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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珊珊表现的比较冷淡，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最后还得拿产品来说话。
张辉急于求成，靠得太近，更是让杨珊珊心生憎恶。
‘恶心死了。’
‘死乡巴佬！’
杨珊珊年纪轻轻便是亿万富翁，身份尊贵，要不是看在黄金条的面子上，张辉一个乡下人，别说跟她坐在一块了，杨珊珊连看都不稀地看他一眼。
当然了，处于职业素养，杨珊珊的情绪并未表现在脸上。
“辉爷，你的面膜。”没多会儿，陈曦气喘吁吁跑了进来，手里抓着一大把的面膜，小心翼翼呈递到张辉面前。
陈曦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
张辉交代的事儿，他不敢麻烦，直接跑楼梯的，百米冲刺到店里，然后又蹬蹬蹬的爬楼梯冲上来。没坐电梯，怕太慢了，耽误辉爷的事儿。
“杨小姐，你看下。”
张辉接过面膜，一张张的摊开。“这一款就是桃花研制成的，你看这个面膜整个的颜色，就跟那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样，呈现出一种诱人的绯色。”
“闻到这桃花香了没有？”
“这面膜是食品级的，直接吃进肚子里面都没事，而且味道还不错哦！”
杨珊珊哭笑不得，这话说的，难不成人家买面膜回家是为了吃的？“你先在这儿等下，我试下效果。”
杨珊珊随手拿了一张玫瑰花的面膜，进了洗手间。
先卸妆，然后再把面膜敷在脸上。
外面。
黄金条荣光满面，显得很兴奋，能帮上张辉，是他今年来干的最漂亮的一件事儿。“辉爷，这个女人不简单，你产品拿给她卖，肯定能挣大钱啊！”
“我跟你说，这女人是麟东人，生在一个工薪家庭，没什么背景。中专毕业以后，她在沿海地区做了几年。卖色，靠大腿扒了点钱，后来严打做不下去了，她就回到麟东，做起这个化妆品生意。”
一个女人，没有显赫的身世，强大的背景作后台，年纪轻轻便坐拥亿万资产。由此可见，杨珊珊定然是一个精明的女人。“这娘们儿后来认了个干爹，赣东市的二把手。”
“打那以后，她这生意做的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可以说是风生水起，一年光那些店就能给她带来数百万的收入。”
“另外，她跟麟东曹家关系也挺亲密，在赣东可以说是黑白通吃。”
借助曹家这么一层关系，杨珊珊又再赣东市弄了一家夜总会，每年那些小姑娘的大腿，都能给杨珊珊刨出好几百万的利润。挣钱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能帮杨珊珊笼络关系，拓展人脉。
张辉连连点头，拍了拍黄金条的肩膀，一副上司跟下属说话的口吻，赞了一句。“老黄啊！这事儿你干的不错，回头要成了，我张辉欠你一个人情。”
“老黄？”
夏茧直翻白眼。
舒燕那些高一二班的学生更是差点没晕过去。
“张辉竟然拍了黄金条的肩膀，我的天啊！”
黄金条在东襄县盘踞二三十个年头，威名显赫，谁人不知道东襄县有个金爷。
张辉居然拍着他的肩膀，叫他老黄……
我的天！
众人瞪大双眼，直愣愣瞅着黄金条，估摸着下一秒，黄金条该大发雷霆了吧！
金爷的肩膀也是别人能拍的？
还老黄。
这名字听着，怎么觉乎着像一条老了的大黄狗？
然而，众人所臆想的一幕并未出现。
黄金条非但没有暴跳如雷，反倒是一脸的受宠若惊。“不敢不敢！能帮辉爷效劳，是老黄的荣幸。”
众人顿时大跌眼镜。
黄金条竟然跟张辉自称老黄……众人不禁心生疑惑，‘这老头是大名鼎鼎的黄金条，金爷？’。
看着眼前的少年，跟黄金条这般人物谈笑风生，一旁的夏茧，一脸花痴状，已然沉醉。
这样的少年，要是不和他在一起，这辈子都不会甘心的。
“红姐，你那啥，去弄点果盘上来。对了，把我那瓶拉菲拿上来，我跟辉爷喝两杯。”黄金条张罗着。
主要这娘们儿忒墨迹，进厕所都半个小时了，敷个面膜跟特么难产似的。
黄金条怕张辉不高兴，所以安排红姐张罗点酒水上来。
是吧！
人辉爷好不容易来一趟，能不好好招待一番嘛！
至于张辉班上同学的消费，也就小几千块钱，黄金条大手一挥，免了。
不但免了他们的开销，完了还让红姐张罗一大堆东西，果盘，零碎什么的，七七八八一大堆，铺的满桌子都是。
黄金条的那瓶拉菲红酒就不说了，光是这满桌的零碎和果盘，按照金沙洲KTV的消费价格来算的话，最起码也得要个万把块钱。
高一二班一群学生哪消费的起，三十多个人，拢共加一块也就三千多班费，吃饭花了快一千，开个包间又花了一千多，剩下那点钱，也只能随便点果盘，要点酒水。
反正很寒酸。
之前马毕还说他要掏钱请大家好好玩，结果也就是嘴上一说，再看看人家辉爷，一毛钱没花，刷个脸，就挣来这么多零碎的食物。
这就是脸大的好处。
随着果盘和零碎呈上来，众人情绪再度高涨，能跟黄金条这种传说中的人物，一块唱K，他们倍感荣幸。
回去可有的吹了。
厕所。
杨珊珊站在镜子面前，看着手里的玫瑰西瓜胭脂面膜，心里有些抵触。
张辉纯手工制作的面膜，单从外观来看的话，实在有些不堪入目，简直就是粗制滥造。
面膜这东西可不能随便乱敷，弄不好容易把脸给毁了。
“一个农民能做什么面膜，嗤！”
杨珊珊瞟了一眼，随手把面膜丢一边，心里盘算着，一会儿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许是因为花香怡人，最终杨珊珊一脸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捻起面膜，端详了一下。
寻思，敷就敷吧！
她可以不在意张辉的感受，但是黄金条的面子得给。
杨珊珊在东襄县西郊办了一个场子，往后少不了来往，跟黄金条搞好关系必不可免，往后在东襄县有点什么事儿的话，也好有个话事人。
看在黄金条的面子上，杨珊珊决定给张辉研制的面膜一次机会。“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杨珊珊太了解张辉他们那些人了，要钱不要脸，就怕他借着黄金条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成天缠着自己。
杨珊珊卸了妆，镜子中到倒映出一张截然不同的脸，表皮布满了坑坑洼洼的坑洞，放佛月球表面，惨不忍睹。
眼角斑斑点点的雀斑，爬满了整张面孔。
杨珊珊脸色枯黄，呈现病态，她捡起面膜敷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