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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凉寒着脸走进云相府大门,一身冷肃惊骇守门的小厮,不敢阻拦。
“大小姐。”刘管家得知消息后,赶紧跑来迎接。
“秦姨娘在何处?”云浅凉脚步未停,冰冷的视线扫过刘管家。
听闻那别样的称呼,刘管家心里微惊,硬着头皮问道:“回大小姐,府内没有秦姨娘这号人物,您可是找错了?”
云浅凉冷笑,站住脚步,环胸盯着刘管家,盯得人头皮发麻垂下脑袋。
“刘管家你算是府内的老人了,对这大家世族门内的规矩应当滚瓜烂熟,降正妻扶姨娘这等不成文的行径能否成立,你心里没点数吗?”云浅凉话音清浅缓慢,字字句句惊得人浑身冒汗,不敢多言。
刘管家咽咽口水,不敢作答。
放眼整个京城从未见过哪家将姨娘扶为正妻的,这事说得好听些是夫妻情深,说得难听些便是被姨娘魅惑丢了魂,传出去可不好听,平日里那些官家女眷碍于夫君官位较低不敢多言,以礼相待,但背地里终归是捂不住别人的嘴,受着委屈,秦氏没少因此发脾气。
刘管家是秦氏扶持上来的管家,自然不敢去挑这些是否合乎规矩。
听不到回答,云浅凉冷眼扫过,越过刘管家往秦氏居住的院子走去。
见状,刘管家赶紧派人走近路去通知秦氏,并派人去宫外等候,待云起南一出来便请人回府。
云浅凉一路来到华仪院,院门有小厮在守着。
见已出嫁的云浅凉领着侍卫浩浩荡荡走来,两小厮对望一眼,甚是不解。
“见过大小姐。”小厮见礼,顺势阻拦了云浅凉进院。
“让开。”云浅凉心情不好,怒气刻意流露在面容上,她容颜本就盛极,娇媚而张扬,一脸怒意浮现在姣好的面容上,气势越发威严强势,让人不敢直视。
“大小姐,夫人正在休息,您不能进去。”小厮急急说道,不肯退让。
云浅凉冷哼,朝身后侍卫使了个眼色。
末尾走出两个侍卫,两人手脚快速地把两名拦住的小厮扣住拖开,两小厮倒是尽职,被反扣住双臂吃痛,还出言阻止她的行径。
秦氏一向过得精致,院内花坛只栽种牡丹,且全是姚黄、魏紫等名贵品种,她还在院内修葺了一养锦鲤的池塘,池塘里的水是从池塘旁的假山流进的活水,光是假山流水便费了不少心思与钱财,再加之池塘底部的那层白沙,阳光照下来像是满池的光点在水面跳跃。
云浅凉往日里很是喜爱那处景致,时常待在华仪院内,与秦氏更是亲昵,她得到这具身体后,每每看到那好看的景致总觉得不喜。
秦氏本出身小户人家,娘家并不富裕,嫁给云起南后,仗着有个丞相女婿,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后秦氏被扶为夫人,秦氏还求着云起南帮娘家人在朝中谋职,一来二去秦家倒是过得越发如鱼得水了。
可那处活池塘所需的钱财不是笔小数目,秦家恐怕不会拿那么多银钱给嫁出去的秦氏挥霍,如此一来,那活池塘所花的钱来源于何处,云浅凉便心里有数了,全是她娘亲的嫁妆!
秦氏躺在屋内软塌上休息,被外面的声响吵闹得烦躁,心气不顺。
“长柳,去外面看看发生何事了?”秦氏矫情地扶着脑袋,仿若病美人般。
长柳轻手轻脚地走出去,还未屋内,就见云浅凉领着人走来,见那脸色不对,她连忙转身回了屋内禀报,“夫人,是大小姐闯进来了。”
“那个贱人?”秦氏连日未能休息好,精神不济,这会脑袋昏沉得很,脑袋转不过弯来。
“母亲往日与我亲厚,未曾想暗地里竟是这般称呼我。”云浅凉径自跨进屋内,听闻那刺耳的称呼,她还是自嘲般笑出声来。
秦氏一个激灵,脑袋里的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奴婢不懂事,惹我心烦不由骂了一句。”秦氏让长柳将她扶起,起身相迎,还是伪装出慈母的形象,笑得温和,“前几日听闻你与顾相遇刺,我心中记挂着你是否伤着,连日未能休息好,正寻思找个时间去看看你。”
“哪敢劳母亲费心。”云浅凉未如往日般朝秦氏行礼问安,往屋内正位首座走去,施施然端坐在上,眼神扫过屋内伺候的奴婢,冷声道:“我与母亲有话要说,闲杂人等一律出去!”
云浅凉气场强大,举止奇怪,这让秦氏心里警惕起来。
“退下吧。”秦氏挥退奴婢。
奴婢们相继退出,长柳更是担忧,出去后还在门外张望,不敢走远。
“浅浅,你这是怎么了?”秦氏未出言追究云浅凉坐正位首座一事,屈居在下首。
“怎么了?”云浅凉重复着,最终扯出冷笑,一双眼眸清澈无底,“秦姨娘难道会不晓得我此次回府的意图?”
一句话,顿时让秦氏变脸,板起脸来要教训云浅凉,“浅浅,你在胡说什么?我是你父亲的妻子,早已不是姨娘。”
她半生污点全含在秦姨娘三字中,因这三字她女儿始终庶出之女,低人一等。
“怎么,坐久了相府夫人的位置,忘记自己身份名不正,言不顺了?”云浅凉刻意咬重刺激人的字眼,嘴角的笑意更是刺痛人眼。
秦姨娘强忍下这口气,牵强勾起唇角,怒极道:“看在你父亲的面子,我不跟你计较。”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计较?”云浅凉讽笑出声,尖酸刻薄的话语自红唇溢出,“我乃当朝左相明媒正娶的妻子,身有诰命,而你不过是个在规矩礼法上皆不合理的夫人,论身份地位,我赏你一巴掌,你都必须忍气吞声的受着。”
“我养育你多年,待你胜过亲生女儿,没想到你如此忘恩负义!”秦氏生气指责,“我倒想看看这事传出去,外人如何看你?”
“秦姨娘是说用毒药养吗?”云浅凉笑得无辜的反问。
“你不要污蔑我!”秦氏厉声反驳,像是急欲扔掉这个烫手山芋般。
“是否属实你心里有数,今日云青烟为何到瑾王府,你同样心知肚明。”云浅凉将那点见不得人的事道出,“利用我从云相府带走的东西,借瑾王之手来杀我,云青烟倒是想了个好办法,可惜这事只会让你们自掘坟墓。”
“你把烟儿怎么样了?”秦氏一下着急起来。
“她人好好的在瑾王府,我能把她如何?”云浅凉手指抚弄着腕间冰凉的翠玉镯,眼神微凉,沉稳的眉眼里尽是精明聪慧,她噙着一抹深意的笑,指尖轻轻敲了翠玉镯一下,放出清脆的声响,“我来是想给秦姨娘提个醒,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你以为宋疏瑾是那么好算计的人吗?”
秦氏牵挂着宝贝女儿,起身往外走,想叫奴婢去打听云青烟现在何处。
然而秦氏走到门前,却被刘安拦住。
“滚开。”秦氏急言令色的发脾气。
刘安端正站立,仿若未闻,手里的剑明晃晃地拦住秦氏。
“云浅凉,你这是要找事吗?”秦氏的伪善面具终于撕破,露出厌恶的嘴脸,两腮的肉生气的抖了抖,脑袋上的金步摇更是晃动得厉害。
“说对了。”云浅凉缓缓起身,步步逼近秦氏,声若寒芒,“往日你母女待我的种种恶行,我都会还回来。”
她眼如毒蛇,眼光寒光如刀刃射向秦氏。
秦氏紧张地咽口水,却强撑着颜面,不肯在她气势下就翻。
云浅凉在她面前站定,手指点在她心脏的位置,在秦氏耳边吐气如兰的说道:“你如此不中用,还偏生晓得宋疏瑾不为人知的一些事,你猜云青烟此去是能借宋疏瑾这把刀杀我,还是会让宋疏瑾觉得你活着只会坏事,而想借我的手除掉你?”
见秦氏随着她的思路深想,而意识到此举的弊端,脸色惨白,惊骇地睁大双眸,虚汗连连,双手更是死死的扣着衣物,如受惊的母鸡。
云浅凉绕过秦氏,往外走去。
她一走,秦氏双腿软如面条,跌坐在地,吓得长柳赶紧跑上前搀扶。
云浅凉走到半道,正好见云起南急急赶来。
“见过父亲。”云浅凉敷衍地行礼。
见到云浅凉身后的架势,云起南不满道:“你带这么多人来云相府作甚?”
“我前些日被某些人刺杀,出门自然要多带些人。”云浅凉随性回答,待云起南的态度早已没了平日里伪装出来的孝顺与恭敬。
“你这么凶悍的去找你母亲所谓何事?”云起南懒得计较。
“说起来这事还因父亲而起。”云浅凉眸色变冷,犀利质问,“分明是两厢情愿的交易,父亲却单方面把我这边的底给泄露出去,父亲真是好手段?”
云起南被揭穿老脸一白,却满是警惕,“你怎知此事?”
“那要恭喜您养了个好女儿。”云浅凉不耐烦的警告,“父亲如此待我,就莫要怪我无情,答应你的那个条件,我随时随地都可以让你用在保府内之人上,届时云相府有难与我就毫无关系了。”
话落,云浅凉拂袖离去。
“去正安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