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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美国,我见到了谢雨馨。
在一间咖啡厅里面,我们坐了下来。
“很久不见了,还好吗?”
“现在说这个有意思吗?”
“其实我一直都想见你,所以一直都在找你。”
“那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
“现在看到了,你满意了吗?”
“对不起,谢总,当初是我错了,是我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情!”
“算了,都过去多少了,现在还说对不起,有用吗?”
“那你现在还恨我吗?”
“你说呢?”
“你有什么心愿吗?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呢?”
“不要再来烦我,不要再让我想起过去的事情,方远,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可怜,所以根本不需要你为我做些什么。”
“你,结婚了吗?”
“当然结婚了,你以为除了你之外,我就找不到其他男人了吗?我要是想找男人,什么样的男人我找不到呢?”
“那你老公呢?他是做什么的啊?”
“他是做生意的,现在不在这里,不过很快就回来了。所以你不要骚扰我,否则被我老公知道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好吧,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只要你过得幸福快乐就行了。”
“幸福快乐?方远,你说这话的时候,你自己的心里面就不会内疚吗?幸福快乐的应该是你自己才对吧?”
“谢总,当初的确是我的不对,而且我也一直都很后悔,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幸福快乐也绝对都是发自内心真心实意的祝福,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龌蹉,好不好?”
“好吧,替你雇凶的人是我,最终被嫌弃丢掉一边的人也是我,我现在还有什么幸福快乐可言呢?方远,你不要以为今天跟我说几句对不起,就可以让我原谅你,我心里面一直都忘不了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想怎么样?如果你一直记恨的话,为什么不找我呢?起码把我骂一通,打一通,也能够让你解气,可是你为什么一直都要躲着我呢?”
“躲着你?我是没有地方可去,除了离开你之外就没有其他选择了。而且你说你一直都想找到我,但是我一直都在美国,你究竟有没有认真找我呢?如果你有心的话,你应该早就找到我了,而不是现在才出现。”
谢雨馨说的没错,当初如果我真心要找她,我想应该还是可以找到,只是那个时候我心里面也很矛盾,想找又没有花费太多精力,所以最终就搞成现在这样。
不过就算是当初我找到谢雨馨,我能够对谢雨馨说的话,也就是对不起之类的了,因为我没有资格再跟谢雨馨谈感情了。
其实现在找到了谢雨馨,结果还是一样,况且人家现在有了老公,根本就不可能再考虑我了。
我甚至开始后悔自己找到谢雨馨,甚至开始后悔跟她见面了。
其实我听说谢雨馨根本就没有结婚,但是谢雨馨却骗我说她已经结婚,我可以理解谢雨馨心里面是多么想让我后悔,可是就算是我真的后悔,现实也已经是这样,谁也没有办法可以改变了。
回国之后,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找到谢雨馨然后跟她谈过之后,我的心里面却更加痛苦和难受,甚至比之前没有见过谢雨馨更加自责和愧疚,所以我开始质疑我的初衷,质疑我跟谢雨馨见面和联系的行为了。
我爸妈似乎也看出我有心事,但是我是不会把这种事情跟他们分享的,因为说出来的话,只会让我自己心里面更加痛苦难受。
我想谢雨馨心里面一直应该还有我的位置,而且她心里面应该也没有把我忘记,所以我们两个就算是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还是能够互相原谅和包容。
终于又过了一年多。
那是一个圣诞节前夕的晚上,我再一次去到了美国。
我把谢雨馨叫到外面酒店开房了。
很久没有和谢雨馨做那种事情,想不到我们之间还是保持着非常默契的配合。
所有的一切不愉快,所有一切过去的种种对错,都在我和谢雨馨的激情之中全部化解。
完事儿之后,谢雨馨抱着我,说道:“你怎么会再次回来的呢?我还以为上次你走了之后就再也不会来找我了。”
“我知道你没有结婚,你还是一个人。”
“你呢?还是一个人吗?”
“是啊,以后除了你之外,我不会再考虑其他女人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我要离开美国的日子了。
谢雨馨送我去机场,临走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泪哗哗掉了出来。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就哭了呢?”
“方远,不要走了,好吗?”
“签证到期了,不走也不行啊。”
“你还会再来吗?”
“为什么你不想回国呢?在这里你觉得很好吗?”
“我就是心里面不想再回去了,不知道为什么。”
“算了,谢总,已经这么久了,难道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如果你真的想要跟我在一起,那你就来美国吧。我会等你的!”
“好的,我会再来看你的。”
“难道不是为了孩子们吗?冯晓娟,我们之间发生过很多事情,也经历过很多事情,现在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谢雨馨他们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所以请你不要侮辱她们,听到了吗?”
谢雨馨不再说话,等我进了安检门,我看到她转身直接哭着跑开了。
我没有追赶,只是默默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直到谢雨馨影消的背失在尽头。
回国之后,我再打电话给谢雨馨,她的电话却关机了。
从那次之后,我再也没有打通过谢雨馨的电话,也再也没有见过她。
有人说谢雨馨离开了美国,有人说她找了一个外国人结婚去了夏威夷。
也有人说,谢雨馨在一场交通意外中过世了。
我不知道事实真相是什么,我只希望谢雨馨还活着就已经足够了。
回到深城之后的几年时间,我遇到了肖玲。
我请肖玲跟我去看了一场电影。
“喂,你还想再找女朋友吗?”
“暂时不找了,因为买单的对象已经确定下来了,而且应该不会更换了。”
肖玲推了我一把,说道:“好了,现在真的时间不早了,明天我也是真的要逛街买东西,那你是不是真的要陪我去吗?”
“当然了,那是义不容辞的。明天什么时候出发啊?”
“下午吧,中午我做饭给你吃,你喜欢吃什么啊?”
“随便啦,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怎么突然变得嘴甜了,难道是吃了很多糖吗?”
“那也要看是谁请我吃饭。对了,我现在有很多钱,你明天去把工作辞了吧。”
“不工作,你养我啊?”
“嗯,我养你,只要你愿意,养你一辈子都可以。”
肖玲幸福地依偎在了我的怀里面,我的心里面全部都是张爱玲和谢雨馨的影子。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