跟一个人似。
小白不停的伸手抠夏宗泽的眼睛,扯他的耳朵,还把小手钻进他的鼻孔,闹腾的不亦乐乎。
“这小子咋这样?”
林怡然笑道,“他用他的方式在认同你。”
“这样?不是调皮捣蛋。”
“这是孩子的语言。”
夏宗泽靠近林怡然小声问道:“你们那里的论调?”
林怡然挑眉,“当然!”
“哈哈……”夏宗泽举着儿子大声笑起来。
马车外,一行官员听到夏宗泽的笑声,个个都在心里暗赞,战功赫赫,妻娇儿聪,人生大赢家啊!
马车内,夏宗泽抱着儿子对双眼勾勾的对林怡然说道,“在家里等我。”
林怡然被这一眼勾得脸红耳赤:“知道,少喝点酒回来。”
“那还要说。”夏宗泽一幅你懂的样子坏坏的挑了挑。
林怡然闷声送上小拳头。
年轻的小夫妻在马车内暗暗的打情骂俏,以解相思之苦。
马车到了酒楼后,夏宗泽跟着众官进了酒楼,林怡然回到了衙门后院,在家里等着男人。
小别胜新婚,更何况是三个月这么久。
夏宗泽在酒楼上露了一个面,说了些场面话,就离开了酒席,让手下人不拘束,痛痛快快的大块朵颐。
通州城府衙内院
林怡然惊讶的叫道,“我才到家一会,你怎么就回来了。”
“我要是在那里,那些人还怎么放开喝酒。”夏宗泽说道。
“也是!”林怡然笑道,“一路风尘仆仆,赶紧洗洗休息。”
“嗯!”夏宗泽双眼跟勾子似的勾着小妻子。
林怡然伸手拍了他,“别这样,赶紧洗洗来看儿子。”
“没心情洗咋办?”夏宗泽站着不动。
林怡然娇嗔的瞪眼:“这么臭,我把你揣下床。”
“臭男人,臭男人,不臭,那还叫男人……”夏宗泽嘻哈说道。
“行啊,夏子韬,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然儿……”穿着战袍,夏宗泽就粘乎过来了。
林怡然伸手挡着:“别粘乎,你看你的战袍多硬多戳人,赶紧去洗澡换掉。”
看着小妻子不让自己抱,夏宗泽没办法,只好去洗澡,可是去洗澡非缠着林怡然。
“你自己洗。”
“后背够不着。”
“让三和搓。”
“三和现在有家了,我让他回去了。”
“你……”林怡然无奈的白了一眼,跟着他进了洗漱房,帮他搓背。
唉,年轻的夫妇,一别三月,简直就是……不多时,洗漱间的水声就变调了,再不多时,洗漱间传出轻轻的喘息声。
此处省略N字。
大概一直持续到了子夜,这一对夫妻才算消停。
夏宗泽问道:“儿子呢?”
林怡然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轻哼:“现在才想起儿子。”
“先想儿子他娘,然后再想他。”
“重色轻儿”
“哈哈……”夏宗泽低低的笑起来。
“小心儿子不要你。”
夏宗泽马上回道,“刚才在马车里,儿子已经跟我很亲了,不会。”
林怡然累得已经不想回话了。
夏宗泽转身抱上小妻子睡了。
夜静悄悄的,安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