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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 她还在二零一八的大好时光与几个队友一同交流这本架空民国小言的男主是多么杰克苏;男主的女儿还能作出多少新花样, 闹出多少烂摊子。半个小时后,她就被一道雷劈进了小说,成了这作天作地的极品千金大小姐。
这感觉,酸爽的无以复加。
彼时,这位大小姐因为她爹纳自己同学做八姨太而纵火烧屋抗议。结果房子没烧着,她倒是自己滚下了楼,一命呜呼。取而代之便是她。
她生生在医院休养了三个月, 杰克苏亲爹这才意识到自己教育闺女的方法不太对, 于是一个狠心,送她留了洋, 打算让她尝尝人间疾苦。当时白绮罗的感觉是, 我真是谢谢你祖宗八辈儿。
她恨不能自己走了, 永远都不回来。还省了穿帮了。
原文里。
那个娶了九房的风流财务副司长男主是她亲爹;北平城鼎鼎大名富的流油的克夫狂人是她小姨;名满奉天的少帅与女中豪杰是她远房表哥表姐;北六少中最纨绔最混不吝的冯老五是她未婚夫。
不说旁的,就这配置,你敢说不是极品炮灰女配?
除此之外,她发现自己受原文里“白绮罗”性格影响,变得十分容易动怒。她原本就是有点冲的性格, 被影响之后更是十二万分的火爆。难以自控。
这样火爆的脾气不惹事儿才怪。
而更操蛋的是, 这本小说,她并没有看到结尾,实在难以料想自己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正好有这个机会, 此时不跑, 更待何时?
这么一溜号, 就三年了。
三年间,她一次也没有回来,恨不能白家忘了她,所有人都忘了她。
只可惜没有如果,她小姨下了最后通牒,若是她再不回来,就会亲自去英国把她抓回来。
抓!
白绮罗完全相信她做得到,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而她小姨贼有钱。
生活在现代的时候,白绮罗就是省射击队一个普普通通的运动员。穿越之后,她倒是成了家有千金的大小姐。
当然,除了担心自己被逮回来,白绮罗愿意回来的另一个原因确实也是因为亲情。
实实在在的亲情。
谁能想到,她穿越之后的这位亲爹白修然和她家老头子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书中白绮罗早逝的亲娘也和她家早早不在了的老妈长一个样儿。还有她小姨……也是一样。
迷之诡异。
正是因为这些,白绮罗才觉得,她穿过来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
要不,怎么那么巧,就长得一样呢!
褪去刚穿越怕露馅的紧张,白绮罗的心也渐渐的平复下来,甚至,有些想念亲人。
白绮罗做不到一个人留在异国他乡,终生不见自己的亲人。她已经回不到现代,见不到自己的亲人,可是这些活着的“亲人”却实实在在的存在于她的身边。
所以她回来了。
“咚咚”敲门声响起。
白绮罗的思绪被打断,她起身道:“谁呀?”
“是我。”是小姨陈曼瑜。
白绮罗将房门打开,就见陈曼瑜已经换了一身桃红色的洋装,颈子搭一块淡淡湖蓝三角巾,将她的艳丽化了几分,平添几分温柔。
她笑道:“小姨快进来。”
陈曼瑜道:“怎么不好好擦头,这样很容易寒气入侵的。天津卫就是不如北平,北平饭店那是连电吹风都有的。这边倒是处处都差了几分。”
她琐碎的抱怨,随后又道:“等一下你换一件衣服,我们一同下楼用餐。”
白绮罗倒是不太在意这些事情,她在英国练武的时候经常一身汗,随意洗个澡便好,也不管吹头发那些事情。
“小姨,你等我一下。”
白绮罗打开皮箱,将其中最大的袋子交给陈曼瑜,带笑道:“这是我给小姨带的礼物。”
陈曼瑜惊喜的很,她立刻拆开,就见里面是几套十分鲜艳时髦的衣裙,十分独特的款式,想来是国外正流行的新货。也正是她的品味。
她欢喜的很,扫一眼白绮罗的箱子,这个袋子拿出,她的箱子只剩下零星几套衣服,她诧异的看向白绮罗,问道:“你自己没有东西?”
白绮罗随意的靠在沙发上,继续擦头,回道:“还有挺多的,我没有亲自带,托了邮寄,该是还有几天才能到。这不是想着小姨最重要么?所以自然将给您的礼物亲自带回了。”
在国外三年,小姨是每三天一个电话,也隔三差五的给她汇钱,关怀备至。
白绮罗本就将她当成自己的亲小姨,自然不会生疏。
她似乎想到什么,说道:“最里面有一套钻石首饰,款式特殊,做工十分精细,有钱都难买的。我有一个朋友在珠宝店做店员,珠宝店的经理是她男友,这才提前被我拿下。小姨快试试喜不喜欢。”
陈曼瑜最是喜欢这些珠宝首饰,奢华衣物,她连忙翻找,果然看到一个暗红色的锦缎盒子,她毫不犹豫打开,只是这一打开,立刻就被晃了眼,璀璨的钻石项链异常奢华,以她目测,主钻至少三克拉以上,切割成玫瑰的形状,璀璨晶亮,娇艳欲滴。周遭碎钻配合极好,连成一线,闪耀夺目。
与项链同款的戒指与耳环同样都是玫瑰花的形状,明明是钻石,灯光映耀,偏是多了几分五彩缤纷的流光溢彩。
陈曼瑜一眼看来,就再也移不开眼了。
她喃喃:“果然是好东西,北平如何都买不到的。”
倒不是钻石大,而是特殊。
她迫不及待的试戴起来,白绮罗笑着起身道:“我去换衣。”
她并没有带几件衣服,除却那身旗袍,直接换了一身红格子洋装,这是她回国之前专程做的,十分可体。她白皙如瓷,格外适合红颜色,女孩子哪里有不爱俏的,她自然也是寻常的女孩子。
二人一同下楼,白绮罗挽着陈曼瑜,问道:“咱们是明日回去么?”
陈曼瑜颔首:“对,天津总不是我们的地方。那谢公子对我又是死缠烂打,若是久留,许是又生事端。倒是不如早早回了。不过……你的功夫似乎又精进了一些呀?”
白绮罗笑着颔首:“是啊,更好了一些。世道乱,不敢荒废。”
真正的白绮罗因为打小就招猫逗狗太能闹事儿,以至于男主白修然亲自寻了几个老师傅教导她武艺。白绮罗属于有天分的,十来年练下来,身手十分了不得。
要不人人都说,白修然这人不会教育孩子呢!
别人家孩子作天作地的闹事儿,一般都是好好教导孩子要懂事理。但是白修然偏不,他就觉得自家闺女不能吃亏,于是硬生生给闺女培养成了打手。
白绮罗穿越来之后继承了这具身体,虽然刚开始有些生疏,但是她还是很快的慢慢练习起来。毕竟,这样的年代,即便是架空,也保不准世道是个什么鬼样子。
作为一个女孩子多学点武艺傍身,也是最好不过了。
“小姨最佩服的就是你,做事儿有恒心,若是我,真是一日都学不下。不过看你动手,真是飒爽啊!”陈曼瑜是典型的贵妇人,多走几步路都累得慌,可不是那种舞刀弄枪的性格。
两人一同来到一楼,此时一楼已经有些热闹。萨克斯曲声悠扬,让人心旷神怡。
陈曼瑜早就订好了位置,服务生将她们引入座位,客气道:“两位小姐,现在上菜么?”
陈曼瑜颔首:“现在上吧。”
她转头道:“这里旁的不行,但是有几道名菜还是很值得尝上一尝的。”
白绮罗浅浅的笑,正要说话,就听一个女人风风火火上前,尖锐道:“陈曼瑜,你这狐狸精,你勾引我儿子也就算了,还派人打他。今日你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我谢家和你没完。”
她的视线又落在白绮罗身上,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是不是你这小狐狸精打人的?”
白绮罗觉得自己肝火又上升了,她默默念叨一句万年至理名言:我是文明人,不能动手!
念完了,抬头浅笑,一字一句道:“把你爪子拿开跟我小姨道歉,我就不跟你计较!”
胖妇人嗬了一声,叉腰怒道:“怎么着?你这小蹄子还敢打我不成?”
接连几声,一切又归于安静,白绮罗攥紧了拳头,心跳的像是打鼓,她从来没有经历这样的事儿,身体的应激反应很难克制,她深深的喘息,尽量平复自己:“人应该走了。”
冯骁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揽住她肩膀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低声安慰:“没事了。”
白绮罗没言语,抬眸看了冯骁一眼。
冯骁将手放下,说:“我过去看一看。”
白绮罗:“我跟你一起过去。”
“不行!”冯骁没有阻拦,陆美丽却不同意:“你们俩都别过去,以免中了圈套。”
她发丝稍微有些凌乱,不过却颇有气势:“敢在我们头上动土,我看是活腻歪了!让我找到是谁干的,我扒了他的皮!”
“冯骁应该打中了。”白绮罗突然开口。
说完,坚定:“走吧,过去看一看。”
冯骁挑挑眉,笑:“大姐与荐鸣在这里等我们。”
两个人都是果决的人,很快的来到杀手隐藏的据点,这边是一个破败的小工厂,十分空旷,看来荒废已久。白绮罗绷紧了神经,“咔哒”一声上膛的声音,她没有回头,也拿出了勃朗宁。
“我们保证彼此一定在对方的后背。”冯骁提点白绮罗。
白绮罗轻轻的嗯了一声。
二人背对背,十分谨慎。不过倒是让他们多虑,这边并没有什么埋伏,两个人一同上了二楼,白绮罗指指不远处:“这边应该是杀手的位置。”
冯骁左右看了看,空无一人。只是他的视线很快被地上的一摊血吸引,血迹旁边有一块小小的圆形玻璃片。
冯骁低头看了看,说:“狙击镜碎了,人应该也受伤了。”
两个人又检查了一下,没有找到更有利的线索,一下楼就看到徐荐鸣与陆美丽等在楼下,原来他们也过来了。
陆美丽:“怎么样?”
冯骁将发现说了出来,徐荐鸣这时开口:“我现在去联系我父亲,每一家医院具体排查,只要他要去医院处理伤口,这个人就别想逃。”
顿了一下,又说:“还有药店,没有任何药物,他只能想办法。只要这人动,我们就有找到他的机会。”
言罢,转身就走。
白绮罗:“你这朋友还挺热心的。”
冯骁歪头看了白绮罗一眼,带笑:“荐鸣他爸是北平市副市长,查个人不难。”
陆美丽倒是在一旁嗤笑说:“热心个屁啊,我看他就是怕惹上麻烦,我们三个谁都不能在北平出事儿,他心里明镜儿的。”
“大姐别瞎开玩笑,荐鸣不是那种人。”冯骁将枪收了起来。
陆美丽呵呵一声,扭着腰肢也先往车子走去。
白绮罗小声说:“你觉得,谁要杀我?会是章署长发现是我偷听了么?”
这事儿很明显是奔着她来的。
冯骁:“不是,如果章署长真的知道,就是杀我,不是杀你。应该是旁的事儿吧?”
他吊儿郎当的笑了笑,说:“我们昨天才定下大概的婚期,今天就有人要杀你。说不定是我的爱慕者呢。又或者,是有人宁愿你死也不想我们结婚。再或者,是你原来的仇家?总之可能性太多了。”
冯骁拍拍白绮罗的肩膀,说:“别想太多,你要是真死了,更多人会焦头烂额。所以,只要你遇刺的消息传出去,我相信想要帮你找凶手的人都恨不能排到天津卫。再说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多少人指望通过找到凶手拍你那财神爷爹的马屁呢。你总得给别人一个表现的机会吧?”
说到这里,冯骁突然就顿住,他似乎想到什么,瞬间变了脸色:“大姐快回来!”
陆美丽回头看向他们,几乎没有停顿,立刻往回跑。
冯骁麻利捂住了白绮罗的耳朵,将她扑倒……“砰!”
爆炸几乎在一瞬间发生,白绮罗只觉得一阵气流冲击过来,刺耳的声音震耳欲聋,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浓重的眩晕感传来,她胸口剧烈起伏,口中一阵苦涩感。也不知过了多久,就感觉有人似乎正在拉她。
她使劲儿的摇了摇头,试图清醒,问候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快起来!”
嗡嗡的声音,不过却也能模糊听清他说了什么。
她顺着他的手劲儿爬起来,冯骁拉起她,并未多管,立刻跑向了陆美丽。
“大姐,大姐……”
陆美丽距离车子的距离比他们更近一些,此时整个人陷入深深的昏迷,她的身上有些爆炸导致的擦伤。冯骁打横将陆美丽抱起,回头:“去找车!”
他的嗓门很大,可是自己却只能听见模模糊糊的声音,近距离爆炸,他耳朵发生短暂的轻微失聪。
白绮罗立刻点头,只是还不待她找车,徐荐鸣也因着剧烈的爆炸声跑了回来,他果断:“我去开射击场的车子。”
射击场在偏僻的郊区,徐济廉把车子开得像飞,他选择了最近的广仁医院,陆美丽很快的被推进手术室,白绮罗颤抖着坐在椅子上,此时她的耳朵已经恢复了不少。爆炸发生的时候,冯骁不仅捂住了她的耳朵,还将她紧紧的护在身下,所以她几乎没有受什么伤。
“我在这里守着陆大小姐,你们也去检查一下。”徐荐鸣说道。
只是不管是冯骁还是白绮罗,都没有接茬儿,反而是望着手术室。
他沉默一下,转身去将大夫直接叫了过来。
好在,他们二人没有什么大碍。冯骁没有大伤,只是耳膜有些受损,近期听力会有些问题,不过这也是很短暂的,至多一两日就能恢复。身上一些擦伤都是小问题;而白绮罗更是没什么大碍,擦伤都很少。
毕竟,他们二人距离车子很远,所受波及自然也少。
“阿罗!”
白绮罗听到叫声,回头看向了走廊,白修然匆匆赶来,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将女儿抱在怀中:“阿罗,你没事儿吧?要不要紧?有没有哪里伤着了?”
他似乎想到什么,又赶紧放开白绮罗,“大夫、大夫……”
不等说完,就被白绮罗打断,她声音有些沙哑,“我没事的,是表姐被炸弹波及了。”
她忧心忡忡的看向手术室,担忧的眉头蹙的紧紧地:“表姐还没出来,爸,表姐会不会有事儿,会不会有事儿啊?”
她其实内心也是十分彷徨的,在外人面前她还能撑住,可是在亲爹面前就不同了。她紧紧的抓住白修然的手臂,咬唇:“表姐会不会有事儿?”
白修然赶紧拍着女儿的背让她坐下,坚定:“她不会有事的,你相信爸,不会有事的。”
他又拍了拍白绮罗,见她果然冷静下来,他看向冯骁,问:“你要不要紧?”
冯骁指指自己的耳朵,白修然的声音太小,他听不见。
“听不清!”因着听不清,他的嗓门变得很大。
恰在此时,手术室的灯灭了,白绮罗呼啦一下站了起来,几人立刻凑上前,大夫赶紧说:“诸位别担心,她身上差不多都是爆炸导致的小伤,伤不严重,她昏迷主要是被震昏了。住院一段时间,好好休养,不日就可以痊愈,等一下把病人推回病房,你们就可以去看她了。”
听到这里,白绮罗总算是松了口气,她立刻问:“那她醒了么?”
大夫:“醒了,诸位放心。”
这下子才是真的让人放心了。
而徐荐鸣最为明显,他当真是松了一口气,相较于其他人是单纯的关心陆美丽,他又更添许多别的问题。若是陆美丽在北平出事儿,那么陆大帅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后患无穷的麻烦数不清,更有甚者,或许会引来陆系的攻击。好在,人没事儿,不过虽然人没事儿,却也不能放松下来,现在当务之急是早日找到杀手与放炸~弹的人,给他们一个交代。
“这边不需要这么多人,我就不留下来看陆大小姐了,我去一趟警察总署,亲自带人调查。”
他知道冯骁听不清,声音格外大,果然,冯骁朦朦胧胧的听了个大概。
“行,你先处理吧。”他倒是也不客气。
白修然扫了一眼徐荐鸣,开口:“你让章署长亲自带人调查。”
顿了一下,说:“就说我说的。”
徐荐鸣抿抿嘴,道了好,转身厉害。
白绮罗觉得这逻辑好像哪里不太对,不过却也不深究,她现在最担心的便是陆美丽,立刻就拉拉冯骁,二人一同往病房去。
此时陆美丽已经躺在了病房,她看向进来的几人,露出一个笑脸儿:“吓坏你们了吧?”
她的嗓音也大的吓人,似乎因为人听不见,自然就会拔高自己的音量。
冯骁:“可不呢!要不是我机灵,大姐你可就变成一个小土包了。”
两个人说话全是吼!
不过,冯骁还真是不客气啊。
白绮罗:“…………真会聊天啊!”
冯骁耳朵不好用,听了个模糊,转头问:“啥?”
白绮罗吼:“没啥!大家没事就好!”
白修然倚在门口,见他们三个“吼来吼去”,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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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火车轰隆隆的进站,白修然一身风衣等在站台,微风吹过,将他一丝不苟的发吹的有几分凌乱,他推推金丝边眼镜,眸光深邃。
火车终于停下,一列卫兵开路,马靴踏在地上啪啪响,立正站好。
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在严肃的氛围中走下火车,他一身军装,剑眉星目,冷然英伟。
白修然含笑上前:“少帅!”
他只扫一眼就有了成算:“我们绕到后街,一般这种茶楼都有后门。不过就算没有也没关系,两三层而已,也不是很难。只是我们得先把车开走,另外把跟屁虫甩掉。”
白绮罗眨眨眼,“你去移开车子,我处理跟踪的小报记者。然后我们在茶楼的后巷会和?”
冯骁挑眉,深深看了白绮罗一眼,笑了出来:“不必了,你瞧我的。”
他整了一下外套,弯腰客气说:“白小姐,请。”
白绮罗抿抿嘴,与他一同下楼,二人来到柜台。
冯骁没骨头一样倚在柜台:“结账。”
掌柜的立刻:“一共三块钱。”
冯骁扔下五块,说:“剩下两块钱买一个冰锥。”
一般冬日里都要撬冰,这几乎是每家饭馆必备,几毛钱一个,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掌柜的自然高兴高价卖出去,乐颠颠地:“您等一下。”
他转头去了后厨儿,不多时提着冰锥出来:“来来,先生给您,您小心伤着。”
冯骁嗤的笑了一声,提着冰锥出门。
果然,冯骁出了门就将外套脱下交给白绮罗:“帮我拿一下。”
随后撸起衬衫袖子果断的……扎轮胎!
白绮罗:冯骁人设真是一万年不崩啊!
“你们干什么!”
两个男人出门,其中一人三十来岁,带着鸭舌帽;另一个则是年轻一些,捧着相机。想来这二位就是跟踪他们的人了,现在看他们走了,又跟了出来。
白绮罗对这种人没什么好感,她扬眉:“干什么?你们看不见吗?”
“你们太过分了,真是没有一点……”年长那位正要“教训”人,就看一柄勃朗宁对准了他,他心里一个激灵,哑火了,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