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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相信男人的嘴,不如相信世界上有鬼。
说好的,叫一声慕哥哥,就绕过她呢?
“慕……唔……”
苏子衿眉心微蹙,双手握拳,推拒在慕臻的肩膀上。
因为嘴巴被他的唇吻住,就连抗议,都无端绵软了几分,听着不像是拒绝,反而像是一种变相的欲拒还迎。
“好妹妹,你就从了我吧~”
他亲吻着她的唇,声音从两人相濡的唇瓣模糊的发出。
慕四岁今天再一次戏精俯身。
苏子衿听着他那一声声好妹妹,是又好气,又好笑。
也不知道,这人今天又是拿的什么剧本,越发觉得慕臻不去演戏,跑去当特种部队的队长,真是屈才了。
苏子衿也就走神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被男人察觉,给钻了空子。
男人扣住她的双手,将她的手高举过头顶,固定在头的上方,身体严严实实地覆住了她。
呼吸间全是男人身上好闻的桔子花的清香。
苏子衿被慕臻亲吻的大脑有些缺氧,身上的睡衣是什么时候被撩上去的,都没有发觉……
中央空调的风,吹在小腹和手臂上,肚皮微凉,手臂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苏子衿自己尚且没有意识到,男人比她更加要在意她的反应。
他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臂,一双如烙铁一般的双臂改而环抱住她的,温暖炙热的肌肤,就通过肌肤相亲,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一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爱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意自己,往往只要一个细枝末节,就能够感知得到。
肌肤相贴时的温暖,暖的不仅仅是苏子衿的身体,还有他的心。
看呐,这个男人,他比你自己都更加关注你自己。
就像是小时候爸爸在游乐园里,给她买的那个白色得像是云朵一样的棉花糖,还没有吃进嘴里,就已经甜腻地化在了心间。
心忽然就柔软了下来。
苏子衿睫毛颤了颤。
再没有之前那样的抗拒,苏子衿开始回吻他,柔弱无骨的双臂攀上他的脖颈,白皙、凝滑的大美腿,圈住了他的腰身。
慕臻:“!”
嗯?
媳妇儿忽然这么主动,有点,不太适应。
苏子衿睁开眼,见到的就是男人难得的对着自己,怔愣的画面。
唇角微翘,清冷的眸子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仿佛梨花开了千树万树,对岸的春风扑面而来,扑了慕臻满身。
慕臻就那样怔怔地,凝视着自己身下,那张生动娇俏的眉眼。
“傻子。”
眉眼含娇带俏,就连那句傻子,都像是隔着春风送来,无端多了几分绵长甜腻,能够令人的骨头缝都给酥了。
慕臻的瞳仁太深了,太亮,也太漂亮了,仿佛把盛夏的星光都给装在了里面。
众生着相。
即便她如今跟这张脸,日日朝夕相对,这一刻,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加快。
苏子衿一只手,遮住了男人的眼睛。
然后,她一个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主动吻了上去——
她暂时还没有办法,能够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坦然的完成以上的事情。
被遮住了视线的男人先是微愣,接着低低地笑出声,“小玫瑰,玩得这么刺激?”
“嗯。慕哥哥,你喜欢吗?”
她学着他方才的动作,身子下倾,唇瓣贴着他的耳畔,吐气若兰。
男人长长的睫毛,扫过她的掌心,微痒,声音噙笑,“小妖精。”
苏子衿盯着男人过于好看的脸。
长得过分好看的人分明是他,撩拨人心弦的人。
遇上慕臻之前,苏子衿从未想过,此生她还会跟除温大哥以外的男人携手余生。要说妖精,他才是吧?
当然,苏子衿是绝对不会把心里话告知给男人知晓的。
男人的尾巴已经翘上天,要是把这些话告诉他,大抵真的就能上天了。
“慕哥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喜欢吗?嗯?”
苏子衿敛了敛心神,对于这种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中的局面,微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兴奋,微凉的指尖轻轻地掠过他的喉结。
然后,在男人回答之前,苏子衿粉嫩的舌尖,在男人的喉结处,舔了舔。
“喜欢吗?”
她的吻,往下,落在他肩膀的锁骨上。
“魂都要被你勾走了,你说,喜不喜欢?”
“不知道~慕哥哥,你亲口告诉我,好不好?”
苏子衿的手,伸进慕臻衣服的下摆,里面,是男人精瘦的腰身,以及肌理分明的八块腹肌。
苏子衿不是第一次触碰异性的身体。
但是,这是她第一次,在没有带手套的情况下,不是为了治病,也不是为了疗伤,仅仅是,身为一个女朋友,在触碰她男朋友的身体。
这种体验,太过新奇。
掌心的触感,自然是,极好的。
男人的常年训练的身体,没有一丝的赘肉,肌肉结实而又景致。
苏子衿没来由地一阵心烦气躁。
她把吻,落在了男人的小腹上,是肚脐以下的地方。
“嘶……”
慕臻倒抽了一口凉气。
不是给疼的,而是,真特么,被刺激到了!
“小玫瑰,你学坏了。”
男人微带控诉地道。
苏子衿趴在慕臻的身上,心想,她学坏了么?
可能,有那么一丁点?
近墨者黑,其实,怪不得她。
“那你,喜欢吗?”
苏子衿听见自己的声音,是以往从未有过的娇媚,还当真有那么点妖精的意思,很是勾人。
“喜欢。”
男人忽然毫无预兆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眼底蕴着两簇火光,亮得惊人,仿佛能够将人的灵魂都给灼伤,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瓣,将上面的那句话给补充完整,低沉、磁性的声音从两人相依的唇缝里溢出,“恨不得死在你身上的那种喜欢。”
随着最后那个“欢”字消融在唇缝间,男人开始毫不客气的攻城略地。他的舌尖吮住她的,挑逗,追逐,舌尖刮过她齿尖的每一寸。苏子衿悄悄地睁开眼。
她其实从未看过男人跟她亲吻时,是什么表情。男人的眼睛是闭上的,长而卷的睫毛在男人的眼窝处投下稀疏的影,神情专注地与她亲吻,看不见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闭着眼亲吻的男人身上,要无害得多。
“嗯……”
像是察觉到她的不专心,男人在她的腰窝处,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那是苏子衿敏感的部位之一。
慕臻那么一按,呻吟声便从苏子衿的唇边溢出。
仿佛燎原的星火,瞬间将男人的谷欠火给点燃,男人的吻更加热烈而又凶猛了。
身上撩起的睡衣被放了下来。
宛若历经了一场阵暴雨,前一秒还是狂风骤雨,忽然就风静云舒了起来。
苏子衿茫然地睁开一双漾了一层水光的眸子。
“宝宝。今天不行。”
苏子衿一愣?
下意识地朝男人的下身看去。
“小脑袋瓜在想什么呢?不是慕大帅不行,是你不行。你脖子受了伤,我怕会弄伤你……我们,下次再约,嗯?下次,”
苏子衿刚想开口,告诉他她的脖子只要动作幅度不要太大,并不会牵扯到伤口,只听男人道,“我这好不容易开荤呢,总要一次性吃个够本吧?你肯定会受不住,我也会没有办法尽兴。等下次,等你伤口好了以后,我们……”
……
“咚”地一声,慕臻被踹下了床。
真踹。
脚丫子对准屁股,小腿一个用力地那种踹。
慕臻没堤防。
确切来说,应该是,就算他面对这个世界,总是穿着铠甲抵御四方来敌,在他的面前,他永远都只是素手,未曾手执武器,便是最将致命的腹部都能坦然地露于她的面前。
因此,慕臻这一摔,摔得是严严实实,一点水分也没有的那种摔,还“嘭”地一声,发出挺大一声声响。
“卧槽!”
苏子衿脸色一沉,以为慕臻骂的是她。
冷不防地,脚踝被人给握住,方才还被她踹了个狗吃屎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又回到了床边,双手煞有介事地捧过她的一只腿,放在他的大腿上,“这么大的力。媳妇儿,快,给我看看,我媳妇儿的玉足伤了没有,老公给呼呼啊。呼……痛痛飞走啦~”
苏子衿一怔。
不由地想起,从歇云山下来的那次。
他执意要送她,她不愿意,还在他的车上踹了一脚。
男人当时也是像现在这样。
——
“用这只脚踹的?
脚踹疼了没有?老公给揉揉……”
小腿肚和脚踝处传来一片温热的气息,苏子衿耳尖微红。
男人竟然真给她“呼呼”上了。
苏子衿试着抽回自己的脚,“别动。万一脚扭到了怎么办?”
苏子衿:“……”
她都没有感觉到一点疼,怎么可能会扭到脚?
“媳妇儿,你的脚真好看。”
慕臻说着,竟吻了吻她的脚背,苏子衿的身体倏地一颤,“你……”
意识到不知不觉,自己再一次被男人牵着鼻子走,苏子衿抬了抬另外一只脚,抵在男人的胸口处,碾了碾,眉目清冷地问道,“好看的只有脚吗?”
慕臻捧过她那只脚的脚背,也在上面亲了亲,唇边弯起迷人的弧度,“不。当然不是。从你的脚趾头到头发丝,没有一处,不令我怦然心动,心驰神往。”
求生欲可以说是非常强烈了。
“我困了。慕先生请便吧。”
苏子衿将两只脚均从慕臻两只掌心抽回,背对着慕臻,在床上躺了下来。
慕臻哪敢真的“自便”。
慕臻在认真地思考,难道是刚才是他的拒绝,伤到了小玫瑰的自尊心?
可他真的是为了小玫瑰脖颈处的伤口着想。
慕臻从身后圈住苏子衿的腰身,“媳妇儿~是因为我没有要了你,你那什么不满,所以你生气了吗?那……那你再重新给我一次戴过立功的机会?”
苏子衿哪里真有生慕臻的气?
就算是真的因为,她的难得一次主动,他却没能配合有些微恼,可慕臻是真心实意在为她的伤口愈合情况着想,她又哪里会当真那般不知好歹?
“慕臻,你对我太好了。”
苏子衿喟叹了一口。
“对媳妇儿好,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耳廓被人吻了吻,苏子衿这才意识到,原来无意识当中,她刚才竟然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苏子衿手臂环上腰间的两只手臂,将身体倚进他的怀里几分,说出口的话却是,“慕臻,你回房去睡吧。”
“媳妇儿?咱们不生气了,嗯?”
男人轻晃着她的身体,无耻地卖萌撒娇。
苏子衿转过身,因为她的脖子伤口还在愈合,所以她没有办法仰头,于是只好将身体身体往上躺了躺,跟男人平视,“我没有生气。慕臻,你很清楚,你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跟任何人睡在一张床上,对吗?你是不是又打算,熬一个晚上?”
她来月经的那天晚上,他应她的要求,陪着她睡了一个晚上。那个晚上,她睡得格外的香甜,男人却是一夜未睡。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是苏子衿心知肚明,他一夜未睡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她。他是担心,他一旦进入深睡眠状态,身体又会下意识地将身边的她给踹下床。所以,之后她再没提过让男人留下来陪她的要求。
慕臻没有说话。
环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他亲吻她的唇瓣,他把脑袋埋在她的肩窝处,“小玫瑰,再给我一点时间。不要把我推开……”
再给他多一点的时间,去战胜心里的那个梦魇。
女人的直觉,往往是敏锐而又精准的。
在那一瞬间,苏子衿分明听出了男人的声音,夹杂了着此前从未有过的脆弱。
苏子衿心软了。
这样的慕臻,她怎么推得开?
又怎么可能舍得推开?
“我只是担心你的睡眠状况而已。”
她温柔地摸上他的发顶,主动解释道。
“嗯。我知道。”
他吻了吻她的下巴。
“睡吧。晚安。”
“嗯,晚安。”
睡觉前,两人自然而然地交换了一个亲吻。
然后,苏子衿关灯,睡觉。
相拥而眠。
……
这一个晚上,两人睡得格外地安稳。
然而——
“嘭”地一声。
多么熟悉的声音,多么熟悉的疼痛。
苏子衿依然在第一时间被抱上了床。
这一次,男人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插科打诨,眼底浮现的是真真切切地歉意,“抱歉,以后……”
在男人说出以后他还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之前,苏子衿开口,打断了他。
她握住慕臻的一只手,告诉他,“慕臻,不要着急。”
其实,几次三番,苏子衿又怎么会当真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不对劲?
从事像特种作战战士这种职业的人,固然防备心较寻常人要强上一些,但绝对不会在深度睡眠的情况下,在边上的人睡着是心上的情况下,还把人给踹下床。
慕臻这种,更像是一种创伤应激症状。
人的精神和情感在受过巨大的刺激或者是伤害之后,之后,再没有办法对他人建立一种全心全意的信任。是一种严重的心理障碍。在进入部队之前,每个人都会做心理测试。心理测试无法通关的人,是绝对不会被部队录取的。西南狼特种作战部队更是部队精锐当中的精锐,进入这样的团队,心理测试只会比义务兵的心里测试更为严苛,也会安排心理学专家定期给战士们检查心里健康状况。
慕臻这种情况,按说,心理测试是绝对通不过去的。
可他至今还在西南狼特种作战部队服役。
这说明,他把心理测试甚至是心理医生都给骗了过去。
也可以说,慕臻是个精神十分强大的人,所以他才能将他的心里病症,隐藏得那样地好。
慕臻的精神越是强大,越足以说明,那个令他留下心理应激创伤综合征,从根本上险些摧毁了慕臻对他人的信任的人,一定会是曾经于他而言最亲密无间的存在。
是他曾经并肩作战过的战友,还是某个他曾全心全意交付过信任的女人?
苏子衿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
她和温大哥也在一起过,从情感上而言,她当然也无权要求慕臻一张白纸。
她只是……
可能这就是做人最根本的矛盾吧。
理智上告诉自己,如果慕臻的应激性综合征当真是因为某个女人,她和慕臻之间,都早就已经成为过去,没有什么可介意的。心里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泛酸。
“小玫瑰,谢谢你。”
唇上传来男人温热的触感,身体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苏子衿把心底的那点小微酸给全部埋藏在心底的最深处,回抱住慕臻。
她想,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所以,慕臻不要着急。
如果你放不下,那就让我一点一点,将你心里的那个黑洞给填满,再一点,一点地建立你对他人信任当中,缺失的部分。
……
因为早上又又又把媳妇给踹下了床,慕臻一整个早上都表现得格外地殷勤。
苏子衿才一踏入洗手间,他就替人把牙膏都给挤好了,还用湿毛巾拧了水,给她洗脸。
总之伺候得那叫一个无微不至,体贴周到。
早餐也是慕臻做的。
苏子衿晨跑回来,去楼上洗了个澡,从楼梯上下来,餐桌上就已经摆放着色泽金黄的荷包蛋,三明治面包,还有两杯脱脂牛奶。
“我的皇后,请。”
见到苏子衿下来,慕臻主动推开了餐椅,唇角噙笑,比了个请入座的姿势。
“坐下一起吃吧。”
“谢皇后娘娘赐坐。”
“皇后啊~那是不是,除了赐坐,是不是还可以赐死?”
苏子衿清冷的眉眼淡淡地扫了男人一眼。
慕臻脸色未变,在苏子衿的对面坐了下来,“皇后娘娘在上,青天可鉴,我这命,都是您的。您要是想要,别说这一条命,便是这颗心,都可以剜了,捧到您的面前。”
苏子衿站起身,她一只手撑餐桌上,一只手揪住慕臻的衣领,眉目清冷,“那你记住了。你的人,你的心,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拿走,听见了吗?”
包括执行危险的任务,包括任何天灾人祸。
慕臻一怔。
尔后,勾唇,缓缓地笑了。“好。”
我答应你,无论身处怎样的险境,为了你,也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活下去。
……
吃过早餐,苏子衿留在家里,继续给学长看学术论文。
慕臻则要去一趟崇光医院。
既然要去取莫如芸的血液标本,肯定得对莫如芸所在的那一层病房做一次详细的摸底排查,清楚那帮保镖的换班和轮岗时间,才能找机会想办法透出莫如芸的血液标本。
苏子衿并不知道慕臻去医院的目的,她只当慕臻跟之前一样,要去崇光医院坐镇,听说慕臻要去医院,就送他到门口。
慕臻嘟起嘴,“媳妇儿,亲亲。”
苏子衿身材高挑,在女生当中绝对不矮,大概有一米七二左右,但是站在将近一米九的慕臻面前,还是显得小小的一只。
她必须得踮起脚尖,才能亲到慕臻。
苏子衿的脖子上有伤,因此,尚未等她踮起脚尖,慕臻就俯下身,一手揽在她的腰间,吻了上去。他的舌尖熟练地顶开她的檀口,吮吸,缠绵,流连,侵占。
分开时,苏子衿的气息难免有些不稳。
反观男人,似乎没有任何的影响,唯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潋滟逼人。
苏子衿心念一动。
又主动,踮起脚尖,吻了吻慕臻的眼睛。
“为什么只吻了眼睛?难道你只喜欢我的眼睛,却不喜欢我新鲜可口的rou体?”
男人不满地控诉。
“多少人爱过你,年轻时倾城的容颜。或真心或假意。唯有一个人爱慕你那朝圣者的灵魂。慕臻,我爱你,不仅仅是你的眼睛,你的身体,你整个人,还有你,这副躯壳内的灵魂。”
苏子衿的食指指尖,抵在了慕臻的胸口。
慕臻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随口一句戏言,苏子衿便给了他如此震撼的回答。
他一把将苏子衿给抱了起来,坐在了玄关鞋柜的上面,双手箍住她的腰身,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得亲吻比远比之前的那一次还要浓烈,还要凶猛,简直恨不得把人给一口吃进肚子里。
“慕臻,我的脖子……”
动作幅度太大,稍微牵扯到了伤口,有点疼。
苏子衿的声音很轻,但慕臻还是听见了。
忙于攻城略地的男人,在第一时间,停了下来。
事实上,除了因为中了“花嫁”秘香后,慕臻有过失控,再任何时候,他都不是会让谷欠望左右的人。
“等你伤好了。等着,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
男人的眼里泛着绿色的幽光。
苏子衿勾唇一笑,“好啊,我等你。现在,你该出门了。”
苏子衿在慕臻的肩膀上推了推,自己轻巧地从鞋柜上跳了下来。
哪怕慕臻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想出门,这一趟医院之行,却是非去不可。
要是莫如芸被带回监狱,那他们想要要到她的血液或者是毛发标本,可是难上加难。
“中午可能不回来了。你要是无聊,就打电话给大侄媳,让大侄媳陪你。晚上我会尽可能早点回来。”
苏子衿的眼睛眨了眨,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慕臻口中的大之媳妇,指的是陶夭。
苏子衿想起陶夭昨晚提及的,年底就要出国的事情,在心里微叹了口气。
季明礼和陶夭,怕是有缘无分。
以后嫁给季明礼,成为慕臻真正大侄媳妇的女人,不知道会是谁。
苏子衿没有告诉慕臻陶夭要出国的事情。
一是这是陶夭的私事,二来,苏子衿不认为有提及的必要。
在季明礼明知幺幺怀孕,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的时候,苏子衿就对季明礼彻底地失望了。
她当然不是希望季明礼为了负责,强行将他和幺幺绑在婚姻里,她只是曾经以为,季明礼对幺幺并不是无动于衷。
很显然,她误会了。
季明礼对幺幺并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他甚至,连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都不愿意负责。
“嗯。我知道了。”
苏子衿“嗯”了一声,想着到时候约幺幺出来,一定把那套情助兴用品给她还回去……
……
慕臻走后,苏子衿上了楼。
打开手提。
开机后,苏子衿做的第一件时间就是登录邮箱。
登录邮箱后,苏子衿就发现有三封未读邮件。
苏子衿看了看,全部都是学长秦沐发来的。
原来,昨天晚上苏子衿没有回复秦沐的邮件,秦沐又接连给她发了三封,先是问她是不是睡着了,怎么没回邮件。后来,又问她是不是最近比较忙,他让她修改论文,是不是占用了她太多的时间,又在邮件里叮嘱了一遍,要她千万要注意照顾自己的身体。最后一封,则是跟她道晚安的。
秦沐比苏子衿大上三届,阳光,帅气,在圣比亚相当受欢迎,他为人也幽默开朗,对谁都照顾周到,因此,对于秦沐对自己的关心,苏子衿倒没有多想。
S帝国和圣比亚医学院所在的M国有时差。
这个时间点,师兄很有可能已经上床睡觉了,于是也就没有回复,想着等她看完论文后,再表达对学长关心之情的感谢。
可能秦沐的邮箱设定了对方已阅的提醒消息,因此,当苏子衿正打算叉掉邮件,点开论文时,“叮”地一声,秦沐的邮件发了进来,“早安,小学妹,起床了?早餐吃过没有?”
“学长,早安,起床了。刚吃了早餐,打算拜读学长的大作。”
“哇!小学妹还是跟以前一样,好乖。”
“……”
以前秦沐也总爱那么逗她,苏子衿已经习惯了。
也一如既往地,不太会应付对方玩笑话的说话方式。
“哈哈!小学妹这是害羞了吗?好啦,不逗你了。论文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我找你,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学长,请说。”
“不用这么严肃。是这样的。约翰老师的老师七十岁生日不是快要到了么?我们几个就商量着,给老头办一个生日趴。往年你都因为在外执行医疗劳务派遣合同,抽不开身,一直缺席来的。
我之前可是听约翰来说了,你最近人一直都在国内对不对?怎么样,最近这段时间有空吗?有没有时间抽空飞来一趟M国?”
苏子衿一愣。
约翰。多伊奇的生日快到了吗?
紧接着,秦沐又一封邮件发了进来。
“来回飞机票我们几个师兄妹都可以给你报销用哦。最重要的是,你又可以看见你阳光帅气的学长啦!像这种又可以看帅哥,又可以母校几日游的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
怎么样,是不是超级心动?”
苏子衿以前在圣比亚求学时,一直都比较省吃俭用,她也不太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倒是约翰老师还有学长知道后,有意无意地通过请她吃饭或者是集体聚餐这种在尽可能地照顾到她自尊心的情况下,减轻了她部分的生活开销。
学长会在邮件里提出承担她的来回机票,苏子衿一点也不意外。
老师的生日,她是应该回去一趟的。
苏子衿回复了秦沐的邮件,告诉对方,飞机得的来回机票,她自己承担就好,不必麻烦学长学姐们。
秦沐的邮件回得很快,“那你的意思是,你会来了哦?那我现在就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约翰?约翰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那我们到时候见啦!小学妹!”
苏子衿也在键盘上敲下这几行字,“到时候见,师兄。替我向老师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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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阿四的心里从来没有过憋人哈。他真的只对小玫瑰一个人动过心,这里是青青误会啦。
至于阿四的应激性综合征是肿么肥四,后文会提到哒。
表怕,阿四没有白月光,他只有他的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小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