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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嫁了人就是要给人家生孩子的
容臻冲桑母微微一笑,颔首打招呼:“妈。”
妈?桑妤又是一个闪神,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她没有听错吧?容臻居然叫母亲“妈”了?这又是个神马状况?
正愣神间,容臻已将手里拎着的食盒交给了桑母,一边道:“抱歉,饭店有点远,路有点绕,所以来晚了些,您等急了吧?”
“没有。”桑母接过食盒,乐呵呵的道:“桑桑也刚醒来。”
容臻点头,转身走到床边,微微弯下身子,凝视着桑妤,“饿了吗?我打包了你想吃的明月8号的菜,起来吃点儿?”
他的语气很温和,神情也很平静,就好似他们之前什么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桑妤鼻头一酸,忽然就想流泪。
她吸了吸鼻子,嘟哝道:“不是说明月8号的菜饭从不打包外卖吗?”
容臻微微一笑,一边帮她把床头摇起来,把小饭桌支好放到她面前,一边道:“凡事总有例外。”
桑妤知道,他肯定跟8号的老板有交情,所以人家才卖他这个面子。
“谢谢。”她认真的道。
容臻摸了摸她的头发,笑了笑,“客气什么。”
于是,这几天来两人之间的那点小别扭,也就这样消弭于无形之中了。
这时桑母也把饭菜都从食盒里拿出来了,看到里面8个精致的菜肴,不禁对容臻嗔道:“她一个人,哪里吃得了这么多呀,你打包这么多道菜,不是浪费钱嘛。”
容臻笑笑,“您不是也没吃嘛。”
桑母道:“我们俩也吃不了这么多呀。”
桑妤插嘴,“妈,您就别替您女婿心疼钱了,您不知道您女婿是有钱人啊?这点小钱算什么?”
说完,她笑嘻嘻的看着容臻,眨了眨眼道:“是不是容先生?”
容臻无奈的笑,眉眼都是温情。
桑母看着女儿直摇头:“你呀你,你就败家吧你。”话虽如此,唇边还是忍不住溢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看来,小两口这点不愉快已经云开月明了。
她笑着招呼容臻,“你也没吃吧?一起吧。这么多菜。”
“不了,”容臻看了看腕表,“晚上我还有个局,要去应酬一下。”
桑妤一听他刚来就要走,脸上顿时掩饰不住的失望。
“这样啊。”桑母看一眼女儿,笑道,“那行,你有事你先去忙。”
容臻点头,“你们慢慢吃。”然后对桑妤道:“有事给我打电话。”
桑妤淡淡的,“嗯。”
容臻又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他走后,桑妤一下子就觉得吃到嘴里的饭菜似乎也不那么香了。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桑母劝慰道:“行了,你就知足吧,人家那么忙还亲自给你送饭菜过来,已经很不错了,你要体谅他,他毕竟是个男人,一大家子人的顶梁柱,总不能时时刻刻围着媳妇转吧?想开点。”
桑妤勉强笑笑:“妈,我知道的。”
桑母点点头,“吃饭吧。”
吃了几口,桑妤忽然想到了什么,“妈,容臻怎么知道我想吃明月8号的菜了?”她狐疑的看着母亲,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晚上她刚跟母亲叨叨过,今天容臻就过来了,联想到醒来时看到母亲种种不正常的表现,桑妤很是怀疑。
桑母掩饰的笑笑,道:“可能是你们心有灵犀吧。你正好想吃,他正好找这个借口过来,于是,就这样了。”说着她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催促道:“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桑妤心里雪亮,一定是母亲去找了容臻。为了她,母亲竟然放下身段主动去帮她求和,她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妈,对不起。”她低低的道。
桑母轻叹一声,“好好过日子就成了。”
桑妤的心里顿时百味杂陈。
……
盛世豪庭酒店,顶层的旋转餐厅。
金碧辉煌又不失雅致的大厅里,觥筹交错,笑语喧哗,一派热闹光景。
新任市长曾不凡宴请容城各界名流富贾,容臻首当其冲是被邀请的对象。并且,作为容城首富百年容家的继承人,曾市长特意安排他与自己并肩同坐一桌,以示重视。只是,他今晚似乎有点不在状态,唇角勾起的笑容虽然恰到好处的斯文有礼,却掩饰不住的淡漠疏离。推杯换盏之际,神情间俨然已有了一丝倦厌之意。
曾不凡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于是侧身笑道:“老弟这是惦记家中的如花美眷哪?”他还记得,那日也在这酒店,包间门口见到的容家少夫人,美丽轻灵,娇艳动人的模样。
曾不凡的调侃之语引得周围一干人附和的哄笑。
容臻从善如流的抿唇:“曾市长火眼金睛,果然厉害。”
其实这种应酬,他向来不喜,只是碍于情面,不得不来。
曾不凡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一副我懂你的表情,“新婚燕尔,理解。”
容臻顺势起身:“曾市长体恤,那么,容某就先行一步了,”说着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朝在座众人微微一笑,道:“打扰诸位雅兴,我自罚三杯。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一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其实这种场合,来的都是容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又是市长请客,中途离席,的确有点不妥,但他是容臻,是连市长和市委书记都要给几分面子的容家未来家主,容家跺一跺脚,容城的地皮都要抖三抖,谁也得罪不起,况且,人家面子功夫也做得很足,都自罚三杯了,因此,众人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连着三杯过后,容臻亮出杯底,风度翩翩的欠身:“诸位继续,今晚的账单,记在容某头上。”
“诶。你这么说可就不给老哥我面子了。”曾不凡半真半假的道:“今晚的酒宴可是曾某做东,怎么能让容老弟你买单呢,知道你们容家有钱,你这样可就是看不起曾某了。”
容臻笑笑,“那好,下次我再请曾市长。”
两人握了握手,曾不凡吩咐秘书:“替我送送容总。”
“是,曾市长。”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缓缓驶离酒店,容臻仰靠在后座,一手支着下颔,手肘搭在车窗上,微微侧着头,双眸微闭,神色浮上一丝倦怠。
“去医院吧。”他吩咐李烈。
李烈明了,刚要打方向盘,容臻又改了主意:“算了,回宅子吧。”
他揉了揉眉心,这个点儿,那丫头应该睡了吧?就不去打扰她了。
“是,老板。”李烈应声,车子掉头,往容宅的方向驶去。
……
桑妤白天睡多了,晚上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数羊,折腾良久,才堪堪睡去。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身侧一沉, 有人上了床,睡在了她的旁边,她以为是母亲,也没有多想,便迷迷糊糊便的坠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醒来,身侧已没有了人,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母亲的踪影。她大感意外,往常这个时候,母亲应该在小厨房里开始熬粥了。
“妈。妈。”她扬声叫。没有回应。
正奇怪间,桑母推门而入。“闺女,醒了?”
桑妤问:“妈,这么早你上哪儿去了?”目光落到母亲手里的食盒,她诧异道:“你去买早餐了?”母亲平时不都是在小厨房里给她做的早餐吗?
“不是买的。”桑母笑笑,把食盒放下,给她把拐杖拿过来,带她去洗漱间洗漱。一边道:“我怕来得太早你们还没起床,就在家把早餐做好了才拿过来的。”
桑妤怔住了,“我们?”
她前几天拍片复查,片子显示她骨折处恢复得比较好,不用再吊着腿了,但石膏还是不能取,也不能下地走路,不过可以依仗拐杖,做些轻微的活动锻炼。因此,现在洗漱上厕所神马的,都是由人搀扶着自己去做。
桑母奇怪的看她一眼,“昨晚容臻不是过来了?”
本来她们都睡下了,突然接到容臻的电话,说要过来,为了给女儿女婿创造独处的空间,等容臻到后,她便让李烈开车送她回了家。本就是新婚夫妇,又加之出了这样的事,闹了点小矛盾刚和好,桑母当然希望他们两个能多点时间在一起,好巩固加深感情。
桑妤恍然,原来,昨晚半梦半醒之间躺到她身边的,根本就不是母亲。她还奇怪呢,她住院这段时间,母亲为了方便照顾她,一直都留在医院,晚上也是住在外间客厅的,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跟她来挤一张床了。
原来,竟然是容臻。可是,他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走的?她竟然都不知道。
桑母看她神色,诧异道:“怎么你不知道吗?”
桑妤忙道:“啊,我知道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昨晚上他不是有应酬 吗?那么晚了还过来陪她了?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浮上了一抹喜悦和甜蜜。
桑母看了看周围,“容臻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她还带了他的早餐呢。
桑妤下意识替他辩解:“他要上班嘛,公司那么多事。”
桑母点头:“倒也是。”
洗漱完,吃完早餐,桑母去小厨房洗碗,桑妤坐在床头,忽然发现枕头边容臻遗落下了一条领带。
粗心的家伙,领带都没打就匆匆忙忙走了。难道是怕别人发现他昨晚在这儿睡觉了?桑妤想象着他匆忙离开的样子,忍不住微微一笑。
桑母收拾好了小厨房出来,看到女儿拿着一条男人的领带坐在那儿,傻兮兮的笑着,一脸梦幻的表情,不由得笑了笑,摇了摇头。傻姑娘。
不过,看到小两口感情这么好,她很是欣慰。
笑着坐近来,她看了看桑妤的肚子,问:“闺女,有消息了没有?”
桑妤脸一红,扭捏道:“哪有那么快。”
桑母道:“不快呀,你们俩结婚也有两三个月了。又没有做避孕措施,肚子该有动静了。”
桑妤大囧,“妈,你怎么知道我们俩没有做避孕措施!”
桑母一惊,“怎么,你们不想要孩子?”
桑妤羞得脸红得像桃花,“妈——”
桑母急了,“先别叫妈,赶紧老实跟我说,你们俩到底有没有做避孕措施?”
桑妤:“……没有。”事实上,他们根本还没那啥好不?
桑母松了口气,“没有就好。”然后又推心置腹的劝女儿:“闺女,妈可警告你,千万别做傻事啊,嫁了人就是要给人家生孩子的,更何况是容家这样的大家庭,子嗣那是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尤其是嫡子。听明白了没?”
“知道了啦妈,这些事您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桑妤简直要被她老娘给打败了。
桑母白她一眼:“就怕你没数,所以才提醒你的。”当初她可是一结婚就怀上她。
“知道妈是好心,但是,这种事儿也不是急来的,对不对?”桑妤虽然嘴上嗔怪,但心里还是挺发虚的,看到母亲这么在意她的婚姻,她头皮有些发紧,她不敢想象,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和容臻只是假夫妻,后果她真是不敢想象。
桑母又叮嘱了她几句,便忙其他的事去了。
桑妤一个人坐在床上,拿着容臻遗落的那条领带发呆。脑子里很乱,又想起何逸飞说的话,和他出的那个“损招”,一时间,脸皮子又开始发烫,也有些犯愁。不可否认,她爱上了容臻。可是,容臻对她,又是个什么意思呢?她拿不准。
说他对她有感觉吧,可他从来没有表示过,唯一一次比较引人遐想的,就是在生态园的那次,他问她,想不想名副其实。可是,他这么说,并不代表什么,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她,爱不爱她,他对她,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思?她摸不清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是,要说没感觉吧,那些朝夕相处的暧昧,暗流涌动的情愫,还有他的主动亲吻,包括大晚上的跑过来搂着她睡觉,这些,又怎么说?
桑妤迷惑了。现在,连她自己都说不好他们之间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比真夫妻差了点,比假夫妻又近了些,明明有暧昧的成分存在,却又具体说不上来算是什么关系。
想想还真是糟心。她忍不住耙了耙头发,一脸的苦恼表情。
找不到答案,她很郁闷。
手里把玩着容臻的领带,想起她住进兰苑的第一个早上,她给他打领带时的情形,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想法:山不过来,我过去。既然他半抱琵琶,那么她就投石问路。她向来不是扭扭捏捏被动型的女子,尤其是在感情上。所以,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她的心头便浮上了一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