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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破面包车调个方向,车头对着胡同里面。灯光照出去,能直接看到陈明亮家。也不熄火,然后问林雪茹:“你看,这样就不怕了吧?”
林雪茹点点头:“好点儿是好点儿。不过我还是有点儿害怕。怎么感觉佳佳真出事儿了一样。”
我下了面包车,看了林雪茹一眼:“你要害怕就在车上呆着吧。”
林雪茹不肯,说她一个人呆在这儿更怕。
林雪茹小心翼翼地下车,我俩往前走了几步,一个东西猛地从脚下蹿过去,林雪茹啊地一声尖叫起来。我被那蹿过去的东西吓了一小跳,却被林雪茹的尖叫声吓了一大跳,差点儿把魂吓丢了。
人吓人才真吓死人。
林雪茹尖叫过后,从脚下蹿过去那东西了配合地喵了一声,估计也是被林雪茹吓的。
林雪茹扭头看着我,说:“是猫。”
我嗯了一声。林雪茹就是害怕,想借说话分散注意力。我心里也很不安,我的不安来自于手机短信。但我不能表现出来。
路过一家门口时,这家的门一下子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老头的脑袋,色厉内荏地问:“你们干啥呢?”
我说找陈明亮。
老头松口气说:“我以为小偷偷东西。陈明亮回来又走了吧,这两天没听见他家有过动静。家里应该没人。我住这么近都没见陈明亮出过门儿。”
我谎称陈明亮给我打电话说他在家。
老头身子往后缩,把门关上又打开:“那你们进去看看吧,如果没人你们抓紧走。这村里夜间不太平。没办法,人一少邪气就盛。”
我和林雪茹走到胡同底一扇破木门前,我使劲儿拍了拍他家的破木门,大叫着陈明亮开门。
如果陈明亮在家,我们就以帮佳佳兴师问罪的名义套套他的话儿。拍了没两下木门就开了,里面没锁。
我们在外面弄出这么大动静里面没人答应。我掏出手机照着亮,一边喊着陈明亮一边朝里走。林雪茹跟在我身边,紧紧抓着我的胳膊。身后传来吱呀一声响。我们回头看时,院门自己关上了。
我用手机照着,院门已经关严。林雪茹把我的胳膊抓得更紧。胸脯都贴到我身上来。我却没有占她便宜的想法,不过感觉挺舒服。
如果门打不开,预示着我和林雪茹已经陷身险境之中。我带着林雪茹退回到院门边,用手拉了一下,很容易拉开了。我松了口气。林雪茹也长出了一口气,吹在我身上麻痒痒的。
林雪茹松开我的胳膊,一手拍着她自己的胸部自顾自说:“哎玛,吓死我了。走吧,咱们回去,不进这院子了。”
我不肯走,对林雪茹说:“这么大个旧村子都进来了,还怕这一个院子干什么。”
林雪茹自己当然也不敢走。我俩正站在院门口犹豫着,在面包车灯的照射下,一个人从胡同里朝这边走过来。看他出现的门口位置,应该是刚才那个老头。
老头打着手电,一直走到我俩跟前,往院里瞅了瞅问道:“亮子不在家吗?看这院门开着,应该走不远。”
“不知道呢,这院门开着,叫不应人也不方便随意进去。要不,您和我们一起进去看看?”我拉这老头儿壮胆。我心里觉得,刚才都走到院子里了,进屋看看也没什么可怕的。只不过院门关了一下,多少受到些惊吓。林雪茹更是吓得不轻。
老头儿也挺爽快:“那行吧,他家里也没啥值钱的东西,我和你们一块儿进去看看。”
有老头儿壮胆,林雪茹也没那么害怕了。老头儿是这本村的人,又有我们两个找陈明亮的外人在场,也就没多少顾忌。不用担心陈明亮家少了东西什么的。老头儿喊了两声亮子,领头朝屋里走去。
陈明亮家的房子还是以前的老房子。正屋三间瓦房,有一间偏房是厨房。正屋的门虚掩着,一推就开。刚推开屋门,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儿。林雪茹皱着眉头,一只手捂着鼻子。
老头儿进屋用手电往屋里地上照了照,堂屋里只有一张破桌子外加四把东倒西歪的凳子。桌子前面地上有一滩干涸的血迹。老头儿倒退了一步,看看我和林雪茹,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林雪茹一下子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抓得紧紧的生怕我跑掉。我几乎能感觉到她心口砰砰地跳动。
我一只胳膊被林雪茹拉着,另一只手夺过老头的手电沿着血迹照过去,这血迹点点滴滴一直通到东屋门底下。东屋的门关着,我走进去推了一下没有推动。
林雪茹不肯松开我的胳膊,这会儿使劲拉了我一下,轻声说:“要不我们到外面去报警吧,警察来了我们就离开这儿。不管佳佳怎么样,回去劝她离开我家就是了。”
报警?万一是耗子血呢,这笑话岂不不闹大了?再说我们现在有三个人在这儿,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这旧村里虽然人少,毕竟还是有人住的。老头儿是本村人,他招呼一声,总会有人过来。
我摇摇头,坚持看清楚了再说。
老头儿见我俩进屋也跟了进来。我回头对老头儿说:“你看他家院门屋门都开着,地上又有血迹,我怕出什么事儿了,现在我要打开东屋门看看。”
老头儿显得很好奇,果断地说:“把门踢开。我说上个星期见亮子回来了,咋这么长时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我看了一眼林雪茹,她这样抓着我使我行动起来非常不方便。看她害怕的样子,我也不能甩开她的手。我往后退了两步,一脚朝门上踹去,门晃动两下没有踹开。
我攒下劲又踹出去一脚。这下把门给踹开了。屋门一开,一股血腥味儿扑鼻。林雪茹吓得抽出一只手捂住的眼睛。我手里拿着手电,第一时间照过去看。屋里有一张床,床上胡乱地扔着被子,上面的被子耷拉到了地上。被子上沾着不少血迹,也都干了。
屋里面除了一张床,还是那种老式的很高的木板床,只有一张破柜子。两把旧椅子歪倒在地上。陈明亮家里看起来很穷,怪不得骆佳佳的父亲不同意这门亲事。我看看老头儿,这干巴老头儿漠然地望着屋里的场景,只是问了一句:“杀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