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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浪身体重重跌落在地，根本站不起来。
向天歌没去搭理他，而是走向其余几个汉子，几个汉子手里依旧拿着铁棍，在向天歌的逼近下，一步一步后退。
“别磨蹭了，哥们儿赶时间，一起上吧。”
几个汉子对望一眼，大吼一声，一起冲向了向天歌。
向天歌手中西瓜刀寒光迸溅，与铁棍激撞，发出当当的声响，片刻之间，惨叫响起，两个大汉倒地，身上顿时挂彩。
砰砰几声，其余的汉子满地打滚。
向天歌走向打滚的一个大汉，说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他们都是宁州混社会的，知道向天歌现在的势力，此人亦正亦邪，黑白两道都有门路，而且之前就连邢老大都折在他手里了，他们这些小角色根本不在话下。
汉子艰难地爬起来，跪到向天歌面前，战战兢兢地道：“向老板，我说，我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小浪大怒：“阮旦，我去你妈的大爷，你这个叛徒，三哥待你不薄……”
话没说完，向天歌一脚踹在他脑门，直接把他踹晕过去：“给老子闭嘴！”
阮旦看到向天歌的手段，心头打怵，结结巴巴地道：“那个……三哥都是为了……为了给他妹妹报仇。他有个妹妹叫宋词，当律师的，两年前……被梁尘黦奸杀，所以三哥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报仇。”
“既然要报仇，直接干掉他不就行了吗？”
“是呀，我们也这么说，但是……但是三哥说，他妹妹崇尚法律，他要用法律的手段来制裁他。”
“他还讲法律？”向天歌哑然失笑。
一个经常犯法的家伙，竟然要靠法律去制裁一个人，这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向天歌难以想象，宋三刀到底出于什么心态。
不过可以想象的是，他跟宋词的兄妹感情很深，以至于他放弃一贯的手段，要以他妹妹生前的方式，还她一个公道。
梁尘黦的身份特殊，两年前的案子拖到现在，依旧没人处理，他只有把事情搞得越来越大，引起各方的注意。
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向天歌拿出手机，给方青柠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方青柠带着大批警察过来，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无奈地看了向天歌一眼，这家伙出手太重了吧？
按照从前，她一定会责怪他，当然，向天歌巧舌如簧，肯定也会狡辩，说自己只是正当防卫。即便是防卫过当，也是对方人多，如果不一招把人打趴下，对方又会起来继续打。没有办法，他只能下狠手，云云。
总之，这家伙有的是道理。
知道向天歌一贯的作风，方青柠也不去苛求他什么，何况现在两人的关系跟之前比，已经大为不同。
吩咐手下的人，把小浪和阮旦等人铐起来押进车里，方青柠却坐进向天歌车里。
向天歌开车，说道：“刚才这些人已经招供了，他们做这些事都是为了陷害梁尘黦，他们都是宋三刀的属下，而宋词是宋三刀的妹妹。”
方青柠微微点头：“你让我查宋三刀，我也查到了他有一个妹妹。宋三刀本名宋文，之前他妈跟人跑了，去了外地。不过前几年又回到宁州，凭借自身的魄力，笼络一些三教九流的人，一起进行走私活动。”
“刚才跟他交过手，这家伙是练家子。”
“我们会全力缉捕他的。”
“只是我很奇怪，宋词案已经两年了，他早不回来晚不回来，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
方青柠轻声一叹：“今天上午，杭城警方刚刚传来消息，宋词的家属……也就是当初前来认尸的宋老五，是她爸爸。后来搬到杭城去了，生活过得挺舒坦的，但在不久之前，患了癌症去世了。”
“看来之前都是宋老五劝着宋三刀，不让他来报仇，现在老父已死，世上已无牵挂，他也豁出了生死。”
“宋老五死了，当初他隐瞒了一些什么，又被谁收买了，可就很难查到了。”
“宋三刀一定知道。”
“天歌，你说宋词案真的跟梁尘黦有关吗？如果无关的话，为什么宋三刀会针对梁尘黦？”
向天歌默默沉吟，说道：“这仍是一个很大的谜团。当初所有证据都在指向梁尘黦，加上梁尘黦身份特殊，很容易就会让人联想到官官相护。宋三刀或许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认定梁尘黦是凶手，只是因为他爸是梁副书记，你们警方才不彻查此案。因此他便生出了逆反心理，以报复社会的手段，引起警方的注意，让宋词案重新回到大众的视野。”
“所以，宋老五很有可能是意识到梁尘黦背后的势力，才不敢为女儿伸冤，不让女儿尸检，草草地把遗体给火化了。”
“有可能吧。”
身为警察，方青柠有些无力，虽然华夏的法治越来越好，但底层人民仍旧惧怕强权。
很多时候，强权凌驾法律之上，法律是公正的，但执法的人却未必公正。
如果宋老五当初不是因为顾及梁尘黦背后的势力，或许宋词的尸检报告出来，凶手就很容易浮出水面了，至少能够提取凶手的DNA，再与梁尘黦的DNA对比，就能知道凶手是不是梁尘黦。
“青柠，你去查一查宋词生前的社会关系，梁尘黦的社会关系也查一查。”
“宋词的社会关系比较简单，但梁尘黦这样的公子哥儿，交游广阔，调查起来估计需要一点时间。”
“辛苦你了。”向天歌自然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摸头杀，方青柠心头微微悸动，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职责所在，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一会儿，到了市警察局，方青柠下车的时候，一眼扫到向天歌车里后座的衣服，随手拿了过来，诡异地笑了一下：“这是买给谁的？”
“随便买的，杂牌。”
“随便买的？”方青柠从包装里把衣服掏出来，一件羽绒服，还有性感的内衣，“你一个大男人随便买这个？”
向天歌不知怎么解释，怎么解释方青柠都不会相信的，这次真被地摊的大姐害惨了。
总不能说是为别的女人买的吧？
挤出一丝苦笑：“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不过是地摊货，我怕你嫌弃。”
“我不嫌弃。”方青柠心里暖洋洋的，像是鼓起勇气似的，迅速在他面颊啄了一口，拿着衣服迅速跳下车去，怕被同事看见。
向天歌摸着被她吻过的面颊，心里却有一种怅然的情愫，多好的女孩儿啊！
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这丫头真容易满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