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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去补齐订阅啦~摸你小脑袋! “宿主花白禾新手任务完成……开始抽离第3928号世界数据……评分正在生成, 请稍等。”
柔和的声音在纯白的空间内响起。
花白禾捂着自己的胸口从地面上坐了起来, 被撞那一刻的记忆依然残留在脑海里,她后知后觉得口干舌燥, 心跳加速,后遗症一般地感觉浑身使不上劲来。
许久之后,她才筋疲力尽地曲起膝盖, 支着脑袋, 有气无力地开口道:
“打了商量,系系,咱以后挑死亡方式的时候能来个温柔点的吗?”
系统被她刚才临死前试图表白的大胆行为吓了一跳,差点因为监-控不力受到上头警告,此刻被她蹬鼻子上脸的要求气到发笑:
“行,下次我挑个能一点点放干你身体里血液的世界。”
花白禾:“……当我没问。”
她抱膝坐在原地,慢慢缓了过来, 突然理解了最后那个任务的深意——
洛笙之前就是因为车祸丧生的。
也对, 让一个人情感圆满的前提,是这人得继续活着。
系统怼也怼过了,见她只呆呆坐着,以为她还沉浸于上个世界的故事, 没再开口去打扰。
许久之后,花白禾稍一抬头:
“你们做事效率这么低吗?评分还没出?我这等一个亿开奖都等半天了。”
……
同时,主神空间内。
“第3928号世界任务已完成……正在检测世界运行能量……能量维持动态平衡……世界拯救成功。”
这声音报完之后, 旁边闭目养神的男人霎时间睁开了眼睛, 不复之前的惫懒模样。
“能量平衡?抽取世界数据。”
他开口命令道。
很快, 花白禾曾待过的那个世界后续模样便呈现在了他的跟前。
洛笙怔愣地从地上站起来,由于任务员花白禾是干扰这个世界的存在,所以任务一经完成,会自动被世界所抹除。
这也就意味着……
其实那场车祸并不存在,司机以为自己撞到了东西,惊魂未定下车之后,发现是自己的错觉。
他本就是酒-驾……
他骂骂咧咧地回头去看,只看到了洛笙从地上站起来的样子。
那人疯了一般地想追上来找自己曾经在意过的人,却连半滴血的痕迹都没找到,只能见到那汽车绝尘而去的样子。
主神并不在意世界之子这一时的疯癫,他知道,这人迟早会忘了那个任务员——
“时间拉到二十年后。”
他下达了指令,镜头便集中在了二十年后的洛笙身上。
她独自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花,站在墓园里。
前头的墓碑上没有照片,也没有名字,不知她在祭奠着谁。
墓园内的微风安静拂过她的鬓角,露出她已经有些岁月痕迹的眼角,只眼底的沉色比起二十年前更甚。
五官的棱角与眼前墓碑边角一般冰冷。
从她身上昂贵低调的穿戴,以及周身颇有些不近人情的威势里,不难猜到此刻的她已经具有相当的社会地位了。
她将手里的花放到面前这块墓碑上,哪怕知道这块墓地下空空荡荡,也不妨碍她对这白石碑自说自话:
“他们都不记得你了。”
陈文宪说他从来没有过表妹,就连陈可音的父母都是因为本身生理有碍,在国内无牵无挂,所以双双跑到国外去打拼的。
连当年高中毕业照上,都没留下陈可音的身影,仿佛她只是洛笙自己臆想出来的,还有血有肉,有名有姓的人物。
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自嘲地笑了笑,喃喃道:
“我都快忘了你的声音了……”
开始遗忘一个人的标志,是从忘记她的声音起。
只是——
明明是朵素百合一样的人,偏偏让她觉得只有这样浓烈的颜色能衬上。
也许正是这样矛盾的违和气质,才让洛笙能坚定相信,如此人物绝不是她能凭空想出来的。
她俯身将花放下,抬手用拇指摩挲了下那粗砺的墓碑表面,似是在问那从不存在的人,也似是在问自己:
“……我还能来几次呢?”
在第几次之后,她就会彻底忘掉这个人呢?
主神见到这出乎意料的一幕,眼中出现稍许惊疑,即刻下令道:“上传第3928号世界之子相关资料。”
他倒是好奇,这人的精神力有多强,竟能强迫自己与世界规律相抗衡?
不多时,数据传达到了他脑内。
比那突出的精神力更优秀的,是两格十分突兀的情感值。
不论是象征正面情绪的红色那栏,还是象征负面情绪的蓝色那栏,通通都是满格。
这人心中有多深的爱,就有多深的恨。
主神蓦地低声笑出来:“能量达到动态平衡,世界即可达到稳定……原来如此!”
他说:“我要奖励这个任务员。”
……
“宿主花白禾评分已生成——S级优秀,奖励‘情感清洗’权一次。”
花白禾所等的评分终于姗姗来迟地下达了。
别说是花白禾,连系统都被这史无前例的新手高分惊到了。
——它以为自己一直以来吐槽的对象是个青铜,没想到是个王者?
花白禾倒是很淡定,问系统:“‘情感清洗’权是什么东西?”
系统耐心解释:“任务员经历的世界很多,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避免让自己沉陷于任务世界,在‘情感清洗’之后,你所经历的事情,对你来说就像是别人的故事。”
花白禾懂了。
在系统询问她是否使用的时候,她慢慢地吐出两个字:“不用。”
“什么时候开始正式的第一个世界?”她又问道。
系统想到她的成绩,觉得自己可以给她点额外的奖励。
听说别的组的新人在完成任务之后,都会看看之前那个世界的后续发展,它决定参考一下。
“上个世界你有没有什么不舍得的人或者东西,我可以——”
花白禾眼前一亮,打断道:“你可以把那件内衣带来给我???”
系统后半句慢慢吐出:“……让你再看一眼。”
花白禾:“……”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系统故作无事:“现在开始导入下个世界数据——”
二话不说,花白禾跟前景物一变,跟着就是大量的信息涌入她的脑海,以至于她只能闭眼接收。
至于别的——
花白禾想,时间的力量总是出乎人意料的强大,洛笙早晚会忘了她的。
……
这个世界的故事发生在古代背景。
命运之子姜窈是个高门大户的大小姐,自小就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早早被宫中皇室看中,选为未来的太子妃。
太子也早已倾心于她,两人的婚事门当户对,不论对于国家,还是对双方家庭都十分有利。
姜窈从太子妃变成皇后中间,几乎不受什么波折。
太子上位之路也稳稳当当,没有兄弟觊-觎他的位置,在老皇帝驾崩之后,凭着立储的那道旨意,稳稳坐住了正殿那把龙椅。
新皇帝上位,留给他的是吏治清明,河清海晏的盛世——
照理说这对恩爱的帝后本该顺遂一生。
然而,世事无常。
自从姜窈需要管理的内务,从太子的后院变作皇帝的后宫之后,她的温柔、宽容就成了她最大的弱点。
曾被身为大儒的亲祖父教导出的文采,在后宫里唯一的用武之地,就是逢年过节为皇帝、为太后祝寿时写贺词。
她宽容的胸襟,只能用在一处地方——原谅那些和自己争夺丈夫,觊-觎自己权力和地位的女人。
被那些表面亲姐妹们栽赃过许多次之后,姜窈与皇帝之间的嫌隙日渐生出。
再多的信任,也经不起如此磋磨。
尤其是在西北起了战事,蛮夷来战之后,皇帝任命的大将军在西北战功连连,为了嘉奖前朝,后宫多了一位嘉妃。
不出三月,新妃有孕。
姜窈的地位顿时显得有些尴尬。
身边的人都建议她多使使劲,笼络皇帝多往她这边来几次,争取让肚子里也有消息。
她无意利用孩子换取枕边人的宠爱,但族内的压力,加上各方人的劝说,她终究还是妥协了。
待到姜窈的肚子终于也传出动静后——
某次后宫宴会上,出了个小意外,嘉妃早产,离她最近的,正是皇后身边的婢女。
但事情远不止于此。
姜窈产中抑郁,怀胎八月便早产,之后生下的儿子,又因为先天不足,过早夭折了。
皇帝听到消息,认为她对自己有怨,牵连至腹中龙子,从此也不再往她宫中去。
而此时的前朝,西北战事刚平,东南沿海又兴风浪,嘉妃母家兄弟作战得力,又被派往东南平寇。
于是,尽管嘉妃损失一子,却因平衡前朝需要,得封为嘉贵妃。
……
后续的发展,不用看也知道是稳稳朝着嘉贵妃上位,皇后被拉下马而去的。
花白禾暂时只接收到这,睁眼看了看自己在面前那口池塘内的倒影,叹了一口气。
在系统以为她要为姜窈送一句‘真惨’的时候,花白禾开口了:
“道理我都懂,但是又让我当婢女,又让我长这么丑——系统,你是生怕皇后瞎了眼看上我吗?”
花白禾:“……”她觉得那个眼神翻译成‘保重’更妥当一些。
姜窈脸上惯有的笑意不见踪影,伸手将那本艳书从眼前的桌上慢慢拿起来,这慢动作让花白禾看得胆战心惊,膝盖直发软。
她面上看不出喜怒,素白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翻着书页,姿态近似于翻阅历史类文献那般。
尾指指套镶金嵌银,让人无端端觉得这低俗的玩意儿挨到她的皮肤,都是对她的一种玷污。
姜窈却迟迟未放下,甚至在翻页的同时,还语气淡淡地去问杵在跟前的花白禾:
“这是什么?”
花白禾盯着封面上那幅‘老汉推车’,恍恍惚惚地想起来,有一类出自岛国的动作片,是不需要字幕,不需要懂语言,只看画面就能够明白其深意的存在。
以姜窈的智慧,她还能读不懂三岁小孩儿都会的‘看图说话’吗?
花白禾顿觉自己收到了个死亡提问,舌头身不由己地开始打结,半晌只吞吐出一字:
“……书……”
回答的同时,记忆里种种类似‘淫-乱宫-闱’、‘私藏禁-书’的大帽子扣下来,让她觉得自己就算有一百条命都不够姜窈拿去仗-毙的。
姜窈听完,翻页的动作顿了顿——
她掀起眼皮看了看面前的人,似乎想要开口说句什么。
花白禾盯着她漂亮的唇瓣,一颗心仿佛被扔到油锅中烹煮,感受每一秒都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挣扎。
良久之后,姜窈看她一副即将被吓晕过去的样子,终于大发慈悲地开了口:“你跟了本宫这么些年,万不是那种粗心大意的人,更不是知法犯法的——”
花白禾听出她话音里似有开恩之意,内心跟着提了提。
紧接着,却听姜窈话锋一转:“所以,你是故意让本宫看到这个的,对吗?”
差点背过气去的花白禾:“……”
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藏小黄书业务不熟练!
她暂时不太确定姜窈的御下之术,不知道皇帝有没有在这中宫安插人手,若是此刻将荒唐的姜小王爷供出去,自己恐怕也得不了什么好。
于是花白禾只能双膝一软,咬着牙扛下了这个炸-药-包,祭出古装剧下人们最经典的一句话:
“娘娘饶命!”
她诚惶诚恐地拜倒在地,脑门抵着冰冷的地砖。
姜窈见到她跪得干脆,面上依然没什么神情,将书反扣在了面前的桌上,她用右手中指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发出了一声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叹息声。
“哪怕皇上压下了今秋的选秀,还有明年、后年……但凡本宫一日不诞下皇长子,这位置就一日也坐不稳,清嘉,连你也觉得——本宫需要用孩子来稳固皇上对我的心思吗?”
花白禾正在思考自己久跪与老寒腿之间的联系,闻言立刻在心里回答道:
哪能啊!这种秽书我怎么可能拿出来玷污小仙女的眼睛!
系统:“对,你只会私藏。”
“娘娘,是奴才糊涂,奴才不该拿这等脏污下三滥的玩意儿糟蹋娘娘的眼睛,奴才罪该万死。”花白禾一边回答,一边在内心悲痛,看来这一通打自己是逃不过了。
姜窈看着她的发顶,听着她的话,却慢慢道:
“以你的手腕门道,要寻到这么一本被圣上禁令下印的书,挺不容易的吧?”
花白禾挺想让她去质问自家的瘪犊子小老弟,但听着她话里的意思,总有点毛骨悚然的意味。
这就好比一个男人婚礼当天,发现自己兄弟特意找人偷-渡,送了自己十瓶印度神油一样——尊严备受侮辱。
放到姜窈身上就是,她明明成了皇后,然而只是一次选秀事件,身边人却各个替她自危,认为她和皇帝的爱情经不起考验,连最贴心的宫女都要千方百计搞来这么一本书进给她。
花白禾越想越绝望:“今天我这清清白白的屁股怕是保不住了。”
系统:……打个板子也能被说的这么龌-龊,服了。
姜窈见她只跪着不说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发作,门外便响起尖亮一声:
“皇上驾到——!”
殿内安静了下来,只余那声响在轻轻回荡。
花白禾窒息于自己的屁股即将被更多人围观,却发现姜窈却已从座位上站起来,从自己旁边经过、迎了出去。
轻飘飘一句话落了下来:
“还跪着坐什么?再不把东西收起来,等皇上来了,你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花白禾:……诶?咦???
“奴才遵旨!”
……
身着金色龙袍的男人在四周跪呼万岁的声音里,威风凛凛地背着手跨了进来,先往屋子里四下一看,顿时眉心一皱:
“你们怎么伺候的,这个时辰还未到御膳房传膳!”
屋子里的人都被吓得一愣,浣溪脸都吓白了,跟花白禾对视——
准确点来说,皇帝进门时才刚到饭点,他们上哪儿提前传膳去?
还是姜窈看他脸色不太对,不知他因为什么事情动怒,笑着迎上来:“臣妾不知皇上要来,今儿晌午特让御膳房做了几道点心,因风味不错,一时贪嘴吃多了几块,这才耽误了晚膳。”
说话间,她给花白禾使了个眼色。
花白禾顿时明了,悄悄地挪到了门口,然后小跑着让人去御膳房传膳,特意还点了姜窈午后餐点里同样的点心。
果不其然,门内的皇帝已笑着问道:“哦?这是哪个厨子的手艺,竟能将朕的皇后也馋着了。”
姜窈随着他在软塌上坐下,从婢女手中接过茶端到他跟前,眼中淌着笑,缓声答道:“是前些日子刚到的江南厨子,桃花酥堪称一绝,酥皮蒸的又软又香,里头的馅儿用的是新春刚摘的桃花,吃起来甜而不腻,皇上大可尝尝。”
皇帝被她这通形容说的都有些馋了,顿时失笑:“既是皇后喜欢,这便命人将他调到长乐殿的后厨。”
姜窈于是笑着推辞,这一番不着痕迹的话题转移下来,皇上进门时的糟糕心情早被哄好了。
等到晚膳布完之后,帝后二人已经坐到了餐桌边,姜窈想伺候着皇上用餐,最终还是被拉着一同动了筷子。
花白禾看到两人此刻相处无间的样子,略有些感慨——
所有的怨侣,在最初的时候,都是神仙般的眷侣。
她悄悄和浣溪退下了,将室内温馨的用餐气氛留给帝后二人。
……
但殿内的情景却远没有她们所想的那么甜蜜。
“朕今日向皇额娘请安,不知哪个碎嘴子跟她提起选秀的事情来,逮着朕好一通数落。”皇帝拿着勺子,慢慢喝着汤,却猝不及防说出这么一句。
面上听着是在抱怨自己被母亲唠叨。
姜窈却闻弦歌而知雅意,顺着接道:“太后也是替皇上着想,自圣祖以来,但凡新帝登基,选秀便是礼部与朝廷刻不容缓之事,毕竟后宫若空虚,难免有子嗣单薄的风险,选秀事宜合该提上日程。”
皇上喝汤的勺子停了,锐利的视线随之看向她:“哦?皇后也想劝朕开选秀大典?”
姜窈神情顿了顿,温声回道:“这是臣妾职责所在。”
皇帝端起碗,将剩下的汤全部喝完,表情里看不出喜怒,淡淡地回了一句:“朕还有些折子要看,先走了。”
姜窈起身行礼,低声道:“恭送皇上。”
然而直到那抹金黄从自己的眼前离开,她都没站直身来。
若是皇帝真不想选秀,根本不会今日就在她跟前提这个问题,话一出口——他就该知道自己的回答是什么。
至于这幅早早离开长乐殿的姿态,到了明日的朝堂上,所有人都会知道,皇帝是被她进谏,才决定开秋选。
届时,所有臣子都会夸她胸襟开阔,母仪天下。
想到这里,姜窈抬手扶着旁边冰凉的桌子坐下,看着面前满桌子几乎没动过的饭菜,不知在想些什么。
……
“娘娘。”担忧的声音在姜窈耳边响起。
她回过神来,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清嘉与浣溪,对上两人的目光,她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把这些菜都撤了吧。”
浣溪不知她与皇上聊了什么,见她面前碗里的饭只少了一半,顿时有些着急:“娘娘,奴才给您将饭菜重热一热,您再用些吧,吃这么些怎么顶得住。”
姜窈摇了摇头,示意她只做事,不必再多说。
花白禾倒是话不多,埋头干活,毕竟现在皇帝走了,万一姜窈要跟自己秋后算账怎么办?
她拿着碗筷转过身——
“清嘉,你留下。”
花白禾:“……”瞧我这臭嘴。
她僵硬地转过身,装傻地问道:“娘娘还有何吩咐?”
彼时四下无人,最近的下人也在殿外候着,没有资格走进来。
姜窈尾指指套轻轻点了点桌子,目光斜睨到她身上,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不是要给本宫进献房中术吗?”
没给花白禾哭天抢地喊误会的时间,她接着开口:
“便从今日起,由你来教授本宫,一样不落,记住了吗?”
花白禾:“……”
花白禾:“…………”
花白禾:“………………”
花白禾喜极而泣:“系统!系统你听见了吗!这都是她逼我的!”
系统显然也对这个结果很郁闷,一贯的电子音都有些消沉:“是的。”
明明让洛笙出现情感波动的人只能是陈文宪,为什么如今洛笙对花白禾产生了好感,情感进度依然会前推?
它百思不得其解。
花白禾画妙蛙种子的动作顿了顿,在心底略显期待地喊了一声:“系系~”
这是什么狗屁称呼?
系统没理她。
花白禾继续深情呼唤:“统统~”
系统:“……说。”
花白禾略羞涩:“你看哦,既然洛笙情感波动走向这么谜,我可不可以——”
系统毫不留情地打断她:“不可以。”
花白禾:“我还没说完呢。”
系统冷笑:“你不就是想回到洛笙的身边,继续过那种没羞没臊的生活吗?”
花白禾想继续囚-禁play的小心思被戳破,却依然理直气壮:“追求美好事物是人类的本能,我这么好看,洛笙也对我心动啊,我们俩简直天造地设,天生——”
‘一对’还没来得及说,系统甩了她三个字:“一个亿。”
花白禾的话音猛地一刹,中途来了个强拐:“性别太不合适!”
那一瞬间,系统仿佛听到了花白禾嗓子劈叉的声音。
能屈能伸的花白禾很惆怅,低头在妙蛙种子旁边又画了个大猪蹄子。
箭头指向系统。
……
而上班时期心不在焉的,并不止花白禾一个。
陈文宪沉浸在洛笙要与他分手的情绪里,恍恍惚惚的过了一上午,一遍遍地回忆对方让他远离陈可音的最后一句话:“因为我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和我的人。”
他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
“我的人”指的是他吗?
钢铁直男如陈文宪,是绝想不出自己多年女友存在弯如蚊香的可能性,最终只能把这句归为对方吃醋。
但是可音明明只是他的表妹,而且平时和洛笙关系也不错,她们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愣神间,旁边有人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上,玩笑道:“哎,老陈,今晚聚餐你带谁来,高贵冷艳白玫瑰,还是性感可爱红玫瑰啊?”
相熟的人都知道陈文宪聚餐时会带自己的女朋友,偶尔女朋友没空时,就会是关系好的表妹过来。
但正牌女友对陈文宪冷淡的很,经常整个饭局上都不发一言,反倒是他表妹来的时候,又会帮忙挡酒,还会帮着他处理人际关系。
有时候跟他关系不熟的新人都会错认,喊陈可音一声‘嫂子’,又或者是面上不言,在背后暗暗议论陈文宪长了副老实巴交样,想不到行情这么好。
陈文宪正被洛笙要分手的事情所困扰,闻言只皱了皱眉头:“别乱说,那是我表妹。”
跟他开玩笑的,是与他同一时间进公司的男同事许文,两人平时关系挺铁,看着他这幅真不知道的样子,许文想了想,决定站在兄弟的角度给句忠告:
“老陈,要不是我了解你人品,知道你干不出那种通吃的事情来,你这话真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陈文宪眉头拧得更紧,看向身旁那人:“什么意思?”
许文直言道:“你看你表妹对你多殷勤,再看看你正牌女友,不知道的以为你表妹才是你女朋友。”
“你表妹对你什么心思,我这个外人不好多说,但是再这么下去,你女朋友要是真喜欢你,不吃醋才怪——我跟你说,女人的醋点都可低了。”说到后半截,许文露出点心有戚戚焉的表情,不知回忆起了被什么支配的恐惧。
许文歪打正着的一通劝告,正好解答了陈文宪心中的困惑。
他眼中露出豁然开朗的神色,霎时间懂了洛笙与他分手的真正原因。
但要怎么样才能向洛笙表现出自己的决心呢?
陈文宪思索了一整天,脑袋里终于有了个点子。
……
临近下班时间,花白禾有点坐不住了。
一方面,洛笙要来公司接她下班,这种先走肾再走心谈恋爱的发展让她有点心动;但另一方面,想到这么好看的美人从此她都只能看不能吃,花白禾就阵阵心痛。
陈文宪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来的。
“可音,最近笙笙闹了点小脾气,要跟我分手。”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花白禾给震到了。
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十几年,一夜就让表哥回到了解-放前。
她无法说出真相,只能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回应陈文宪,开口便装傻道:“表哥,你怎么又惹笙笙不高兴了?还不快去给她买买买!哄哄她!”
陈文宪叹了一口气,将洛笙昨晚的话复述了一遍,末了还不忘提一句:“她还让我离你远一点,是因为吃醋么?可你是我表妹啊!”
花白禾十分配合,语带愧疚:“对不起,表哥,都是因为我……我以后一定和你保持距离,等你和笙笙结婚以后,我就跟着工作调到别的城市。”
说到后面她忍不住一阵悲痛。
——以后她上哪儿去找这么漂亮,还这么会玩花样的对象去?
陈文宪听到她的声音,以为让可音与自己减少往来伤害到了她,但总归来说还是老婆重要,所以只能略微安慰道:“没关系,笙笙的不高兴应该是暂时的,或许是她太敏感了。”
没等花白禾说话,陈文宪顺势提出自己琢磨一早上的念头:
“我有一个让笙笙回心转意的想法,可音,你愿意帮我吗?”
花白禾好奇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即刻接道:“当然了,只要能让你和笙笙重归于好,我做什么都行。”
“那好,你今天下午到我公司楼下一趟,这次事情过后,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等以后笙笙不在意咱们的关系了,我再向你赔罪。”陈文宪如此说道。
花白禾对他难得的保密感觉有些稀奇,又有些欣慰——
言传身教多年,家里的猪,终于学会自己拱白菜了!
她不禁在心里高歌:“啊!伟大的爱情!”
系统:“……”妈的智障。
花白禾并未体会到系统的旁观感受,有了提前下班躲开洛笙的借口,她离开公司的脚步半点不慌,十分嚣张。
然而她并不知道——
洛笙早做好了被她逃离躲避的打算,预料到她要提前偷跑,早早等在花白禾工作大楼下的广场停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