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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彩撷本来今 日在府里头瞧瞧书,先前李梵音叮嘱她不必再去国子监,昨日回府后她爹来寻了她一回也特意说了这事儿,这会儿便靠在窗前借着白日里窗户外投进来的光瞧了几页书,后又看不进去了。
暑日来得快去得快, 好像还没感觉到热度便已渐渐有些微凉的气候。她现下满脑子的诗词歌赋变得都不像自己了,而且这种天气她最该想的不应该是出去玩儿吗?爬爬山、逗逗鸟或者寻一二好友一起踏青倒也不错……
她枕着后脑 勺仰面靠在窗棂上,因着窗边本来就摆着软塌和软垫裘彩撷这般肆意懒散倒也不显突兀。平素里相府人口稀少,丫鬟下人也仅仅维持在够用自然不会给她和裘子楠都贴身带着了,索性她出生在乡下生活一切都能自理。
瞧着长到屋檐上去的藤蔓,裘彩撷心下好生一番胡思乱想,突然面上一大块阴影投射下来,还以为是阿娘那边差人送了点心茶水过来。才定睛一看面上具是喜色,一个鲤鱼打挺从软塌上蹦起来,太过用力的下场额头难免和窗棂来了一场亲密接触。
“你怎么来了?哎哟哟!”她揉着脑门正中/央磕到的地方,咬牙切齿地问道面上却是急切的笑意。
还不待对方回答,裘彩撷忙向他身后张望,“是来找我阿爹,他没和你一起过来吗?”
李梵音瞧着她孩子气的样子,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瞧她,“你就打算这么同我说话?”
裘彩撷闻言赶忙汲着绣鞋跑出去将大门给开了,探出头招呼他进来。心里还觉得怪奇妙的,这好像似头一回邀请李梵音到自己的住处,他的地方她倒是探了好几回了。
“请随便坐坐吧,有新鲜的茶果你吃不吃?”
这还是为了给裘彩撷提提神填填肚子秦氏起个大早做的,自然新鲜不已。李梵音自然有过府不食的习惯,等裘彩撷想起这茬的时候这话已经问出口了。这下好了,待会儿又要尴尬了!
正当她这般想的时候,李梵音探出两只拈了一块青绿色软绵绵的茶果放入口中,嚼了数下方咽下去面色看起来无喜无怒的。“过甜了。”
裘彩撷闻言瘪了瘪嘴,“本来就是做给小姑娘吃的,不和你胃口你别吃好了。”
李梵音闻言笑了起来,大掌在她又一次不顺服的呆毛上大力揉了揉,“你倒是小气,想我当时给你吃了多少回临渊阁的点心,你全都抛到脑后了是不是?”
“咳!”一言不合就提起往事,裘彩撷自知不敌偏偏也不肯认输,“呐呐呐,好汉不提当年勇,你一说再说真不爷们儿。”
李梵音玉骨扇“嚯”一声展开,眼底带着些许挑衅意味,嘴角挂着不置可否的笑意,“是不是爷们儿,往后阿彩你有的是机会了解。”
裘彩撷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总觉得李梵音这是说了件不得了的事情否则这厮为何笑得这般……叫人感觉不爽。
“不提这个,你今日来做什么?”
“寻裘相有事。”
裘彩撷瞧了瞧外头的天色,孤疑得道:“莫不是阿爹上朝还没有回来?不过这也是常有的事儿,那天家也不知什么毛病隔三差五的就要将阿爹留在宫里,闹得我阿娘都要有意见了。”
李梵音见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甚至连九五之尊都敢随意揶揄,本来是觉得粗鲁而不知礼数,现下却是越瞧越满意。本来嘛,他也不将天下放在眼里何必寻个争名逐利将世事瞧得那么重的,他同阿彩果然是最契合不过的。
“既如此我便在此地等等他。”李梵音自然不会说他前脚刚离宫就看到裘相走入天家的御书房去了,他正是瞅着山中无老虎的时机来会一会这山里的小妖精。
裘彩撷自然是乐得他留下来,尤其是这般风和日丽的时日要是能得空一道出去玩便好了。
“对了,严子恒和魏冉的事如何了?”
“已经同裘相提了,还得慢慢部署。现下估摸着是担心天家那头不肯动手,失去个重臣之子比之失去太子孰轻孰重自然一目了然。”
因是裘彩撷在他跟前不拘小节不藏心机,李梵音自然也报之以信任。他这般说估摸着裘相也是这般想,因此才在大早上遣崔英将事情拦下了。当然,这种极有可能被天家弃车保帅的事情即便没有裘礼烨的提醒他也不打算身先士卒。
裘彩撷闻言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事儿不能急,朝堂上的事情也说不得公不公正,不过是场权利的游戏罢了。”
“哦?”李梵音对她颇有些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的意思,“你这一夜间竟有如此觉悟,到叫我好奇起来了。”
裘彩撷狡黠一笑,眼珠子转得利索正是她灵气的表现,“我也有叫堂堂宁王世子瞧不懂的时候,倒是阿彩的荣幸了。”
“好好说话。”他玉骨扇轻摇,没有配合的意思。小情趣偶尔玩一下便是有趣,玩多了反倒觉得肉麻,更何况,男女相处以一张一弛为最佳。之前怀鸫就有讽刺过他似乎对裘彩撷太过纵容,逐渐的他自己便也有所察觉。
裘彩撷也不气恼,直当他是面子上抹不下,笑道:“可不是瞧了一部叫《朝堂现形记》的小说,里头把这朝廷上弯弯绕绕、三三两两写得明明白白。我瞧着心里不痛快,可渐渐也认可了其中意思,说实话我现下倒有些动摇了。”
“这是为何?”
“当官没什么好的,偏生我马上就要去监生考核了,要是过不了那便是输了赌局又丢脸的事儿,若是过了考核我心底里也没有几分要做官的念头,可不是左右为难了吗?”
“你放心,”李梵音沉声道,“无论考核过于不过,我能保证选择权都在你手里,无论你往后要去往何地皆无人敢拦你。”
李梵音的话素来别有深意,不过至今为止裘彩撷还没有见过李梵音失信的情况,或许他有着神奇的预知能力?不不不,这样的美貌说不得是天上下来的仙人,那么自己就是被普渡救济的凡人喽?
怪不得她自小就有一种被选召要成就一番大事业的预感!裘彩撷暗自点了点头,复又想到一事,“你今日进宫了吗?可有请那神医为你诊治一番?你答应了我的事情可不能食言。”
李梵音想到今日薛岐给他几乎定下的死刑,然而想到眼前这个丫头几乎是去给人家做了好几回的苦力又白白被薛岐利用才为他争取来的机会,李梵音面上暖色溶溶。虽说是笨了一些,总归这心意挑不出一丝错来。
“已让神医瞧过了。”他垂下了眼帘。
“怎么说呢?是不是还需要好些珍惜药材才能恢复?”想着他若是没有自己就去管裘相要的裘彩撷,颇有些迫不及待要将眼前的人治愈。
李梵音眨了眨眼睛,面上突然“噗嗤”一笑,“薛神医说我这个不是大毛病,给开了新的方子调养一阵便可以恢复的。这回你可放下心了?”
“哈?”裘彩撷显然没预料到会得到这么轻易一个答复,好似她足足准备了快一个月的监生考核突然被告知要不用考核就已经合格了。心里头有些喜悦可隐隐又觉得不对,是获得的太过轻易而导致她患得患失,还是……
她知道李梵音不是那般轻易能叫人瞧出端倪的人,或许几个月之前裘彩撷还能信了他这话,现下她只觉得心慌意乱。
“你骗我,”她存着试探的意思,只是沉着一张脸寡淡又严肃,“你不说我也可以亲自去问神医。”
李梵音耸了耸肩膀,毫不在意模样,“你去问结果也是一样,不过神医近来在宫里,你能寻得到吗?”
言外之意,你这厮不是怕东宫怕到连皇宫都唯恐避之不及,哪里会入宫去呢?
裘彩撷一阵语塞,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番,这厮还当真是做得滴水不漏,脸上轻松的表情好似情况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随意。
裘彩撷有些恼了,“李梵音,你明知道现下论权势我绝对不如你,你还这般气我?”
“我哪里敢?”李梵音见她面色涨得发红,果真是如她自己说得那般被气得不轻,赶忙放软了语气认下这个错误。
不懂他的人只当他大肚能容是个修养极佳的翩翩公子,太懂他的人又道他脾气阴晴不定好似个随时烧开的铁锅,唯独他自己真正了解,被他放到心底的人儿究竟有多么被接纳。他可以放下许许多多的骄傲和教条,完完全全放低了姿态俯首做小。
“我是当真不敢,本来咱们见面的机会就不多,若是还叫你带着怒气往后我可怎么办?现下连想想都叫我觉得后怕。”
他刻意说得悲惨而可怜,好似个为情所困的毛头青年一般。实际上即便不是真的悲惨却也是实打实陷入了一个小女孩儿浅陋的把戏里头,不得翻身也不想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