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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卧室, 一对成年男女睡在同一张床上。林雪是个学生, 每天养成每天早醒的习惯,昨天喝了一些酒,头巨痛。
她微微睁开眼睛, 见到一张好看的脸就在眼前。
她想, 她一定是在做梦了, 不然她喜欢的人怎么会躺在她身边。
林雪双手双脚把程梓抱着紧紧的,太有真实感了,还有温度呢!
程梓被抱着有点不舒服,侧身调整睡姿,变成跟林雪面对面。温热的呼吸气息喷洒在林雪的脸上, 林雪愣了一下。
这个梦好真实!
她用手揉着自己的眼睛, 再看清楚——
真的是程梓!
可她……怎么跟程梓睡在一起了?
林雪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 两个人都穿着昨天的衣服,确认没有发生关系。
脑袋忍不住想为什么……
按照一般套路,不是应该发生点事情吗?林雪觉得自己身材样貌都不错, 程梓没有碰她,要么是正人君子, 要么就是对她没兴趣……
不做那种事的话,为什么要睡在她床上。
林雪还抱着程梓,她的腿压在程梓的腰部, 程梓觉得有点沉重, 伸手推开。
林雪故意又用腿压上去, 他再推……
来回几次后,程梓有点不耐烦,睁开眼。
一张少女的笑脸在他眼前:“早啊!”
程梓脑袋一时短路,没有意识到问题,迷迷糊糊地:“早啊!”
林雪见到程梓的反应很自然,心里想着他也是愿意的,双手抱着他更紧,程梓还能感受到女人柔软的身体……
林雪隐约感觉到被窝里有些动静,掀开被子。程梓没来得及阻止,被林雪看到裤子上有不对劲的地方。
她大概知道知道什么意思,红着脸。
程梓真想一头撞块豆腐,这种糗事居然被林雪看到。
程梓坐起来,见林雪盯着他某处不曾转移视线,觉得这个女的太白目了。
正常女人不是捂眼,或者尖叫吗?
“还看,没见过吗?”程梓有点恼羞成怒。
“没……没见过……”林雪紧张地咽了口水。
程梓见到她咽口水的动作,突然又一个邪恶的想法……
好想被她口一下……
程梓抓着头发,快被自己逼疯了。
一大早,究竟在想什么?
程梓下床打开房门,跑回自己的房间。
林雪听到另外一个房间的门,“呯”一声巨响,其实她也是糊里糊涂的。
程梓为什么会在她的房间。
林雪起床梳洗后,去厨房做早餐。昨天她看了一个做三文治的视频,有样学样做了两份。
半个小时后,程梓换上便服出来,见林雪已经做好早餐放在餐桌上,便坐下来开动。
“要出去吗?”
林雪说完喝了一口牛奶,白色的牛奶迹沾在唇边,莫名想起年轻的时候舍友给他看过的毛片。
里面的女人口过之后,唇边有一抹白色的液体沾着。
“去公司……”程梓觉得这俱身体越来越控制不住了,他让一个女人搬进来,只能看不能动,是一种折磨。
“哦!”林雪察觉到自己的嘴边有牛奶,伸出舌头尖尖嘴,问:“昨天,我们……”
程梓解释:“你喝醉了,死活不让我走的。!”
林雪料到也是这样,都说喝了酒藏不住心事,昨天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了程梓,大概什么心底话都说了出来。
“那我……有没有说什么话?”林雪紧张地问,有没有说对她来说都很重要。
如果说了,那么程梓就要给回应她;如果没说,那么就维持原状。
“没有!”程梓否认,其实心里没有谱,不知道怎么面对林雪,他做了一个很怂的决定,保持原来不变吧!
“哦!”林雪心里想着,原来酒后的她也是那么怂,不敢告诉程梓。
程梓匆匆吃完早餐,站起来,说:“我要回公司了。”
“哦,你中午回来吃饭吗?”林雪多口问一句。
“有点忙,中午不回来了。”
“那晚上呢?”
“晚上……你留饭吧,可能很晚回来。”
“好的,我知道了。”
林雪目送程梓出门后,有些失落。
无聊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林雪公寓里,做了一些家务,做完拿着手机,无聊地刷着朋友圈。
以前暑假,林雪有很多节目,一半时间参加国外夏令营,一半时间跟朋友瞎闹闹。这些日子过得有些无聊,每隔两天探望一次林志强,每天下午去家政班上课,不知不觉两周课程过了一半时间,上完这周后,她没事情做了。
林家出事的时候,会有几个同学关心她,在微信问她过得怎么样。她不想别人担心,说了没事,后来大家也没联系她了。
其实,她和别人的友谊很平淡,没有什么深交的朋友。
正值暑假,有很多大型音乐比赛,朋友圈里的江大音乐系的学生忙着参加比赛。
昨天去参加那个「快乐歌声」,今天去参加「华语好嗓子」……各种活动,不亦乐乎。
舍友梁音上个月参加「闪亮的歌声」虽然没有进入前三,但是程梓在节目中称赞她唱歌还不错,引起了一些公司关注,最近签约了一个比较好的经纪公司,现在闭关中,准备出道。
林雪还是大小姐的时候,从没想过参加这些节目比赛博关注出道,她功力不差,家里人投资出道也没问题。
但其实她比较喜欢创作。
她本来想读作曲专业,可是江大的音乐院刚刚成立的,能选择的专业不是很多,也没有作曲班,只好选择声乐班。
因为程航曾经在江大读过书,她有一个执念,一定要在江大读书。
就算华音学院是百年老校,多专业,多有前途,从来没有考虑过。
如今,她家破产了,什么都没有了,还要寄人篱下。她想过,要不要参加这些音乐节目,博取一个出道的机会,赚钱还债。
可是,这些节目,十有八个都是选手在卖惨博取同情,换取票数。
她自尊心强,不允许自己用这种事情博出位。
其实,她真的要为未来好好打算,毕竟程梓说过,她不是他的女朋友,不会养她一辈子的。
说不定,程梓交上了女朋友,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可是想到程梓要交女朋友,小心脏好像被什么硌着,不舒服。
*
“程梓,这是什么?”几个公司上层听完程梓的demo,不太满意程梓的新作品。
程梓过往的成绩很好,可是最近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交出的三个作品,没有打动上层管理的心,甚至觉得他变得敷衍敷衍了事。
唱片公司的一哥周斌斌在筹备专辑的事情,专辑作曲的事情交给程梓负责,可如今程梓交出来的作品不如意。
专辑的主题是恋爱的季节,听了程梓三个demo,完全感觉不到甜甜的恋爱气氛,反而还觉得矫情。
“我回去再改改吧!”程梓也知道自己不在状态,交出来的作品很勉强。
开完会之后,周斌斌专辑的监制人走过来,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男人,一手搂着程梓的肩膀,关心地问:“你在干什么?今天交的demo,全都达不到你平时的水平?”
“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感觉脑袋像浆糊那样!”程梓心情从来没有这么糟糕过。
“你这样子,好像……”监制人欲言又止。
“欲求不满!”监制人贼笑。
程梓瞪了他一眼。
监制人拍拍程梓的肩膀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监制人走了几步离开,突然回头:“听说,你没有谈过恋爱,对吧?有空交个女朋友,取一下灵感!”
业界里的作曲人,有不少人为了获取灵感,每次创作前都会交一个男/女朋友。可程梓并不是对感情随便的人,不会因为创作的原因去交女朋友。
有很多灵感都是来自电影,或者去旅游看到沿途的情侣的互动。
他参加了「闪亮的歌声」之后休假,原本去旅游创作的,不小心把林雪捡回家了,加上她笨手笨脚,不放心丢她一个人在家里,所以计划搁置了。
每天在公寓里的音乐房,不断弹吉他,弹钢琴,完成这几个demo。
在一种比较压抑的环境里创作,自然作品也勉强了。
程梓想他大概要去外面走一走,可是让林雪一个人在家,又有点担心。
要不要带他去出去呢?
程梓提早回到家,听到家里的音乐房传来一阵欢快的钢琴声。不是什么名曲,也不是他以前听过的歌曲,但是听上去,让人心情很愉悦。
他走到音乐房门口,见到一个美丽的倩影,正在专注地弹钢琴。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专注的林雪,她的手指很灵活,就像在钢琴上跳舞的精灵,飞快的,准确地落在琴键上。
她闭着眼睛,很陶醉的样子。
他闭上眼,听着这行水流云的琴声,身临其境。
“叮叮……”林雪调了手机闹钟,提醒做饭时间到了。
她停下来,关掉手机闹钟,抬起头,突然见到程梓站在门口。
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梓问:“你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
林雪回答:“即兴的。”
“自己创作的?”
林雪有些腼腆,点点头。程梓是国内有名的音乐人,心想她这不入流的曲子,一定遭到他的吐槽。
“我去做饭……”林雪免得遭受毒舌,快速站起来,走出房间。
程梓开口:“对了,我要出国旅游,要一起去吗?”
林雪觉得很意外,去旅游的话,意味着……
一整天都可以跟程梓在一起。
“好!”林雪毫不犹豫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