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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落进来的光落在他黑色茂密的发上。
童故晚只觉得心尖一揪,似乎比原先跳动的越发的快了些。
她承认,他的回答或许不是那么完美,让人找不到瑕疵的甜言蜜语。
但这答案却恰恰相反让她听后,有些感动,又有些心潭沦陷。
谁不想被宠着,谁不想被捧着,谁不想惹了事,有一个人在背后默默护着她,让她可以肆意妄为?
她是一个落魄的曾经大小姐,但因为失去过亲人的庇护,才得懂被人护着,是多么好。
童故晚心尖有些泛酸。
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温侑眸子微抬,看向她。
却捕捉到她眼眶红了一圈,狡黠的杏眸围绕着朦雾。
“怎么了?”
“没……没事。”
视察出自己的失态,童故晚急忙抬手想擦掉刚冒出来的眼泪,却忘记左手一直被温侑抓着。
因为没有及时将眼泪抹掉,眼泪脱眶而落,滴落在了温侑的手背上,砸出一个水涡。
男人宽大的掌心握着她小手的力道一紧,好似被惊扰了一般。
童故晚瞪着他白皙的手背上的水涡,小脸不由的浮现尴尬,抬起另一只手,有些做贼心虚的开始擦掉。
“抱歉,我就想擦掉来着,但忘记手被你抓着,……现在没事了,我给你擦干净了。”
“那还是我的错来着?”
男人清冷的眸子带了丝戏谑,手一直擒着她手掌心,极其她示意想缩回,他也没有松开一点力道。
“不不不,我的错,怎么会是你的错,我的失误。”
童故晚目光闪躲,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她心里对自己这不着边的性子有些懊恼。
这么那么容易就感动了呢?感动了就算了,还哭了,哭了就算了,还把眼泪砸在人家手背上,简直是……绝了你自己。
暗自懊恼中,感觉到被他握着的左手,源源不断来自他掌心的温度。
越来越发高的温度,让她觉得到手掌心有些湿漉,也不知道是她的冒汗了,还是温侑冒汗了。
不过自我感觉,肯定不是她冒汗了,她怎么可能那么没出息!
没错,肯定不是她!
温侑看着她一会苦着脸,一会蹙着眉,没多久又挑眉,似乎很得意的模样。
他暗笑,两人紧握的手掌心冒出的汗,他自然感觉到了。似乎调侃她,很有意思。
心里这么想着,他也很自然的开口问出声,“你很紧张?”
“我什么时候紧张了,明明是你!”
“我为什么要紧张?而且,我像是那种很容易紧张的人?”
他淡定从容的反问,一副坦荡荡的模样,相比童故晚有些底气不足的神情,明眼人都看不出是谁比较容易紧张冒汗。
童故晚瞪圆的杏眸有些气短,看着他这神情,压根就是自己没出息。
烫手山芋似得的甩开他的手。
“行行行,是我行了吧,还不是因为天气热,所以手心冒汗了。”死盯着甩不开的手,她瞪着他,“你还不松开我!”
“晚晚不是因为离我近才紧张冒汗?”
“怎么可能!”
“哦,那很遗憾。” 遗憾?!
他遗憾个什么劲?
似乎不等她查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黯淡是不是错觉,他已经松开了她的手,推着轮椅走了。
看着他进了书房,跟着随后关上的门。
童故晚心里忍不住浮现莫名的思绪,盯着白净手掌心手纹上的汗意。
她不由的发愣,这真的只是她冒的汗?。
她真的因为他的接近,很紧张?
难道自己,已经莫名奇妙的对温侑几句好听的话,产生了感觉?
不对不对,乱想什么!
温侑看向窗外的阳光,一直紧握着的手掌心,在面前慢慢摊开,湿漉的手纹,在阳光下异常的耀眼,想藏也藏不住。
是他紧张了才对,是他因为童故晚的靠近而心跳不受控制的跳动。
他想,只有在童故晚面前,他才像是真正活着,那颗淡漠的心脏,才鲜活跃动着。
揉了揉眉宇,她不紧张,也不感动,那怎么行,怎么可以只有他心动,而她没感觉?
……
接下去的几天,温侑白天都去上班,童故晚感觉室内突然一下子显的越发沉静。
以前温侑在的时候还不觉得,可是少了一个人,所以才会更加不同吧!
做了几天米虫生活,林妈请了两个星期假期回来后,童故晚的米饭生活,简直是更加米虫了。
这一天,林妈在厨房里做饭,童故晚在旁边打下手,已经答应了温侑以后的饭她会学着做,怎么说也不能说的出口,却没做到吧。
学了几天,倒是学会了几个简简单单的菜。
林妈正在解剖着鱼肚,鱼的腥味很重,林妈看着她娇娇小姐的模样,也不敢真让她做下手,这腥味很重的,她也自己动手。
正剖着鱼,还不忘一边教着童故晚这么弄。
突然林妈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童故晚看着林妈沾着鱼血跟鱼鳞的手,主动替林妈掏出手机。
看着屏幕上,“宝贝女儿”四个字,她有些呆愣。
“夫人,怎么了?”林妈好奇她的黯然,小心翼翼的叫了声。
“没,是你女儿的电话。”童故晚回过神来,急忙替林妈按了接听键,递到了她的。耳朵处。
林妈知道手上的腥味不好,自然没推脱。
“贝贝,怎么了?”
“……妈正忙着呢。”
“什么好消息。”
“真的!你考上美术学院了?”
“好好好,真不亏是妈的宝贝女儿。”
“行!想要什么,妈都买给你。”
……
童故晚本来想屏住耳朵,假装听不见的,但听着林妈一惊一乍的声音,还有最后克制不住的喜悦,不由的感染上了。
电话讲了几句后就挂断了,童故晚替林妈挂掉,替她重新放进口袋中。
抬起头看着她有些岁月痕迹的脸,是止不住的喜悦,知道她高兴,也凑趣的询问几句。
“林妈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喜事?”
听童故晚问,林妈脸上是压抑不住的自豪。
“我那闺女,读高中那会的,跟我说不想读大学,想去学什么美术,学那什么服装设计,我也就俗人一个,不咋懂,听老乡来说觉得读大学有出息,就不愿让她学,也是她那时候倔,自己暑假打工,赚够了钱,自己去交练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