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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歌从卫生间里出来，走进一个VIP包房。
面前是个青春靓丽的少妇，少妇用青春靓丽这个词似乎有些违和，可在她身上却一点都不违和。
潘枣儿年纪其实不大，最多就比向天歌大个两三岁而已，这要搁在别的女孩儿身上，或许还没结婚，所以并不显老。加上婚后马鹿对她宠溺有加，凡事不给她操心，她便没有嫁做人后的稳重和成熟，看起来还跟一个孩子似的。
“不好意思啊嫂子，刚才接了一个电话。”向天歌在她面前坐下。
“没事啊天歌，想不到莲歌食府竟然是你的店，我看这儿生意很好啊！”
向天歌谦逊地笑了笑：“还行吧，怎样，这菜还合胃口吗？”
“嗯，你们这儿的菜太可口了。”
“那你多吃一点儿。”向天歌给她碗里夹了一块雪鲮鱼肉。
相对于吃，潘枣儿显然对另外一件事更感兴趣：“天歌，你刚才跟我说的保养秘方，是不是真的有效果？”
“当然，这是宋朝张小娘子留下来的秘方。知道张小娘子是谁吗？”
“谁呀？”
“她是北宋仁宗年间的人，擅长肌体养生，三十几岁保养得就跟豆蔻少女似的。经常出入宫闱，给宋仁宗的嫔妃保养，养颜护肤，嫔妃经过她的指导保养，肌肤变得白皙而有弹性，越来越年轻，惹得宋仁宗龙颜大悦，称张小娘子为女医圣。”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虽然潘枣儿现在年轻，可她知道自己终有一日会老，等到老的时候再去保养，未免就来不及了。
所以保养还是要趁早的。
向天歌投其所好，跟她东拉西扯了一通。
忽然马鹿推门而入，满头大汗，忐忑不安地看着向天歌和潘枣儿，他担心向天歌把昨晚的事跟潘枣儿说了，面如土色。
向天歌心里暗笑，他就是知道马鹿对潘枣儿的感情，才能设下这样一个局。
“阿鹿，昨晚你去哪儿了？怎么打电话都不回？”潘枣儿见到马鹿第一眼就开始质问。
马鹿心头松了口气，潘枣儿会这么问，说明向天歌还没把事情告诉她。
向天歌笑道：“嫂子，昨晚鹿哥跟我在一块儿，多喝了几杯，可能没听见你的电话。”
马鹿心头怦怦直跳，笑道：“是呀，昨晚跟天歌在一块儿喝酒。对了枣儿，你怎么跟天歌在一起？”
向天歌笑道：“是我让人去春晓花园，把嫂子给接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住在春晓花园？”
“很难吗？”向天歌之前就从赵亚男口中得知他们在春晓花园买了一个套房，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单元房间，但是一问就知道了。
“你看看你，怎么满头大汗的。”潘枣儿从餐桌上抽出纸巾，帮马鹿擦了擦汗。
向天歌拉着马鹿坐下：“鹿哥，昨晚喝得不够尽兴，今天到我店里，可得好好喝几杯。”
马鹿硬着头皮坐下，接过向天歌递来的酒，跟他喝了一杯。
酒过三巡，向天歌旧话重提，说道：“鹿哥，昨晚跟你说的合作的问题，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马鹿现在根本没了话语权，什么都是向天歌说了算，不然的话，他和潘枣儿肯定玩完。
事实上，昨晚他跟卡崔娜和安吉拉根本没做什么，醉得跟死猪一样，硬都硬不起来，怎么成事？但是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根本就解释不明白，何况是跟潘枣儿这样的女人解释，马鹿根本不敢冒这个险。
“一切你拿主意吧。”
向天歌跟马鹿碰了碰杯，郑重地道：“鹿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潘枣儿奇道：“你们说什么合作呢？”
向天歌便把昨晚和马鹿谈的合作项目跟潘枣儿简略地说了一下，潘枣儿没有生意头脑，也听不懂能不能挣钱，更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听向天歌说得天花乱坠，而且还能造福村民，何乐而不为？
“阿鹿，跟天歌合作咱们一定不会亏的，你没看他才回来多久，现在都成了梁庄的首富了。”
向天歌望了马鹿一眼：“鹿哥，这个项目刚开始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些艰难，会让你少挣一些。可是咱们做生意，目光就要放长远一些，我敢保证，等到水果工厂步入正轨，挣得一定会比你之前多出好几倍。”
“先把水果工厂搞起来再说吧，现在说什么都太早。”马鹿闷闷地说了一句。
按照向天歌的构想，利润确实庞大，毕竟水果加工之后，卖得价格会比较高，而且需要的原材料比较少，一个橘子能榨多少果汁？而且果汁的价格比橘子高。
但是水果工厂需要的投入也会比较多，而且风险更大，比如销售渠道什么的，这些都是问题。
向天歌像是看出马鹿的担忧似的，说道：“鹿哥，渠道的事你不需要担心，我会想办法的。如果你同意，我会马上让人去拟合同，村委会，你，我，各占一部分股份，你看怎样？”
“我没意见。”马鹿明白自己的处境，就算他不同意，他能怎么样？
“好，为了咱们合作顺利，干了这一杯。”
三人一同举杯，一饮而尽。
马鹿如坐针毡，也没吃多少东西，中途假装接了一个电话，拉着潘枣儿就走了。
下午，向天歌回到办公室，把采儿叫过来，让她通知法务部，去拟一个合同，村委会、他和马鹿三方各30％股份，剩下百分10％的股份留出来给员工作为奖励机制的启功。
之所以把村委会算进去，是因为村委没钱了，必须想办法做一些投资，否则以后什么事都做不了，更别谈什么建设和发展了。
“让蓝格格给我倒杯咖啡。”
“老板，刚才……”采儿微微蹙起眉头，低声说道，“刚才我看到蓝格格被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叫出去了，我怕……会出什么事。”
“哦，走了多久了？”
“五分钟之前吧。”
“给她打个电话。”
采儿打了电话，说道：“手机是关机的。”
向天歌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说道：“行了，你先去忙吧。”
采儿忐忑不安地离开，虽然蓝格格来到公司不久，但她在采儿手底下做事，采儿知道她一些底细，以前是在外头混的，认识的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