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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米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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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完这一声,溪光就猛的意识到后头还跟着盼兰呢, 当即转过了身去拦她。

    盼兰刚瞧见这一幕, 正惊得杵在了原地, 抬手指着前头:“小、小姐, 那……”

    溪光鬼使神差一般的拿手捂住了她的嘴:“别喊!”边说着还边将人往外头推, 叮嘱道:“你去外头守着,别叫人进来了。”就算盼兰这会儿想说话, 也全没开口的机会。

    溪光合上门, 长舒了一口气后立即快步回到了里面。而裴溯这时,已经转过了身,正凝视着这边。

    “你怎么来啦?”

    “你就只想问我这话?”裴溯深邃的眼眸内光芒微微一流转。

    溪光这可有要紧事要同他说,哪来的闲工夫答他这话, 甚至还没能仔细体味一番这话的意思便将之略了过去。“裴溯,你能不能探探四皇子的口风?”

    裴溯闻言微疑, “嗯?”

    溪光就指望着他帮自己办这事,此刻的态度和语气都是极尽诚恳, “就是赐婚那事,你帮我问问他对此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说完,她便眼巴巴的盯着裴溯, 只等着他回自己的话。

    哪知这人只望着自己, 半个字都没开口。溪光忍不住,便推了推的手臂, 一脸讶然:“你怎么了?”

    “皇上给四皇子赐婚, 跟你有什么关系?”裴溯的语气却是淡了几分, 紧接着又道:“何况,我又为何要帮忙。”

    ……溪光圆睁着眼瞪他,一幅不可置信的样子,“裴溯,你怎么回事呀?”

    这话当真是说得娇气极了,里头带着许多理所当然,就好像在她心目当中早已觉得他不该如此冷淡一样。

    裴溯垂眸看着眼前的少女,鼓着腮帮子一幅气鼓鼓的样子,显然是被气噎住了的。不过,他仍然平心静气,更是反问:“难道这不是事实?”

    溪光拧起了眉头打量他,心中一琢磨倒还真是跟自己无甚关系的,可这和她二姐宁檀有关。此时若是说出其中理由,就必然要暴露宁檀和四皇子的事儿的,这着实让她为难的很。

    琢磨了好一阵,溪光还是拿不定主意。而等她抬起头时,却发现裴溯望着自己的目光好似早将一切都了然于胸了。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溪光试探着问,两道秀眉轻轻皱着,像是郁结什么似得。

    虽然此刻裴溯没有回话,可单看他脸上神情变化,溪光也已经确定了七八成的样子。

    “你果然都真知道了!”既然他都已经知道了,那又何必要逼着自己将里头的缘故告诉给他。这根本就是故意的强人所难,不对,这就是刁难她。

    “裴溯,我跟你说正经事呢!”溪光跺脚,有些气恼对面这人态度不够端正。

    她自己个儿或许都还没意识到,这样的语气和态度十分之亲昵,两人若不是熟稔到了一定程度根本不会如此。

    然而,他们是没有血缘的男女,如此便显然昭示着更深一层的亲密。

    裴溯见她又气又急,娇俏可爱得很,便问:“难道,只有他们才是正经事?”

    “溪光,你怎么就惦记着别人的事?”紧随着,裴溯又道了一声。这声音既是无奈又是包容,仔细听一听还透着无限的宠溺。

    “因为要紧啊!”溪光回,可不是要紧么!

    何况,这委实也不单单只和宁檀一人有关,她见到了宁檀眉宇当中的黑雾,这意味着她定要帮她解开这个事。

    咦……?

    溪光忽然停住,到了这会,她才忽然意识到刚才……刚才裴溯居然唤她溪光。

    从前,他喊自己也要么是疏远的“宁三小姐”,要么就带着怒气的“宁溪光”,刚才居然喊就只喊了“溪光”两个字。

    正当溪光还在为这个称呼而惊疑不定的时候,裴溯忽然在他面前倾靠近了身子,一张清隽如玉的脸凑到了她的面前。“难道,就再没有旁的什么是紧要的了?”

    为、为什么离得这样近?

    溪光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放空,一双漆黑的眸子在眼眶中好似无处着落视线一样的左右晃动。

    而此刻她越是没出声回答,裴溯就越是一幅不想放过她的样子,甚至又疑了声催促回答。

    溪光的脸都渐渐红了起来,甚至是呼吸……都不自觉的放缓了起来,“什、什么?”等声音从嘴里头出来,她才惊讶的发现自己连说话的语调都变了。

    这就让溪光羞窘到了极点,下意识的想要躲避,挪开视线看向了旁边。

    只消不对这裴溯的那双眼,她便觉得自在多了,连伶牙俐齿都回来了:“裴溯,你这样样子很不好!”

    溪光义正言辞的开口,完全拿出了一幅凛然的说教姿态。

    “什么不好?”相反的,裴溯说这四个字语气却是显得轻佻了几分,似笑非笑。

    溪光斜过眼瞪他,那目光就好像是在说——就是你这样的态度不好,还缓缓吐了两个字:“孟浪!”她虽然不快裴溯刚才对自己的行径,却也不忘此刻有事要求他帮忙,因此权衡轻重之下,选了个这词来表达。

    为了化解尴尬,溪光说了这话就挪动了步子打算走动,想着要同裴溯分开些。

    “哦?”谁料裴溯不置可否的出了个声,紧接着却是伸手一把抓着即将开迈出步子的少女,握着她的手腕将之拉回到了自己身边。“你可知道,这词究竟是什么意思?”

    溪光不提防,后背整个就撞入到了这人的怀中,夏日里衣裳穿的薄,她甚至都能感受到隔着衣襟下他胸膛的滚烫。

    “裴溯——!”溪光娇呼,回过神来后又将牙磨得咯咯的响,“你快放开我!”

    “你前两日,可没这么凶的。”裴溯在她耳畔轻声开口。

    前两日,溪光可还在“玉枕”当中,裴溯这话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认定了自己就是那只能开口说话的玉枕。那时,溪光觉得自己的确是狗腿了些,可那也完全是情势所逼。这会被裴溯一点,再又想到她居然还跟那一只紫毫笔“争宠”,羞得她都快要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了。

    虽然是掩耳盗铃,溪光却还是咬定了不认此事,“什么前两日,你不要胡说八道!”她一面说着,还一面挣扎,自作聪明的用手肘撞裴溯的腰侧。

    可这点力道,在裴溯这根本是算不得什么,就跟挠痒痒似得。他甚至还饶有兴致的威胁:“你越是动,我就越是不放。”

    “……”溪光被他这话说得无力极了,想到她根本不可能从他手底下逃开,倒是很认命的放弃了挣扎这条法子。“裴溯,你到底帮不帮忙!”

    裴溯的笑声压得很低,低沉却极易深入心底,甚至有蛊惑之功效:“求我——”

    这有什么可难的,溪光立即配合开口:“求你!求你!求你!”非但干脆利落,她还一口气说了三回。

    裴溯愕然,转瞬接着道:“不够诚心。”

    “怎么不诚心!我就是很诚心的!”溪光急了起来,哪有他这样刁难人的。“那你想我怎么求你?”她侧过头用余光瞥裴溯,催促道:“快点!”

    那一张侧脸微微涨红,水润嫣红的唇瓣轻轻开阖着,从那里头吐出的声音既是娇气又带着两分蛮味儿。裴溯目光落在那粉嫩的脸颊上,一时竟有些挪不开。

    而溪光等得不耐烦了就深拧起了眉头噘嘴,以示自己的不高兴。

    正当这时,裴溯低哑着声音问:“溪光,你可还记得说要报答我的?”

    “……”溪光心内哀嚎,果然欠的债必定是要还的。“我才不会耍赖,合着这次通通都应了你!”看吧,她就是这么爽快,才不会磨磨唧唧。

    不过——

    “以身相许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