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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为了缩小目标,莫爷这一次,只开了一辆车出来,也为了躲避追踪便于对滕柏涵下车,车子走的路也十分的僻静颠簸。
滕柏涵坐在后座,双手微微往后握着枪,表情冷凝。
“不用这么紧张,这段路过去,你就安全了。”莫爷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倒是惬意了几分。
滕柏涵扯了扯嘴角,这段路过去,恐怕就是他的葬身之处了。
“莫爷,后面有人追过来了。”前座的司机忽然开口,眉心微拧。
后座的两人一愣,莫爷迅速的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紧紧跟着车子,低咒一声,表情瞬间变得凝重了几分,“甩掉他。”
滕柏涵则几不可见的扯了扯嘴角,手脚慢慢的往车门便移了移,看了一眼窗外,看着慢慢盘旋而上的山路。看来莫爷是打算在深山老林里将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了,可惜啊,天不从人愿,裴陌逸的人果然不能小觑。
“莫爷,甩,甩不掉。”前座的司机满头冷汗,方向盘用力的打着,这山路本来就不好开,且路只有一条。后面还是个高手,不管是快还是慢都能很快的跟上。
莫爷迅速回头,咬咬牙冷哼道:“我来开。”他说着,人已经跃上了前座,将司机往旁边一推,自己便掌握了方向盘。
他的技术是很好,油门踩到底那车子也没见要倾翻的意思。没多久,身后的车子慢慢的失去的踪影。
司机呼出一口气,“终于甩掉了。”
滕柏涵冷笑,甩掉?恐怕不见得吧。
“莫,莫爷,那辆车子在我们的前面。”司机忽然大惊,指着迎面而来的那辆熟悉的黑色车子,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叫喊着。
滕柏涵抿了抿唇,瞅准机会,将手轻轻的搭在门边。
“啊……”
“吱呀……”一声
莫爷猛然踩下刹车,脑袋重重的往前倾去。迎面而来的车子也停了下来,莫爷脸色瞬间狰狞,打开车门一把将司机给推了出去。
对面的车子立即跳下一个人,对准那司机的脑袋便开了一枪。
莫爷死死的咬了咬牙,打开车门翻身而出,将枪口对准了乔断,‘砰砰’两声接连两发子弹朝他射击而去。
坐在车内的骆佳倾表情一冷,悄悄的摸下车,就着车子的遮挡,枪口缓缓对准了莫爷。
“唔……”莫爷豁然在地方翻了一个身,捂着手上的左手朝着往自己射击而来的方向看去。随即一愣,双眸陡然亮了起来,“是你?”
骆佳倾见他受伤,急忙跑到乔断身边,紧张的问:“你怎么样?”
“没事。”乔断笑,抽空回过头来迅速的亲了她一口。
骆佳倾脸一红,莫爷双眸爆红,拿着枪对准乔断,发狠的按下了扳机。“混蛋。”
“小心。”骆佳倾急忙抱住他,两人在地上狠狠的滚了两圈。乔断表情阴冷,抬手对准莫爷的开了一枪。
莫爷一门心思都在骆佳倾的身上,看着她如此担心那个男人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直至乔断对着他开枪,他才猛然一惊,迅速的避过去,然而左腿还是被打中了。
莫爷倒抽了一口凉气,咬了咬牙,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急忙拖着受伤的身子上车,坐进了副驾驶座。“滕柏涵,你来开车。”
“开车?”滕柏涵冷笑,“开到哪里去?我的葬身地吗?”
莫爷脸色一变,想也不想的便拿枪对准后面,只是到底没能快过早就准备好了的滕柏涵。
“唔……”莫爷说不出话来,脑门上陡然多了一个血窟窿,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滕柏涵阴险的笑,心中大骇。没想到,他最终居然会死在他的手上,真是,悔不当初啊。
刚从地上站起来的乔断和骆佳倾听到枪声迅速的对视一眼,双双朝着莫爷的车子跑去。
只是,还是晚了一步,车内除了已经死不瞑目瞪大着眼睛看着车顶的莫爷之外,空无一人。
“滕柏涵跑了。”乔断咒骂一声,急忙跑到车沿查看。
骆佳倾却在此时指着山坡下滚动的人大喊,“你看,在那里。”
乔断探过头去,这才发现滕柏涵是利用车子的隐藏角度,打开车门沿着全是草地的山坡一路滚下去的。他狠狠的瞪着眼,抬手对着他的方向接连数枪,人也紧跟着飞快的往下跑。
可是来不及,滕柏涵翻滚的速度十分的快,很快便超出了他的射击范围,慢慢的变成了一点,直至再也看不见了。
偌大的宽广的天空中,滕柏涵嚣张的声音顺着风很快便传入了他们的耳朵里,“哈哈哈,你们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让人留下了线索给你们,你们以为能那么快的发现莫爷的行踪吗?潘局长那边,我也留了线索了,他很快就能给莫爷作伴了。哈哈哈。”
他的话,不仅让乔断骆佳倾两人表情阴沉,更让正朝着山上开来的裴陌逸顾邱宁两人面面相觑。
这些线索,居然全都是他留下来的,好阴毒的心思。不但要害死莫爷,也要弄死潘局长。
滕柏涵失踪了,他们所有的人都在山脚下寻找了半天,甚至将整座山头都翻下来,也没能找到他的行踪。
裴陌逸的脸色一直不太好,尤其是看到死去莫爷时,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
白以枫知道这件事时,眉头几乎打成了一个结。“滕柏涵可真是命大。”
“早晚有一天收拾了他。”顾邱宁冷冷一哼,想到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居然功亏一篑,心里边便气恼的要命。那男人真的是九命猫妖,被折断的手脚几乎半残废了,居然还能从山上滚下去并且活着。
“对了,以初怎么样了?”看了看他的身后,顾邱宁探了探头,有些疑惑的问。
“情绪相对稳定了很多,月儿说,能吃饭也能睡觉,比前两天好了不少。今天裴陌逸不在,她还探头看了两眼,估计是一时不习惯他的离开,有些念想了。”
明明是感情那么笃定的两个人,如今变成这样,他们旁观者看了都心疼。“对了,裴陌逸呢?潘局长的事情不是你在处理吗?怎么没见他出现?”
“过两天是伯父的追悼会,裴家父母来了,裴陌逸现在去机场接他们两个了。裴伯父身份不一样,所以他要亲自过去安排他们的住宿问题。”
白以枫点点头表示明白,一抬头,却发现裴陌逸匆匆走了进来,直接走到他们两人面前。
“初儿呢?”
“在楼上,怎么了?”
裴陌逸松了一口气,摇摇头揉了揉眉心,“没什么,我刚才眼皮子一直在跳,心里有些不安,总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情,就赶紧过来看看。”
白以枫和顾邱宁对视一眼,如今他都成了惊弓之鸟了,这么容易害怕担忧。
“你是太累了,几天没合眼了,眼皮子一直跳也很正常。放心吧,以初在楼上,有月儿陪着她呢,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裴陌逸摇头,“我上去看看她。”
“诶……”
顾邱宁嘴角一抽,眼睁睁的看着他跑上楼,摇头叹息,他那天跟他说的话全都白说了吗?
以初没事,坐在床头和寒水月在说话,似乎已经平静许多了,裴陌逸看了一眼,放下心来,转身下楼去了。
寒水月眼尖,抿了抿唇有些迟疑的看她,“你真的打算就这样不理……他了?”
“大嫂,我想吃点面条。”
寒水月暗暗叹气,只能转身下了楼。
以初默默的揪着手指,起身走到房门边,她知道,刚刚裴陌逸就站在这里。她那么熟悉他,几乎他一靠近,她就有感应。
她不是不理他,这几天大嫂也好,大哥也好,甚至连温婉都来告诉她,这件事情不是裴陌逸的错,也不是她的错。她听进去了,甚至比他们更加明白,爸爸早就有了去寻找妈妈的心思。尤其是今天早上,她去了爸爸的书房,看到他写的一些日记,留下的一些文字,以及对她妈妈的思念,她知道爸爸心里最爱的人是她妈妈。
她只是无法释怀,她重活一世是为了什么?为了报仇,更加为了保护自己最亲的亲人。如今爸爸死了,滕柏涵还活蹦乱跳的,她很害怕,她怕还是没办法改变这些既定的命运。或许过几年,她哥哥也死了,她也活不久。
爸爸的死,让她有些灰心,无力,所以,她暂时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这些事情她没办法传达给别人,所以,只能一个人自己去纠结,去痛苦,直到彻底放开。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以初听到门外响起的声音,又默默的一个人坐到了床沿,表情略略呆滞。
白井方的追悼会是在家里举行的,殡仪馆太冷清了,死人味太重,白以枫兄妹两个都不希望在那里举行。而且殡仪馆不安定的因素太多,如今还有一个滕柏涵在外面潜逃没被抓住,在家里,至少排查相对严格,出入都有专人看着。
一大早,以初便跪在灵堂的两边,微微低垂着头,看着父亲生前的朋友亲人来往。
裴陌逸站在不远处招待,担忧的想着她腿上的伤,这样跪一整天,哪里支撑的住?
“以初,别太难过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知道吗?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杜湘茹蹲在她身边,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心疼的不得了,摸了摸她的脸蛋,叹气,“可怜的孩子。”
裴父相对严肃,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眸中闪着一丝莫名的担忧,便扶着杜湘茹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去了。
以初微微抬头,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模样,便见他离开了。只是觉得,他的背影和裴陌逸一样,十分的高大,杜湘茹在他身边,显得小鸟依人许多。
滕父带着滕夫人也来了,走到她和白以枫的身边时,突然蹲下来,满脸歉意的开口,“我知道,井方的死,或许和滕柏涵有关系,那个畜生,我已经让警察尽快找到他了,只是没想到他那么会藏。你们放心,抓到他,一定会让他受到惩罚的。这个畜生,连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哥哥都杀,简直不是人。”
滕夫人听到他这么说,表情一恸,想到自己苦命的儿子,忍不住落下泪来。
滕父见状,只得站起身,赶紧带着她离开。
白以枫表情冷嘲,暗暗冷笑,“如果不是他到处风流,种下的这个因,又怎么会有那样的果?”
“是啊,这就是我们滕家的孽缘。”有道声音忽然响起,接过他的话头。
白以枫兄妹两个同时抬头,便见滕柏倾站在了两人面前,声音微微压低,朝着自己父亲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早就说过,将那个证据交给我,我一定能在第一时间弄死滕柏涵,也就没有了后面发生的这一连串的事情,更不会让他进了警局还给跑了。”
以初微微抬眸,冷笑一声,“你要真有那么大的本事,早就收拾他了,何必要我们手中的证据?”
“我只是在养精蓄锐而已。”滕柏倾在她面前蹲下身,忽然压低着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想单独和你谈谈,我手上有份东西,是关于滕柏涵的。”
“什么东西?”以初皱眉。
“滕柏涵如今的藏身之处。”
以初一愣,“你知道?”
“有些线索而已,只不过还有个地方想不通。我知道你聪明,给我做个参考吧。”说着,他的手上多出了一张纸,在她面前一晃,又立即收了起来。
以初冷眼看他,“如果我说不呢?”这个滕柏倾也不是个好东西,她不认为他口中能有什么好话,他想的无非就是利用而已。
滕柏倾耸了耸肩,“你要是帮我看看这纸上到底有什么线索,我再附带一个消息给你,告诉你,你身边还有谁是内奸。”
“你说什么?”以初大惊,除了一个东方和,他们身边,还有人是叛徒吗?不,不可能的,她身边的这些人都是他们最最亲近的人,一直都是共同进退的,不可能有什么内奸。
滕柏倾嗤笑了一声,“你别不信我,你忘了你爸爸是怎么死的吗?你想有第二个像你爸爸一样,因为不知名的危险而丧命吗?东方和一开始,可也是你们最信赖的人啊。话说到这个份上,要不要做决定权在你身上,我在厨房后面的小仓库等你。”
他说着,起身离开了。
白以枫一直在和过来慰问他的亲人朋友点头致意,倒是一时之间没注意听滕柏倾他们的对话,只知道他似乎在以初的耳边说了不少的话。
见他离开,他这才抽空问了一声,“他说什么了?”
“哥,我去一趟洗手间。”以初站了起来,她没回答他的话,却必须去一趟堆满她和白以儿小时候的玩具的小仓库。滕柏倾这个人虽然不可取,但是他这么多年来和滕柏涵作对,滕柏涵有些东西掌握在他的手里也不一定。
他说得对,她不会希望再看到第二个人想爸爸一样,被他们信任的内奸给绑架了,她不确定下一个是谁,或许是大哥,或许是……裴陌逸。她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都必须过去确认一下,她已经失去不了了。
裴陌逸几乎在她起身的瞬间便皱起了眉,本来想跟上去,见她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便只能拉过一边的骆佳倾嘱咐道:“你跟着她,不要让她摔着或者被人撞着了。”
“是。”骆佳倾点头,三两步跟了上去,一跟过去,才发现以初并不是打算进洗手间,而是绕过了厨房,往旁边的小仓库去了。
她胸口一紧,急忙跟了过去,随即,看到了站在以初跟前的滕柏倾。
“呵,不是说单独谈谈吗?怎么还带了保镖来?”滕柏倾嘲讽的看了一眼骆佳倾,有些不悦。
以初眨了眨眼,很快明白,她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耸耸肩答:“佳倾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当着她的面说也是一样。”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外人了?说不准我说的那个内奸就是她呢?”
“内奸?”骆佳倾一愣,随即感觉脖子后面一痛,整个身子瞬间麻木,下一秒,人也紧跟着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以初眸光陡然一厉,豁然回头,看向手中拿着麻醉枪离他们五步之远的楼父。
“你……唔……”
以初瞪大了眼睛看向用帕子捂住她口鼻的滕柏倾,看着他表情逐渐的狰狞,感受到自己身子渐渐的瘫软,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抽出腰间的刀片,朝着他的手划了过去。
他一吃痛,帕子一松,以初急忙挣脱,只是想喊已经喊不出来了,帕子上有迷药,她只觉得脑袋越来越重,下一秒,整个人躺在了骆佳倾的身边,昏迷了过去。
滕柏倾捂着手上的伤口倒抽了一口凉气,简单的用手帕绑住流血的地方,这才低头,看了想晕过去的以初,叹气道:“对不住了,滕柏涵那个畜生抓了朵琦,他要拿你去换,我别无选择。”
楼父走了过来,脸上满是疲累,“走吧,晚了我怕朵琦会出事。”
“恩。”滕柏倾将以初抱了起来,楼父走到一边,将仓库旁边堆着的一个大娃娃给拿开,露出一个小隔板。他一使力,那隔板便被拉开了。
楼父和他对视一眼,双眸闪过一丝喜色,“看来滕柏涵说的果然没错,这里还真有这么一个小块的通道,严丽如那个女人想不到这么不要脸,开辟出这么一条道来和情郎幽会,如今,倒成了我们带走白以初唯一的路了。”
滕柏倾探过头看过去,隔板被拉开后,便是一个半人高的出口,出口的另外一端是不用了的白家佣人房,至于为什么不用,那就是严丽如的问题了。佣人房也被严丽如开了一个半人高的入口,那是方便潘医生进来的路。
滕柏倾抱着以初同楼父一块钻出了佣人房,果然,再外面,便是白家大宅的后面围墙了。
两人对视一眼,将围墙的空心砖块给拿了出来,随即,抱着以初一块离开了白家大宅。
而此刻正处于肃穆庄严的白家大宅内,没有人注意到仓库里面发生的小插曲,只是家属谢礼少了一个人而已。
只有裴陌逸,内心越来越不安,明明只有一两分钟,他却觉得以初已经离开了很久似的。最终还是忍不住让寒水月去看看,只是看后的结果,却让他大惊,当即失措的闯进了洗手间。
没人,半个人影都没有。
裴陌逸走出来,急忙查看附近的厨房,也没有人,他分明没看到有人走出来,可是初儿人呢?
“裴少,你过来看看。”寒水月忽然惊呼,在仓库边大惊失色。
裴陌逸心里乱了,急忙跑过去,却发现骆佳倾一个人昏迷在仓库里面,而整个小仓库里,别无他人了。
他的心陡然往下沉,初儿,被带走了?他猛然回头看向歪在一边的大娃娃,再看向没将隔板放回原位的半人高的出口。几乎连去叫醒骆佳倾的时间都没有,一弯腰便钻了进去。
寒水月眉头拧得紧紧的,急忙接了一杯水浇在骆佳倾的脸上,“佳倾,醒醒。”
“唔……以初,糟了,以初……”骆佳倾眼睛都没来得及完全张开,整个人已经惊跳了起来。
寒水月急忙压住她的身子,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是滕柏倾,那个混蛋。”该死,他要怎么跟裴少交代?他明明嘱咐她好好的看着的保护着的,结果人就在她手上出了事,她太不谨慎了,没发现身后居然站了人。
“裴少已经从那个出口追过去了,整个白家的出口都被看着,看来他们是从这里离开的。”
骆佳倾咬着牙,身子发软的站了起来,“我也去看看,你帮我通知其他人。”
“诶……”寒水月见她摇摇欲坠的模样,来不及阻拦,就见她咬着唇狠狠的拧了自己一下,从出口钻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