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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跟夏天一直陪护到夜半,夏唯一才逐渐清醒,一睁开眼便迷茫的望着天花板,当感受到手上传来的触感之后,她才偏过头看向床边已经贪睡的一大一小两个人。
看清了是谁后,夏唯一浅浅的笑了,自己的手心包裹着夏天肉肉的小手,而包裹着自己的便是顾白那温厚的掌心。
她真的很感谢上天赐给自己这么宝贝的儿子,更感谢上天能够让自己遇到这么完美的男人。
“你,你醒啦?”顾白在睡梦中感觉到头顶那强烈的视线,不自觉的抬起头望去,正好对上夏唯一那双热烈的双眼。
“谢谢你。”夏唯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自己此刻的内心,好似千万言语都比不上两人之间的一个眼神相视。
“说什么呢,跟我还这么客气,你有没有好一点?还是觉得哪里不舒服?”顾白现在很担心夏唯一的身体,不只是外伤其实他更担心夏唯一的精神状态,今天能够因为精神崩溃晕倒送医,难免瑕疵不会因为精神状态有问题再出事,他已经不想看到她频繁的出入医院了,伤在她身痛在他心。
“胃不舒服。”夏唯一隐着笑意看着顾白一脸担心的模样就想发笑。
“胃不舒服?我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顾白不允许夏唯一身上有丁点的难受,所以当听到夏唯一说胃不舒服的时候,毫无怀疑的就选择相信,可当夏唯一看到顾白那副认真的样子后,立马着急的拦下了顾白,“没有没有我骗你的啦,因为没喝到排骨汤所以胃在抗议。”夏唯一说道。
顾白看夏唯一还能跟他开玩笑,也就放心了。“你再好好睡一觉吧,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吓坏了我,你再怎么也不能自残去捶腿啊?你知不知道你那么用力锤击下你修复的骨头还会断掉的?”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夏唯一道歉的很干脆,她当时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因为站不起来,因为追不上去,所以她觉得自己很没用。
“你不该跟我说对不起,你应该好好照顾自己,才是不让我担心。”顾白将趴在床边睡得很熟的夏天轻轻抱起放在夏唯一的身旁,夏唯一将被角掀开盖到夏天身上。
顾白挪了下地方坐到夏天旁,挡住床边以防止夏天掉下床。
“那你呢?”夏唯一可不想他就那么坐着陪她们母子俩一宿。“我还不困,我想多看看你。”顾白说道。
夏唯一微红了双颊,害羞的别过头面向墙壁。
顾白心中微微叹气,看着病床上的两个人,都是他想要努力保护的人,可是一再的被伤害,他却只能在她们被伤害后才能给予无用的关心,而夏唯一跟夏天却全心全意的依赖他信任他。
一切都是因为顾长风,如果不是他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他要找他好好谈谈,必须好好谈谈!
第二天一早,顾白便以一夜未眠过于疲惫为由借口回家补眠,夏唯一自然相信的满口答应,并嘱咐他一定要好好睡一觉不用担心她们。
顾白离开后,主动联系上顾长风,当对方接通电话后,顾白简单明了的说出目的,约下地点后,顾白直奔相约目的地。
等他到的时候顾长风还未到,顾白也不着急,坐在咖啡店耐心的等待。
从刚才他打那通电话能够听出对方不善的语气,或许顾长风与他一样同样怨恨着对方吧。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几杯咖啡都已下肚,顾白的耐心越来越薄弱,顾长风爽约?还是只为了耍他,不过基于什么理由,他顾白都受够了。
草草的结了账单,顾白决定直接到顾长风的公司去堵他,可当他刚走出咖啡店,路就被人拦下,“不是想见我?这么快就急着走。”说话的人戴着大大的墨镜,可那似有若无嘲讽般的微翘嘴角更是燃起了顾白的满腔怒火。
“顾长风,你根本就没资格做夏天的爸爸!”顾白怒目而视,过于激烈的话语中满是怒意。
顾长风摘下墨镜冷漠的看向顾白,“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评判我?”顾长风毫无波澜的声线轻缓问出。
顾白哑言,他确实没资格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如果夏唯一嫁给了他呢?作为夫妻的话,夏唯一的孩子也理所应当叫他一声爸爸,虽然只是那一纸婚书,一道程序,可明眼人都能看出夏唯一跟夏天已经认定了他!
这是顾长风所比拟不了的,“现在的话确实没资格,可是,夏唯一是我的女朋友,我也有权利保护她跟她的孩子,你三番两次的来扰乱我们的生活,你知不知道夏唯一都快被你折磨的崩溃了!”
“那是她的事情,跟我无关。”顾长风毫不关心的回应道,可思绪却已经飘向了夏唯一身上,很早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她的精神薄弱的消息,可那个女人跟他毫无关系,他又何必在乎。可现在再被顾白提起,他却觉得内心好似被一根绳子拴着,另一头被夏唯一拽着,偶尔牵动绳索,总是能够惹来他的注意与关心。
夏唯一好似有什么魔法似的,不知不觉就闯入了他的心,或许从第一次与她相遇的那个夜晚,她就已经闯入了他的生活,在他的心中占据了一处地方,只是消失了五年,所以那个地方也逐渐被隐藏,现在又被她挑起了而已。
“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顾白怒道,“我相信你已经查过夏唯一的所有事情,你明明知道她已经失去了父母,现在只有夏天这一个亲人了,你还要残忍的夺去她最后的希望,你知不知道你用计将夏天强行带走的那一天,夏唯一差点疯掉!”
顾长风陷入沉思,他确实将夏唯一调查的清清楚楚,父亲公司破产,住院期间突然过世,母亲得知消息赶往医院途中遭遇车祸,父母双双离世,而她那一整晚都是跟他在一起。
双重的打击下她封闭自己,直到得知怀孕,她重拾希望却变卖房子飞往国外,独自生下孩子生活。
他没有参与到她与夏天那五年的生活,他真的很惋惜,但是夏唯一明明怀孕了却选择逃离中国飞往美国定居,明显的想要私藏孩子不告诉他,这个举动真的令他恼火至极,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用尽各种手段想要夺回孩子原因,他飞去美国,将夏唯一他们逼回祖国,与夏天培养感情,请他们母子吃饭,用金钱诱惑夏天送给他一所幼儿园,可换来的确是什么?
种种打击下,他只能用最残酷的手段,抢人!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满足,得不到夏天全心全意的承认,就像是在不断挑战失败中,另他挫败。
见顾长风不再说话,在看他一脸沉思的表情,顾白就知道他一定也在反思自己,他今天要见他就是想要告诉夏唯一的痛苦,让他不要再争抢夏天了,顾长风可以没有夏天这个孩子,可是夏唯一不能,夏天就是夏唯一的命。
“夏唯一在美国那五年如果不是我,她也许就露宿街头而惨死在美国了,她一个还未大学毕业的女孩儿突然被开除,突然父母双亡,突然未婚怀孕,变卖房产飞去异国他乡,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不认识任何一个人,连中介都骗了她,没有接机,没有住处,而她却只能在机场傻傻的等待徘徊。”顾白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好多,跟夏唯一的点点滴滴。
顾长风静静聆听,不发一语,这些都是他所不知道的。
“后来,我遇到了她,带她去了我的牧场,从那之后一住就是五年,我觉得认识她是我最大的幸运,所以我很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日子,相信你也应该知道她卖的那个房子,买家就是我。所以我觉得跟她真的很有缘,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她怀孕了,而这件事她居然也是知道的,我当时很生气,不是生气她怀孕,而是生气她不顾忌自己身体不顾忌腹中的孩子,每天还干着牧场的粗活。”
“再后来,我几乎全心全意的一直陪伴在她左右,跟她一起住,照顾她,保护她,直到孩子出生,我就如孩子的父亲一般期盼着孩子的降临。而夏唯一再有了孩子之后却还是笨手笨脚的,因为没有经验带孩子很生疏,也没有父母长辈的指导,所以她很自责,还得了一阵的产后忧郁症,是我陪着她安抚着她,给她请来育婴老师,一点一点将她带出了忧郁状态,这些都是你所不知道的,现在你看到的是健康的夏天,可夏唯一在背后的付出你根本一点都不知道!你说我没资格说你,可你呢?你问问你自己,你配不配当一个父亲!”
“我不知道她经历了这么多,更不知道她承受过这么多,可当年是她私自离开,我根本就连她怀孕的消息都是”
“如果当初她告诉了你,她连这五年当母亲的权利都享受不到!”顾白怒吼的打断了顾长风的话。
顾长风被深深震住,顾白所说的如果按照当年的他一定会那么做,他无力辩解,可夏唯一也确实剥夺了他做父亲的权利啊,更何况他现在有难处
“你只是自私的想到自己,根本就不顾及别人,不管怎么说夏唯一都是夏天的亲生母亲,夏天那么黏夏唯一,相信你也看出来了,那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那样的,夏唯一当夏天是命,夏天又何尝不是?夏天还小,你的突然出现,他不能接受是自然的,而你却想尽方法想将他带回顾家,分离他们母子,对于他们来说,你是一个外人,一个试图拆散他们母子的外人!”
“顾白!注意你的言辞!”那个外人一词格外刺耳,顾长风几尽皱起眉头。
“我说了这么多,也只是想清楚明白的请求你一件事,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骚扰夏唯一跟夏天了,更不要跟夏唯一去争抢夏天!夏天对于你来说本身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如果你不知道他的存在,或许你还是潇洒的顾长风,用不着为了一个孩子去折磨一个女人,你知道你不喜欢夏唯一,可我喜欢!现在我是她的男人,我就有权保护她,我不容许她再受伤害,你最好管好你的人,不要再让她来帮你做决定了,夏唯一抗衡不了她。”
“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我的人?”顾长风疑惑的反问。
“冯琦!管好那个女人,夏唯一受不了刺激,昨天被冯琦折磨的晕倒在医院外,要不是被我撞见,或许她已经绑走夏天送到你面前邀功了。”顾白口气不善的说道,随后看了看手上的时间,他出来的已经够久了,虽然一夜未眠的疲惫打击着他,可为了跟顾长风说明白,他也一直在硬挺着身体的不适。
现在该说的都说了,就看顾长风能不能听进去了,说实话,要不是为了夏唯一跟夏天,他是不会找上顾长风的,更不会跟他说这么多,他打心底看不上顾长风这个人,商界的霸主又怎么样!他顾白可以舍弃所有的财产,只为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不要在争抢夏天了,夏唯一不能失去夏天。”顾白再次提醒顾长风后便匆匆离去,他现在需要赶回医院,早上离开虽然夏唯一说过让他不用担心,可现在都已经下午了,昨天才受过刺激的夏唯一怎能不叫他担心,谁知道冯琦会不会趁他不在又去做些什么小动作!
顾白离开后,顾长风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脑中一直浮现着夏唯一的一颦一笑,和那次为了夏天奋不顾身的跳楼而摔断腿的那次,他相信夏唯一不是为了钱而争夺夏天,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夏天满满的爱。
至于顾白所说的冯琦,他也是时候查一查她到底对夏唯一都干了些什么了!那个女人,逾越的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