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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一段时间摸索,马秃三终于混到了某街坊,这里是陵宫太监和宫女们采买的地方,商铺不仅栉比鳞次,而且卖的东西不仅多,而且杂,简直五花八门,无奇不有。
马秃三安静的坐在朝阳的角落里,扮成叫化子,看着人来人往,搜寻着自己感兴趣的人和事,多少年的江湖经验,已经让他炼就了一双火眼金星。
两天不到的时间,他就发现了一个看似卖古钱币的小门脸店铺,可是那些零散的客户,每次进去后,出来后,必有一个动作。
什么动作呢?就是下意识往左右瞟两下,然后正一下衣袍,故意看一下手中的古钱币,仿佛得意洋洋的走了。
马秃三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可这猫腻跟自己要办的事好像没关系,他到底要不要去打探一下呢?
犹豫了小半天后,马秃三全当自己无聊去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想,回到客栈换了衣服,换成一个中等商户的模样,准备去店铺里看看。
陶大人刚巧从外面回来,见此问道:“去哪里?”
“发现个古钱铺子有些古怪,想去瞧瞧,是不是猜想的那样在卖春药。”马秃三回道。
陶大人笑了一下,“马老弟,你倒是有这闲心……”说着说着,他不说话了。
“咦,陶老哥,你咋不说话了?”
陶大人说道:“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
“多年前,我在宣城任小吏时,听说陵国王上好淫。”
“那个王上不好色。”马秃三不以为然的说道。
陶大人说道:“可是陵王好色比一般人要厉害。”
“可这城里好像没有什么传闻?”马秃三一直在外面打探,并没有这样的传闻。
陶大人说道:“一国之君,再加上春平候等人有意遮丑,这种事情,民间少有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也是官宦之间暗里说道。”
“说的也是,那你要不要去看看?”
“走吧,一起去碰碰运气。”
“好咧!”
十一月份眼看着就要过去了,就要进入十二月份,寒冬腊月,天气异常寒冷。西北风如刀子似的刮过行人的脸,路边枯枝无力地吱吱作响,更显得冬天萧瑟无比。
出门办事的人们双手抄在棉袍里,将自己捂得紧紧的,瑟缩着身子在路上匆匆行走,马、陶二人租了一辆马车,很快到了那个不起眼的小铺子。
此刻已快要到傍晚,太阳快要下山,整个街道显得非常清冷,偶尔有一些人从铺子里出来,出来后,也很快消失在街道上。
铜钱铺子掌柜正在接待一个熟客,热情而谄媚,“锦爷,最近倒是少见你来了。”
“最近有些忙。”
“原来是这样,那些药都用完了?”
“嗯!”
“用了我的药后,是不是飘飘欲仙?”掌柜得意的说道。
被称为锦爷的人抬了一下眼皮,一副高傲爱理不理的样子,掌柜却毫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的推销着自己的‘神’药:“不是我嘴吹的,世面上‘神’药多得很,但像我家这样不伤身体的可没有多少,到我家来买,你绝对放心。”
“别刮噪了,多拿几瓶。”
“好咧,锦爷,你等好咧。”掌柜高兴的从柜台里拿出一盒装满小瓷瓶的木匣子。
“一整盒都要了。”
“好了,锦爷!”
锦爷半靠在柜台上,下意识朝外面看了看,街道上,寒风刮过,空无一人,又瞄了眼自己马车停靠的地方,发现也有一辆马车正准备停下来,他眉头轻蹙。
准备停下来的马车,却没有停,微微拐了一下,避过了停靠的马车,继教向前了。
锦爷紧蹙的眉头几不可见的松了下来。
那么离开的马车是谁呢?离开的马车正是马、陶二人,他们为何不进小铺呢?
因为马秃三发现停靠的马车被人跟踪了,他们不想趟这混水。等停靠的马车走了以后,马秃三说道:“这个时辰,市坊关门了,我们白跑了一趟。”
陶大人说道:“那就白跑吧,不过京城的某家权贵,大概又有龌龊之事发生了。”
马秃三摇头笑笑,“这种事天天都会发生。”
北风呼啸,寒风刺骨,大街上冷冷清清,灰蒙蒙的天边,隐隐有暗红团云慢慢升起,天好像亮了些。
马秃三却咂嘴道:“今年的第一场雪怕是要来了。”
陶大人跟着点头,“是这样,这是下雪的前兆。”
陵国定城
春平候和陵太子冒着严寒再次登上了定城军事制高点,看向陵江对岸,“这场雪过后,有会有一场大的冰冻,所有停在浅水湾的战舰都将被冰封,这仗不打了。”
“可我觉得,夏宗泽不会死心。”
“可是他拿天时能有什么办法。”
“不要掉以轻心!”
“嗯!”
“管好各自军卒,不要无事生非,趁这段时间赶紧整休。”
被春平候半说半训斥,陵太子面色不太好,但也算把这句话听进去了。
入夜后,今年入冬后,第一场如鹅毛般的大雪下了半夜,第二天早上也没有停的迹像,夏宗泽看着迷茫茫的陵江江面,愁得头发就快白了。
林怡然抱着小白站在他旁边,也一样愁,这天气冷得刺骨,整个陵江江面除了江中心,其余地方,或是结了薄冰,或是厚层冰冻,用水师打仗,已经不太现实了。
“回去吧,小白受不住这寒气。”
林怡然点点头,这次夏宗泽回军营,她带着小白跟了过来,小白被裹在包被里,连小眼睛都没露出来,在包被里依依呀呀叫不停,要伸头出来看风景。
“宝贝太冷了,咱们上船进舱再看。”
生小白的战舰在这次战役中立了大功,就是它第一个进了定城水道,探到了定城水道的一些情况,但是付出的代价也是挺大的,这船被敌人砸得不轻,已经处于半退休状态,这次林怡然母子来,他们住到了二楼,半废的船被当成了军营住。
船舱里有碳火,温暖如春,一进了舱,小白就被放到铺有毯子的地板上,让他自由活动爬行。
“会爬岩的山夫已经到了,可是江面不能走船,他们到不了对岸。”夏宗泽深深叹气。
林怡然说道:“到得了。”
“……”夏宗泽连忙问道:“怎么到?”
林怡然笑着摇头,“你呀,是不是想着用战舰或是大船运这些山夫?”
“是啊,要不怎么送到江对面?”
林怡然笑道:“现在你看不到了,可是每当鱼汛期到时,很多少渔民会驾着自己的小梢船到江面上捕鱼。”
“小梢子船?”
林怡然回道:“对,我想让人把梢子船再改小些,只比大澡桶大一些,然后一只小船坐两个人,让他们横渡过去。”
“冰面怎么办?”夏宗泽问道,典型的平原少水地区的人。
林怡然回道:“厚冰处可以人在冰面上推船,薄冰处,一个划船,一个凿冰,这样配合着渡到江对岸。”
夏宗泽还是觉是不妥,“光这些山夫……”
“当然不是,一条船上,一个山夫,一个先锋营的精锐兵卒。”林怡然马上回道。
“先锋营……”夏宗泽脑子突然转弯来,“我明白了!”
林怡然说道:“不过这行动要再等几天,这几天先训练。”
“你的意思是等宣城那边的情况?”
林怡然点头,“我有种直觉,就算我不让陶大人他们去宣城,这宣城也要乱。”
“郑昊则?”
林怡然点头,“一个眼高手低的王爷,最会惹事生非了。”
夏宗泽眯眼:“离开春平候的制肘,如鱼得水,不翻起点浪花来,似乎都对不起老天爷给他的机会。”
“哈哈……”林怡然被夏宗泽逗乐了:“没想到你这么贫!”
“感觉看到了希望,这神情一松,就乐了。”夏宗泽咧嘴笑道。
“不要高兴的太早!”
“知道!”
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终于停了,太阳虽出来,可是寒冷却冻死了不少流浪汉,犹其在宣城西北角,流浪汉聚集的地方。
凌齐轩看不过眼,以百越商人的名义,在北城设粥点,每天早、晚各五百碗热米汤,虽然米汤里没有多少米粒,可是米汤热乎,又养人,还是让很多流浪汉活了下来。
有道是,行善积德,一点都不假,凌齐轩没有想到,这些活下来的流浪流会在关键时候,助他一臂之力。
不管春平候如何担心、或是制肘宣城,也不管陵太子有多顾虑京都——宣城,该发生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
听到消息,住在客栈的马、陶二人高兴的就差跳起来,“老天啊,老天啊,终于开眼了!”
他们兴奋的说起三天前的事,“马老弟,那天有件事,我没敢肯定,所以也没跟你说。”
“什么事你不敢肯定?”马秃三好奇的问道。
陶仁泉回道:“那辆停在小店铺门口的马车,是宫内大太监所用的私人马车,但我离开京城太久了,怕搞错了,没敢对你讲。”
马秃三问道:“你的意思是,这辆马车可能是帮宫里男人买春药来了?”
陶大人点头。
“可宫里除了王爷,就是王上……”
“嗯。”
马秃三说道:“那这药十有八九就是给陵王的。”
“应当不错。”
马秃三继续说道:“而后面有人跟踪,怕是有人借着春药动手了。”
陶大人点了点头,除了傻不拉叽的二王爷还会有谁呢?
“天啊,真是天助我们啊!”马秃三兴奋的叫道。
陶大人却在高兴之余,有一丝丝愁怅,国破山河不在,他们就是亡国奴了。
马秃三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再看向一直沉默的凌齐轩,不说话了,抄起手,坐到一边去了。
春平候在第一时间知道陵王得马上风死了,可是他却进退不得。
身边幕僚说道:“候爷——你现在——”
春平候伸手制止了幕僚,“王宫内外有我布置的人手,我要留在这里,一旦定城失守,就算此刻得到王位,也毫无意义。”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春平候有政治家的远见,他没有回京,依然驻守在定城。
陵太子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都需要回京都,虽然他的好弟弟对于父王的死,密不发丧,可骑上战马,他仍然回京城了。
临走之前,让人打听春平候的消息,结果春平候非常大方的过来跟他说:“殿下,京城鹿死谁手我现在也管不着了,但定城我守定了。”
陵太子坐在高头大马上,朝春平候拱了手:“候爷大义。”
“先不忙大义,我仍然是那句话,先攘外,如果攘外成了,咱们兵戈相见。”春平明说道。
“好,我等着你兵戈相见!”说完后,陵太子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陵太子的背影,春平候转身就踢翻了门口的旗柱,“蠢货,蠢货,一群蠢货……”
“候爷……”
春平候仰天大笑,“天要亡我大陵啊,天要亡我大陵啊……”
宣城某小院
小陶淘正在睡觉,突然有人拉他。
“道长,你怎么啦?”陶淘觉得奇怪,以前道长起夜从不叫他,为何今天叫自己?
“孩子们,咱们离开宣城。”道长平静的说道。
“为何?”
道长回道:“这里要乱了。”
“哦,道长!”陶淘听到道长这样说,连忙起身,收拾没几样东西的家什。
道长站到门口,拉了门板,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哇,好冷啊,道长——”
“把所有的衣服都穿好。”
“是,道长。”
陶淘边穿衣服边问:“道长,我们要逃难,为何那天大把的银子,你不收?”
道长轻笑一声,“明明厄运连连,我却说他鸿运当头,你说这银子我能收吗?”
“啊……”陶淘惊讶的张嘴,“怎么会这样?”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已经死了,已经家破人亡了。”道长叹道。
“道……道长……为何……为何这样?”
“他惹了不该惹的人。”道长平淡而又洞悉一切。
“真是吓人。”
“可不是,这世道真是吓人。”
溪口渡得到陵王驾崩的消息时,已经要天亮了,夏宗泽夫妇一直睡得不踏实,被丫头急迫的唤醒了。
林怡然一个激棱坐起来,“难道敌人主动攻击了?”
夏宗泽瞬间下地,拿起佩刀,厉声问道:“什么事?”
“回王爷,四喜有急事找你。”
夏宗泽看了眼林怡然,连忙放下刀,穿好衣袍出了房间,到了厢房,四喜正候在那里。
“什么事?”
四喜一脸喜色,“先生让我来告诉你,说是陵王驾崩了。”
“什么?”夏宗泽的喜色挡也挡不住,“死了,他死了!”
“是!”
夏宗泽马上问道:“对面情况怎么样?”
四喜回道:“陵太子已经回宣城了,春平候还守在这里。”
夏宗泽哼道:“果然是只老狐狸,这么沉得住气,那老二那里是老大的对手。”
范先生从外面进来,“就算不是,他也顾不上了。”
“也是,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一定会留下。”
“候爷,我们的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夏宗泽刚想说马上,林怡然出了房门,说道:“王爷,我觉得等陵太子发国丧时行动比较好。”
夏宗泽看了眼范先生
范先生赞成道,“王妃所言极是,如果现在发国丧,那势必会引起陵国上下人心晃动,我们可以趁这个时候,一举拿下定城。”
“好,好!”夏宗泽高兴的说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说完后,大步踏到了船头,看向快要天亮的天色。
一阵寒风吹来,不禁让刚出来的夏宗泽打了个冷颤,“这鬼天气,可真冷!”
林怡然跟着出来,说道:“天气要么不冷,要么就再冷一些。”
“何意?”
夏宗泽问道:“这样沿岸边的水面就会结很厚的冰层,有利于打仗。”
“有道理。”夏宗泽说道:“这让我想起几年前的谷河之战,确实是这么回事。”
范先生说道:“往年,我们都是打得内陆城池,没有打过近江城池,还真没有这些经验。”
“但愿宣城能很快发丧。”
寒风凛凛,冰天雪地,三千里山河一片白色茫茫。
一觉醒来的明和公主不知道为何,王宫里已经一片鲜血流流,不消一会儿功夫,地上的血跟着雪水一起,被冻住了,形成斑驳惨人的景色。
瓣儿拉住明和说道:“公主,我们赶紧进去吧,不要出去了。”
站在公主殿门口的士兵听到宫女这话,也说道:“公主,殿下正在打仗,你赶紧回宫殿。”
“敌人已经打到王宫了吗?”
可怜单纯的明和公主竟不知道他的两个哥哥已经干上了,还以为是敌人来了,并且隐隐希望听到敌人将领的名单中有她的情哥哥——凌齐轩。
士兵除了不让明和出去,其他一个字也不说。
王宫正殿
陵太子打仗的智商早就甩自己的庶弟多少条街了,有春平候留下的人又怎么样,他只用了两夜一天就控制了陵王宫的局面,在发不发丧之间,有些头脑的陵太子选择了不发丧。
一切想听到陵王发丧的人都等得心焦了。
怎么会这样?
陵国定城
春平候一直静静的坐在军事指挥所里,困了就睡在指军所侧边小房间里,宣城所有的事情,不停的朝他这边送过来。
听到陵太子不发丧的消息,他稍感安慰,还有些脑子。
溪口渡
夏宗泽和一众将士们已经耐心等待三天了,可就是没有陵国发国丧的消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林怡然只好安慰他们说道:“正好等等,让江面上的冰封得更厚些,更有利于我们作战。”
杨明杰将军苦苦笑道:“要是他们不发丧呢!”
夏宗泽眯眼,“那也打过去。”
陵国宣城
等在小客栈的凌齐轩也感到奇怪:“为何不正式发国丧?”
陶大人说道:“应当是怕人心乱了。”
凌齐轩皱眉。
这时出去买早饭的马秃三回来了,带着紧张之色。
“怎么回事?”
马秃三回道:“前几天还有流言说陵王死了,现在没了。而且大街上到处都是士兵,人都不让随意走动了。”
陶大人说道:“看来赶回来的陵太子已经夺取政权了。”
凌齐轩突然问道:“有王爷攻定城的消息吗?”
“我到茶寮里打听了,没有。”
凌齐轩倏的站起来,“王爷不可能不知道陵太子回宣城,但这仗还不打,难道在等什么?”
“王爷能等什么,见主将不在,赶紧打就是。”马秃三也不解。
陶大人说道:“可是王爷没打。”
凌齐轩皱眉:“是啊,可是王爷没打,肯定在等什么。”
马秃三随口说道:“难道跟我们一样,在等陵国发国丧?”
“对,肯定是这样!”
凌齐轩说道:“我也觉得是这样,趁陵国上下人心晃晃时,一举夺下定城,进而拿下宣城……”
“那我们要不要为王爷做些什么?”马秃三问道。
凌齐轩说道:“逼陵太子发国丧。”
“怎么逼?”
凌齐轩深深吸了口气,在家国与天下太平之间,他迅速做出了选择,“用小然的方然,既简单又有效。”
“舆论——”
“对!”
谁是舆论的传播者呢?
当然是那些只要能吃饱饭却没有家国概念的流浪汉们。凌齐轩没有想到,自己随手做的善事,这么快就得到了回报。
流言一直都是三人成虎,众口烁金。陵太子被流言逼上了风尖浪口。
就在他准备仍然隐忍不发时,弑君杀弟的流言又上来,一波接一波,让他措手不及,朝中‘正直’的谏官也粉墨登场,内忧外患。
驾不住名不正言不顺,也为了正式登基或防止春平候有动作的心思,陵太子终于发了国丧,举国上下都知道陵王驾崩,都开始要守国礼。
听到此消息时,春平候几近崩溃。
听到此消息时,夏宗泽终于出动了。
原本准备派出五百人的前锋营,因为等待期间太长了,不知不觉多做了许多只小船,最后竟有五千前锋营的精锐出动了。
子夜过后,他们在较暖的南坡壁悄悄登陆了,悄然无声,山夫们先带着麻绳攀上了山岭,然后放下麻绳拽守在下面的前锋营军卒。
一直到三更天,才有定国巡逻的士卒发现。
“不好啦,不好啦,敌军爬进来了啦,爬进来了啦!”巡逻的士卒转屁股就大叫。
正上沮丧中的春平候听到夏宗泽的大军来了,既有一种必然如此的心态,又有一种他怎么可能攻进来的心态,矛盾中带着极度自负,一场恶战开始了。
五午精税,至少进去了三千人,他们选择了最短的罗口道集中攻定城,正如林怡然所说,沿江边厚的冰层上不仅能站人,甚至能站马,攻城的宁国一船一船的运过来,一拔又一拔的轮流攻定城。
有人要说,咦,难道夏宗泽和林怡然做事这么巧吗?
他们到吴国,吴国发生宫变,让他们攻破了吴国;到陵国,陵国也这样,是不是太过凑巧了,太过戏剧性了。
其实不然。为何这样说呢?
最普通的一个例子就是‘最后一根稻草’的故事,再次,细说开来,这两国内部的问题一直都存在,为何等夏宗泽的军队、或是林怡然的计谋出现才显现出来,这其然是偶然,更是必然。
就说陵国,夏宗泽就是陵国最后的那根稻草,他以势不可挡的气势驻扎到了陵国家门口,一下子打破了处于表面平衡状态的陵国政局,而平衡的关键点就是春平候。
春平候如果不去定城,陵太子守不住定城,陵国破。
春平候去定城,离开春平候制肘的二王爷不安分了,他以为他抓住了机会迅速上位,殊不知,他把陵国推进了万怯不复之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