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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冬杨灰溜溜回了自己办公座位，没坐两分钟又起来。
太烦闷了，他需要去抽一根烟，通过烟草的味道让自己冷静下来。
后楼梯抽着香烟，陈冬杨发了一条微信给吕薇，和吕薇说了国贸的突发情况。吕薇看完直接打来电话，她也是怀疑会不会是白石又做了小动作，逼怕了柳烟离怕？她让陈冬杨问清楚。
陈冬杨内心已经起了厌恶，总是这样反反复复，理会别人的感受吗？他已经不想问，吕薇说她自己问，说完挂了陈冬杨，给柳烟离打过去。
陈冬杨抽完香烟刚打算回去，后楼梯的门被推开，魏明辉走出来，不是偶遇，他故意出来找他。
“想找你真不容易，你属老鼠的么，那么会藏。”魏明辉阴阳怪气的说道。
陈冬杨没理会他，越过他往外面走。
“我是你老板，你这么没礼貌吗？”魏明辉在后面说，语气很重，带着强烈的不爽，这么个小人物还一次次无视自己，真是找死了。
“你想怎么样？”陈冬杨回头问。
魏明辉说道：“白石和老黄不过是小丑而已，对付他们，对我而言小事一桩。以后柳烟离的事就由我来负责了，你没事呆一边去，你没这能耐。我们之前的恩怨，你现在给我道个歉，看在柳烟离的份上，我姑且放你一马。”
“我们的恩怨？请问我错了？”陈冬杨真是看不起这人，“你自己素质低惹了众怒，和我无关。”
“就是不道歉对吧？”
“是没必要道歉。”
“那你看好，等搞定了白石和老黄，下一个是你。”
陈冬杨没答话，继续往外面走。
魏明辉还不依不饶在后面说：“陈冬杨你不过一个小屌丝，不该是你的不要去贪，你也贪不来，别把自己碰到头破血流，那样我会笑的。”
陈冬杨依然没答应，直接回办公室，坐在自己的办公座位上面。
约莫半个钟过去，吕薇打来电话：“师弟你是不是得罪柳烟离了？”
陈冬杨很惊奇的问：“怎么这样说？”
“我觉得她是不爽你，不需要你帮忙了。”
“我没得罪她。”
“你找个机会弄清楚，而且要尽快。现在这情况，我都不知道我这边是不是要开始。”柳烟离总出情绪问题，每次都令人措手不及，吕薇也是心灰意冷了，如果不是陈冬杨坚持要兑现承诺，她真的不想继续帮柳烟离。
“师姐，我知道了。”陈冬杨答应了下来，吕薇挂断了，他连忙给柳烟离打过去，问柳烟离在哪？他去找她。
柳烟离在江边一家咖啡厅，她刚和客户谈完合同。陈冬杨去到她眼前，客户已经走了，就她一个人坐在座位里，欣赏着江景，品尝着咖啡，像一只安静的波斯猫，很美，很迷人。
陈冬杨坐在她对面，侍应生过来问他要什么，他说什么都不要。
侍应生刚走开，陈冬杨还没来得及开口，柳烟离就先堵起了他的嘴：“陈冬杨，如果你来找我，是想说我不该把魏明辉引进来之类的话，你没必要说。我和他已经认识了四年，原来就是朋友，他的为人我很清楚，他是来帮我忙的。你和他有什么恩怨我也已经弄清楚，不过是小事一件，他说他没放在心里。”
小事？没放在心里？那刚刚在公司后楼梯威胁自己道歉的是鬼吗？陈冬杨问：“你相信吗？”
“我说了，我和他认识了四年，他的为人我很清楚。”这是信的意思了，真令陈冬杨失望。
“我以为我们已经说好。”陈冬杨说道。
“我也以为是。”柳烟离也是若有所指。
陈冬杨不懂她的话：“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还是怎么样？”
“没，我只是输不起，我要确保赢。”
“本来就能赢，汪纯艳那边已经有消息，已经拿着监控回孟州。我们能控制黄总了，搞定白石就是时间问题。做业务他们做不过我们，我中午的时候统计了一下，我们已经做了两百多万。”
柳烟离仿佛早知道似的，一丁点都不吃惊：“那很好，你不要针对魏明辉，他没问题，真的就是来帮忙。”
陈冬杨真想把魏明辉在后楼梯对自己说的话说出来，但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放弃，她应该都不会相信吧！他想了想转而说道：“第一，我没有针对他，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何又变了，你也不事先和我说。第二，你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反复变化，你很容易把大家的信任都透支完。”
柳烟离说道：“无所谓，反正他们都是看你的面子上班，不是看我的面子上班。”
“都是你得利，这有区别吗？你说这话又有意思吗？”陈冬杨火了起来。
“原来就是没有一个是我的人，我才几乎被老黄他们逼死。干掉了老黄他们以后，换成都是你的人，你觉得我有安全感？”
“什么意思？我是下一个老黄？”
她沉默，似乎是默认。
她的话太无情，陈冬杨不知道该怎么和她沟通了，心里无比失落，也不想沟通了，起身就走。
柳烟离并没有阻止，就看着她走，她的目光显示，她也很失落。
陈冬杨没有回公司，他在大街上闲荡了大半个钟以后，打了一辆车去了章雅清的清吧！
章雅清不在清吧，陈冬杨要了半打啤酒，自己坐在角落里喝，章雅清回来看见了赶紧走过去问：“陈冬杨你怎么了？”
陈冬杨摇摇头：“不知道。”
“什么？”
“不知道，如果知道就好了。”
章雅清没再多问，拿了一只杯子陪陈冬杨喝。
喝了几杯闷酒，章雅清也不说话，陈冬杨感觉更烦闷了，有些事憋在心里也是难受，他主动开口说道：“柳烟离又变了，又是令人措手不及。”
章雅清一声叹息：“我就知道会这样。”
陈冬杨说道：“我也知道女人都是善变的动物，但善变成她这样的真的让人很绝望。”
“她没告诉你原因吧？”章雅清问的很忐忑，仿佛她和柳烟离之间有什么秘密。
“没。”陈冬杨摇摇头。
章雅清暗松一口气，这一幕陈冬杨并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