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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铁塔壮汉正好带着狂暴劲风,如同一头失控的野牛般冲了过来,楚越骤然发力,双手中的“面团”骤然向他撞去。
“砰”
那“面团”在他面前突然炸开,漫天空间束缚之力如同被堵住了的洪流般骤然倾斜而出,当头朝着铁塔壮汉冲了过去。
“啊!”
铁塔壮汉虽然见到这一幕,但已经反应不及。
只能将自己的体术催到极致,整个人凭空又再涨了一小节,深吸一口气,猛的一拳打来。
这一拳挟他狂冲十数米之威,便是一辆面包车在面前,铁塔壮汉都有信心一拳打扁。
“轰隆!”
铁拳和空间之力硬生生撞在了一起,如同惊雷般在众人耳边轰隆隆炸响,空间都在晃动,像是一瞬间陷入了世界末日般。
众人先是反射性的捂眼,然后匆匆看去,只见一个巨大的身影如同破布娃娃一样,整个身体倒射出去,落在水泥地上,扑的砸出了一个坑洼。
倒飞出去的身影赫然是铁塔壮汉,他此时已经缩回了原先那瘦高的身形,双臂诡异地扭曲成了麻花,嘴角里全是喷涌出来的鲜血,身上到处都是翻卷的血肉,已经是出气多于进气。
全场死寂。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楚越便轻轻的借用了陈近一的禁空之术,然后将之压缩凝聚,形成高爆手雷一般,扔向铁塔壮汉罢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什么力气。
“你现在还要试吗?”
他依旧站在三米外,双手插袋,悠然自得。
但此时,在场众人没有一个敢再小看他了。
驱物境巅峰、闻名华夏西南的风水大派掌教陈近一在他面前就像是不堪一击的幼童般,简直就像是在过家家。
“蓝越……”
阮熙简直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知道楚越很厉害,但是绝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厉害,似乎这天下间,就没有人能够是他的对手。
她不再担心,但也不敢相信,那双眸子里的光芒千回百转,痴痴地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
这还是自己当初认识的那个纨绔?
还是港城大学新生开学第一天遇到的那个低调的学弟吗?
金俊和金婵姐弟俩也都瞳孔一缩,楚越展现出来的实力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
而首当其冲的就是陈近一。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就是那传说中的蓝大师,更没有想到蓝大师竟然会如此厉害?
从始至终,他其实并没有看到楚越怎么动手,就连刚才也是借用他的禁空秘术的力量才重创那个跟自己相差不多的炼体同伴。
那云淡风轻的样子,让陈近一感到事情突然变得有些棘手起来。
他现在才意识到,为什么华南王会如此重视这个蓝大师,甚至不惜与瀛国草雉一族翻脸,也要站在他的身边,以这种方式来支持他。
“但,现在事情却被自己全都搞砸了……”
一想到华南王失望的那种神情,陈近一的心里就忍不住极为压抑。
“怎么,这么快就放弃啦?”楚越眼神冰冷,嘴角却是微微翘起,带着嘲讽,道:“我说过,你掌握的禁空秘术根本就是点皮毛,而且你还没有完全掌握,要是不服,你尽可以现在再来试试,看看你的禁空之术究竟能不能伤害到我?”
面对楚越冰冷的目光,哪怕已是深秋的冰凉之夜,陈近一背后也瞬间冷汗尽湿。
但,他终究是一方大派的掌教,而且并不刚愎自用,而是懂得能屈能伸,很快就抛开了刚才的成见,苦涩地朝着楚越一拱手,笑道:“不用再试了,我等不如蓝大师!”
“既然人已经救出来,也交到了您的手里,那我们也好回去像华南王交差了,后会有期!”
陈近一说完,抬手示意,立刻就有两人冲过去将瘦高个抬了起来,然后将金俊也架了起来。
“陈近一,你要对我们做什么?难道不怕我金家和草雉家的报复吗?”金婵怒视喝道。
“闭嘴,”陈近一上前就是给了金婵两个嘴巴,打得她口鼻出血,样子更是狰狞可怕。
“哈哈哈,好,好,好,没想到我金家千算万算,最后却是栽在了你们这些垃圾的手里,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蹦跶多久,我会在下面等着你们的……我要看着你们一个一个下来陪我……”
金婵如同疯癫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你凭什么觉得他们会下来陪你?”楚越眉头微微一皱,冷冷地看着金婵,笑道:“难不成是你们口中的那个草雉家族的少主,草雉烈?”
“你……你怎么知道少主的名字?”金俊下意识地问道。
“我不光知道他的名字,曾经还和他见过一面,”楚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你认识少主?”金婵只觉世间滑稽莫过于此,打了半天,没想到这蓝大师和少主还是认识的,那岂不是说她们姐弟今天有救啦?
想到这里,金婵心中顿时一阵狂喜涌上心头,急忙道:“既然这样,那陈大师您赶紧救救我们姐弟!”
“救你们?”楚越疑惑地问道:“我凭什么救你们?”
而刚松一口气的金婵和金俊等人顿时脸色大变,暗道不好。
金婵此刻也是想明白了过来,见过一面并不代表两人就是朋友,也有可能是死对头啊,不然的话,草雉一族为什么要如此处心积虑地对付眼前这名年轻人?
果然,楚越也似乎明白过来她刚才什么意思,笑了笑,道:“你们少主比你们聪明,也比你们懂得什么叫识时务为俊杰,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要不是那次他主动跪下来给我磕了几个响头,估计你们现在的少主已经换人了。”
“就是,亏你们还有脸开口让蓝大师救你们?”一旁的陈近一忍不住冷笑着落井下石,满脸鄙夷地骂道:“你们绑了蓝大师的女人,还厚颜无耻地说要把她送给你们那少主,就凭这一点,你们就该死!”
“什么?”楚越听到这里,眼底闪过一道寒芒,冷哼道:“草雉烈,你既然还敢冒犯到我的头上,那这次我就真的得好好地招待招待你了。”
他在港城的这段时间,从未像现在这样起过杀念。
便是许廷雍当日挑衅,慕子豪当众羞辱阮熙的时候,他都未真正动怒过,但这一次,他却决定要真正地大开杀戒,也好让某些隐藏在暗处的人,全都一次性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