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商量 张扬

冰河时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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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国定城

    听到凌齐轩离开溪口渡,陵国定城将卒都高兴的大呼,“宁国最强水师大将已经被我们搞走了,再加上有利的地形,姓夏的肯定要败了。”

    “马上就十一月了,就要进入酷冬,除了江心,江边及岔道都要结冰,这仗他还要怎么打。”

    春平候却捋着胡须说道:“如果不出所料,明天,夏宗泽就会再次出兵。”

    “看他怎么打!”某将军大笑。

    看着满室得意的陵国将领,春平候的脸色阴沉下来,“夏宗泽的仗靠得是凌齐轩一个人吗?”

    “……那个……好个,凌齐轩不是水师嘛,姓夏的不擅长这个。”

    “再不擅长,他也是顶顶有名的战将,可不是浪得虚名。”

    “是,候爷!”将军尴尬的回道。

    春平候扫了一眼众人:“骄兵必败。”

    众将噤若寒蝉。站在一旁的陵太子眯了眯眼。

    春平候踱着四平八稳的官步出了指军所,他的幕僚和参军都跟着出来。他挥了一下手,“别眼着我,跟其他将军讨论明天怎么应战宁军。”

    “是,候爷!”

    陵太子双手背后,垂眼跟着春平候出了房间。

    两人随性散步,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有交流,“太子殿下,我已经让京都运了几次辎重过来,你应当看到我的诚意了。”

    陵太子点头,“是,我看到了,也从你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

    春平候轻屑一笑,“我倒不希望你学到,说不定那天就用在我身上。”

    “哈哈……”陵太子仰头大笑,“候爷,某可不相信,这些是你全部身家本事了。”

    “殿下,你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对手。”

    “多谢候爷抬举。”陵太子眯眼回道。

    “要是则儿有你三层资质,我何苦来着啊!”春平候感叹。

    陵太子讥笑,“我要是有候爷这样的舅家,我又何苦来着。”

    “呃……”春平候大笑,“哈哈……原来我们都有苦衷……”

    陵太子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向黑漆漆的陵江,他觉得自己就是龙搁浅滩,虽然来了个厉害的合作者,可终究道不同不相为谋。

    从这件事上来说,春平候不仅是主动者,而且有政治家的风度,虽然平时,他为人阴险狡诈,玩弄权术,可是为了陵国,他是诚心要与陵太子合作,守好陵国京都门户——定城。

    可是陵太子忌讳太多,除了本身多疑的性格之外,也缺乏政治家应有的灵活劲,或许是年轻,并不懂得利益至上时,那怕是虚伪、自我欺骗,也要和不喜欢的对手认真合作,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双赢的结果。

    这一场不对等的合作,本身给以后埋下了不可逆转的危机。

    陵国王宫,公主殿

    瓣儿后悔死了,早知道等公主吃完再讲谣言之事,可现在……她苦苦的劝道,“公主殿下,你现在又不能出去,能为凌公子做什么呢?”

    “他一定很难过。”明和泪眼婆娑。

    “被人这样说,当然会难过。”

    突然,明和抓住丫头的手说:“瓣儿……瓣儿,我们想办法偷偷溜出去。”

    “公主——”瓣儿大惊,“我们又不是没偷溜过,可那次成功了?”

    “那怎么办,轩哥哥,一定很难过,他肯定希望有个人在他身边安慰他……肯定……。”明和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瓣儿盯着明和公主,一脸无奈,她比自家主子清醒点,凌齐轩现在为宁国做事,而公主是陵国人,他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可怜的公主,一点主见都没有,听到哥哥有事,为哥哥担心;听到轩公子有事,为轩公子担心,如果有一天,这两人走到敌对面,她该怎么办呢,谁能替她想想?

    瓣儿愁得眉头打成了结。

    溪口渡到江城的路上,一辆马车在夜色中奔向江城,正如明和公主说得的那样,此刻的凌齐轩确实需要人安慰,如果这安慰来自心爱的女人,那就更好了,坚强的男人在偶然脆弱之时,常常恋着心爱的女人,女性温柔的光芒能给他们以安全感,仿佛小时候偎在母亲的怀里。

    此刻,凌齐轩特别想偎在明和公主的怀里,那怕只有一小会儿,可他知道,这是奢侈的,他们之间不仅仅隔了身份,还隔了家国。

    马车外,月色一如往常,在寒冷的冬天中,显得更清冷。

    而一个人行走的夜晚,除了清冷,还有孤独,独自倚在马车车厢边,挑看窗外景色,任由寒风吹进马车内,让寒冷刺激着麻木的心灵。

    目光扫到马车外的路面,连影子都是那么孤独,孤独的快要让他窒息。

    啊……

    凌齐轩多想对着夜色大吼一声,可是……他没有……突然,他脑海有个念头转过,倏一下放下窗帘,多好,我有空暇了,我可以为自己做件事啊!

    突然感觉夜色不再迷芒,凌齐轩伸出头,对外面的马车叫道,“两天之后赶到江城。”

    “是,将军!”

    嘚嘚,连马儿的脚步似乎都变得轻松了。

    第二天,果然不出春平候所料,夏宗泽这次没有走水路,他亲自带兵攻了三个关隘,亲自体验了什么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狭窄的关口,只见人进,不见人出,让守外面的人看得心惊胆颤。

    “用水攻——”夏宗泽大叫。

    宁国兵卒,赶紧抬上沾了油的草把子,点着后,迅速扔到了关口内,而关口内,迅速关上了厚重的大铁门,任尔火攻、水泄、石砸,纹丝不动。

    一天过去了,入夜后,疲惫的兵卒看向夏宗泽,“将军,毫无用处。”

    “就地扎营,明天继续。”

    “是,将军!”

    半夜时分,关口内冲出几千陵军,夏宗泽命人只应战一会儿,就往江边逃,上船回对岸。

    等上了战舰,夏宗泽问向断后的将领,“陵军有没有追上来?”

    “回将军,他们没有中计。”

    “娘的——”夏宗泽一拳打在桅杆上。

    “王爷,既然敌人没有中计,我们也不需要回江北岸了,等到天亮,继续攻打。”

    夏宗泽无奈的点点头。

    关口内部

    陵太子手下的军卒要继续追过去,被春平候的大军给压了下来,领头的将军大骂道“娘个佬子,你是不是吃屎的,候爷都说了,我们现在统一打疲劳战,要用疲劳拖挎敌军的士气,你懂不懂?”

    “不要为你的胆小找借口。”陵太子的部下叫道。

    “去你娘的,信不信我干掉你。”

    陵太子的部下不敢说话了,他手下的军卒没卫林军多,不敢造次。

    吴国北方徐县

    江城迟迟攻不下的消息,到了宁太子的手中。

    赵先生看向凝眉的宁太子,“殿下——”

    宁太子深一口气,“陪我去巡城。”

    “殿下,夜深了,先歇歇吧。”

    宁太子摇头,“平太子等人怕要到了。”

    “殿下,三王爷派出的援军,也快到到了。”赵先生说道。

    宁太子点头,“我知道,周将军是个能打仗的好手。”

    赵先生安慰说道:“殿下,不必愁,三王爷现在肯定在寻找突破定城的方法。”

    宁太子有些担心说道:“老三做事喜欢明的,喜欢直的,必然要吃些苦头才能攻下宁城。”

    “殿下,不要担心,三王爷这几年仗打得很顺溜,计谋也用了不少,肯定会很快攻破定城的。”

    宁太子轻轻一笑,“听说这些计谋跟他那小山匪妻子有不少关系。”

    赵先生跟着笑道:“殿下,咱三王爷是多骄傲的一个人,三王妃要是没有过人的本事,怎么能让他一心只想娶她。”

    宁太子轻叹:“是啊,从这方面来说,一是配得上子韬,二是跟子韬的性格形成互补,倒也成了子韬的有力后盾。”

    赵先生感兴趣的问道:“春平候来了这么一手,不知道山匪王妃会拿什么计谋驳回去。”

    宁太子笑道:“她现在有孩子,在家带孩子,怕是不能了吧!”

    “或许三王妃已经出手了呢?”赵先生笑道。

    宁太子不太相信的看了一眼赵先生,说道:“那咱们就等等看。”

    “是,殿下,咱们等等看。”

    陵国江城

    马秃三马不停蹄的从应城赶到了江城,在城门口处居然看到了凌齐轩,叫道:“凌将军——”

    “马叔,你怎么来了?”凌齐轩问道:“有生意?”

    马秃三摇头,“是夫人带信让我来的。”

    “小然?”

    “是。”

    不知为何,凌齐轩本能的就想到了春平候,郁结的眉头马上舒展开了,“马叔,咱们别客气了,赶紧去将军府。”

    “好!”

    林怡然没想到,凌齐轩和马秃三两人会同时到达将军府。

    “这么巧?”

    “是啊,约好都没这么巧。”马秃三笑问:“夫人,你找我什么事?”

    “让你做老本行。”林怡然笑道。

    马秃三兴奋的问道:“这次想搞谁?”他根本没有想到,宁国建国的功业薄上会有他的一笔。

    “马叔你猜猜?”

    马秃三笑道:“肯定为轩老弟报仇来了。”

    “哈哈……”林怡然大笑,“对,说得也没错。”

    看到凌齐轩咧嘴高兴的样子,林怡然笑道:“凌大哥别激动,不完全是为了你。”

    “我懂。”凌齐轩如何不懂呢,林怡然一心都在夏宗泽身上,不过能顺手帮到自己,他仍然是感激的,笑问:“那我能做什么?”

    “我正在发愁,少一个统领之人,现在看到你,我放心了,这次行动的总挥指就你了,副手,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谁——”

    “陶大人。”

    “挺好。”

    林怡然笑道:“我让人把陶大人叫过来,我们先一起吃顿饭,吃完后,跟你们详细说说我的想法,然后,你们赶紧去宣城。”

    “去宣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凌齐轩问了一句。

    “对,就是这个意思。”

    凌大轩大乐:“不知为何,我郁闷的心情突然都好了。”

    林怡然安慰说道:“凌大哥,不必把流言放在心上,我相信一切都会雨过天晴。”

    “好,我相信你,小然。”

    吃好饭后,一行几人在一起商量了一个下午,把很多能想到的细节都推敲了一遍,甚至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也拿出了讨论,以防万一。

    一直到入黑,七八点的样子,讨论才结束。

    站起来,林怡然还是忍不住提醒说道:“可能还有很多人为不能控制的事发生,一切都要凭各位随机应变了。”

    马秃三拍着胸脯说道:“王妃,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事情办成的。”

    “多谢各位。”林怡然再次叹道:“如果不是小白,我真要跟你们一起去宣城。”

    几个男人笑笑,“等小白长大一点,让他跟我们一起去。”

    “肯定的,让他去感受一下民间疾苦,世道人情。”林怡然点头回道。

    马秃三笑道:“说笑的,王妃别当真。”

    “不,我真有这样的想法。”

    “哈哈……王妃开明。”

    几句话后,大家纷纷告辞回到林怡然安排的地方过宿,准备明天早上,化妆成商船,向宣城出发。

    凌齐轩没有跟大家一起,他留了一下来。

    “凌大哥,有话对我说。”

    “对不起,打扰你了。”

    “客气了,”林怡然说道:“天气太冷,咱们坐到火炉前。”

    “好!”

    一对年轻人围着火炉而坐。他们的手都伸出来,靠着火炉烤火。

    林怡然先开口,问道:“溪口渡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

    不太好,让两人都沉默下来。

    还是林怡然先打破了沉默,“姜还是老的辣,没想到春平候这么厉害。”

    “汤家的人一直厉害。”

    林怡然挤了挤笑,“凌大哥,不必难过,作恶太多的人,总会被老天收了去。”

    凌齐轩摇头:“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经过这几年的锻炼,也见过一些人情,发现像春平候这样的人家,那一定得到他气术怠尽,才能倒掉。”

    “那我相信,他们的气术马上就应当怠尽了。”林怡然安慰说道。

    凌齐轩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什么用呢,陵国也跟着一起怠尽了。”

    “凌大哥……”

    “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凌齐轩抿嘴对林怡然说道。

    “我能懂,凌大哥的意思是,他们居然和陵国一起灭亡,根本没有遵守好人有好报,坏人有坏报的现世报规则,是不是?”

    “对,我不甘心哪。”

    “凌大哥——”

    “不甘心哪……”

    林怡然不知道怎么安慰凌齐轩,一个好好的国家为何会灭亡呢,无非两点,要么是君不作为,要么是臣子太奸。

    陵国现在,这两点都占,不是自取灭亡是什么,而太奸的臣子虽然不是春平候一人,可也差不多了,他们牵动了陵国的命运,他们亡,陵国当然也亡了。

    “凌大哥,你好像有话对我说。”沉默了很久后,林怡然主动问道。

    凌齐轩深深说道:“这次回来,你如果没让我去宣城,其实我也想去宣城。”

    “想明和公主了?”

    凌齐轩失笑,“你永远都这么直接。”

    “凌大哥,我们都是年轻人,想念一个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林怡然笑道。

    凌齐轩舔了一下嘴唇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想把明和带回来了,不想让她看到国破的情景。”

    林怡然盯着凌齐轩,“你确定公主会跟你回来吗?”

    “应……应当会吧!”

    林怡然说道:“凌大哥,说句你不爱的话,你们之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我知道!”凌齐说道:“可是我仍然想试试,否则这一生都难安。”

    “好吧,那祝你成功。”林怡然微微一笑。

    凌齐轩诚恳的看向林怡然:“你给我支支招吧。”

    “这个……”

    “如何从宫里把她弄出来。”

    “这……”林怡然想想说道:“那你跟我说说,陵王宫附近的事情。”

    “好!”

    陵国都城——宣城

    刺杀林怡然的人失败了,他们几经曲折通过封锁的水、陆交通回到了宣城,去拿那仅有的二百两失败银子。

    梁府

    梁其道冷冷的笑道:“如果是我,这二百两是不会过来的拿的。”

    “姓梁的,你想赖账?”瘦子叫道。

    梁其道不屑的回道:“我可不缺这二百两银子,”

    “那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你们失败了,总得要点脸面吧?”梁其道讥笑。

    瘦子叫道:“姓梁的,那夏小三的媳妇好搞,你会裁在她手上?”

    “放肆——”

    瘦子叫道:“梁大人,你的抠门,整个宣城人都知道,你就不要否认了。”

    梁其道阴着三角眼,“那又怎么样?”

    瘦子中年人说道:“梁大人,壮汉的身手可不是谁都能惹的,你别逼着他出手。”

    梁其道阴阴一笑,“来人。”

    “大人——”

    “拿二百两银子给他。”

    “是,大人。”侍人说道:“请跟我来。”

    瘦子不高兴的跟着侍人去领二百两银子。

    等人都走后,梁其道阴沉的说道:“没想到,三年了,她还是这样难啃。那要怎么样才能杀了夏、林夫妇。”

    梁其道瞑思苦想。

    突然门口小厮叫道:“老爷,你同窗想见你。”

    “贴子呢——”

    小厮把拜贴递给了梁其道。

    他找我干什么?拿着贴子,梁其道阴着三角眼想了又想。

    宁国京都——阳城

    文国公府的大管家到了文国公的书房,弯腰屈膝,行礼道:“老爷,外院的账薄在这里。”

    贴身长随连忙把账薄递给了文国公。

    文国公问:“多少?”

    “回候爷,总共才五万七千多两。”大管家回道。

    “才这么一点?”

    大管家回道:“是,候爷,这几年,我们收到的礼金越来越不像话了。”

    文国公眯眼,“我会让他们主动送过来的。”

    “候爷,小郡王看着马上就大了,说嫁说嫁了,没有陪嫁的银子可不好。”

    文国公皱眉,“这点银子他们也好意思出手?”

    大管家撇嘴说道:“老爷,他们这是看菜下碟。”

    “没关系,明天他们就会主动送银子过来。”文国公阴阴的眯了眯眼。

    “太好了,那小的就等候爷处理了。”大管家高兴的说道。

    “嗯!”

    第二天,文公国进了公署衙门,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可是一个时辰之后,整个衙门就不一样了。

    为何不一样呢?

    文公国发难了,训斥了不少官员,甚至有不少人掉官去职,整个衙门先是一片吵嚷,跟菜市场一样,当那些官员被抓的抓,责令回家面壁思过的思过,整个公署衙门内,一片噤若寒蝉。这是第一天。

    到第二天,既然撤了官员,就有升职官员,那些被捋的职位,马上就有人替代了,只是数量不多而以,只有几个。

    第三天,文公国没有进衙门办公务,他出公差了,到了京郊督查政务。

    可是文国公府已经门庭若市了,前来送礼、走关系的人络绎不绝,当然,其中更多是很多被捋的官员家属为了赎出自家大人,不得不花银子买平安。

    文公国后院

    陆云妍正在和国公夫人商量陆云瑶的婚事,前些日子,还没几家有意向,可这几天,前来说媒的人不知凡几。

    陆夫人气得拍了几下桌子,“这些势利小人。”

    “母亲……别气了,这世道不就这样吗?”

    “唉……”陆夫人叹了口气,再次看了看手中的贴子,“可是我看不上他们。”

    “母亲,那你看中谁家了?”陆云妍好奇的问道。

    陆夫人回道:“我看中清贵世家项家了。”

    “母亲,项家在朝中没什么高职位的人,你怎么会看中他们家?”陆云妍不解。

    陆夫人说道:“你妹妹跟你不同,她心无城府,没心没肺,不适合家世复杂的人家,项家以文传家,家世清白,人口不复杂。”

    “母亲,你这样想,父亲会同意吗?”

    “……”陆夫人不吭声了。

    陆云妍几不可见的阴沉了一眼,我的命不好,谁也别想好过。

    陆云瑶大概没想到,姐姐阴暗的心思,让她错失了一门好亲事,不过,也许,就算她知道,她可能也体会不到母亲的良苦用心吧。

    她这几天过得可风光了,不停的被各大家小娘子请过去做客,临走时,还能收到很多礼物,那心情甭提多好了。

    陆云瑶让丫头们收好主家给的礼物准备回家了,在门口被两家小姐拦住了。

    “哟,这不是邱、王两家的大小姐吗?听说可贤慧的紧,不轻易出门,就算出门,也在骄子里也不轻易露头,今天怎么门也出了,骄子也不乘了,这难道也叫贤慧?”

    “哈哈……”

    在门口送行的小姐姐们,纷纷用帕子捂着嘴,咯咯笑个不停。

    某小姐阴阳怪气的问道:“邱小姐,是不是为了你那入狱的爹来求我们小郡主?”

    邱小姐咬着唇看向陆云瑶,泪含在眼里,“小郡主,我父亲是被冤枉的。”

    陆云瑶尖酸说道:“啧……冤枉?你父亲是都内(掌管国库的官吏,隶属于大司农),整天跟银子打交道,谁知道?”

    小姐当中有人补刀说道:“就是,听说早就有人举报了,说邱大人中饱私囊,早就该抓了。”

    “你们胡说,邱大人才不是这样的人,他是太子殿下亲派的廉政官员,他才不像你们说的那样。”和邱小姐一起来的王小姐大叫反驳。

    “王小姐,你急什么,又不是说得你爹。”

    另一个小姐跟风说道:“她怎么不急,听说王平准(平稳物价之意。隶大司农,置平准官于京师,总管全国均输官运到京师的物资财货,除去皇帝贵戚所用外,其余由国家经营,”贵则卖之,贱则买之“,调剂物价,防止富商大贾从中谋取巨利。)也被抓了。”

    “怪不得京中这两个贤女一起出动了,抛头露面于市井,真是可怜了这远播的贤名。”

    “是啊……”

    ……

    王小姐大叫一声,“你们一个个不要得意,也不要逢人就巴结,我告诉你们,等太子殿下回来,要你们好看。”

    “哟,王小姐,人家邱小姐还知道求郡主,合着你来示威了?”有小姐阴阳怪调的说道。

    “对,我就是来警告你们,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陆云瑶大叫:“放肆,你说谁兔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