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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弃却好像猜到了她在看什么一样,低声叹了口气,道:“不用看了,木樨不在这里。”
他们三人一同从酆都出发,却在破空镜碎开的虚空之路上,遭遇了鬼后,他连清歌都没有能完全护好,不得已让她独自落了单,何况是木樨。
清歌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我被送出虚空之路后,又发生了什么?”
她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鬼后佯装攻击莫弃,最后所有的幽冥烈焰却是向着她焚烧而来,千钧一发之际她被一股大力震出虚空之路,而木樨却没有这样的待遇,依旧被困在原地,直面扑面而来的烈烈鬼火!
——这个为他们引路的卜族女子非人非鬼非妖,却依托于桂木而生,最怕的就是烈火焚烧。
“我离开的时候,她还能勉强自保。”莫弃回答道,“鬼后并不是冲着她去的,韩越与她毕竟是同族,也许不会太过为难。”
清歌顿了顿,有些神色落落,不过却没有在纠结下去——鬼后终究是鬼界之主,她能瞒过酆都的莲妖和妖皇白寂,以饕餮幼兽穿梭空间的能力,压制破空镜,在他们去往蓬莱的虚空之路上设伏攻击,明显是有备而来的,莫弃能够送走她后再全身而退,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样的手段的,如何能苛责他没有带走木樨——这样一想,她也只能道:“你能全身而退已经是万幸,希望她也有你这样的气蕴。”
她话才落,却听君哥嗤地笑了一声——那神态模样还莫名地和莫弃嗤笑的时候有些相像,让清歌心里莫名地生了几分怪异的感觉,但没等她细想,就听君哥道:“什么万幸什么气蕴!——他是脑袋傻了竟然会想和鬼界那位硬碰硬,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要不是我赶得及时,指不定就是收尸了!”
听她的意思,竟是她从鬼后的手中救了莫弃。
清歌的脸色微微一白,心道自己果真是魔怔了,竟然会觉得莫弃真的是能从鬼后手里全身而退的——这之前她是不敢想,心里总还存着侥幸,此刻重逢之后,她欣喜之余,竟然还隐约有些埋怨。
她甚至连木樨都关心到了,却没有问他是如何脱困的。
仿佛是下意识地要回避这个问题。
六界九道,能独自从幽冥鬼后的手里安然走脱,实在是屈指可数——所以,她不敢想。
只要莫弃还是她熟悉的那个莫弃,就足够了。
她已经失去神力,不想再失去他。
如今听到君哥说出是她救的莫弃,她内心深处竟然是莫名松了口气的。
——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是失去神力的打击太大,都有些精神错乱了,竟然会觉得莫弃没有能够抗衡鬼后的本事会是好事。无论如何,她都差一点失去了他。
莫弃不知道短短一瞬间她心底里闪过的这许多念头,只看到她忽然脸色发白,只当她单纯只是担心自己被吓到了,赶忙拉着她的手安抚:“清歌你别听她说的,我这不是好好的,一点事情都没有!”说罢,转头狠狠瞪某个不长记性存心想捣乱的女人,“叫你胡说八道,什么收尸不收尸的,我的尸体也没想要你收!”
“嘿!你个小没良心的!”君哥明显被他偏帮的态度气乐了,“不想要我给你收尸,那就别死,不然指不定就只能是我去给你收尸!”
都叫她不要说,可她偏生一口一个“收尸”说得痛快,莫弃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得疼,有不能拿她怎么样,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瞪瞪她——可瞪人是门技术活,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用的,尤其是吵了嘴心里有气,所以她也要狠狠瞪回去!
这两厢瞪过来瞪过去的,那边裴焉林和猫妖倒是看得愉快的很,甚至还暗暗交换着眼神——敛尸送葬什么的,一般都是非亲近之人不为,这可不是单单救命之恩这么简单的。
看他们眉来眼去的模样,这还真有戏都未知。
但看清歌这正主儿白着脸浑浑噩噩样子,也不知道注意到了没有,要不要善意地提醒一下呢!
猫妖只露了一点声色,就见裴焉林一个眼神扫了过来。
不要多事。
猫妖眼珠儿一转,听话地偏转了目光——好吧,他们是自顾不暇的,哪里还顾得了别人。何况不过是偶尔同路,往深里说是连交情都算不上的。
他们不动声色地交换眼神时,清歌也终于回过神来了——她自然是听到了莫弃和君哥争论的话,只是却好似没有多想,只是拉了莫弃一把,将他瞪人的目光拉了回来,然后对君哥道:“无论如何,都要感谢你出手相救。”
即便她的态度再不好,这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然而,君哥却并不接受她的谢意,哼道:“我并不需要你的感谢!我会救他也不是为了你!”她指了指莫弃,“就是真的要谢,也该是他谢我,而不是你!”
清歌却难得坚持,并不退让:“你出手救他,那么我谢和他谢,并没有什么分别。”
“谁说没有分别……”
君哥果然还要反驳,只是没等她说出更多的话来,就被莫弃打断了:“清歌说没有分别,那就是没有分别!”
这话从清歌嘴里说出来,这君哥八成还要争一争,可被莫弃这么一打断,她明显被气得够呛,抚着自己的胸口来了一句:“哎呦喂,瞧这没良心的话,可气死老娘咯!”
她连“老娘”都叫出来了。
正好阿红阿绿端着上好的琼浆玉露出来,她一看更气,差点没掀了这两个“吃里扒外”童子的皮,全然忘了是自己说了要他们听莫弃的话好好招待客人的。
可怜两个童子刚冒头就被莫名迁怒,自然也不肯乖乖受罚,于是就各种的逃窜,惹得她满船的追,好一通鸡飞狗跳!
莫弃却好似完全习惯她的反复无常,眼角抽了抽,拉着清歌坐下,有时端茶又是拿水果,道:“她一贯是这样的性子,你不要理她就好了。”
然后又简单地说了这几日所经历的事情——他确实是被君哥所救,脱困了自然是要找清歌的,只是他也不能确定清歌落到了哪儿,也是拜托了君哥才能找过来——如此一来,他对君哥的容忍,也不是没有道理。
说完自己的,他又问清歌这几日的遭遇。
清歌也不瞒他,一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