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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盼不知道算不算是打平了,毕竟上一回,他也逮到了她和墨一临……可是在感情上,不是说打平了就可以对等消除。你出一次轨,我出一次轨,然后我们就和好如初?
那是扯蛋,又或者说那根本就是不爱。
可他用这种眼神看着她,那般坦荡,冷冽的带着压迫之感。
左盼还能说什么?
她暗暗捏了捏拳,然后把手放进外套的口袋里,看着迟御:“不是说这个房子归我了么?你还来干 什么?”想要带女人恩爱,他名下财产多的地。
名流公馆住过莲蓉……还有其它的,左盼不知道的房产,去酒店也可以,有那个必要到这里来吗?
示威?
他迟御需要向她左盼示威?可能吗?
迟御看着她,目光一寸寸的变冷。他没有开口说话,米飒解释,“左小姐,是这样。昨天我喝得有点多,正好碰到他。我喝多了自己家进不去,所以他只好把我带到这里来。我昨天就在这沙发睡的,和他绝对没有什么。酒后脑子有些朦,可能把他当成了我的男朋友,所以才……”
她停顿了一下,看看迟御,又开口:“但是我像你保证,左小姐,我和他之间绝对是清清白白。”
左盼看都没有看她,没心情,也没有兴趣。
她的脸上如薄霜覆盖,没有什么表情,米飒说完话,她没有任何反应。
迟御也是那幅表情,细细长长的眼晴把真正的情绪掩藏得极深。
“迟御,你快解释啊……”米飒叫着他。
“有什么可解释的,你看到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这是迟御的话,清冷有力。
左盼莫名的想笑,可嘴角的抽动却让她摆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来。头微微一侧,一缕黑发顺势就窝在了颈窝里,她看向迟御,“迟公子真是善解人意,你怎么知道我压根不想听解释?”
她不知道迟御是个什么样的表情,说完,上楼。这是迟御的房子,而她是迟御名义上的老婆,这里就有她的一席之地!
她不会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把场地留给他们!
要滚,也是他带着她滚!
左盼到卧室后,两腿打颤,全身的力气在一刹那就好像是被人抽干一样。头更加的疼,要炸开一样,她连泡个澡都不想了。
……
楼下。
迟御捻着手指,那目光是死一般的沉寂。就像是黑夜之下的海,平静得没有一点的波浪,似乎是在酝酿着一次毁灭性的吞噬,不敢靠近,戾气浓稠。
站在他身边的米飒,也没有说话,呼吸急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迟御缓缓抬头看着她,目光如刃:“你爬过来了?”他并不是没有印象,他记得有人钻进他的怀里,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他下意识的以为那是左盼。
左盼这个女人,嘴.巴毒,不肯认输,性格也烂,但是睡着后还算是乖巧的,不会在床上动来动去。会躺在他的怀里,直到天亮,紧贴着他。
于是他就抱着她,这种动作,也是自然而然。
昨天晚上两个人都睡在沙发,沙发很大,也够睡了。
米飒:“抱歉,我真的把你认错了人,把你当成了他。”
“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我有男朋友我还要告诉你一声吗?”米飒烦燥的扒扒头发,“我没有想给你们俩制造什么麻烦,想解释什么左小姐也不会想听。我确实是看错了人,但是我也不知道你发疯一样的抱着我。”
迟御没有说话,唇抿成一条直线。
“我可以解释的,等左小姐的心情好一点,我去跟她说。”
迟御站起来,神色极冷:“解释什么?随她去。”她不想听,也有可能,她根本不会在乎他和哪个女人抱在一起睡。
“哦……”米飒也只能沉默。
又以老朋友的立场问他:“你们俩的关系很差么?”
关系 ?
他和左盼现在……还有什么关系。
迟御寒着脸没有回答,但是米飒已经明白了。
……
左盼强撑着身体起来去找衣服,到浴室才刚刚放水,楼下就传来了引擎声。她走到窗边,小小的扒开窗帘往下看,米飒正上他的车子,副驾。
然后两人一起离开。
副驾这个东西,是挺敏.感的。一般来说,一个已婚男人的副驾,好像是老婆的专属。老婆不在的话,可以是亲人朋友。但是今天早上这种事情,她还在楼上。
如果真的是想要避嫌,不是应该去后座么?
或者说,自己出这个小区。
当然,这种情况,有很大的可能都是男方默许的。
左盼放下窗帘,洗个澡,睡觉。
……
她现在基本上算是一个没有工作的人了。无名夜总会也不用再去……她想她过得其实也挺悲催,工作、感情、生活没有一样顺的。嗯,也不能这样说,只能说遇到迟御以后,她的日子就是一团糟。
可是两个人都已经这样了,他却不提离婚,真是匪夷所思。
这个家里,太过安静。
到了晚上,那种死寂像是一个魔鬼在慢慢的啃噬着你的心脏。很奇怪的,以前她很享受一个人的日子,一个人呆多长时间,她都不会觉得闷。
反观,今天却不行了。
想去人多的地方,想去疯一疯。但她这个状态,人多的地方……她怕是会被乱棍打死吧。
开车出去。
不知不觉就晃悠到了医院,坐在车子里坐了好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她才出来,米尔兰先前给她发过短信,孙眉在这里住院。她去医院的商店 里买了一束花,到住院部,重头到尾都是戴眼镜,然后把自己包得很严实。
病房里没有人,病人在睡觉,很憔悴,和那一次在美国碰到时完全是两个人。左盼依然无法释怀她曾抛下自己,可到底是得了癌,她想……她需要低低身子。
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转身出去。
走了几步,身后是她沧桑的声音,“盼儿。”
近二十年的时间,这声音,中间断隔了二十年,左盼步子一停,好几秒才回头,床上的人挣扎着坐起来,目光无神却含笑:“你是要走了么?”
声音沧桑。
左盼喉头微鲠,点头。
“那我送送你。”掀开被子要下床。
“你身体不好,不要走动,我自己……”
“我还没有到死的地步,正好,我也好久在医院里走走了。”下床,和左盼一起出去。
熟不知,危险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