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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的白牡嵘说不出话来,从宇文玠的身边爬过去,一直爬到浴池边缘。她直接垂下头去将脑袋浸在水池里,片刻后抬起来,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头发像海带一样一缕一缕的,她真是太糟糕了。
这个世界的酒有问题,不止后劲儿大,而且杀伤力超强。过了一晚,她还是难受的要死。
坐在水池边缘,她把双腿浸在里头,一边抬手把湿发撩开,“我要进水里泡一会儿,麻烦你出去吧。我喝多了,昨晚做了什么都忘了,你也别拿这个来嘲笑我,显得你很低级。”和狗打架?她不记得这事儿了。就是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不该喝酒的,真是误事。
宇文玠穿好衣服,随后转过身来看她,她披在背上的长发都是水,滴滴答答把单薄的中衣都弄湿了。
她后腰处,有着明显隔着衣服还能看到的古怪印痕,像是一块树根,因着水分而再次获得生机,向四周延展出脉络。
白牡嵘在水池边缘坐了一会儿,随后身体挪动,便进了水池里。
水很热,进入水里的瞬间,好像舒服了许多。
宇文玠离开,走时也顺势关上了浴室的门。
在水里泡了许久,白牡嵘总算觉得舒服了些。小羽和流玉送来了醒酒汤,她就在水里泡着喝了汤,这种享受还是第一次。
“王妃,你到底去做什么了?一天一夜没回来,昨晚回来还喝了那么多的酒。”小羽擦拭着她的头发,一边问道。真是把她吓得够呛,还以为白牡嵘遭遇了什么不测。
“反正就是遇到了一些糟心的事儿,想起来就一肚子的火,又没处发。本想喝点酒解愁吧,哪知酒这么劣质,喝的我难受死了。”靠着软榻,她头还是有丝丝的疼。
“王妃你喝的太多了,昨晚吐得惊天动地。奴婢还真从没见过谁那样吐过,吓了个半死。倒是小王爷有法子,重重的拍了两下后,王妃你就不吐了。”小羽觉得宇文玠真有法子,大概曾经他自己也喝吐过吧。
“你还真信,他就是借机报复。一样的冷血至极,怎么可能无事献殷勤。”深吸口气,呼吸之间还有淡淡的酒味儿,不过好受多了。
小羽想了想,虽不觉得白牡嵘这话有道理,却也没敢反驳。
“壮奴怎么样了?”这两天她也没见着他,不知在这府里生活的如何。
“他长得太特别了,所以每天都有很多人去看他。但张士良护院总管说,他适应的挺好的,虽然不会说官话,但还总想和人家说话,还表示自己可以做事。”小羽觉得那壮奴特别有意思,虽说是夷人,也不会说官话,可却不是个坏人。到底是谁说夷人都很坏的,完全是瞎说。
“那就好,他是我的人,你没事儿多注意些,若是有人使坏,务必告诉我。”她带回来的人,总是不能让别人欺负了。
从浴室里出来,接受这外面微冷的空气,她整个人也为之一振。
宇文玠正在用早饭,两个上女站在两侧给他布菜,他一举一动都慢悠悠的,看起来极为有教养。
走过去,白牡嵘在对面坐下,上女立即将碗筷餐盘摆放在她面前,无论她们如何心存不满,但在明面上却不敢乱分毫,尤其宇文玠还在这儿。
撩了一下潮湿的长发,她这动作很不耐烦,因为头发很讨厌。但是她却不知这动作有多撩人,本是美艳,更添风情。
“那些孩子都死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结果会这样,所以才没有拦着我?”不然的话,凭宇文玠这小屁孩儿的心思,怎么可能会放心的让她去。
“得到了结果,你应该就能死心了。自己的情况都未必对付的了,还有心思管别人?若不是有这王府做阻挡,你眼下怕是早已被分成碎片了。”宇文玠看着她,浸水的眸子停顿在她脸上,这张脸真不是贤妻良母的模样,但若是就这般单纯欣赏,她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了。
“那我就多谢小王爷的保护了,尽管我什么都没见着。”没有证据,当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喽。
她这语气,真是要多不好有多不好。
宇文玠放下玉箸,“你没看到不代表就没发生过,名牒已经拿回来了。把休书给本王,名牒便还给你。”
“我都说好几次了,休书找不到了。你非得和我在那张休书上头抬杠,第一张找不到你就再写一张呗。还是说,你明知我找不到却偏偏要用这个借口来,让我继续待在这儿,做你的王妃?你小子不会是看上我了吧?”眯起眼睛,白牡嵘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旺盛的荷尔蒙,难保不会有小心思。
宇文玠的嘴角动了动,“胡说八道,不知羞耻。”
“既然我如此不知羞耻,你就赶紧再写一张休书给我。我拿着休书滚蛋,你也不用整日面对我了。”不知他怎么就跟那第一张休书杠上了,看他这小脸儿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在你一人身上写两张休书,本王还嫌浪费纸墨呢。喝了酒就发疯,至今为止,你还做过什么丢人的事儿。”酒品太差。
“我不记得了,但凡我不记得的事儿,那都是没有发生过。”白牡嵘言辞肯定,同时脑袋里也在琢磨着自己喝多了是不是说过不合时宜的话。
被气的失笑,宇文玠转脸看向一侧,对这疯女人真是无话可说。
歪头看他,虽是转过了脸,但她也瞧得见,“笑起来还很甜很乖,长了一张骗人的小白脸儿,宇文太白。”
“你这不是记得昨晚说过的话么。”转过脸来看着她,他脸上的笑已经消失了。
“那你喜欢这个名字么?”歪头看着他,她故意眨眼,心知必是极为撩人,鄙视!
看着她,宇文玠有片刻的僵滞,抬手,一块缀着流苏的银质名牒放在了桌子上,“给你。不过,没有休书,你也休想出城。”
伸手拿过来,白牡嵘倒是没想到自己的名牒这么高级。大杨的名牒她看到了,完全就是铁的,而且上面还标明了他是彧王府奴才的身份。
而自己这张名牒,不说其他,单单是质地就表明了她身份的不同。
鹭阙坞,的确是个神秘又有本事的地方。
“多谢了。如何出城,就不劳小王爷费心了。”将名牒放在衣服里,她想出城,招儿很多的。
“你若是被抓到,别指望本王会去救你。”拿起茶盏,宇文玠淡淡的喝了一口,根据她这坐不住的疯法儿,早晚得惹出祸事来。
站起身,白牡嵘撩了一下半干的长发,一边歪头看着他,“小王爷虽然冷血,但皮肤还真是里外一致。还有腹肌呢,我都看到了。”
宇文玠微微皱眉,随后转过脸去。
弯着身子看了看他,长得太白了,所以脸红分外明显。荷尔蒙旺盛的小雏鸡,不禁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