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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被大魔王吃了,72小时后回来 韩娇娇已经能够想象到去医院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傅韶就像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似的, 不管她有没有逃跑的想法, 有没有要逃跑的胆量, 都要提早让她知道,目前的处境有多么艰难——不仅是她插翅难逃,从外围,也别想有一只苍蝇飞进来。
否则,给他看见的话,一定会轻轻松松捏死!
所以她现在的面部表情变化很重要,不能表现出失望,不能表现出吃惊, 也不能表现出一点点的垂头丧气。
最后,在傅韶似乎充满探究的眼神里,韩娇娇试着以柔软的双眸去注视他们, 平静地微笑一下,点点头。算作在打招呼。
此时无声胜有声,傅韶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但是……他还不想太掉以轻心。
……
临出发前, 傅韶让所有的人先都出去,昨夜叫人准备的衣服已经被管家带来。
大家鱼贯而出。
韩娇娇指尖掐着掌心, 认真凝视傅韶,怯生生如同受惊小鹿的眼神始终表现在脸上。
傅韶将那件长裙展开。
韩娇娇定睛一看, 呼吸一滞。
严格意义来说, 这绝对不能算是长裙, 而应该算是长袍。仿造沙特服饰的那种。
连面巾和头纱都准备得好好的。
韩娇娇心里吐槽:傅韶不会要我穿这个去就医吧?
不愧是本文最大变态。女主一根手指,一根睫毛都不能给别的外人看到的那种。
当然,睫毛还是能够看到的。毕竟会露出一双眼睛嘛。
韩娇娇的身体几乎是定住,忍住一种很想一脚把他踹到天上化作一颗最明亮的星的冲动。
仿佛在故意试探她,或是与她周旋的傅韶,眼眸微眯,笑容和蔼又柔情地问:“娇娇,你还记得怎么穿衣服吗?”
韩娇娇一愣,随即笑说:“记得。”
这话题略显尴尬,韩娇娇时刻得提防着大变态·傅·假好人·韶的关切之意。
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果不其然,傅韶先是“嘘”了一声,哄小孩儿似的抱住她的肩,声音又降低了几个音调,在耳边变得很低沉:“不,娇娇,你失忆了,包括怎么穿衣服这件事你也已经想不起来了。既然娇娇连这些常识的事情都记不住,那也没办法,还是我来吧。”
韩娇娇微微一愕:“???”
大佬,我是失忆啊,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啊。
早知道不要装什么失忆人设,斗智斗勇的时候都不方便发挥。傅韶这个人疑心病重,现在明显在怀疑她。
可不等她再说什么,傅韶已经走了过来,伸手就要解她的衣服!
想要避让已经来不及了,韩娇娇只能伸出一脚,差点又招呼到他的脸上。
可是这次傅韶也早有所备,眼看着娇娇白嫩的脚探了过来,他瞬间拾起她的脚腕,另一只手臂则快速地撑在她的上空。
韩娇娇的肩膀不能动弹,一下倒回床上,脑袋耷拉在他的怀里。
两个人的距离顿时拉得很近,保持着一种十分暧昧诡异的姿势。
彼此的呼吸就在空中交织在一起。
他扼着她的脚踝,韩娇娇是真的吃痛,谁叫这具身体这么娇娇弱弱,眼看傅韶的前胸更是在那之后无限逼近,她凝眸看向她。
一双如寒星的明眸也在这时低垂着望向她,傅韶用略带鼻音的声音说:“怎么了,又不是故意的吗?”
韩娇娇佯装不好意思地说道:“脚滑了。”
傅韶望着她,无话:“……”随即轻轻一笑,“你倒是够顽皮的,什么理由都给你说了。”
韩娇娇轻轻皱眉,一双细眉很漂亮,有种古典韵味的柳叶弯弯感,几乎皱成了小山模样。
韩娇娇小小声,仿佛很委屈地从鼻子里哼哼:“疼。”
这个字刚出,她的眼眶里已经有点点泪花在打转。
傅韶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手上的力度好像用得有些大。
将娇娇的脚腕小心放下,他美艳张扬的脸孔对向她,韩娇娇才将脚腕抽了回去,抱住膝盖,好像还是很委屈巴巴的样子。
傅韶见她如此,暗叹一口气,到底还是心软的,身体下压,温言说道:“乖,我来替你换衣服。”
体会着韩娇娇身上源源不断的温度,傅韶更把她搂紧几分,一只手由下至上,将她睡衣的纽扣一点一点挑开。
指尖微捻,有几次隔着衣料,戳中她的肚皮。
她躺在床上,一动没动,直到第二颗纽扣被他挑开,韩娇娇的手心往上牢牢抓住自己的纽扣,也同时抓住他的手指。
她的手指那么细,那么软,十根手指头一起上,才能握住他的一只手掌。
傅韶的掌心顿了顿,望向她姣好的面孔,还想耐着性子好言劝说几句。
韩娇娇红着眼眶,下唇在隐忍地发颤,好像面临着极大的委屈。而这样的委屈,恰恰是他给她的压力。
她说:“我……我想自己换衣服。我害怕,不敢在你的面前脱衣服。我卧床这么久,身材早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了。”
原来是害羞啊……不知怎么,傅韶的心理负担小了许多,娇娇竟然把害羞当成了害怕。
他哄着她:“乖,不要怕,我们迟早要坦诚相见。”
为了减轻她的心理负担,说着说着,傅韶开始解自己身上衬衣的纽扣。
誓要来一个亲密的坦诚相见。
韩娇娇:“???”
大佬,我都演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能够这么情景代入呢?
悄悄抬腿,韩娇娇面上维持着娇软白兔形象,私下里在考虑要不要给他的下半身来上会心一击。
“娇娇,怎么了?”傅韶开口问,看着她仿佛按压不住的暴躁的面孔,他的娇娇不可能这么的彪。
韩娇娇也不知道自己的脸上现在是个怎么样精彩的表情,唇线一抿,没发出声音。
在指尖即将要挑开至胸口的位置时,傅韶按住她的后脑,迫使她的脸抬起来。
气势如虹,他寒着一张脸,望着她的眼睛,他的双眼那么深,深如无法窥见其真相的大海一般,清冷冷的光在其中流转,韩娇娇的呼吸稍微重了几分,可她的那双眼睛里还是充满了一种傅韶从来没见过的鄙视——
鄙视?
短暂的一分钟过得极其漫长,乃至他解到最后一颗纽扣时,韩娇娇还是用那样的眼神看向他。
如同傲视群雄的女王,对于他的举动存在着不齿与嘲讽,和一开始她苏醒时候的软白小白兔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只有混迹过商业场多年,才能有这样荣辱不惊的眼神。
傅韶心下一惊,动作一改,指尖朝上沿着她的唇来回抹弄,最后一颗纽扣终于没有解开。
唇色很快被他抹得殷红无比。
可惜只在转瞬间,她的眼神从刚才的鄙视,又变得软弱无辜。害得傅韶以为先前看到的一切都是错觉。
眼睛微低,傅韶伸出手指,掐住她的脸拉近自己的唇边。
两个人再次对视上,两唇之间的距离只有短短一公分。
韩娇娇能闻到他身上幽幽的冷香,是一款很好闻的男士香水,什么牌子不知道。
傅韶幽深的眼珠盯着她,说:“娇娇,我希望你是真的失忆了,我这么爱你,绝不会害你,但是你可别欺骗我,别想着逃跑。一点都不能想。就算你有这个胆子,敢在我眼皮底下逃跑,哪怕你真的成功了,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有办法找到你。”
“我可以等你,等你彻底地爱上我,但是我的耐心有限,你早晚都是我的女人,早晚会生下和我一个姓氏的孩子。”
说完这句话以后,傅韶松开她的下巴,让外面的两名随时恭候的女佣进来,替韩娇娇更衣。
韩娇娇终于重新躺回床上,重重地深呼吸一口气。
望着头顶巨大的水晶灯,她想:这究竟是什么魔鬼副本?
傅韶——一个老奸巨猾的男人,堪比狐狸。
原本不看不要紧,这么一看,竟然看到了暗藏在某处的红外线摄像头。
“???”韩娇娇顿时震惊地看着那个方位,无语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她想方设法把那个摄像头除掉,两名女佣很快得了令进来,先替韩娇娇梳洗一番,本来这些事她可以自己来,但这具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随便做几个动作都能让她力气耗光,真是惨绝人寰。
换好衣服,韩娇娇望着身上这件几乎能完美罩住她身形的宽大衣袍,微笑了一下无话可说。
女佣替她把面巾戴上,顺便拿来一面镜子想让韩娇娇好好瞧一瞧目前的模样。
镜面里映出一双乌黑透亮的眼睛,定定瞧着一个方向的时候,水灵且无辜。睫毛长而卷翘,眨眼睛的时候,密集浓黑的长睫形同两把小扇子。
这是韩娇娇穿越过来第一次照镜子,好奇心催生她赶紧把脸上的面纱一摘,秀美惊艳的五官即刻出现在面前。
韩娇娇惊呆了。
知道原著女主长得好看,不知道会这么好看,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个形容词去描述。
本来死后重生是一件好事,她宁愿有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也不要有这样说不定能够掀起腥风血雨的面孔。
首先,这样一张脸,即使实力拔群,也会被不了解真相的人诟病是一个花瓶。
其次,傅韶之所以在后来的剧情中变成那样,韩娇娇开始明白为什么会如此——如果她在路上看到一个容貌这么艳丽的美人,哪怕她是一个女人,也会忍不住多瞄对方两眼。
人们会被美好的事物所吸引,身为女人且都如此,何况是男人们呢?
那些或惊疑或爱慕或神往的眼神,成为了傅韶心底的一根根拔除不尽的利刺。
一想到断腿结局,韩娇娇眉心突突跳个不停,赶紧从脑海里把那些可怕的设想踹出去。面巾重新戴回去,顺便抬起手,将头纱尽可能拉低。
没一会儿,跟着两名女佣出去。
敞亮的大厅中,傅韶已经在门口耐心等着,身边跟着四名打手和一名管家。
原本是想吃过早饭再走,考虑到做一些检查项目的时候需要空腹,傅韶便命人在车内准备了一些食物。
韩娇娇两步一腿软,害得她一不留神,差点摔成劈叉。
不是她想腿软,实在是这具身体关键时候总会掉链子。
被两名女佣尽心搀扶,韩娇娇终于钻入车厢。
傅韶早已在她的身边坐好,窗外明媚的阳光正好洒在他的侧脸上,一半的脸融于阴影当中,他的眉峰轻挑,薄唇一开一合:“娇娇,等会儿到医院,在我的身边,不要超出半步的距离。”
韩娇娇眨着一双眼,浅浅“嗯”一声,十分乖巧。暗下却在拼命记住这个庄园的周遭环境。
她的眼睛总是四下打量,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傅韶很快前倾身子,慢悠悠笑了一声,将她的下巴摆正,问道:“在看什么呢?研究地形?”
韩娇娇:“……”
还有一件事,傅韶不得不提醒一下娇娇:“这个国家的人,不讲英语,有些人你和他交流英语,他听不懂的。”
韩娇娇:“……”
他没再说话,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眼睛始终定格在她的身上。仿佛要看穿了她。
傅韶的呼吸越来越重,也越来越近。
薄唇接近的同时,他的那双瞳孔也越来越深。
掐住她纤细的手腕,叫她无处可躲,只能与他的双目对视。
同时想要吻住她唇的芳软。
怎么办?
室外的温度很可能达到零下十二度的情况。
而且他们住的地方在山顶。
韩娇娇一眼望向窗外,远山的灯火渐歇,只有零星几点还在亮着,分不出山与夜空的交界线。
她忽然想起什么,又抬头看水晶灯旁边的一个物体——监控摄像仿佛一个示威者,正耀武扬威地对准她的方向幽幽发着冷光。
不管做什么,随时在别人的眼皮底下,吃饭没有自由,行动受到限制,这样的生活迟早能把她逼疯。
她也没法一辈子对着傅韶装出小娇娇的人设,哪怕只是一线生机都好,她想要放手一搏大胆尝试一次!
韩娇娇开始行动,据她了解,傅韶害怕她夜晚睡不好,尽管在庄园其他各个角落里设置了安保队进行巡逻,但她的门口绝对不会安排人看守。
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巡逻队才会巡逻一次。
据说以前的原主陷入昏迷状态长期不醒,傅韶又不是时时刻刻待在这个小国,他有他的生意要做,巡逻队的人便开始学会偷懒,从原先的一小时一次,改成后来的大半天一次。
到傅韶这几天回来,他们才重振旗鼓好了一些。
不过这样也是有迹可循的,一个小时一次,每次都是整点开始,外面会有窸窸窣窣的走路的脚步声。
等到脚步声过去,就得等着下一个小时才能碰见巡逻队的出现。
大概是她这几天的表现比较乖巧安分,傅韶心底的防线明显松懈许多。其实那只是韩娇娇用的麻痹政策。当然不排除傅韶太过自信导致。韩娇娇早已发现她房间的门口除了不会留人把守之外,夜里也不会被人从外面锁起来。因为傅韶就是相信她不会真的敢逃。
她轻手轻脚地跑到门前,刚准备拉开门,脑海里一道声音骤然响起:“宿主,你现在要逃跑吗?”
吓得她身体一僵,半天才回想起来脑子里还有一个小娇娇系统,马上心声回复:“你能不要每次都这么突然的冒出来吓人吗?”
“抱歉,抱歉。”系统君也不想这样,它本就不是人类,没有昼夜之分,也根本不需要睡觉,平时宿主睡觉了,它没人陪着说话,只能无聊到放空自己。此刻看到韩娇娇在行动,也是因为惊讶。
好在韩娇娇虽然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吓着,没能叫出声。
她回头看了一眼红射线监控摄像,继续打开门,小心翼翼拉开一道缝。
系统君说:“我这不是以为你睡着了嘛,怕打扰你,没想到你一整晚都没有睡。”
韩娇娇没有回复。
系统君显然徜徉在前几天惊心动魄的修罗场中还没回过味来,竟然百无聊赖到和她又提到遇到的那位贵人。
“宿主哇,你说咱们那天在医院见到的那位苏枕苏先生,咱们还会不会有机会再见?”
想到那天的场景,明明有一个好机会放在眼前,却没能逃脱,韩娇娇心里一阵烦乱。
可她又觉得苏枕没有做错什么,如果是别人,遇到这种清官难断家务事的情况,躲还来不及,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连她的脸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愿意为她做到那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甚至可以说,很了不起。
她并不是苏枕的亲朋好友,凭什么要求一个根本不认识她的人为她做太多的事?
从小到大,韩娇娇明白,人活着就是争一口气。要想得到什么,最后得靠自己争取。
只是系统君提的还会不会见面,韩娇娇觉得不太可能,她没有这种真的能让人一直惦记的魔力,任何时候都别太高看自己。
系统君说:“小系统我觉着他长得真是不错,要是他也能过来一起伺候你多好。你看傅韶负责洗脚,那个苏枕就负责给你捶肩。嘿嘿嘿,最好再遇到一个美男子,平时给你喂饭,给你梳头。”
当然了,三个男人怎么能够。
想想历史上的女皇武则天,养了多少个男宠?
再想想历史上的山阴公主刘楚玉,有皇族第一美人的称号,有着多少个面首?
再想想历史上的萧皇后,据传她迷倒过六位帝王!
小系统一直“嘿嘿嘿”傻笑。
韩娇娇:“……………………”
你是魔鬼吗!
话是这么吐槽,韩娇娇竟然有点感谢陪伴她的系统君是个小话痨,在这个孤独的万籁俱寂的夜里,它是唯一一个能和她说话的存在。
当然它说的那种魔鬼般的幻想,韩娇娇一点都不渴望。
一点都不!
可能天无绝人之路,原本只是尝试,没想到韩娇娇一试之下,身体很轻松地从门缝里钻出,并且廊道里空空荡荡的,确实连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韩娇娇深谙一个道理,有些事一辈子不尝试,就永远不知道能不能行,可不可以。
她尽量放轻手脚,在空阔黑沉的廊道里行走。
没一会儿,有两个人的声音在前方不远处交流。
说的竟然是中文,感觉距离很近,吓得韩娇娇往一个拐角处的墙壁后面一躲。
其中一人好像准备点烟,和另外一个人借火:“打火机带了吗?”
“在身上呢。”
“借我一下。”
烟很快被点燃,一点猩红被夹在指尖,那人抽了一口,吐出薄薄的一层雾气,声音里透着奇怪:“你说傅总为什么一直都不想回国?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家里老人都已经走完了,现在孤身一人,也没娶老婆,没有养孩子的压力,也没有必须要安家的规定,跟着傅总起码还能挣点钱。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另一个人问:“有什么奇怪的?”
吐了一口烟,这人很快答:“傅总和家里人关系是很差吗?从来不见他逢年过节回家。咱中国都有落叶归根的说法,我看傅总一点都不想念他的家人。”
另一个人冷嗤一声:“你这些话只能对我说说,千万别在傅先生的面前暴露。”
可能是夜里没有其他人在身边,另一个人的话也不禁多起来:“之前啊,傅先生的家人逼着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他这是带着韩小姐跑出来私奔呢。”
抽烟的那个人当即了然。没想到他们的傅总还有一段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情史。不过,他有些感叹:“我看韩小姐挺可怜的……”与其说是私奔,不如说是,“你不觉得傅总把韩小姐看得太严了吗?”
甚至不能用“太严”两个字形容,而该用夸张。
整个庄园设下的天罗地网,为的是将她这个笼中雀永远地留在这里。
听到他们在讨论自己,韩娇娇的心跳加速,努力屏住呼吸。好在门口坐着的两个人好像没发现她,黑灯瞎火的在闲聊。
另一个人说:“你赶紧收了这个心思,小心被傅先生知道了……”他的声音都充满了一种彻骨的寒,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很快,他转换话题:“对了,傅先生虽说不回家,但和家里的联系一直没断过。你知道吗,傅先生有个外甥,叫萧寰宇,据说他的外甥啊前几天才离家出走,这不傅先生的姐姐急着找人吗,打了长途电话过来问萧寰宇有没有来过这边……可傅先生说没有。就算来了,傅先生也不会让他留下来。”
“为什么?”抽烟的那个觉得很奇怪,那可是傅韶的亲外甥,如果萧寰宇要过来看望舅舅,或者投奔舅舅,难不成傅韶还有把人往外赶的道理?
另一个人才叹口气,没说话。
但抽烟的这个立马心领神会,大惊一下:“你的意思是,傅总连自己的亲外甥都要防?就怕韩小姐……”
话说到这里,远处忽然发出“咚”的一声响,不仅把门口坐着的两个人吓了一大跳,也把韩娇娇惊了一跳。
“谁!”
“谁在那里!”
那两个人马上站起身,烟也不再抽,猩红的一点被扔到地上,很快被踩灭。
两个人急匆匆按照声源的方向跑去,好像在门外哪个地方。
幸亏有这道声源的助力,否则韩娇娇不知道该怎么越过这两个人去脱险。
这副身体压根使不上太大的力,但她铆足了所有的劲往前狂奔。
脚底踩在地面,木质地板冷硬,有些地方年代已久,有小小的磨痕和洞眼。
韩娇娇被一根木刺刺中脚底,她疼得身子一下虚软,差点靠着墙壁坐下。最终又靠着单手硬撑着墙壁起来,继续往前跑。
不跑就意味着会被抓,不跑就意味着希望被淹没、被颠覆。
没一会儿,韩娇娇便跑得气喘吁吁,浑身发虚。
脚底的疼痛几乎蔓延了全身,连系统君都为她感到心疼:“宿主哇,要不还是先回去吧,你现在就算跑出去,也要翻过一座山头。夜里这么黑,沿途肯定不会有车开上来。”
听不到韩娇娇的回答,系统君有点着急。
一开始它是很怕这个宿主,觉得她有一点点凶,毕竟前世的她是一个在职场工作很久的女强人,她甚至不愿意和它合作,想要求它换一具身体。
但现在它居然在担心:“外面很冷的,我怕你跑出去,也会冻伤。”
韩娇娇不气馁,告诉它:“你知道自由的可贵吗?”
本来她可以无忧无虑地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从来没有想过会面临这样的境遇,她才发觉以前平凡的每一天,都显得那么的珍贵。
“我才不会把自己的生命浪费在这种地方。”
她要回国,要愉快地上班,过充实的每一天!
快跑到门口的时候,两名看守的人员竟然回来了。
其中一个人应该是抽烟的那个,估计是打着手电筒找了半天,声音不悦地说道:“见鬼了,明明听到有动静,为什么没看到人?”
另外一个人也觉得烦躁,外面真是太冷了,如果不是傅韶的命令,他们在这个时间点,应该已经待在非常暖和的房间里睡大觉了。
不过他比抽烟的那个好一些,敢怒不敢言,只是叫他小声一点。
韩娇娇吓得只能往大厅一角的方向拐去,两名工作人员似乎没能看到他。
从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在黑暗中隐隐约约看到他们背影的轮廓。
抽烟的那个又掏出一根烟,依然借火:“真不知道傅总为什么这么晚还要我们值班。”
他甚至抱怨起巡逻队来:“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他们还没出来?一定又是在巡逻室里偷懒。”
“真不知道傅总为什么要那么重用他们,他们就是一群懒精,不拿鞭子好好抽他们,不肯动的那一种。”
……
韩娇娇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期望于一楼大厅里,有什么琉璃窗户可以打开。
因为傅韶答应给她安排人做复健,平时她的活动范围终于可以从房间里走出,来到庄园内部。
这座庄园是真的大,她至今也只去过其中几个房间。
经过观察,她发现每个上午,女佣会例行打开大厅里的窗户,好让内部有更充足的采光。
黑夜静悄悄,她的脚步放得很软,趁门口的守卫在抱怨的期间,这么一扇扇地找过去,当真被她找到一个可以打开的窗户。
窗户很大,也很低,正好能容下一个成年人的身体。没想到她的运气这么好,竟然真的被她碰上女佣忘记关窗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