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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这个怀疑一旦产生后,宇文昊的心头就十分不舒服。
作为一个男人,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是不能妥协的!大约是因为许久不曾解决过,那晚上她又窄又小,让他几乎窒息,很快就泄了,再想来第二回,年韵却说累给拒绝了,他便想着让她休息休息,也没有继续下去,所以是因为时间的问题?
宇文昊不能忍了,晚上的时候,又去了初云苑。
年韵见宇文昊来,不由得握紧了小爪子,小脸上神色紧绷,眼睛里带着些许惧色。
这样的神情大大的打击了宇文昊,可是面上宇文昊仍旧只能敛过眉目,柔声道,“你这副模样,像是我要吃了你一般?”坐到年韵身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发现是冷的,浅抿了两口又放下了。
年韵心下腹诽,他可不是要吃了自己?
但是面上,年韵还是牵强的咧嘴道,“怎么会?”不自在的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发现茶已经冷了,连忙又唤欺雪来换了一壶热茶。
年韵也不敢看宇文昊,独自吹着热茶,待凉了一些,才仓促喝下,喝的急了些,唇边的茶水顺着白皙的颈脖流下,年韵忙又抬手去擦,宇文昊目光一深,先一步伸手抚上年韵的颈脖,替她擦拭。
肌肤相触,年韵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不知为何,宇文昊触碰她的时候,她会觉得很舒服,可是真正的做那事儿的时候,又很难受,一时之间,年韵便僵着身子,仍由宇文昊的大掌摸索着她的颈脖,目光期待却又带着些许惧意。
宇文昊俊朗的面容在年韵眼前逐渐放大,呼吸之间掀起阵阵涟漪,“乖,我们再试一次。”
情绪告诉年韵那一夜遭罪的是她,要是图自己痛快,就该一掌拍开宇文昊。可是夫妻之间哪儿有不圆房的?紧张的抓住宇文昊的衣襟。
不住的深呼吸,兴许那天晚上只是每个女子的必经之路,这第二次一定会好受许多。想到此,手慢慢的松开了些许,将主导权完全交由宇文昊。
谁知关键时刻,撕裂感传来,饶是年韵咬紧了牙关,也完全体会不到半点欢愉,宇文昊半个动作都让她痛的难以忍受。最终还是忍不住,扭着身子用力踹向宇文昊的肩头。关键时刻,突逢大力,宇文昊一个未曾准备,直接被踹下了床,瞬时不泄而焉,宇文昊也很气啊!
他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但抬头却见年韵小脸苍白,一脸痛苦,头上冒着冷汗并非是刻意如此,心底的怒意却怎么都发不出来,害她如此的是他,他自己也不知道问题出来何处,带着一肚子的憋屈,只能整理衣衫,起身出门。
门口方才还氛围融融,啪的一声,就见太子衣衫不整,一脸黑线的踏出了房门,所有人都惊住了。
宇文昊走了两步,蓦的停下,转头道,“去唤初语来给太子妃看看。”
“是。”欺雪一听,只觉得事态凝重,忙使唤小宫女去了。
进门一看,看见年韵埋着头坐在床榻上,肩膀抽泣着,欺雪也是吓了一跳,也不再顾忌身份坐到床边,“郡主,您这是怎么了?”
年韵听到欺雪的声音,泪眼蒙蒙的抱住了欺雪,这才放声大哭,“疼……”
可是她忍不住,那档子事儿真的不好受。
欺雪也不知如何安慰,一来她不知晓郡主与太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问题,二来她也不直到这夫妻房事又如何会到这样的地步。
拍着年韵的肩膀,只能轻声护道,“郡主没事了,太子已经走了……”
这么一说,年韵反而更难过了。
她怪自个儿,这种事夫妻之间做本来就是正常,可是偏偏她忍不得,纵使身上的疼比方才好些了,可是现下听到宇文昊走了,心里却更难过了。
欺雪抱着年韵都感觉到了自家郡主心头的委屈和难受,目光一瞥,瞥见床上的痕迹,面色大惊,“郡主,您受伤了?”
被褥上,浅淡的红痕,可不是血迹?
年韵红着鼻子,身子颤抖着看向床上的痕迹,有些茫然,欺雪亦是恨不得来回将年韵的身上检查个遍。
另一头南若跟在宇文昊身边,也是感觉到了自家太子的怒意和一股说不出来的憋屈,待回了钰霄院,宇文昊这才爆发,一掌将旁边的灯柱给拍倒在地,烛火瞬时点燃了地上的红毯,古义听到动静过来,连忙和南若一起灭火,又让小太监收拾妥当,这才敢小心翼翼的问道,“何事惹的太子如此动怒?”
往常太子去找郡主,那可都是心情愉悦的。
宇文昊也想知道,方才看年韵的模样,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以往即便是庭溪侍寝,也说他做的很好,他不贪求男女情欲,可是不代表没有,现在和年韵一起频频受阻,大受打击。
南若给古义使了个眼神,古义心领神会,不敢多问。
半晌,宇文昊才压住了心底的怒意,抬头想问些什么,看见古义。
一个半老不生的太监……
皱了皱眉头,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侧目看着南若。
一个万年打光棍的……
顿时什么话都问不出口了。
后宫中的男子,唯有齐孝帝和宇文昊是能正经的行房事的,除此之外,就是专教导的教引姑姑和侍寝宫女,难道要让他去找教引姑姑和侍寝宫女来问?他拉不下那脸。
南若和古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自家太子一个眼神,好似嫌弃,也不敢再吱声儿。
好一会儿,宇文昊才道,“等初语为太子妃看完,让她来见我。”
初语为年韵检查过后,果然应了心中猜想,太子和太子妃房事不合,留了药给年韵,便随着小太监到了钰霄院来汇报情况。
宇文昊屏退了古义和南若,关了门才问道,“太子妃如何?”他什么都没做,仅仅只是进去,她就如此痛苦?
“太子身上有撕裂的伤口,奴婢已经留了药了。”初语如实回道。
宇文昊眉心一跳,“撕裂?”
“是……”初语说着倒是有些羞意,“是太子太过于宏伟了,太子妃未经几次人事,受不得。”
话一说,宇文昊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生气,男子引以为傲的壮物,到了这里竟然成了他和年韵房事不合的缘由,难不成往后他们就只做面上的夫妻?
“其实,只要太子和太子妃多磨合几次,太子妃兴许就能承受了……”初语见宇文昊面色不佳,连忙道。
可这么一说,宇文昊面色更难看了。
“那是不是每一回她都要这么难受。”每一次都跟要死了一样,见她痛苦,他怎么继续下去?
初语霎时明白了,连忙道,“太子,太子妃和侍寝宫女不同,侍寝宫女是有专门的姑姑教导,知晓如何让自己能够容纳太子。太子妃是良家子,对这等事情一窍不通,被动承受,若是太子不忍心太子妃受苦承受,那么就需要有人耐心引导。”
宇文昊一听,眉头拧了起来。
宇文昊受的是太子教育,对女色碍于规矩不得过于沉迷,亦认为沉迷此事过于荒唐,自然不会悉心研究,只要他人在,宫女自然会使尽浑身解数来伺候,他如何引导年韵?莫不是要让他去看那些个不堪入目的书?
简直荒唐!
沉声道,“除了此法,可还有他法?”
初语想了想,回道,“太子可以让教引姑姑亲自教导太子妃,亦是可以借助外物。”
宇文昊想了一想,问道,“教引姑姑如何教导?”
初语腼腆一笑,“侍寝宫女在侍奉太子之前,就已非完毕之身,多是用器具让自己习惯,教引姑姑约莫也是如此。”
器具?
宇文昊一听,面色更难看了。
“算了,你下去。”
一个晚上,东宫内的宫女太监倒是都知晓,太子怒气冲冲的从初云苑离开的事情,古义让人吩咐咬紧牙关,不许外传。
冬天天干,天干物燥,太子上火,太子心烦,太子脾气很不好,上朝时抨击言官也更为严厉了,下朝后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哪儿也不去。
没人看见古义弓着腰偷偷摸摸的搬了一箱子东西进东宫的书房。
而凤仪宫内,皇后也是翻阅了敬事房的册子,发现敬事房上记录的竟然只有一笔,这都半个多月了!怎么就只有一笔?遂又找了年韵谈话。
从凤仪宫内出来的年韵情绪也很不好,加上月事来了,几乎有些自暴自弃,咬着唇对欺雪道,“不如,我给太子表哥安排人侍寝吧。”虽然这么说心里有些难受,可是她不行,别人总行吧。
欺雪听到这话,心下一跳,“郡主,若是您当真不顾太子的意思给太子安排了,只怕太子会生气。”
年韵心头憋着气儿,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可是她自己不想做那档子事儿,皇后催的紧,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干,遂赌气道,“那我让他自己挑。”
不顾欺雪的劝阻,亲自去了储秀宫挑了几个看起来端庄周正的宫女,然后带着去了钰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