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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向天歌没有开枪。
冷无声睁开眼睛，略微诧异地看着向天歌。
“为什么要当杀手？”
“因为人总要有梦想。”
这个理由倒真他妈清新脱俗，让向天歌愣了很久，他听说过有人梦想当科学家，有人梦想当医生、律师甚至清洁工，这都没什么，都是正当职业。
竟然有人把当杀手作为梦想。
“可你并不适合当杀手，杀手手里有枪的时候，他不会选择更为繁琐的杀人方式。”
“或许吧。”冷无声意兴阑珊地叹气，现在他是阶下囚，已经没有骄傲的资本。
“换个职业吧！”
向天歌把枪抛给了他，转身而去。
冷无声微微一愣，迅速拿起手枪，抵在向天歌后脑。
“作为一个合格的军人，不应该把枪交给敌人。”
向天歌笑道：“你既然看得出来我是一个军人，眼力不错。”
“以前我也是军人，你身上的气质我很熟悉。”
“因为这个理由，刚才你选择与我公平较量，而不是拿枪杀我？”
“现在我后悔了。”冷无声扣动扳机。
不过套筒往后一跳，并没有子弹射入向天歌的脑袋。
向天歌右手缓缓张开，子弹一颗一颗地从他手里落了下去，刚才冷无声闭目受死的时候，他已经迅速地取出弹夹。
“杀手和军人虽然都是杀人机器，但是他们杀人的理由是不一样的，想想自己为什么杀人吧。”
向天歌扬长而去。
他知道冷无声不会杀他。
如果一开始就对他起了杀意，绝对不会放弃手枪不用，而选择与他公平对决，不论是军人还是杀手，这都太愚蠢了。
刚才冷无声扣动扳机，其实早就知道枪里没有子弹。
有子弹的枪和没子弹的枪重量是不一样的，如果他是军人，他不可能没有察觉。
走出丛林，向天歌拿出手机给曲龄打了一个电话。
“天歌，你……你还好吗？”曲龄待在房里，心就没放下来过。
“好得很，全部都解决了。”
“你……你不会杀了他们吧？”
“当然没有，他们是被野狼给吃了。”
“啊？”
向天歌笑了笑：“附近的山里出现野狼，你不知道吗？”
“你快回来吧，我可不想你也被野狼吃了。”
“洗得白白的，大字型躺好，等着哥们儿来临幸。”
曲龄啐了一口：“什么鬼，我才不要呢。”挂了电话，却又走进浴室。
向天歌优哉游哉地回到篝火山庄，广场的傩舞没有结束，自由舞蹈，谁愿意跳就可以跳。
“咦，这姐们儿怎么来了？”向天歌看到一抹窈窕的身影，曲线曼妙。
竟是杨蓉！
杨蓉正在帮忙招呼客人，拿着烧烤分给各桌，看来她跟篝火山庄还有一些关系。
向天歌摘下面具，过去打了一声招呼：“欸，你怎么在这儿？”
杨蓉看到向天歌，神色比较怪异，显然记得前次醉酒的丑态，说道：“这是我们家开的山庄，我过来帮忙。”
我去，竟然还是富家千金。
按照篝火山庄的消费，以及火爆的程度，一个月挣个一两千万不是问题。
不过现在向天歌倒是觉得有些对不起杨蓉，山里现在躺着四具尸体，要是被人发现，必然影响篝火山庄的生意。
还有可能直接关门大吉。
“你一个人来吗？”
“跟我朋友，她在公寓里呢。”
杨蓉点了点头，嗫嚅了半天，才开口道：“上次……上次是你把我送到酒店的？”
“废话，不然呢。”
“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靠，哥们儿是那种人吗？”话虽如此，但向天歌心里分明还有一个声音：我是。
当时若非曲龄在场，他就算不把杨蓉睡了，过一过手感还是要的。
毕竟小娘们儿的身材是一流的，而且当时刚从酒吧出来，穿得那么暴露，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诱导他犯罪。
“切，姐们儿这种姿色躺在你面前，你竟然没对我做什么，你该不会不行吧？”杨蓉充满揶揄地眼神看他。
操，这话太伤自尊了。
敢情当时没有对她犯罪，还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为了尊严，看来不对你做点什么是不行了。”
杨蓉给他一记卫生眼：“滚蛋！”
“好歹救了你，能不能客气一点？”
“请你喝酒。”杨蓉转身吩咐一个服务人员，去拿一桶冰镇啤酒上来，然后再去切一盘烤羊肉，准备一些烤串。
两人坐在露天的小桌，看着广场围着篝火舞蹈的男女。
杨蓉给他倒了一杯啤酒，说道：“这一杯酒正式对你表示感谢。”
“真看不出来杨警官，在警局看你挺正经的一姑娘，到酒吧竟然那么疯狂，劲歌热舞，小屁股扭得……简直就是吸引男人犯罪。平常没少去酒吧吧？”
“哪有，上一次去酒吧是三年前。”杨蓉神色颇为尴尬，毕竟她也是人民警察队伍中的一员，那晚穿得那么暴露，而且与多名男人互动跳舞，玩得很嗨，确实不像她一贯的作风。
“得了，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谁说人民警察就不能去酒吧？”
“我是说真的，那晚……那晚我其实是跟我男朋友分手，所以才去酒吧放纵自己。”
“哦，跟男朋友分手了，恭喜！”向天歌跟她碰了碰杯。
杨蓉不满地道：“喂，你故意的吧？我都分手了，你还恭喜？”
“你们能分手，说明你们不合适，不合适的关系，早死早超生，自然要恭喜你了。不然再拖下去，不是浪费彼此的时间？”
杨蓉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你说的倒有些道理。”
“再说，你不分手，我哪有机会？”
杨蓉无奈地翻了一下白眼，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晚你还带了一个女伴吧？是你女朋友？”
“其中的一个。”
“什么叫……其中的一个？”
向天歌微微一笑：“杨警官，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这么浅显的一句话，你都不明白？”
“你的意思是说你有很多女朋友？”
“你看哥们儿这颜值，难道不配有很多女朋友吗？”
“渣男！”杨蓉抓起一根烤面筋，愤愤地咬了一口，恨不能把签子都咬断。
简直比她男朋友还渣，她男朋友虽然脚踏两只船，但至少是偷偷做的，不敢让她发现。
等她发现的时候，跟他分手，他至少还懂得忏悔和挽留。
哪像向天歌这样，明目张胆地渣，还以多个女朋友为荣，渣得不能再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