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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室里的面积大约六十平方米。
东边靠墙是一个大地铺,就是所谓的床。
几十个人齐刷刷侧过头来注视着阿来,西边就是一条走廊,对面就是只有一个冲水马桶和洗漱池。
阿来走一个空闲的位置躺下。
这时候一个干巴巴的老头,走了过来,冷冷道:“这里是我的位置,走开!”
阿来见中间有一个位置比较宽敞,不声不响走过去。
一个叫烙铁的人,露出一身的肌肉疙瘩,恶狠狠道:“我的地盘,你也敢霸占?滚!”
阿来见旁边的一个位置更加宽敞,于是把抱着给发的被子,和包裹放了下去。
烙铁一抬腿,就拿把阿来的包裹踢飞到墙角,恶声恶气说道:“这里,你更没有资格。”
阿来打量着眼前这个有资格的人,一个瘦骨伶仃,尖嘴猴腮三十七八岁模样的家伙,正在斜视着自己。
瘦猴见阿来在看他,阴森森道:“你想找死吗?”
阿来茫然得站起来环顾四周。
这时候干巴老头咳嗽了一声,指了指靠近厕所方向的位置。
阿来拾起被踢飞的包裹,走过去躺下,这距离仅仅厕所只有半米,立即感觉一股难闻的气味,不断袭来。
整个一个晚上。
来来回回的人就在阿来面前大小便。
阿来是整夜没有合眼睛。
到了第二天早晨。
阿来第一个起来洗漱,惊醒了的瘦猴。
瘦猴用腿瞪了旁边的烙铁一脚,用手指了一下阿来。
烙铁心领神会跳起来,把阿来洗漱的牙膏齿刷,漱口杯,一股脑扔到地上,说道:“新来的你懂不懂规矩,先来后到,等待我们全部洗漱完了才到你,知道吗?”
阿来说道:“你们不是没有起床吗?”
烙铁一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来。
阿来身体迅速后撤躲过。
烙铁怒道:“小子,老子想骂人,别人从来就没有敢顶嘴,老子想打人,别人从来不敢躲,你不知道老子的威名,不知道天高地厚,难怪你牛逼哄哄。”
烙铁话不多说,上面虚晃一拳,下面抬起就是一脚。
阿来头微微一偏,身体微微一缩身,对方拳已走空,脚力被卸去。
烙铁吼道:“老子叫你不要躲!你非要躲!是吗?”
这时候,干巴老头说话了“你犯了错,就让他打几下吧!你搞得我们想睡一会懒觉,都睡不成。”
阿来赶忙赔礼道歉道:“吵醒大家了,对不起,那我让他打吧。”
于是脱下衣服,烙铁惊异看着阿来问道:“你这是干嘛?”
阿来露出胸膛说道:“衣服不是自己的,打坏要陪,这皮肉打坏自己可以长起来,你打吧。”
烙铁一听有道理,对着阿来的胸口,就是连续几个直拳,烙铁一拳比一拳狠,一直打的感觉手生痛。
阿来竟然一声不吭。
这时候外边的管教听到动静,走过来喝道:“谁在闹事?干嘛!大清早体力旺盛是吗?”
烙铁立即道:“报告领导!205他不服从管教。”
管教干部怒道:“205!你去面壁读墙上的条规,给我大声念三十遍。”
烙铁见阿来没有反应,喝道“叫你呢,你就是205,二百五。”
阿来缓缓地站到墙根上的,心里想,这跟电影里的场景还真是差不多?
阿来面对条规,大声地念着。
干巴老头见管教干部一走,不耐烦说道:“轻点,轻点!吵死人了,猪头你不能默念吗?”
早晨七点早餐。
一个馒头,一个白萝卜条,然后八点整理内务。
八点半狱警来检测,不整齐的话,那么你就完了,他会骂的你狗血淋头!
瘦猴好奇打量着阿来,暗暗想这个小子,看来是犯得罪不轻,不然刚才不会这样乖巧。
九点钟放风溜达的时候到了。
阿来迫不及待地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被瘦猴叫住,留下阿来一个人,在房间打扫卫生。
阿来说道:“我先出去一下透透气,回来再做不迟。”
烙铁一瞪眼,说道:“给我老实一点,难道刚才没有教训好你?”
阿来说道:“凭什么?你们能够出去,我就不能?”
瘦猴正要发作。
烙铁赶忙说道:“凭他号头,你说凭什么?”
“什么是号头?他和我一样不是犯罪了吗?”
烙铁扬起拳头,挥舞道:“干嘛!你不服气啊?”
瘦猴目露凶光,对着所有的人手一挥,说道:“统统都给我打!”
几十个人听到号令,在狭窄的拘室里,同时对着阿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阿来无法躲闪避让,又不愿意伤及无辜,只能用金钟罩护住身体,任凭大家尽兴殴打,大家一看阿来并不还手,也就停下手来。
这时候瘦猴环顾四周问道:“还有谁没有打他的,自己给我站出来!”
这时候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把目光投在干巴的老头身上,他有一米七左右,估计体重也不超过120来斤,干瘦干瘦的。
当瘦猴凶狠的目光扫到干巴老头,见老头没有反应,怒说道:“
“为什么不打!你敢不听老子的话?”
干巴老头慢腾腾道:“我打不动,我拉肚子,拉了一天了。”
烙铁拔开人群,来到跟前,抬手“拍”的一声,就是一个大嘴巴子,骂骂咧咧道:“老不死的东西,你还敢顶嘴?老大再问你的话时候,你还装聋作哑?怎么不站出来?”
干巴老头脸上。
顿时呈现出一道通红的巴掌印。
却面无表情,没有言语一句话,神情呆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是美术馆里的蜡人像一般。
瘦猴阴笑道:“如果这一次我放过你,还有人听我吗?不能坏了规矩是吧,你自己来吧。”
老头摸了摸火辣辣疼痛得脸,听懂了瘦猴说话的意思,不停得煽着自己的嘴巴子,嘴角不断地流出鲜红的血液。
阿来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老头过来吧,我让你打,你愿意怎么打都可以。”
老头并不答话,抹了抹嘴角的血,走到阿来跟前,伸出手对准阿来的胸口按了下去。
阿来感觉一股强大的内力奔袭而来,不由自主得后退了一大步。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阿来暗暗心惊,赶忙运气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