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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字写着一句话,我下意识的念了出来。
要想长生,必先死。
读完这句话,我心里咯噔一下。
“曹哥,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要进这石门,还得先死一回?”我皱眉道。
曹玄皱着眉头沉默了会儿,然后他猛地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中间的凹洞。
“陈羡,你说这个凹洞的大小,刚好可以放一个什么?”曹玄突然问道。
听到曹玄的话,我仔细打量起了这个凹洞。
联想到刚刚在石门上看到的那句话,我忽然猛地打了个哆嗦。
“曹哥,这凹洞,似乎刚好可以放进去一个人头。”我胆战心惊的开口道。
曹玄凝重着脸点了下头。
不会吧?
我心里一颤,莫非要进这个石门,得放一个人头进去?
这就是石门上的话的意思?
可是我们总不可能真的把自己的头割下来,放进去吧?
我苦恼的皱着眉头,心里焦急无比。
小倩的毒很快就要蔓延至全身了,如果再不拿到长生药,小倩就会全身溃烂而亡。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曹玄拿出了那个稻草人。
看到这个稻草人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
“曹哥,你不会是想用掉你的最后一条命吧?”我赶紧问道。
曹玄没有回答我的话,却猛地割开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了稻草人身上。
“曹哥,你要干什么!如果再用掉你的最后一条命,你会变得非常虚弱的!”我大声说道。
在这个地方,变得非常虚弱,无异于去送死。
曹玄似乎根本没有听见我的话一样,他嘴里低声念起了咒语。
我一下子上前,夺过了曹玄的稻草人。
“我不能再让你用掉自己的最后一条命了!”我大声说道。
曹玄笑了笑,道:“陈羡,你怎么了,用掉这条命,我又不会死。”
“可是你会元气大伤,变得虚弱无比!”我忍不住说道。
曹玄叹息了一口气,道:“小倩的命要紧,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
曹玄的话让我整个人都愣住了,的确,并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进去石门里头。
我的手渐渐松开,颤抖着把稻草人递给了曹玄。
曹玄见我一脸沉重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陈羡,我不想再与水族有任何瓜葛了,这个稻草人,没有也罢。”曹玄郑重其事的看着我说道。
曹玄的话让我一愣,我知道他有多厌恶水族,我只好点了点头。
曹玄欣慰的笑了笑之后,他继续念起了咒语。
紧接着,他把手中的稻草人扔在了地上。
只见稻草人不断的膨胀变大,最后竟然变成了一个人。
这人从地上站了起来,长着一张和曹玄一模一样的脸。
虽说我早已知道稻草人可以变成人,但亲眼看见,还是惊骇不已。
这由稻草人变成的人和曹玄长的一模一样,只是眼睛是灰色的而已。
曹玄对我说了声,陈羡,动手吧。
我立刻用阴气化成了长剑,对准了稻草人曹玄的脖颈。
虽说我心里知道他只是一个稻草人而已,可他完全和曹玄长着一样的脸,让我实在有些下不了手。
我握着剑的手不停的颤抖着,迟迟没有砍下稻草人的头颅。
曹玄许是看出我内心的犹豫,他催促道:“陈羡,不要犹豫,小倩等不及了!”
曹玄的话猛地提醒了我,我眼睛一闭,一咬牙,狠狠的挥剑砍下了稻草人曹玄的头颅。
头颅应声落地,咕噜噜滚到我的脚边。
我捡起头驴,正准备放进那个石洞的凹槽时,只听曹玄哇的一声。
我回头一看,地上一大滩鲜血。
“曹哥!”我担忧的大喊。
曹玄擦了擦嘴角边的血,脸色虚弱至极,他朝我笑了笑道:“我没事。”
虽然曹玄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但我已经没时间想那么多了。
我把头颅放进了凹洞里边,只见凹洞忽然变成一只血红的大嘴,将头颅猛地吞了进去。
我甚至听到了头颅被咀嚼发出的毛骨悚然的声音。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突然,石门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开了。
我和曹玄欣喜的互看一眼,划着小舟驶进了石门。
石门里面同样是冰冷的河水,里头扑鼻而来的是一股非常腐臭难闻的味道。
我忍住胃里想吐的感觉,划着小舟继续往前行。
呜呜
空中猛地响起幽幽的哭泣声。
是我之前在水洞里听到的那个声音!
我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警惕的环视四周。
这里似乎是一间水下牢房,河的两边全是古代牢房一样的建筑。
粗粗的木栅栏里边黑乎乎的,看不清到底有什么东西。
呜呜的哭泣声似乎是从牢房尽头传来的。
我们驶着小舟顺着哭泣声传来的方向前进,越往里头走,光线越暗。
随着呜呜哭泣声越来越响,我的心也揪得越来越紧。
最后,我们在一座牢房前停了下来,哭泣声正是从这里头传出来的。
我和曹玄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都能看到紧张的情绪。
我紧张的走上前,颤抖着试着推了推牢门。
就在我手触碰木头的一霎那,牢门的木头栅栏上一下子浮现大量我看不懂的奇怪符文。
“陈羡小心!”曹玄大喊一声。
从水洞的顶端忽然一下子射出无数支利箭,猛地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射了过来。
我立刻用阴气凝聚成一道屏障,这些利箭被挡在了屏障外边,掉在了水里。
我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头后怕不已。
我再次伸手去推这水牢的门,可我指尖刚碰上木头,上面就开始浮现出符文,我吓的赶紧缩回了手指。
“让我来试试。”曹玄沉声开口道。
我点了点头,给曹玄让开了位置。
曹玄走上前,试着把手放在了木头栅栏上。
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木头栅栏上并没有符文浮现。
我惊讶的张大嘴巴,莫非这牢门也只有水族的血脉可以打开?
吱呀一声,曹玄推开了牢门。
一股恶臭和灰尘扑鼻而来,我呛得咳嗽连连。
等我缓过劲来的时候,我才发现牢里关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赤身裸体女人。这女人被关在一个透明的玻璃水缸里,水缸里边有一半都是水,这女人半个身子几乎都浸泡在了水下面,只露出一个脖子和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