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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歌没太为詹家佑的经历而感伤,不管他有千般理由,杀人就是杀人。
因为过往的悲惨,将这种悲惨报复在别人的身上,这本身就很可笑,也很可悲。遇到渣女,受了伤,然后要别的女人为此负责,这本身就很不负责。
别的女人又没欠你的,冤有头债有主,欠你的是之前伤害你的女人。
詹家佑显然不明白这一点,他的内心早已扭曲,童年的阴影早已在他内心埋下种子,他变成了一个偏执狂。
他仍在自怨自艾,沉浸在过往的不幸之中。
向天歌从椅子上起身,拿着手机,说道:“刚才给你听的那段音频,确实是伪造的,但刚才你说的话,我全部录音了,你已经供述了你杀人的事实。”
詹家佑愣了半天,忽然咆哮地大吼:“向天歌,你个卑鄙小人,你……你敢诓我?”
“如果我不卑鄙,又怎么拆穿你的假面具?”
詹家佑又大笑起来:“你不是执法者,你不是给我正规的审讯,就算录了音,到了法庭,我照样可以不承认,我大可以说是为了活命,才这么说的!”
“没有关系,只要确认了你是凶手,警方反推查案,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你杀人的证据。”
要从千丝万缕的关系之中,找出谁是凶手,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浪费很多的人力和时间。但是只要反向推断,确认了凶手是谁,再找证据论证,那便容易得多了。这就如同要在一百个女的当中找出一个渣女,这需要费些时日,但只要认定了一个女的是渣女,便有一百种方法证明她是渣女,不论是真凭实据,还是捕风捉影。
詹家佑面如土色,他知道自己被向天歌给摆了一道,心里深恨,但却无可奈何。
这个时候,向天歌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是方青柠打来的电话,向天歌不由慎重起来。
“向天歌,你死哪儿去了?”方青柠暴怒地吼。
“那个……我出来办点事儿,早餐做好了,放在桌上,你要吃的时候热一下。”向天歌小心翼翼地说,毕竟给人下了药,按照方青柠的脾气,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我……我睡了多久了?”
“十几个小时吧。”
方青柠气呼呼地道:“我为什么会睡这么久?”
“昨天下午不是喝了一点儿吗?喝醉了呗。”
“不对,我酒量没那么差!”
“那就是你太累了,睡得死了一点儿。”
“哼,你还不承认,你是不是在酒里做了手脚?”毕竟是当刑警的,很快就咂摸出不对劲了,这家伙除了武功很高,医术也很高啊,想要给她下药,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向天歌故作无辜:“方警官,无凭无据的话,你可不能乱说,你们当警察的凡事都要讲证据的。”
这家伙要真药一个人,哪能让人找到证据?
证据早就被他处理得干干净净了。
方青柠心里郁闷到了极点,说道:“你去哪儿了?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儿呢?”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把她迷晕的,显然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在审讯詹家佑呢。”
“审讯?你凭什么审讯啊?你有执法权吗你?”就知道这家伙迷晕她准没好事,方青柠惴惴不安,“向天歌,我警告你,你别给我乱来,詹家佑可是律师,他是懂法律的,可以告你的!”
“他刚才已经招认了,是他杀死了宋词。”
“招认了?”方青柠愣了一下,这也太快了吧?
她只是睡了一觉,醒来之后案子都解决了?
这家伙还真是……除了不服管教之外,能力确实要比他们这些当警察的要强。
方青柠迅速就从床上起来,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河家屯6号,一个废弃仓库。”
“等我。”方青柠慌乱穿起衣物,给局里去了一个电话。
过了不久,警车呼啸而来。
向天歌和狗皮熊正在门口迎接他们,哥俩正在抽着香烟喝着小酒。
方青柠大步走了过来:“人呢?”
“屋里呢。”
方青柠命人开门,看到詹家佑被绑在了地上,肢体貌似被冻僵了,一动不动,整个情绪好像不高,像是死了一般。
“向天歌,你知不知道这样的是犯法的?你这是绑架!”方青柠义正辞严地道。
向天歌笑道:“方警官,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绑架他的?”
“他不是被绑着呢吗?”
“那也不是我绑的呀。不能因为我出现在现场,就说这事儿是我干的吧?”
“那你干嘛不绑他松绑?”
“你看他,绑得多紧,我手太冻了,松不了绑。何况刚才跟他聊天,他说自己是杀人犯,我就更不能放了他了。您说呢?”
方青柠无语地看着这家伙,要说人不是他绑的,她死都不相信。
可这家伙巧舌如簧,一句话就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确实拿他没有办法。
狗皮熊吸溜着鼻涕,嘿嘿笑着:“是呀嫂子,这孙子自己绑了自己,跟我们可没关系。”
自己绑了自己?这是在挑战警察的智商吗?方青柠瞪了狗皮熊一眼,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看就是街头混混。不过还是被他一声嫂子叫得满脸通红,看他这么识相的份上,也不跟他计较了。
“你说的证据呢?”方青柠望向向天歌。
向天歌把手机的录音放了出来,刚才和詹家佑的对话,清清楚楚,一句不漏,詹家佑确实承认了他杀人的事实,而且江艾还是帮凶。
“好小子,果然是你!”小余激动地扑了上去,因为宋词案,警局这些天不眠不休,而且引起诸多舆论,给警方的名誉造成了太多的负面影响,方青柠甚至被暂停了职务。
小余心里憋着恶气,一拳抡向了詹家佑。
方青柠喝道:“小余,住手!”
小余愤愤住手,让人先给詹家佑松绑,再把他给铐上,然后塞进警车。
又转过头来,对向天歌道:“向先生,这次可真要感谢你啊,拖了两年的案子,你一来就给破了,看来我们方队恢复原职是有希望了。”
向天歌笑道:“能不能给这家伙定罪,还得看法院怎么判。这段录音可能会被定性为非法来源,不能作为有效证据,但至少可以作为辅助证据,影响法官的判断。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家伙就是凶手了,相信你们想要找出证明他有罪的证据,应该容易得很。”
小余笑道:“嘿嘿,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们警方吧,先拘他几天,不怕他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