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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车门上了警车，因为向天歌的右手和方青柠的左手铐在一起，驾驶座在左，开车的是向天歌。
遇到一个拐角，向天歌利落的一个左转弯，手铐直接就把方青柠的身体带了过来，重重地撞在向天歌身上。
“方警官，今晚你已经占了我无数次便宜了，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给点小费？”
“去死！”
如果不是看在之前帮助警方英勇缉凶的份上，恨不得一枪毙了这家伙。
不久，到了酒吧街，案发现场已经被封锁，戚三恭的尸体已经被搬走了，几个警察正在盘问附近的群众。
“哟，方队，听说你们今晚也很忙，怎么有空跑到我这边过来了？”第三分局的刑警队长白青山问道。
“我怀疑这两起案子是同一个人所为。”
白青山笑道：“方队，我知道你一向急公好义，爱管闲事，特别爱管别人家的案子。你说两个案子是同一个人所为，可有证据？据我所知，西三街那个命案，凶手是个男的，而我们这个案子，凶手是个女的。刚才我已经盘问过目击证人了，是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据说长得还挺好看的，尤其身上很香。”
向天歌剑眉微蹙，一男一女，一个穿着白色西装，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一个身上发着恶臭，一个身上很香。
虽然截然相反，但却更加让向天歌认定，他们是一伙人。
“凶手抓到了吗？”方青柠问道。
白青山摇了摇头：“我们赶到的时候，凶手已经逃之夭夭。”
“如此看来，确实不是一人作案。”说着方青柠不由瞪了向天歌一眼，都是因为这家伙，害她跑到白青山这儿来丢人现眼。
白青山注意到二人铐在一起的手铐，笑道：“方队，这位是？”
“刚来的路上，顺手抓的一个小贼。”方青柠拖着向天歌就走，免得白青山继续发问，让她难堪。
她和白青山明争暗斗已久，两人谁也不服谁，要是让他知道，她被向天歌给铐上了，而且手铐还打不开，这一定会被当成一件笑话在传播。
过不了多久，整个宁州的警察都会知道这件事。
“方队，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向天歌没有回答，带她进了酒吧。
“带我来酒吧干嘛？”这家伙哪来的闲情逸致，这个时候还想着喝酒吗？
但是向天歌带她进了洗手间，酒吧众人诡异地看着二人。
方青柠面红耳赤，真想一枪毙了这家伙，但见这家伙神秘兮兮的，不由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要跟我汇报？”
“不是，我只是尿急而已。”
“呃？”
眼见向天歌已经拉开拉链，方青柠急忙伸手阻止：“你给我憋着！”
“憋出膀胱炎你负责吗？”
“我……我是女的！”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眼瞎，分不清性别？”
方青柠掏出手枪，指着向天歌太阳穴：“你要敢尿，我崩了你！”
向天歌镇定自若，他才不信小娘们儿真能因为撒尿把他崩了，不慌不忙，对准马桶。
“啊——”方青柠别过头去，抓狂不已。
拿出手机，打给吴丁：“拿到钥匙没有？”
“因为命案，路上排查，前面堵车，我还没到医院呢。”
“你给我快点！”方青柠气急败坏。
向天歌解决完毕，又去洗了下手，这才慢条斯理地走了出来。
酒吧众人还是诡异地盯着他们，虽然酒吧经常会有一男一女躲进洗手间，但却没有穿警服的，何况两人还铐在了一起。
这种搭配，很容易会让人浮想联翩的。
方青柠狠狠地拽着向天歌离开酒吧，她可不想引起这么多人关注。
这个时候，曲龄给向天歌来了电话，问道：“天歌，我到警局了，你在哪儿呀？”
“我现在有点事，人在外面，放心，我没事的。”
“现在外头那么乱，你……你要小心啊！”
“嗯，你先回家吧，叫个警察开车送你回家。”一夜之间，两起命案，人心惶惶，向天歌担心曲龄，所以要求警察松她回家。
然后又把电话拿给方青柠。
曲家在宁州很有声望，何况刚才鄂局打电话来，让方青柠放了向天歌，但因为手铐没有钥匙，向天歌和方青柠一直铐在一起，为了避免曲家投诉，警察倒很乐意送曲龄回家。
戚家五虎，一夜之间死了两个，向天歌现在担心的是另外三虎。
是谁要取五虎的性命？
向天歌没有上帝视角，所以猜不到背后的人。
“现在必须找到另外三人。”
“什么另外三人？”方青柠不明就里。
“戚家五虎，一共是五个人，死了两个，还有三个。我担心凶手是冲着他们五个人来的，必须找到其他三个，否则死的人会更多。”
“我凭什么信你？”
戚五让身上没有找到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光凭向天歌一张嘴，说他是谁就是谁。
现在又说什么戚家五虎，什么兄弟五人。
身为警察，她不可能这么轻易相信这家伙。
“哎哟，我怎么忽然又尿急了呢？”
“你——”看到这家伙无赖的嘴脸，方青柠气得半死，但又无可奈何。
向天歌微微一笑：“相信我，不会错的。”到了警车旁边，打开左边车门，把方青柠先给塞进去，然后自己跟着坐了进去。
“现在咱们去哪儿？”
“不知道，先找个酒店休息一下。”
“你刚不是说找人的吗？”
“可我不是没有线索呢吗？”
“我操！”方青柠快被这家伙逼疯了。
“方队，身为人民警察，你怎么可以爆粗口呢？”
方青柠咬牙切齿：“我不仅爆粗口，还想一枪崩了你！”
向天歌看到小娘们儿又要拔枪，忙道：“行行行，我怕了你了，有枪了不起。”
车子开到芙蓉大酒店，这是鱼羊食膳旗下的酒店，向天歌驾轻就熟，来到前台，让开个大床房。
方青柠忙道：“两个房间！”
“警官，你觉得咱们现在这样，有必要开两个房间吗？”向天歌看着手上的手铐。
方青柠一阵气馁，心里那叫一个恨啊！
今晚真是背到家了！
向天歌慢悠悠地拖着方青柠进了房间，然后又慢悠悠地走进卫生间。
方青柠气得发抖，枪口对准这家伙脑门：“你不会又想撒尿吧？”
“不是，洗澡。”
“你个死变态，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撒尿也就罢了，人有三急，但是洗澡，就不能忍一忍吗？
他一大老爷们儿，到底是有多爱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