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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你到底要干什么?放开她!”许薇怒声质问道。
对此秦昊并不理睬,依旧牢牢地抓着舒雅的白皙细嫩的手腕,另一手强迫其抬头:“这是你唯一一次可以改变人生的机会!跟着我,我会改造你,让你不在永远活在他人的庇护之下,让你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证明一次自己。还是说,你要一直这样拖着别人,除了自己的生活全是苦难,也要拉着别人跟你一起遭受?回答我!”
“我,我,我……”舒雅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秦昊双目一横:“回答我!你到底要怎么选择,依旧死气沉沉拉着她人垫背?还是重新活出个人样?回答我!”
“疯了,疯了,秦昊,你是个疯子,保安呢,叫保安,我要叫保安!”许薇焦急且愤怒的直跺脚,拿起手机就要拨打保安室电话。
“薇薇姐,”一直啜泣着的舒雅突然开口,低声道:“让我试试吧。”
许薇瞳孔骤然收缩,眼睛瞪得老大,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阿雅,你这是要做什么?干嘛相信这个疯子,难道你不信薇薇姐了?你放心,薇薇姐会处理好一切的,你只要好好地生活就行……”
“好好地生活?”秦昊突然发出一声嗤笑,指了指满脸泪痕的舒雅,“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生活?废物,吃白食,自卑,痛苦,过着苦难且毫无意义的生活,这就是好?许薇,舒雅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你也有着很大的责任,过度的保护,只会让她失去一个人类该有的生存能力!”
“艳姐那里我就不去了,公司的业务我也稍微有些了解。至于舒雅,你不用替她完成任务,我会彻彻底底的改造她,届时,我会让你知道,究竟怎样活着,才是好好的生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秦昊说完,拉着舒雅大步离开,留下许薇一人独自留在会议室发愣。
我,真的做错了吗?许薇伸了伸手,却拉不住任何人,舒雅跟着秦昊离开让她心中突然空了一大截。
…………
“你,可以放开我了吗?”走出一段距离,舒雅跟蚊子哼一样说道。
秦昊松开了手,看向舒雅的小脸,二者一对视,舒雅赶忙低下脑袋,不敢看他。
“你,为什么同意跟着我?许薇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选择我?”不知怎的,秦昊突然很想知道舒雅相信自己的原因。
舒雅怯生生的抬头看了秦昊一眼,发现秦昊依旧在看她,连忙再次低头:“你,你说可以改变我的,我,我真的不想再拖累薇薇姐了,你说得对,我不能把自己的苦难带给爱我的人,所以,帮,帮……”
舒雅张了张嘴,最后一句帮帮我还是无法说出口,秦昊明白,对于一个将自己几乎和世界隔绝的人来说,主动求助是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好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帮你好好改造的,也肯定不会让一组就这么解散,毕竟黄胖子这么针对一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秦昊看了一眼走廊不远处朝他走来一身警服的林欣怡,再次开口:“我还有点事,你先去忙吧。”
舒雅也不说话,点点头后低着脑袋逃也似的离开。
目送舒雅离开,秦昊笑嘻嘻的朝林欣怡走去:“林警官,最近是不是工作太轻松了?一直往我这儿跑,该不会真的看上我了吧?”
“是的,所以咱们交往吧。”林欣怡根本不为秦昊的调戏所动,直接说道。
“你还真是一点儿幽默感都没有。”秦昊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林警官,咱们还是挑明了说吧,那件事你就放下吧,我是不会随随便便出卖我的肉体和灵魂的。而且,我真的很忙,我可没你那么好的家世,我得工作赚钱,没时间和你玩过家家的游戏。”
“我是认真的。”
秦昊一阵无语,强迫自己不要生气,深呼吸道:“那好,我再问你一遍。交往后,有上床的可能性吗?”
“没有。”
“接吻的可能性呢?”
“没有。”
“牵手的可能性呢?”
“没有。”
秦昊的脸漆黑一片:“林警官,相比于上一次,我已经退步很多了。你连一点可能性都没有,那我和你交往到底图个啥?你做我女朋友又有什么用?”
“没用。”林欣怡想了想,直接说道。
秦昊差点没给气死:“你这还不是故意戏弄我?不干不干,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我绝对不干!你走吧,我要去工作了。”
“你先别急着走,相比于这件事,我还有件事想要告诉你。”林欣怡拿出几张照片递给秦昊,“三天前,码头飞鹰集团下属的仓库内发生了一起命案,死亡人数十七人,凶器有刀具和枪械。下午时分,小雪的车出现在了那里,司机是你,当时车上只有两人。半个多小时后,你们再次从这里经过,车里多出来一个慕千君。然后,警方就接到了报警,发现了凶杀案。”
秦昊接过照片,这应该是当时路边摄像头拍摄下来的画面,林欣怡特意打印了出来,上面赫然正是慕千雪的那辆宾利。
“死人了啊,还真挺吓人的。”秦昊摸了摸鼻子,将照片递回给对方,一脸风轻云淡的表情,似乎丝毫不为所动。
林欣怡嗤笑一声:“你不用装楞,我已经查清楚了。死者万飞,天海道上大亨万太岁万雄的独子,那小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据查证一直在追求慕千君。那天应该是对慕千君实施了绑架,所以你才会和小雪急切的去营救。说起来,你应该算是英雄救美,手刃歹徒才是。”
秦昊笑着摆摆手:“我现在是发现了,就林警官这联想能力,干警察实在是太屈才了,你应该去写小说,绝对可以大火。我一个小小的公司职员,给人开车的小司机,怎么可能是杀死十七人的凶手?而且你也说了,对方都有刀,甚至还有枪,我赤手空拳,找死还差不多吧。”
“小职员?小司机?我可从来不敢小看你,能让慕家人吃瘪,让身份背景雄厚的方局如此尊重,重伤端木,张启明,杀了张俊雄满门和风阳却一点儿事都没有,试问,哪个小职员和小司机能做到?有的话,就批发给我一打。”
林欣怡破天荒的开了个很冷的玩笑,静静的注视着秦昊。
秦昊嘴角微微翘起:“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干的,证据呢?华国警察什么时候办案开始讲究推测而不是证据了?你这样试探我没什么作用,也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当然,这点我心里很清楚。”林欣怡收起照片,“这件案子其实我根本没有权限去查办,接到报案当晚就已经被上面的人接手了,白小纯,你应该认识吧?据说你曾经去他那里吃过几次饭。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是谁?有着什么身份?为什么就连秘密部门的人都跟你有接触,甚至替你掩盖案情。”
“或者说,你在我眼里实在太危险了,让我不得不替小雪和小君担忧,你在她们的身边,究竟想要做什么?”
秦昊没有说话,目光深邃的看着林欣怡,半晌才开口:“好奇并不是件好事,方文为什么不告诉你?那是因为他为你着想。你如果能够明白他们的苦心,就应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样,才不会对你的未来造成什么影响。”
“这些不用你管。挑明了说吧,你来到天海一个多月,干的事情不可谓不轰动。我想,这些事情大多数小雪都是不知道吧?你说,如果我把全部的一切都告诉小雪,你猜,你们会怎么样?”
秦昊脸色一冷,整个人气势突变,一股强大的威压强压在林欣怡的心头:“你这是在威胁我?”
林欣怡深吸了一口气,竭力排除内心对秦昊的恐惧,淡淡的说道:“你可以这样理解,要么,答应我的要求,我将守口如瓶,要么,我会将这一切公之于众,让小雪看看,她选择的男人仅仅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杀了多少人!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说完这番话,林欣怡毅然转身离去,神态动作平常如斯。
待她走进电梯彻底看不见秦昊之后,林欣怡突然整个人双腿发软,摇摇欲坠,站都站不稳。额头上更是冷汗直流,身体情不自禁的在哆嗦,一瞬间的出汗量几乎将警服湿透。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