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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回到自己办公室，这才松了口气，刚才她与陈三泰硬碰硬地对峙，镇定自若，都是凭借超强的心理素质。
但是回头想想，她也十分后怕，毕竟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陈三泰那样的人，把他逼得太紧，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龄姐，那老家伙是不是欺负你了？”向天歌见她面色惨白，放下手中咖啡问道。
曲龄摇了摇头，在他对面沙发坐下，跟他说了刚才与陈三泰的对话。
“陈三泰现在求到你身上，可见他已经完全没办法了，我们不如跟他赌一把。”
“赌什么？”
“赌他的职权重要，还是香火重要。”经过给陈沉治伤一事，向天歌已经看出陈三泰是个香火观念极强之人。
“万一……我是说万一，他还是不肯放权呢，要跟咱们拼个鱼死网破，那该怎么办？”
曲龄虽然表面是个女强人，但并非什么事都强，一个女人面对陈三泰这种黑色背景的对手，心中忐忑也是难免的。
她不像受过专业训练的向天歌，可以临危不惧。
而事实上，向天歌根本没把陈三泰放在眼里，他可是在枪林弹雨之中洗礼过的男人，陈三泰这些手段，对他来说太小儿科了。
向天歌握住曲龄一双玉手，郑重地道：“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而且陈三泰也不敢对你动手。”
“如果他放权，你会治好陈沉吗？”
“如果他们父子能够安分守己，我自然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
“可你治好陈沉之后，他们没了后顾之忧，一定会疯狂地报复。”
向天歌双眸微微眯起，透出一层薄薄的冷光：“那我就让他们消失，以绝后患。”
“你……你想怎么做？”对向天歌的行事手段，曲龄也有一些担心。
向天歌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放心，我有分寸。快下班了，吃饭去吧。”
曲龄点了点头，先去办公室的套间，换了一身黑色单肩连身裙出来，露出半边精致诱人的锁骨，踩着金色蛇皮纹高跟鞋，身体衬托得更有曲线，玲珑有致。
坐上向天歌的车，一会儿工夫，就到一家西式餐厅。
点了牛排和红酒，夜色渐渐沉郁下来，透过橱窗，看到街上车水马龙。
忽然之间，街上传来尖叫：“啊，杀人啦！”
向天歌霍然站了起来，走出餐厅，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压着一顶白色的大檐帽，正从面前宠辱不惊地走过，身上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尸体腐烂。
但他没有在意，急忙赶到事发地点，看到围着一群人，挤了进去，赫然看到戚五让倒在血泊之中，心口之处出现巨大的红色窟窿，显然已经活不成了。
“谁杀的人？”向天歌问道。
一个妇女战战兢兢地道：“是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人。”
白色西装？
向天歌立即朝着刚才遇见的白色西装男人的方向奔去。
奔到街口的时候，追到白色西装男人，与此同时，一辆警车驶了过来，两个警察下车，掏出配枪，指着西装男人：“别动，举起手来！”
西装男人没有按警察的要求去做，机械地朝着前面走去。
年老的警察顿时怒了，朝着旁边一个年轻的警察喝道：“小安，把这厮先铐起来！”
小安掏出手铐，走向西装男人。
刚一碰到西装男人，西装男人手臂一甩，小安身体跌到警车上面，挡风玻璃碎裂。
向天歌微微皱起眉头，立即察觉到了异样，叫道：“快点开枪！”
但是那个老警没有开枪，因为警察开枪是有规定的，对方只是一个人，而且身上没有武器，这个时候不便开枪。
老警扑了上去，扣住西装男人的颈部。
下一秒钟，老警飞了出去，跌到路边。
“老新！”小安惊恐地爬到老新身边。
“这是一个练家子，力气很大，开枪！”
小安拿出手枪，朝着西装男人腿部射击一枪，西装男人膝盖微微一曲，但很快又站直，扭头看了两个警察一眼。
两个警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从大檐帽下可以看见这个男人腐烂的面容，灯光之下，显得异常恐怖。
“砰砰砰！”
小安被这个恐怖的男人吓了一跳，本能地朝他开枪。
子弹无一例外地都打进了他身体，男人身体颤抖了几下，弯腰俯了下来。
两个警察松了口气，起身走向那个男人，然而男人又忽然站了起来。
“我操！”
小安吃惊地爆了粗口，他第一次见到中了这么多枪还能站起来的人。
不过男人没有搭理他们，继续往前走去。
没错，是走，而不是跑。
“小子，给我站住！”老新怒了，妈的，太没把警察放在眼里了，好歹跑一下，抓不到他回去也好交代，但他慢悠悠地走着，如果就让他这么离开，让他们情何以堪？
老新又要冲上前去。
向天歌迅速赶了上去，说道：“别上去，他不是人。”
“小伙子，警察办案，你别过来掺和，这家伙刚刚杀了人。”老新好心提醒。
“交给我！”向天歌身影呼啸地冲向西装男人。
一脚，从西装男人背后踢到，整个人被他踢的飞了出去。
西装男人大檐帽跌了出去，缓缓起身，回头看了向天歌一眼。
向天歌被他的容貌吓了一跳，说不出的恶心，半张脸都腐烂了，血水，蛆虫，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白骨。
向天歌出现的那一刹那，男人忽然转身就跑，虽然肢体僵硬，但是速度异常地快。
向天歌愣了一下，他为什么要跑？
忽然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了陆清虚赠予的龙亶石，难道龙亶石真有效果？
龙亶石散发的磁场已经惊走了西装男人，这么说来，就更能确定西装男人不是人，而是……尸！
地宗，驭尸道！
向天歌迅速追了上去，他听师娘讲过，地宗七十二道，一半以上都是邪魔外道，驭尸道就是其一。
这是类似西方死灵术的一种邪术，但是操纵的仅限于尸体，湘西著名的赶尸就是驭尸道的一种。
这具男尸是受驭尸人控制的，除了驭尸人指定的目标，他们不会主动攻击别人，除非受到别人的攻击，他才会本能地反抗。
所以，他对一般的百姓没有危害，可是让它留在世上，终究会很麻烦，何况他刚刚已经杀了一个人。
向天歌不假思索，迅速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