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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被打死了还坚持个卵,那人踉跄的扶着树枝站起来,一挥手,霎时间是几十人的包围圈。
南裕泽提着剑正估量着自己是不是对手,那些人就一拥而上,这些天被群殴殴出经验来了,他飞身既上,踩着那些人的脑袋跳到房顶上,居高临下挑衅道“来啊。”
从刚刚交手来看第一个人应该属于他们之中中上等的高手,中上等的尚且挨不过去两掌,单挑必然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这情况就是一个残血满级高伤害的法师对敌方几十个满血低级刺客……
有点……困难。
但是有外挂啊,南裕泽的红线是能穿透身体而不断的,将他们都串联在一起,那银针所过之处无一不见血,一条直击的长线过去将人团捆成粽子,霎时只剩少数遗漏的了。
秦玉琼握着拳头临在窗前看着,微微勾了勾唇角评判道“他还可以啊。”
枝桠进了一步伏耳道“小姐可要这时出去?”秦玉琼点点头,此时不出更待何时?她一个箭步冲出去直接抱住南裕泽,惊喊一声小心,一杀手恰好从背后偷袭,很准确的将剑刺进她胸膛,秦玉琼敢做这些必然是先考虑后果的,所以这把剑并没有绝对
的进入心脏,但那视觉效果还是很震撼的。
那些仅剩的黑衣杀手在见了血之后立刻退了,整个院子里就只剩南裕泽与挂在他怀里满是血的秦玉琼。
丫头枝桠惊呼一声,从房间里跑出来“小姐,小姐怎么会这样。”
这丫头哭的让人心烦,南裕泽顺手一探她心脉,这剑插的很有水平,避开了心脏和所有要害,便肯定道“扶回房去吧,我能来医治。”
丫头哭喊着“我家小姐这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就因救了你而平白遭了这等伤害?”
南裕泽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她本不用跑出来平白挨这一剑,连自己暗卫都没有出手,这些杀手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她自己做戏命人捅了自己一刀估计是觉得很好玩儿?
不愿听这丫头吵闹,南裕泽亲自将人抱进闺房里,左右她这救命扛剑之恩是要报了。
听说这里遭了杀手,程辰澈很是兴奋的跑来凑热闹,他自从知道南裕泽在这里将养身子时就对这里下了保护圈儿,太后一党不可能知道的,那这杀手是那里来的?
见南裕泽抱着人进去,程辰澈躲在墙头上偷偷对十七讲“我在茶楼听过话本子,一个女人若是对一个男人有意思,便会于那个男人有救命之恩。”
十七懵懂“这些杀手是秦姑娘自己安排的?”
程辰澈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摸了摸十七的头道“你家主上艳福不浅,待会儿里面要传出什么声音来你可记得捂着耳朵,不能把你教坏了才是。”
十七脸色刷的红了下来“与你在一起时听得还少吗?”
“那你听的可还满意?”
“……主上说要见你。”十七泰然自若的将话题引开,可这丝毫掩饰不住他脸红的事实,十七你变了,你以前是个多么正直的男子汉啊,却生生被姓程的给掰弯了,你主上会杀了你的……
“我晓得他见我何事,你且告诉他我有办法解决太子那私生子,让他等着包养我一生吃喝吧。”程辰澈挑眉,貌似还很是骄傲。
程辰澈嘱咐他好生看护这里,待太子那私生子解决后才让南裕泽出这个院子,十七点点头“那你小心点。”
“你心疼我了?”
“哦,属下是说聂姝雨在外面游荡逮你来着,听说还拿了一根手腕粗的皮鞭,扬言要抽死你。”
程辰澈“……”那个泼妇!
很幸运的是那个泼妇那天晚上晃荡在宫门口,程辰澈夜闯皇宫被人打伤,很是狼狈的跑出来,引起不小的轰动来,聂姝雨惊讶的看着他一身血衣扶着摇晃的胳膊拼命跑出来,一路往邻城跑了。
后面追兵太多,聂姝雨没敢光明正大的去救人,便小心翼翼的在后面跟着,程辰澈的轻功真是可以,登峰造极的水平,皇宫禁卫跟抓鱼一样总也抓不住他。
“将军,那人断了胳膊折了腿,想也逃不到那里去,明早在彻城搜捕吧。”一人劝道。
显然这时候已经是追丢了的,聂姝雨一惊,她关注的是断了胳膊折了腿是什么意思?
那将军很是气愤“断了胳膊折了腿都能让他跑掉,你们这一群饭桶!”
聂姝雨赶忙顺着那条路返回往回找,在宫门口远远的看了他一眼,虽黑灯瞎火的只有宫门那点儿薄弱的光,还是能看出他浑身重伤的,跑不远,应该是躲起来了。
程辰澈果然躲在一条狭暗的胡同里,自己咬牙接上手臂和腿骨,疼得晕乎了好一阵子,才慢慢模糊看得见薄暮微亮的天,也真是失败,居然偷渡也能被发现。
有人来了,程辰澈动不得,一瘸一拐的扶墙挪到垃圾堆,毫不犹豫的一头扎进去了,聂姝雨是一条条胡同找来的,这里有大片血迹,她心下窃喜,是这里应该没错了。
程辰澈躲得很隐蔽,隐蔽到近在咫尺低头就能看到,可是她就是没看到,只觉得刺鼻的血腥味混着恶臭的垃圾,是个女人都想逃的远远的。
聂姝雨也不例外,她堂堂一个大小姐是受不了这味道的,只草草瞅了一眼便离开了,估计是他在这里处理过伤口,又跑了吧。她刚出小胡同,程辰澈就受不了了,一个趄趔栽出来,呕出几口酸水来,扶着墙吐了满地,三天前的饭都吐出来了,聂姝雨还没走远,立马赶了回去,再来胡同里就没人了,地上多了一滩呕出来的东西,
聂姝雨暗自咬牙,必是躲在那垃圾堆里的。
随即跟着那条路追了上去。
七拐八拐到帝都很繁华的地方,大概也就是聚贤楼那一带了,有一个很不起眼的酒楼,装潢什么的也很是气派,就是因为临近聚贤楼,生意不怎么好,取得名字也很怪,叫八层酒香。
行里都叫八层霉,因为这酒楼生意是真的很不好,程辰澈就拐到了那里,大半夜的街上没什么人,他一路走一路吐偶尔惊动几家门户破口大骂起来,聂姝雨不敢离的太近,怕被发现,远远的跟着他。三长两短快绝命的敲门声,里面有守堂的小哥,揉揉眼睛困的不行,骂骂咧咧的开了门,刚一开门程辰澈就倒了进去,从他怀里掉出一块玉佩来,聂姝雨躲在门侧看的很清楚,那块莹润的玉上面刻着像是
龙的字体,龙形字,镂空玉佩很是珍贵。那守门的小哥看这架势生生吓得丢了烛灯,摔落在地上,蜡油滴在身上,程辰澈一阵抽搐,在没有知觉,小哥想把人丢出去,聂姝雨急忙出头制止,捡起那块玉佩来道“这是我的家奴,因护我被砍伤,这块
玉可是个好东西,收下我们留宿吧,这东西抵给你。”
小哥在不济也认得这东西的珍贵,连连拒绝“收不得收不得,不能留宿。”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货?呐,这真金白银的可以了吧?”聂姝雨捋下手腕上的玉镯“这可能收?”
同是玉,两者相比玉镯就廉价的很了,小哥瞅了几眼犹豫道“我家楼不景气,这深更半夜您还是去对面聚贤楼吧,那里服务更周到些。”
明摆着就是怕事儿,这么个浑身是血来路不明的人任谁也不敢乱往家里收啊。
程辰澈又忍不住咳出几口血来,人都悬在命线上了,聂姝雨扶起他架着他身子忍不住发脾气“今日我就是要住在这里了,我看你还能逐客不成?”
蛮横的闯进去,店内空荡荡的,那小哥也拦不住,这时候店内也没多少人在,就收下那玉镯子勉强给配了个厢房住下,外面天已经大亮起来,室内一盆盆的端出血水来。
小哥端着碗米粥坐在阶梯上呼啦啦吃的正香,店内老板早早的就来了,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看着很有威望的样子,小哥把粥碗放到一边迎上去“可算等到老板了。”
看着一姑娘在端血水往楼下倒,不禁戚眉“站住,你是谁?”
聂姝雨这才注意到有人来了,那小哥将擦桌的布条往肩上一搭,说起昨夜的事来,老板横眉一怒“轰出去。”
聂姝雨一紧张“别啊,我们是付了银子的,有正当生意你们怎么不做?”你们是不是傻?怪不得你们生意不好,话说回来聂姝雨也很是奇怪,为什么程辰澈他寻了这个稀奇古怪的酒楼?
“不做,不做,轰出去。”
赶来上班的小二们这时候三五成群的就来了,见自己老板发脾气也很是愤怒“你这那里来的姑娘,老板说这生意不做就是不做,快走快走。”
聂姝雨脸色一青“你们这群神经病,谁稀罕住你们的破店。”
楼上程辰澈依旧在昏迷,身上被清理干净了,还没来得及上药,聂姝雨也不敢动他,左右很是为难,忽然就想起他是拿着一块玉佩来这里的,凭着她两百五的智商就把注意力放在玉佩那里。清若白水的玉,刻着形似凤凰的一个字体,玉体周身都散发着权势与血腥高贵的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