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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兄,你确定不上去一趟?”慕容辛白指着衡飨斋的招牌问洛迦渊,。
洛迦渊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慕容辛白耸了耸肩膀看着他阴沉的脸色,仰头瞥见窗口露出的一点红妆,轻笑一声。
“小姐!”小绮看到楼下的人,急急上前一步,唤了一声。
慕容辛白走在最后,扬起胳膊朝身后的人摆了摆手。
绫罗手抠在窗棂上。
“小姐。”小绮又唤了一声,绫罗咬着牙,转身给了她一耳光,将她打翻在地上,“蠢货!”
小绮很快站起身来,低头站在一边不做声,脸上是清晰的巴掌印。
绫罗靠在椅子上,发泄过之后,气消了不少,抬头看了小绮一眼,轻声道,“过来,我帮你擦药。”
“小姐,不用了,小绮没事。”小绮瑟缩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上前。
“别让我说第二遍。”绫罗抬眸冷冷看了她一眼。
小绮咬了下唇,走到绫罗身边坐下。
“小姐,对不起。”小绮怯怯地看了一眼绫罗,抿了抿嘴角说。
“对不起什么?”绫罗将药膏小心地涂抹到小绮脸上,低垂着眼眸,“我与他之间的所有牵绊都断了,他不肯来也是正常。”
“那您当初就不该为了他……”
“够了!”绫罗猛地卡住她的下巴,冷冷瞪着她,“我与他的事不容任何人置喙!滚!”说完甩手松开她的下巴,别开脸去。
有些痛,只能自己舔舐,却不容许任何人插手。
苏小梧一行出了泥人铺子,又四处转了转,整个京都除了人还是人。
天南海北的哪个地方的人都有,刀客剑客。这武林大会还真是热闹,只是聚集了这么多人在这里,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么?
无终国并非是三国内最强的国家,晋国地大物博,燕国野心勃勃,而无终,无终国在明圣帝的时候繁荣昌盛,只是富不过三代,到了君天临这一代,燕国已经不是第一次侵犯无终边境了。
“别把君天临想得那么没用,这武林大会期间是不允许引发任何战争的。”洛迦渊看到一脸鄙夷的神色,轻轻一笑,解释道。
苏小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难怪君天临还能在王宫里笙歌艳舞,不问政事。
“困了?”慕容辛白抬手戳了戳苏离的小脸儿,笑道。
苏离有气无力地靠在苏小梧肩上,睫毛一颤一颤地打了个哈欠,真像是猫儿一样。
“姑娘,我来抱吧。”月令上前对苏小梧说。
苏小梧又看了苏离一眼,轻手将他送到月令怀里,扯了扯他手里的小白狐狸泥偶,小家伙抓得够紧,苏小梧看他皱着眉一副要醒过来的模样,想了一下,绕了几圈挂在他手腕上,让它不至于被他摔碎了。
前面热热闹闹的支了高高的布幡,上面明目张胆地写了一个赌字,都说聚众dubo会动摇国之根本,怎么在这里成了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了?
“姑娘,押慕容公子!”月令抱着孩子推了苏小梧一把,提醒道。
“嗳!”突然的冲击让苏小梧没站稳往前栽去。
“青青,你没事吧!”洛迦渊和慕容辛白眼疾手快地一人抓住她的一只胳膊,慕容辛白眯眼看了洛迦渊,手一松一紧,将苏小梧拽到自己怀里。
苏小梧摇了摇头,看了眼刚才撞了她挤进那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的邋遢男人。
“押落霞城慕容公子。”男人高举着钱袋不要命地扯着嗓子喊。
苏小梧秀眉一挑,抬头看了眼慕容辛白,这赌局是关于他的?
“又该有批人因他一夜暴富,倾家荡产了。”洛迦渊嘴角一挑,抬手拍了拍慕容的肩膀,“难说这次没有后起之秀夺了你这天下第一的名头。”
“那人铁定还在娘胎里呢,再说我娘亲自坐镇,我要是输了这辈子都别想出落霞城了。”慕容抖抖肩,甩了洛迦渊的手,拉着苏小梧的手腕儿,笑道,“走,吃饭去。”
饭菜还没上桌,府里来人说君天临传旨让洛迦渊尽快赶去宫里,有要事商谈。
要事,苏小梧咬着筷子想了想,难不成这君天临终于从纸醉金迷中清醒过来,想要复兴无终国了?这几率好像比男人生出孩子还要小。
“想什么呢,眼睛骨碌碌转个没完!”慕容笑看着她古怪精灵的模样,凑过来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嘴角微扬浅浅一笑。
“你武功真那么好?这武林大会有什么限制吗?”苏小梧眯眼瞅着他,勾着手指朝他让他附耳过来。
“限制?有限制么?”慕容好像也不谙此道,扭头看了月泠一眼,月泠就是一个闷罐子,倚着窗子看着窗外,月泠确实不爱说话,自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们说话的次数,一双手都能数过来。
而这次他果然不负众望,月泠把目光投向坐在对面的月令身上,苏小梧微微一笑,就知道要论八卦小消息还是月令最拿手。
“小姐,这里面也是有潜规则的!”月令朝苏小梧眨了眨眼睛,唇角梨涡微陷,“那些没名没分的普通弟子都是从一轮轮的真刀真枪中脱颖而出的,有的干脆把命扔到擂台上了。”
苏小梧愣了一下,武林大会不是点到为止么?
“而那些在派中属掌门弟子的却可以跳过这些所谓低级的战斗,直接与在普通弟子中拔得头筹的人比试,而在这轮比试中采用的是车轮战,只要不认输就要一直站在擂台上到打不动为止。”
“所谓的武林大会不过就是武林世家内部的争斗,至今没见过有哪个末级弟子能打败那些世家,称霸武林的。”月令想了一下,重重点头道。
“有这种事?”月令的话让慕容半天没晃过神儿来,过了许久才吐出这么四个字。
“这是武林大会举办之初就定下的规矩,您不知道?其实说起来那些普通弟子资质不差,如果拥有平等的机会,这天下第一的位置不知道该轮到谁坐了!”月令替那些寒门弟子抱屈。
苏小梧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这就是天下第一的来历,先不说那些普通弟子本就得不到掌门真传,就连受了重伤也得不到及时的治疗,还想要在武林大会上争上一争,简直是痴人说梦,也难怪慕容会那么容易就摘得武林至尊的桂冠,可能真是上届的武林盟主水分太多了。
“我事先真不知道,”慕容看苏小梧对武林大会兴趣恹恹,立即坐直了身体正色道,“就算让我从第一场一路打上来,那也是不在话下!”
苏小梧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
“你!”慕容辛白看着慕容辛白怀疑的神色,正要开口就听到楼下传来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故事的主角就是坐在苏小梧身边的这位让她很怀疑实力的慕容辛白。
“要我说这还得押慕容公子,五年前这慕容公子初出江湖十招就击败了那位久富盛名的五十三岁的武林盟主,时至今日都是说书人口中的传奇。就押他,押他准赢!”
“听说前武林盟主自落败后就闭关修习武功,为的就是能在今年的武林大会上一雪前耻。这慕容公子这几年只顾游山玩水,好像没怎么修习武艺,这次的武林大会还是颇有悬念的!”
“五年前前武林盟主五十三岁,今年都五十八了,廉颇老矣诶!”
“你看,挺我的还挺多的吧!”慕容辛白对楼下的评论很是高兴。
苏小梧无聊地拿筷子戳着碗里的饭,轻轻点了点头。
“不想吃就撤了吧。”慕容看苏小梧恹恹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拨开她的碗,小二将残羹剩饭收拾下去,房门开阖的瞬间,那匆匆一瞥看到的人影让苏小梧全身猛地一颤,慌忙低下头去。
“怎么了?”慕容往门口看了一眼,拧紧了眉,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轻微的颤抖。
苏小梧紧紧攥着慕容辛白,脸色有些白,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心被一只手无情地攥住,挤压着要把它碾碎。那种感觉并非来自于她,而是这身体残留的条件反射。
到底是什么人让季剪秋这样害怕?
许久,那种揪心的感觉慢慢散去,好像从未出现过,苏小梧缓过神儿来,抽回了我在慕容辛白手中的手。
“你是看到什么人了?”慕容辛白追问道,苏小梧刚才的那种状态他从未见过。
苏小梧摇了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一个侧影就让她的精神那样慌张不知所措,她甚至没有看清那人的脸,到底是谁她也根本不知道。
“亲……亲……”苏离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挣扎要让苏小梧抱,苏小梧看着他努力扯了扯嘴角将他揽在怀里,苏离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她,小手划过她的脸颊,无声安慰。
苏小梧紧紧揽着他,重生的这些天,她从不去想这具身体的过去,也是在前几天才知道了关于季剪秋的一些事情,一个深居简出的大家闺秀,家破后受牵连惨遭侮辱。
可现在看来,面对恐怕是不能避免了,有些事情终究要被揭开那神秘的面纱,她终究是借着季剪秋的身体重获生命,自然要担起季剪秋留下的债。
“月令,你家爷厉害,还是慕容公子厉害?”苏小梧轻轻拍着苏小猫的背,哄他睡觉,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刚才的事情,抬头挑眉瞥了慕容一眼,笑问月令。
“当然是爷了!”没有半点犹豫,月令坐直了身体瞪圆了眼睛看着她,却在触及到慕容的目光后缩了缩脑袋,埋头喝茶。
“可慕容公子是天下第一。”苏小梧回头瞪了慕容辛白一眼,眯着眼睛给月令加强心理暗示。
“那是因为爷没参加,这武林大会向来是不允许皇族参加的!江湖和皇家从来是河水不犯井水。”月令抓起一块儿点心咬了一口,转了个身儿,避开慕容辛白的目光,让自己完全忘记慕容那暗含杀气的一瞪,话刚说完,点心碎屑吸入气管让她不住地咳嗽,眼泪簌簌地往下流。
月泠走过来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又倒了杯水给她。
“老天爷都要看不惯你那张嘴了。”慕容有些幸灾乐祸,嘴角一挑,幸灾乐祸道。
“武林大会上皇族虽然不被允许参加,可历届武林大会皇族都会派人出席参加表演赛,燕晋两国的代表都已经到达了无终。”回到暂住的小院儿,月令去膳房准备茶点,慕容站在苏小梧身边手握着那管玉笛愁眉紧锁,那颗蓝色泪痣像是眼角落下的晶莹泪珠,他抿了抿嘴唇,几经犹豫道。
一路上他想了许多,唯一能让季剪秋怕成那副模样的只有一个人,燕龙宇,可……并没消息传来,说燕国此番来的是燕龙宇啊。
“嗯。”苏小梧轻轻点了点头,他的意思她明白,能让季剪秋胆战心惊的只能是燕国人。
慕容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就被门口的不速之客堵地闭上了嘴。
进门来的是位年轻的少妇,面色红润,脸盘丰满,眼睛乌黑闪烁着狡黠的光彩,朱唇一点仿若枝头明艳的山茶花,发染黑漆,以秋蝶无笙琪霜簪,并白玉嵌珠翠玉簪,云鬓花颜金步摇做点缀,上身着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下搭宝蓝色飞天团花纹织锦长裙,冰蚕缎绣蝶舞潮汐的披肩挂在肘间,腰间系金色丝绦挂碧玉滕花佩。
柳腰细细,步履轻盈,看样子也就三十一二岁。
这人是谁?苏小梧微微蹙眉打量着她。
“娘。”慕容的一句娘让苏小梧有些恍惚,慕容辛白的后妈?这么年轻!
“你就是小梧吧,一眨眼都这么大了。”薄慕夏绕过他,巧笑倩兮地走到苏小梧身边,抬手毫不客气地捏了捏苏小梧的脸,挨着她坐下,和善地握着她的手,“还记得慕夏姨吗?”
“娘,那时候小梧刚满月。”怎么会记得,慕容撇撇嘴瞧了薄慕夏一眼,又朝苏小梧饱含歉意地一笑。
“臭小子!”慕容夫人扭头瞪了慕容一眼,回头望着我唇角含笑,“小梧啊,你别看辛白平日吊儿郎当的,其实痴情的很,认定了就是一辈子,跟他那个死鬼爹一样。”
苏小梧一向不喜跟人靠的太近,往后挪了挪,慕容送她的那只荷包也滑落在地上,薄慕夏愣了一下,眼睛忽地一亮,弯腰将它捡起来,掂了掂,轻轻一笑,“当初我也总在这里面装金叶子,荆浩还总笑我,这不找到跟我一样的丫头了。”
“这个就当是我们娘儿俩的见面礼。”薄慕夏从腕上退下一枚通体碧绿的镯子套在苏小梧手腕儿上。
“我想您是误会什么了,我跟令公子没什么关系。”苏小梧拧着眉挣脱她的手站了起来,将镯子退下来递给她。
“怎么没关系!”慕容辛白站起来揽住苏小梧的腰,笑得眉飞色舞,“娘,我在追求小梧,你可不许捣乱!到时候跑了儿媳妇,咱们慕容家就没后了啊!”说着将那镯子塞回到苏小梧手里,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没钱了拿去当了。”
“那……谢谢了!”苏小梧看着他咧着嘴角轻轻一笑,眯着眼睛咬牙切齿地用肘腕毫不留情地抵在他的腹部,从他怀里挣脱。
“嗯……吭哧……”里间苏离不知道是饿醒了还是被吵醒了嗯嗯地叫唤,
“请便。”苏小梧朝薄慕夏点了点头,掀开垂下的数层薄纱走了进去,苏离看苏小梧进来,睁着大眼睛朝她咯咯地笑。
给苏离换了干的尿布,坐在床边抱他怀里喂奶。
外间的薄慕夏压低了声音拧着慕容的耳朵在说什么。
“娘就喜欢小梧,你小子加把劲儿别让洛家的小子把我的儿媳妇抢走了,没有儿媳妇,儿子我也不要了!”苏小梧轻轻拍着苏小猫,听得仔细,嘴角忍不住扯了扯,不再探听。
慕容握住薄慕夏的手从自己耳朵上拽下来,“娘,我是您的儿子,继承了您的美貌与智慧!”说着捧着慕容夫人的脸,“您是越活越年轻了,若是爹回来了,弓腰驼背的。您再帮我找个后爹都不成问题!”
薄慕夏摸着自己的脸,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手一转拧着他的耳朵转了一圈儿,咬着牙眯着眼睛瞪着他,“敢开你老娘的玩笑了啊,老娘能把你生出来就能把你塞回去!”她看了眼桌上的荷包,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问慕容辛白,“她还不知道?”
“我没说。”慕容坐下来,摇了摇头,低低地应了一声。
“你!”薄慕夏指着慕容辛白,恨铁不成钢地咬咬牙。
慕容腆着脸笑着双手握住她的手,“娘,您先回去吧,青青她今天不太舒服。”
薄慕夏透过薄纱看了苏小梧一眼,笑道,“小梧啊,我就先回了,咱们回头聊。”说完扭头瞪了慕容一眼,起身离开。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与慕容荆浩的故事也算是一段传奇!”慕容辛白起身倚着隔断的柱子,
“你娘很年轻。”苏小梧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慕容辛白对外会以老太太称呼他的母亲,对他的父亲竟然也是直呼其名。
“她最宝贝她那张脸了!”慕容辛白笑着说,“老太太本是燕国进选入宫的秀女,若不是遇到慕容荆浩可能也会变成宫苑里的薄命红颜。”
“有时候我真挺佩服慕容荆浩的,竟然为了老太太不惜打破老祖宗定下的不许参加任何国家之间的政权斗争的规矩,联合无终国晋国要攻打燕国,啧啧……可谓一怒为红颜。”慕容辛白微挑着嘴角笑道。
“他慕容荆浩敢这么做,燕国国君断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女人破了国。江山美人孰轻孰重,燕国国君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薄慕夏和慕容荆浩婚后的生活和谐幸福,可谁也没想到在慕容辛白出生后不久,慕容荆浩就不知因什么原因离开了落霞城,了无音信。
“你没见过他?”苏小梧看了看慕容辛白的脸色,迟疑地问道。
慕容愣了一下,强作欢笑地摇了摇头。
我也没见过。苏小梧抿着嘴唇低下头去,这句话她没有说,那是属于她的过往,不属于这个世界。
洛迦渊进宫一夜未归,直到第二天傍晚苏小梧在花园里见到了西天霞光下站在桃花树下一脸苍白的他。
苏离外债日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蹶着身子要去抓树上盛开的桃花。
洛迦渊抬手折了一枝桃花慢慢走过来,风吹起他乌黑的发丝,桃花瓣翻飞而下落在他的肩头,夹在他的发上。
他努力勾了勾唇角,将手里的桃花递给苏离,望着他明净稚嫩的小脸儿眼中漾出一丝温柔的笑意,也只是瞬间就淹没在那深不见底的幽潭里。
“你一宿没睡?”看着他眼底的黑青苏小梧心里有些酸酸的,认识他这么久,她从未见他这样狼狈,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天殊总说桃花是忧伤的花,隐忍了一年的寂寞在第二年春天开出花来,却在万紫千红的那一刻悄然凋零,所有的等待与隐忍都都显得那样无力。”洛迦渊避开她的眼睛,望着那一树的桃花,面露凄然。
他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双唇紧抿,让人忍不住心疼。
“你太累了,好好回去睡一觉吧。”洛迦渊突然深吸一口气,猛地睁开眼睛望着她,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像是一把火轰地一下将她点燃,苏小梧慌张地避开他的眼睛,抿着嘴唇道。
“别避开我小梧,你知道我喜欢你。”苏小梧逃似地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他抓住了胳膊,“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么一个姑娘,让我没理由地心动。所以我任由他们猜测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让你穿着王妃的朝服进宫。”
他顿了一下,松开手,慢慢道,“我承认,我做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