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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些累了,半夜刚睡下的时候就被叫醒,后来又经历了金敏那么一系列疯狂的行动,心里和身体都遭受到重要的压力,此时此刻,以初累的不想多说一句话。
进了寝室门,本来靠在柜子边闭目养神的骆佳倾陡然睁开眼睛,见来的是她,这才慢慢的站直身子,微微点了点头。
以初有些诧异,低低的问了一句,“一夜没睡?”
“恩。”骆佳倾点了点头,从喉咙间轻轻的哼了一声。
以初嘴角一抽,真是个不要命的,她摇了摇头,走进洗手间去洗了个脸,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直接趴到床上去了。
只是没想到,明明困得想立刻睡死过去,偏偏此刻的脑子却异常的清醒,许多画面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脑子里闪过。金敏的疯狂和血腥,让她总是联想到同样一身血污的自己,那都是滕柏涵的手段,那个男人心冷的如此冰凉,所有和他作对的阻断了他的路的,他都不会放过,而且,用了如此残忍的方式。
她睡不着,脑子里就跟播放动画一样,回忆的越清晰,心里的恨就越明显,胸口就越是沉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以初辗转反侧将近半个小时之后,那份睡意被她驱赶的干干净净。她揉了揉眉心,猛然掀被坐了起来,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
谁知下一秒,面前忽然多了一个杯子,顺着手指往上看去,骆佳倾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便映入了她眼脸。
她将手中的牛奶往她面前递了递,声音很低,“喝了就好睡了。”
以初笑了一声,将杯子接了过来。这女人虽然浑身冰冷,却极其的细心,怪不得裴陌逸会让她在自己的身边保护着。
牛奶温温热热的,顺着喉咙一直暖到肚子里,以初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泡的,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想,上辈子她一定是猫科动物。
她将空的杯子递给她,笑着说了声‘谢谢。’
骆佳倾依旧什么都没说,只是拿着杯子转身走了,随即便回到了床上,倚在床沿闭上了眼睛。
以初看着她的依旧紧绷的身体,抿了抿唇,蓦然感觉到一股睡意涌了上来,很沉很沉。她皱了皱眉,这牛奶的效果真的这么好?
很困,很累,以初几乎沾枕就睡着了。
坐在床上的骆佳倾豁然睁开了眼睛,缓缓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将手中还剩下半颗的白色药丸放进了一个塑料盒子里。这才稍稍的躺下,浅浅的睡了过去。
也不过是两个小时的时间,外面已经慢慢的响起嘈杂的声音,单茹沫起身伸了伸懒腰,看着以初和骆佳倾都在睡,皱了皱眉,便轻手轻脚的进了洗手间梳洗。
等她将一切都整理好了以后,发现两人依旧没有苏醒的打算,疑惑的摇了摇头,出门去上课了。
骆佳倾抿了抿唇,看着紧闭的寝室门若有所思,直至时间过去许久,她才下了床,将寝室门从里面锁上,悄悄的走到单茹沫的床位旁。
她的东西很简单,除了衣柜的衣服和简单的书本,以及床上的几个抱抱熊之外,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
抽屉是上了锁的,她摘下耳朵上的圆形耳环,稍稍的弯了弯,便对着钥匙孔鼓捣了一阵子,抽屉应声而开。只是,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空荡荡的。
骆佳倾皱了皱眉,既然什么都没有,又何必上锁呢?
她眸色沉了沉,将手伸了进去,把整个抽屉从上到下都摸了一遍,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一个小小的胶囊,真的很小,不过指尖大小的东西。
骆佳倾冷笑的扯了一下嘴角,将那枚胶囊收了起来,换了一个重新安置在远处。这才将抽屉重新锁上,一切恢复原样,回头将寝室门的锁给打了开来。转身回了床上,继续闭着眼睛睡觉。
她再次睁开眼时,是听到了以初放在床头边手机震动的声音。
震动的并不剧烈,以初的桌子上本就铺了一层绒布,她又吃了安眠药睡下,这会儿没听到声音也是正常的。
骆佳倾冷眼看着,没有去看也没有去接,若是裴少找,白以初的手机没人接听,那么一定会打到她的手机上,如果不是裴少,那她也没必要理会,因此就任由手机震动了一次又一次。
直至寝室的门响起开锁的声音,单茹沫下了课走进来。
她的视线微微移动着,随即又闭上。
单茹沫微微怔了怔,看了她一眼,随即皱着眉侧耳听了一下,疑惑道:“奇怪,以初的手机在响啊,你怎么不摇醒她?”
“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也许人家找有急事呢?”单茹沫责怪的看了她一眼,匆匆上前去摇了以初两下,没动静,她又抬眸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似乎犹豫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打的这么急,肯定有急事。以初怎么摇不醒呢,真是奇怪。”
她说着,回头看了一眼骆佳倾,“你不接我接。”说着,她伸手拿过以初放在床边桌子上的手机。
骆佳倾嘲讽的看了她一眼,她刚才压根就没碰到白以初的身体,什么摇不醒?她一开始就打算接了那个电话吧。
她冷笑着,刚想出声阻止,蓦然一顿,立即又不说话了。
单茹沫已经迅速的按下了接听键,声音甜甜的开了口,“你好,顾先生。”
那边似乎怔了怔,声音多了一丝诧异,“你是……”
“我是以初的好朋友,她许是太累了还在睡觉,我看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怕有什么急事,就替她先接了,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你可以告诉我,等她醒过来了,我再转告她……恩,当然了,她是我的室友又是好朋友啊……没有,没有生病,她只是太累了,你不用担心……恩?没什么急事吗?恩,好吧,那等她醒来让她打给你吧。”
最后那句话,她的声音明显多了一丝失望。
挂断了手机,她暗暗的呼出一口气转过头去,谁知刚转过身,就看到坐在床上冷眼看着她的以初,当下心里一咯噔,干笑一声将手机还给了她,“以初,这个,我是看你没醒,所以才接了电话,你不会怪我吧。”
不怪你?呵,然后下次继续不经过她同意就接她电话吗?对啊,曾经的她就是如此啊,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然后就可以成为她的代言人然后接她所有电话回复她所有短信掌控她所有的行踪了是吗?
但是单茹沫,曾经的白以初或许能被你如此简单的掌控在手里并且搓圆捏扁。
可是如今……
她冷冷的看着她,随即伸手将手机外壳给卸了,直接取出里面的电话卡,将手机扔到了垃圾桶里。随即仰首,对着骆佳倾说道:“手机借我一下。”
骆佳倾抿着唇,眼里分明带了一丝笑意,慢慢的走过已经完全石化的单茹沫身边,将手机递给了以初。
“那手机,可惜了。”她话不多,此刻却难得的配合着她唱起了双簧。
以初冷冷一哼,“我最讨厌别人未经我同意就碰我的东西了。”
单茹沫表情十分的僵硬,几乎到了难堪的地步,她抬眸看了面前的两人一眼,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眼眶泛红表情委屈,实在是可怜兮兮到了极点,就这样颇为柔软的看着白以初。
可惜,面前的两人却像是商量好了似的,谁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单茹沫再没脸没皮,此刻也是呆不下去了,当即拿起床上的包包,转身出了寝室。
以初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径自将手机卡插入骆佳倾的手机里,顿了顿,找到顾邱宁的号码便打了过去。
那边接的很快,声音带了一丝笑,“听说你在睡觉?怎么,晚上做贼去了?”
猜的还真准,以初笑了一声,“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妈的手术时间改到今天下午了,她希望你去看看她,你今天下午有课吗?”
以初怔了怔,她对顾夫人的印象虽然是有些聒噪,但是人很亲切也很喜爱。听说这次动的手术有点大,既然是她要求去的,她哪有不去的道理。正好她今天上午有课,被她逃掉了,下午倒是空闲的。
当下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好,我待会就去。”
顾邱宁笑了起来,声音有些轻跃。“我的车子就停在你学校门口。”
以初嘴角一抽,感情他早就来了,她就算不去也被他给堵死了是吧。抓了抓头发,她将手机卡拿了出去,随即将手机递给了骆佳倾。这才起床去洗手间梳洗,从衣柜当中挑了件简单利落的衣服,配上深蓝色的牛仔裤,整个人便看起来精神许多。
背上包包,她转身刚想走,见骆佳倾跟了上来,想了想,还是对她摇了摇头,“我这次是要去见一个长辈,你还是在寝室里好好的睡觉吧。”
好歹守了一整夜,她似乎一直都睡不安稳,适当的休息还是必要的。
骆佳倾抿了抿唇,想起早上接到裴陌逸发送过来的约法三章,点了点头道:“我送你到门口。”
以初扶额,真的没有这么的不安全,不用如此小心翼翼的吧。
可是回头看着她坚定固执的表情,她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放弃去说服她了。
“好吧,只能送到学校门口。”
骆佳倾点头,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寝室。
单茹沫静悄悄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眼睛阴沉沉的,看着她们渐渐远去的背影,手指掐着墙壁,几乎要从上面抠出一个洞来。
手上的手机适时的响起,她一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便急忙的接起,“喂,恩,她们刚出门,好,我跟着她们。”
单茹沫收起手机,远远的跟着她们两个的身后走去。
一直跟到学校门口,她亲眼看着白以初上了那辆黑色的路虎,看到一个男人给她开了车门,两人偏过头不知道在交谈什么。她离得比较远,看不清楚,可是手机却放大了无数倍,将他们的交谈的情景全部都拍了进去。
顾邱宁几乎在拍下的瞬间便挑起眉,对着以初低声道:“你在学校里的知名度不错啊,连出个门都要被跟踪拍照么?”
以初一愣,刚想回头,顾邱宁却往她面前挡了挡,“等着,我去把她抓出来。
他刚想动,跟前突然闪过一道身影,骆佳倾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声音平缓,“不用,我去抓就行了。”其实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后面有条尾巴,就算单茹沫离得远,但是她惊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她能感受到身后跟着的一个人。她也没说破,因为以初要见的人和她无关,如果和她见面的是裴少,她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将后面的那人给揪出来。
只是没想到,面前的这个顾邱宁,居然也有如此强大的观察力,这么快就发现那人的存在了。
顾邱宁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疑惑的视线投递到以初的身上。
以初嘴角扯了扯,无奈的耸耸肩,“我室友,骆佳倾。她说自己身手不错,只要我付给她足够的费用,在学校里所有的麻烦她都替我摆平。”
顾邱宁挑眉,“哦?那刘枫呢?”
“从今以后就是摆设了。”以初笑了一声,开门上车。
顾邱宁一愣,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也转身上了车子。
黑色的路虎缓缓的移动着,慢慢的成了一个点,直至消失在瞳孔里。骆佳倾这才冷笑着转身,脚步直直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单茹沫已经将脑袋收回了墙后面,手上摆弄着手机上的那些照片,甚至都没听到脚步声,面前已经沉沉的压下一道阴影。她一怔,抬头看去,随即紧张的将手机网后面藏了藏,“骆,骆佳倾?”
她都懒得和面前的人废话,直接伸出手,朝着她示意了一下。
单茹沫脸色一白,随即装傻干笑了起来,“怎么了?我,我只是想跟以初道歉才会跟上来的,可是还没开口,她就已经离开了。”
“交出来。”骆佳倾不耐烦的睨了她一眼,见她紧抿着唇依旧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当下冷笑一声,扳过她的身子从她手上抢过手机。随即翻开她拍下的那些照片,冷笑着在她面前晃了晃,手一动,便将她的手机一分为二折成两半了。
“啪啪啪”的几声,成了残骸的手机就这样当着她的面全部被丢在了地上。
单茹沫脸色都变得惨白惨白了,看着地上惨不忍睹的手机,全身都气得发抖起来。
骆佳倾却还是不肯善罢甘休似的,将不知何时已经夹在指缝间的手机卡给扳成两段直接丢到了地上。
“下次要是再敢玩跟踪的把戏,后果就不止是这样而已了。”
说完,她嘲讽的笑了一声,转身便走了。
“噗……”坐在车内撑着下巴的以初忽然笑了起来。
顾邱宁偏头看了她一眼,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不断的敲着,等着前面的红灯一分一分的减少,听到她突如其来的笑声,倒是十分好奇的问:“怎么?”
“我能想象跟踪我们那人的下场。”
她能感觉到骆佳倾的性子,那是比她更加不给人面子的主。她尚且还会顾虑对方一点颜面,可是骆佳倾……
以初摇了摇头,她绝对不会顾及后果的。只是不知道,单茹沫会不会哭着跑去找滕柏涵,然后离开寝室。
只是,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好玩了。这个女人,她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呢。
然而,她有一半倒是真的猜对了,单茹沫确实去找了滕柏涵,并且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去的,整个人都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将所有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滕柏涵整个人都斜靠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由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范霖轩给单茹沫递了一张纸巾,坐在她的对面,低声问:“这么说来,今天来接白以初走的人,是姓顾的?”
“恩。”单茹沫点点头,抽抽噎噎的娃娃脸尤其凄凉。
夏嵘阳一下一下的转动着手里的手机,挑着细长的美貌,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行了,别哭了,你有没有看到那车子的车牌号码?”
单茹沫其实是有些怕他的,这个人虽然长得俊美,可是整个人都阴沉沉的,和滕柏涵的温柔不一样,和范霖轩的斯文有礼不一样,也和那个暂时休学在家的罗尉泽的直接了当不一样,面前的这个人,有种不自觉的感受到寒风阵阵的冰凉。
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许久,才有些不确定的报了个数字,末了还加了一句,“那是辆黑色的路虎。”
范霖轩皱眉,看向夏嵘阳,“能查吗?”
一直未出声的滕柏涵呼出一口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低声道:“不用查了。”
两人同时疑惑的看向他,滕柏涵只是挥了挥手,对着泪眼汪汪看着自己的单茹沫说道:“你先回去吧,晚上等她回来跟她道个歉,想个好一点的借口,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再发生。”
单茹沫一愣,随即失落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起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夏嵘阳撑着下巴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嘲讽的说道:“她还想着你会挽留她呢,柏涵,你又拐了一个对你死心塌地的女人啊。”
滕柏涵瞄了他一眼,范霖轩则伸手敲了他一下,斥道,“说正经事。”
“好吧。”夏嵘阳耸了耸肩,坐正了身子问他,“柏涵,你知道那姓顾的吗?”
“他应该是W市顾家的顾邱宁,他前几天去过白家几次,听说是白以枫的好友,这次过来就是替白以枫看看他的妹妹。我查过了,他的车骑就是黑色路虎,这次来A市,是为了他母亲的病。”
“你既然查过了,为什么还要问单茹沫关于他的事情。”范霖轩问。
滕柏涵皱眉,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我比较在意的,是那个骆佳倾。一个刘枫还没解决,又出来个骆佳倾,当初非要挤进那个寝室,身份神秘的就算是安排这些的老师都不知道。可是她一出现,就是以保护白以初的姿态出来的,刚刚单茹沫说,骆佳倾并没有跟着一块去,只是护着白以初走到顾邱宁身边而已。所以,我怀疑她可能是顾邱宁派来的,或者,是白以枫派来的。”
范霖轩和夏嵘阳对视一眼,心里多少有些赞同,但是事情并不确定,还是不能轻易的下结论。
“如果真是顾邱宁派来的呢?”
滕柏涵的眸子陡然眯了起来,脸上温和的表情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不知道他对白以初的心思是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代替她哥哥照顾妹妹倒还好,如果……存了别的心思,要对付顾家,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顾家的根基在W市,熟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要在A市对付他,倒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夏嵘阳摸了摸下巴。“他不是和白以初才见过几次面而已吗?心思应该不至于太重,只要及时掐断就成了。”
范霖轩点点头,滕柏涵沉默了片刻,也跟着点点头。
“总之,还是先密切注意骆佳倾才行。”
两人点点头,想着这些出乎意料之外的人,心里就有某种嗜血的因子涌了上来。
以初跟着顾邱宁到医院之时,正是顾夫人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
她皱着眉站在手术门外等着,顾邱宁却跟着护士去办了一些手续。整个长廊都很安静,她顿了顿,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她不知道顾夫人得了什么病,但是要从W市赶过来动手术,肯定是不轻的,她是希望这个亲切的妇人能一直平安的。
因此,此时此刻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脸上也多了一丝焦虑。
蓦然,走廊尽头响起‘踢踏踢踏’的有些杂乱焦急的脚步声,她还没来得及细想,便见不远处飞奔过来几个人。
她刚想让他们安静一点,那几个人已经快速的跑到她的跟前了。她一怔,看着面前有些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