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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江来眉头微皱，“怎么回事？”
“电话里说不清楚，总之，那家旅馆并没有你要找的人，但我们在客房中发现了一些东西，或许你能看懂。”
“什么东西？”
“我让人拍了照片，现在发给你。”
挂了电话后，江来很快接收到一条信息，附带着一张全景照片。他端详了几眼，瞳孔不由得一凝。
在较为简陋的客房中，摆放着一行床和几件陈旧的家具，但是，在周围的墙壁上，分别写着两句话。
其中一句话是：我终于拿到了回去的钥匙！
另外一句话是：它，无处不在！
江来想不明白，这两句话到底有什么关联。当初，在卿曼容的笔记本上，曾经留有一句话。
如果我死了，说明我被它发现了！
在这句话中，同样提到了那个‘它’。两次都用到这个称谓，说明这个‘它’是真实存在的。江来很疑惑，为什么卿曼容和卿玲要用这个‘它’来形容，难道对方真的不是人？
想到这，他忍不住看了眼趴在不远处的骨头。自从见识到骨头的能力后，他的很多认知都被推翻了。在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许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也许，这个‘它’真的不是人！
心念电转间，江来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第一句话上。
我终于拿到了回去的钥匙！
“钥匙？”他喃喃自语，墨澈般的黑眸中透着一丝不解，“钥匙是什么？她们要回到哪里去？”
沉默了片刻，他静下心来，整理着自己获得的线索和情报。从这句话的意思来理解，卿玲或者卿曼容一直在寻找回去的钥匙，这些年，她们东奔西走，游历各国，似乎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而在前段时间，卿曼容拿到了深空计划的成果，难不成……她们提到的钥匙就是深空计划？想到这，江来摇了摇头，不对！夺取深空计划是女娲直接下达的命令，跟卿曼容她们应该没有特别关系。
那钥匙会是什么？
一时间，江来觉得脑子有些胀痛，太多的疑惑充斥在他的心间，让他感到很不舒服，就像雾中望月，模糊不清，所有事情都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看了眼陌生的来电号码，他心头一动，莫非是卿曼容？一念至此，他立刻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
“是我。”
听到那陌生而熟悉的声音，江来微微一怔，迫切的心情很快平复下来。
“原来是程先生。”他有些诧异，还以为是卿曼容打来的电话，没想到竟是程华，“程先生特地打电话找我，莫非是为了替你儿子报仇？”
“不，江先生误会了。”程华的语气非常温和，丝毫没有那天的愤怒，这让江来觉得更加奇怪。
“江先生，我是来向你道歉的，程申的确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废他一双手臂，是他咎由自取，也怨你不得。而且，你我都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这世上并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江来摸不准对方的态度，开门见山道：“有话直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东陵市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相信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疑惑。虽然我掌握的线索不太全面，但一定比你多，我很乐意跟你分享，前提是你要帮我一个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什么忙？”
“再过一段时间，各大势力会有一场聚会，不过，我觉得用鸿门宴来形容更为恰当。女娲，凌烟派，神隐会，雾岚宗，八荒派，他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既然江先生那么关心卿曼容，那你应该会对他们的目的感兴趣。我希望你能代表黑羽，随我一起参加。”
“请我参加？”江来失笑，“程先生，你确定你没邀请错人？”
“高手难求，我很清楚江先生的价值。”
江来沉默了一会，缓缓道：“我答应你！”
听完程华的那句话，他总算明白对方的态度转变了。既然黑羽掌管着华国最大的情报网络，那他们肯定知道了在京都柳家发生的事情。
以一人之力虐杀两名小成圣境强者，这份实力无论放在哪，都是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
“好，江先生果然是个爽快人。”电话那头的程华似乎很兴奋，“过几天我派人去接你。”
放下手机，江来嘴角微扬，他正愁找不到有关卿曼容和卿玲的线索，或许程华可以解开他的疑惑。至于程华提到的那场聚会，他并不抗拒，与其等着别人找上门来报复，还不如主动点，顺便见识下各大势力的底蕴。
……
接下来的几天，江来依然闭门不出，一直呆在房间里钻研炼丹术。虽然失败的次数越来越多，但他的经验却变得更加丰富。
三天下来，他总算炼制出了一枚比较粗糙的灵丹。
看着手中那颗淡红色的灵丹，江来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时秘录残本上记载的回灵丹，在灵力耗尽的时候服用，可以恢复少许的灵力。在关键时刻，这颗回灵丹无疑可以起到保命的作用。
这颗灵丹的质地虽说一般，却是他多日辛苦的回报。
“咚咚咚！”
休息中，公寓外的房门被人轻轻敲响。察觉到门外传来的微弱波动，江来心头一动，起身打开了门。顿时，一道靓丽的倩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好久不见了。”来人面露微笑，笑靥如花，千娇百媚。
“你怎么来了？”江来略感诧异，他还以为是仇家前来找麻烦，没想到会是她。
“不欢迎我？”
“那倒不是，进来吧。”江来让开身子，把来人迎了进来。
进了客厅，江来指指沙发，道：“随便坐，冰箱里有饮料，想喝的话自己拿。”
来人佯装不悦，灿若星辰般的美眸中透着一丝嗔怪，“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
江来点了点头，“对于不请自来的人，算不上客人。”说着，他自顾自的落座，目光凝视着那张几乎刻印在脑海中的脸庞，问道：“你姐有没有联系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