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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方青柠娇嗔一声，在他胸膛擂了一拳，“还不放我下来？”
向天歌将她放下，但她右脚崴到，一落地又往向天歌怀里撞去。
我去，好软！
向天歌无比惬意，伸手搂住方青柠香肩，邪魅地勾起唇角：“方警官，你是在试图引诱我犯罪吗？”
“什么？”方青柠又羞又恼。
向天歌没有二话，低头叼住她的两瓣香唇，贪婪得就像吮吸蜜汁的蝴蝶。
方青柠脑袋嗡了一声，一片空白，什么情况？
她被侵犯了吗？
可她为什么不推开他？
那一吻就如泥潭，她一脚踩进去，就拔不出来了，深陷，深陷，直至淹没她的生命。
她默默地闭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羞涩，带着甜蜜。
很久，他的吻离开了她的唇，她一张脸早就红透了，默默地低头，不敢抬头去看他那一双似乎能够洞穿一切的眼睛。
“来，我扶你到旁边去，看一下你的脚。”
方青柠一只手搭着他的肩头，他一只手扶在她的腰间，缓缓朝着路边一家烧烤摊走去，先找一个位置坐下。
向天歌搬起她的右脚，放到自己膝盖上面，脚踝处略红肿。
高跟鞋不是方青柠这种女人能够驾驭的，平常也没什么机会穿，走路不成问题，但要穿着高跟鞋跟人打架，难度确实大了一些。
“开始的时候有点疼，你忍着点儿。”
向天歌卸去她的高跟鞋，将她一只玉足握在手里，趾甲上头特意做了美甲，色彩斑斓。
把手按到红肿的地方，方青柠微微蹙着黛眉，不过这点疼痛对她一名刑警来说不算什么。而且疼痛渐渐就不见了，她惊异地看着向天歌，这家伙在她脚上按摩，手法有些古怪。
她知道向天歌不仅身手了得，医术也很高明，心里莫名对他充满了好奇。
过了一会儿，向天歌说道：“好了，你试着走两步，看看还疼不疼。”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高跟鞋给她重新穿上。
一个愿意给女人穿鞋的男人，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迷人的。
方青柠站起来走了几步，果然脚就不再疼了，崇拜地看了向天歌一眼：“欸，你按摩的手法好神奇啊，看不出来你真有两下子。”
“哥的本事还多着呢，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慢慢了解。”
“哼，谁愿意了解你呀！”方青柠琼鼻一歪，“自恋。”绝对不能让这家伙太嘚瑟，给他三分颜色，他就敢开染坊。
过了一会儿，她又坐了下来，顺便让烧烤摊老板拿一些串过来，说道：“吃了你的大餐，这算是我请你的，你可别嫌弃。”
向天歌拿起一根羊肉串咬了一口，说道：“刚才那些人的来头，你要仔细地查一查。”
“放心，我会彻底调查梁尘黦。”
“他们不是梁尘黦的人。”
方青柠微微一愣，问道：“怎么不是？他们不是亲口说的吗？”
“明知你是警察，他们还敢号称是梁尘黦的人，胆子未免太肥了吧？再说，定时炸弹的事还没完呢，你们警方正在调查梁尘黦。梁尘黦就算找人报复，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一来你是警察，二来我的身份也不简单。除非他怕你们警方没事做，特意过来挑衅，否则他会把自己置身于风险之中。”
仔细一想，方青柠黛眉拧在一起，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假冒梁尘黦之名，故意引导我们的方向？”
“没错，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
方青柠暗暗陷入沉思，把宋词案、定时炸弹事件、还有刚才的事连在一起，试图找出其中的关联。
但她脑袋乱成一锅浆糊，一点头绪都没有。
向天歌也好不到哪儿去，他需要更多的线索，才能找出事情的真相。
……
次日，向天歌陪同方青柠等几个刑警去了第六分区的警局，调取当年宋词案的证物，一枚金色的纽扣。
第六分局的警察介绍，这枚纽扣是当年W名品的限量款衬衣，整个华夏不超过二十件，警方曾经找过梁尘黦，让他拿出那件衬衣。
结果梁尘黦找不到这件事衬衣，也不知道扔哪儿了，像他那种公子哥儿，有的是奢侈名牌衣服，衣服多到不知道放哪里，或者穿过的衣服就扔了，这都是常有的事。
所以警方没有继续往下查。
不过这事始终很有蹊跷，所以方青柠推断，这颗纽扣就是从梁尘黦的衬衣来的，因为整个宁州，也只有梁尘黦买过这一款衬衣，而且案发当晚还跟死者有过接触。
只是在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没人敢动梁尘黦，毕竟他是梁副书记的儿子，如果是一般的嫌疑犯，早就拿下带到警局，通过各种方式掰开他的嘴巴，让他招供了。
一般情况，证据链到了这种程度，即便有几个环扣不上，也足以判一个人的罪了。
“这个梁尘黦仗着自己的出身，在宁州为非作歹，一般的小事件，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敢真的针对他。但这可是命案，显然死者手里的纽扣，就是从梁尘黦衬衣上抓落的。通过目击证人的供词，案发当晚，梁尘黦穿的就是那件W名品限量款衬衣。”方青柠愤愤不平地道，但苦于证据链不完整，没有办法去抓梁尘黦。
“不对，不对……”向天歌摇了摇头。
物证鉴定科的主任盯着向天歌，问道：“向先生，你发现了什么了吗？”
向天歌拿着证物袋，指着里面的纽扣，说道：“看到没有，纽扣上面的线头，它的断面是不是太平整了？显然是被利器划断的，而不是被人扯断的。W名品衬衣的纽扣用线，都比一般的线更粗一些，它用的是韧性比较高的棉线，六股拧成一股，里面掺杂着金属丝，是很难被扯断的。”
方青柠拿过证物袋一看，果然如向天歌所说，线头的切口是平整的，跟被扯断是不一样的。
这一点她倒一直没有发现，因为这是很小的一个细节，谁也不会注意线头的断面。何况这个案件没有继续调查下去，警方也没有再此继续深究，所以好多线索都被忽视了。
跟随方青柠同来的小余，不由赞赏地道：“向先生，您不来我们刑警队，简直就是浪费才华啊。”
科主任知道向天歌跟市局的关系，笑道：“谁说不是呢，我听说向先生经常协助我们警方办案，年纪轻轻，真了不起啊！”
向天歌故作谦虚，开启商业互吹模式，笑道：“哪里哪里，这不过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办案还是你们警察比较专业，我不过是从旁协助而已，提供一点线索。你们才是社会的守护神，正义的维护者，你们是最可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