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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老板，恭喜恭喜，开张大吉。”
“恭喜恭喜，哥几个过来给你道贺。”
“大家一块发财，生意兴隆！”
“向老弟年少英雄，我们以后唯您马首是瞻。”
“以后用得着兄弟们的地方，向总招呼一声。”
众人拱手，一边道贺，一边拍马屁。
向天歌起身还礼，找了一个大的卡座，请人入座，自己过去陪坐。
曲龄她们仍在另外一个卡座，毕竟这些都是道上的人，跟她们在一起很不方便，何况其中可能还有邢老大的故交，朱缇娜见到他们会很尴尬。
向天歌让人拿酒过来，与各位大佬打了一个通圈，开始闲聊。
说是闲聊，但也不全是闲聊，字里行间隐隐还能透出一点合作意向，不过向天歌知道他们的生意，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正当，因此婉言拒绝。
正在说着，忽然周围一阵欢呼，众人的目光全部投向台上。
是雪莉出场了。
雪莉原是冰冰姐手下的红牌，在一众小姐之中本来就是鹤立鸡群，如如今经过贝扇请人一两个月的培训，脱胎换骨一般，身上再无半点风尘之气。
冰肌玉骨，羽衣霓裳，宛若天女下凡，仙气清扬。
在她面前一张古筝，玉指轻捻，弦音清越，犹如鸣玉。
弹奏的是《天涯歌女》。
本来雪莉就有一些古筝的底子，小的时候报过兴趣班，所以贝扇发挥其所长，让她去学古筝，这一曲《天涯歌女》她已经练了好久了。
她不需要会很多曲目，毕竟她不是专业的，只要会十首左右的曲目，就足够在场子里混了。
音准韵律什么的也不需要太专业，因为客人对她的要求不高，她不是什么音乐家，只是一个KTV的公主。
古筝吐艳绝，玉柱扬清曲。
弦依高张断，声随妙指续。
徒闻音绕梁，宁知颜如玉。
雪莉架势十足，自带光环，台下鸦雀无声。
跟向天歌一起的几个大佬虽然完全听不懂弹的什么东西，但也安静下来，因为他们不想让人觉得他们是土老帽。
一曲结束，雷鸣一般的掌声响起，有人高呼：“我送十束玫瑰！”
“我也送十束玫瑰！”
“我送十个花篮！”
“二十个！”
“三十束香水百合！”
几个土老帽跟风：“我也送二十个花篮！”
“老窦，二十个送什么？我送一百个！”一个黑脸胖子财大气粗地道。
向天歌淡淡地提醒：“敦哥，我们这儿的花篮一个要一万。”
黑脸胖子一口啤酒呛得半死，一张黑脸咳得都红起来，妈的，太他妈黑了，比他们在外头混的还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这他妈是黑店吧？
可是话已经说出口，黑脸胖子不好反悔，干笑地道：“一百万……咳咳，小意思，小意思，就当是给向老板捧场的了，以后咱们多多走动。”
向天歌笑道：“敦哥是个痛快人，我替雪莉先谢过你了。”
“好说好说。”黑脸胖子肉疼不已，妈的，一百万他要收多久的保护费？
一听一个花篮一万，这些大佬再也不敢装逼，都送十几二十个花篮意思一下，真像敦哥一样一送就是一百个，还是有些肉疼的。
这年头保护费也不是那么容易收的，邢老大倒台之后，整个宁州掀起打黑行动，他们只能夹着尾巴不敢做越过线的生意，最多打打擦边球而已。
雪莉表演结束，还下台来给送花的恩客敬酒，没送花自然就没什么份儿了，这是贝扇交代下来的。
以前KTV的小姐，只要有钱，就要随叫随到，但现在不是，你有钱送花，要不要下来陪酒，还要看小姐的意思。
主动权在小姐这儿，高兴了陪你喝两杯，不高兴了也可以不陪客，这是向天歌的场子，谁也不敢在这儿闹事。
这么一来，场子里这些姐妹的身价就会越来越高，想要跟她们喝一杯酒，就要卯足了劲儿砸钱，为博一笑，千金散尽。
谁叫男人贱呢！
像他们这样的身份，只要一句话，有的是女人投怀送抱，但像这样吊他们胃口的却没有。
这就是贝扇所谓青楼和妓院的区别。
之后送上一段艳舞，一群身材高挑的姑娘，穿上性感的舞服，站在台上摇曳生姿，灯光璀璨，把全场的气氛推上了高潮。
无数的花束和花篮堆到台上，堆积如山，至少也有百万的价值，每个舞女能分好几万。
“向老板，您这捞钱的本事儿，我们真是望尘莫及啊！”老窦感慨地道。
向天歌笑道：“哪里哪里，这些都是我们贝总想出来的。”
“手下一堆能人干将，羡慕啊让人。”
“过奖了。”
热闹过后，几个大佬情意送到，起身告辞。
已经十一点钟了，但夜场的生活才刚刚进入正题，看望表演的客人，意犹未尽，又订了包房继续嗨皮。
金铃起身走向向天歌：“天歌，我明天还要去上班，就先回去了。”
“你等一下，我让四哥送一送你。”向天歌叫来戚四俭，怕金铃一个人不安全，让他送她回家。
“对了，”金铃回头看了向天歌一眼，“我哥的事还没跟你道谢呢。”
“谢什么，他都被我送进牢里了。”
“如果不是你，他估计得跟邢老大一样，一辈子都要待在牢里。”
向天歌笑道：“你不怪我就好了。”
“一直以来，我都很担心我哥，怕他回不了头，把自己人生给断送了。现在这样很好，只判了一年半，他出来以后还能改邪归正。”金铃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如果不是向天歌，她哥可能会被视为跟邢老大同伙。
现在她哥跟着向天歌，成为向天歌的线人，有立功的表现，又有向天歌上下周旋，他才能被判这么轻。
不然他被关个十几二十年出来，就算活着，也跟这个社会脱节了，想要重新开始，那也是很难的了。
“我答应过你哥，会照顾好你，遇到什么事你随时可以来找我，如果我不在，你就找戚四哥。”
“好。”
金铃轻轻点头，想起上次向天歌跟她说，她哥让她当他女朋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双颊飞起红晕，急忙转身就走，好在刚刚喝了点酒，就算脸红，也会被人认为是酒精的作用，否则就太尴尬了。
向天歌笑了笑，转身去找曲龄和朱缇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