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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若即若离才是最残忍
如果是换成其他事，白子涵肯定会欣然同意——一个项目从无到有，从中要学到多少东西啊。可惜，这个项目是要和樊千睿合作，她不能和樊千睿频繁的见面。
“还是算了吧。”她假装想了想，然后说道：“我不想在工作上跟我的朋友牵扯上太多的关系。”
这个回答，符合她一向对麻烦避之不及的态度，贺长麟并没有多想。
白子涵不愿意，他便不想强迫她。从现在开始，他都打算尽量地不强迫白子涵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她不想跟进樊千睿这个新项目，那就算了。
“对了，子涵，你知道樊千睿的家庭情况吗？”沈烨一时兴起，想知道白子涵认不认识余雅。
白子涵依然一脸茫然，“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过问过。我知道他们家是开公司的，家庭条件还不错，其他没有去了解过。”
沈烨好奇地问道：“你连他有没有兄弟姐妹这些都不知道？你都不会问你朋友的家庭情况？”
白子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从来不问，因为我也不喜欢别人问我这个问题。”白子涵想了想，可能觉得沈烨这么问是有什么用意在里面，就问道：“他的家庭怎么了吗？”
“没怎么。”沈烨掩饰道：“我就是想知道你知不知道他们家是开公司的。”
白子涵哦了一声，也没有多想。她心里琢磨着自己在这两人面前把和樊千睿认识的过程做了一点点改动，得和樊千睿通个气才行，不然，他们说的话对不上号，不是白白惹人怀疑么。
但是贺长麟不一样，他了解沈烨，也知道他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不由得觑了他一眼，意识到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你不是不打算和余雅发展下去？”避开白子涵的视线，贺长麟问道。
沈烨呼了一口气，说道：“没错，所以我不希望子涵认识余雅，万一她们认识，万一她们成为了好朋友，那以后不是见面的次数就多了么？我自己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在我家老太太面前，我的耳朵可能就不会得清闲了。幸好她们不认识。”
贺长麟想了想，还是告诉了沈烨一件事：“白子涵，她好像也喜欢追剧。就算不追剧，我想，如果余雅站在她面前，她肯定会激动。如果余雅提出要和她交朋友，我想，她肯定不会拒绝。”
沈烨刚喝进嘴巴里的酒差点儿喷了出来，“幸好子涵是一个不喜欢打听别人家庭情况的人，她还不知道她的朋友樊千睿的姐姐是个明星。这样，你千万不要让子涵去跟进和樊家的项目，至少，等我家老太太从这波剧里出来之后再说，女人看剧，只要被下一部剧吸引，很快就能把上一部剧给忘记了。”
贺长麟觉得有些无语，这番话好像早晨某人才说过。看来，女人这种生物，不分老少，都很善变。
在贺长麟和沈烨在小酒吧喝酒聊天的时候，白子涵也没闲着。
她迅速联系了樊千睿。
樊千睿收到白子涵的消息，很是意外。这段时间，白子涵可从来没有主动给他发过消息。看到消息的内容，他更是被一股巨大的喜悦冲击了——白子涵问他方便不方便接电话。
原本，他是不方便的，因为他正在和客户说事情，但是这种对他来说难能可贵的时候，和客户说事情哪里比得上接白子涵的电话？
他立即回了两个字：方便。然后站起来就对他客户说道：“我接个电话，公司里有事找我。”
客户虽然才说到一半，但是听说是樊千睿公司里有事找他，怔忡了一下，还是笑容满面地说道：“请。”
樊千睿立即走到了走廊里，往走廊尽头的偏僻处走去。
他才走到一半，白子涵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樊千睿强掩下内心的激动，轻轻地喊了一声：“子涵。”
白子涵看了眼门的方向，说道：“我有急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即便是很普通的语气，听在樊千睿的耳朵里，都很悦耳。要说上次和白子涵的见面过去了很久，其实也不算太久，但是对他来说，就是过了好久了。
“是这样的。”白子涵整理了一下思绪，慢慢地说道：“你最近是不是打算和昱辰合作？”
“你怎么知道？”樊千睿心里有些疑惑，他没有要和贺家合作啊，不是已经说了什么都不要了么，子涵是从哪里听说他要和贺家合作的？
白子涵说道：“我今天听说的。贺董……”她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大哥亲口说出来的，他说他有一个新项目想要和樊家合作，我从他口中听到了你的名字，这才知道原来你有计划要和贺家合作。原本他们还打算让我跟进和你们合作的项目，被我拒绝了。”
“咦？”樊千睿一听，顿时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东西。“你干嘛拒绝啊？”
他都没心思去追问贺长麟为什么说要和他们家合作的事，就先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白子涵还说道：“我不但拒绝了，我还跟他们说我认识你。”
贺长麟心里一喜，“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他的心里升起了淡淡的期待，尽管知道不太可能，但还是忍不住地期待。
白子涵说道：“很抱歉，因为我说过我要和你保持距离，所以我拒绝了。我跟他们说，你是我的朋友，我得避嫌。”她知道自己说的话对樊千睿来说，可以说得上残忍，但是如果她不说得这么清楚，那才是真正的残忍。
樊千睿看不出来哪里需要避嫌了，这又不是什么司法事件，生意场上朋友合作多了去了，他当然知道这是白子涵找的借口，可是他又不忍心苛责她。
“你打给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吗？”他有些心酸地问道。
“不是。”白子涵说道：“刚才我说的只是一个背景事件而已，接下来才是我要说的重点。”
“嗯，我听着。”樊千睿淡淡地说道。
白子涵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在说认识你的时候，他们问了我认识的经过，然后我就说了，不过有一点点不一样，我并没有说我差点儿被一辆失控的车撞到了，我说的是我差点儿被一辆大车挂到了，我想先跟你说一下这个情况，万一他们问起来，我希望你能就这么说。”
“为什么？”樊千睿觉得很奇怪，差点儿被失控的车撞倒和差点儿被车挂到，有什么实质的区别么？为什么一定要说差点儿被挂到呢？
白子涵早料想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说道：“差点儿被车撞到不是还在交警那里备案了么，我不想让贺家的人知道这件事，本来家里就有些人对我有看法，我……”
她还没有说完，樊千睿就打断了她的话，不让她继续往下说。
“我知道了。”他说道：“你放心，我会按照你说的版本来说。”他的眉头轻轻一挑，轻声问道：“还有其他什么细节需要我注意的吗？”
白子涵笑了笑，说道：“没有了，就是这件事。”
“我还以为你会交代我让我别把我对你的心思在贺家人面前暴露了。”樊千睿有些无奈地说道。
白子涵身体一僵，尽管她十分想要提及这个话题，但她还是没有想要对樊千睿太过残忍。
“我知道你有分寸，没有必要刻意去提。”她浅浅地笑了一下，说道。
“嗯，你放心，我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樊千睿深吸了一口气，白子涵这通电话，虽然一如既往地让他痛并快乐着，但是，却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贺家，打算和樊家合作。
看来，他当时的无条件投诚很得贺长麟的心，这真是太好了。
他相信，取得贺长麟的信任，会让他的求娶白子涵的路走得更为顺畅，说不定还会成为最为关键的一个环节。
“谢谢。”白子涵对樊千睿说的这两个字，包含了千言万语和无尽的歉意，尽管，樊千睿并不知道。她不能直接告诉他她现在和贺长麟纠缠在一起，又找不到其他好的拒绝他的方法，所以，暂时只能这样了。
她在心里，对樊千睿说了一声：对不起。
贺长麟回到房间的时候，白子涵早已打完电话并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把自己沉浸在热门剧中，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我说了，以后不准追剧。”贺长麟一想到就连沈家那位老太太都追剧追得要把沈烨和余雅撮合成一对儿，就觉得女人追剧不是一件好事。
“我说的是我尽量。”白子涵护着自己的平板电脑，“我这一部才看到一半，要是不看完心里会觉得缺少了什么。”
贺长麟看着她的表情，忍住了把平板电脑抽走的冲动，他又想到白子涵说喜欢剧中的男主角，就不由得瞄了一眼视频，问道：“哪个是男主角？”
白子涵不明白他问这个问题的用意，刚好这个画面上有男主角，就指给他看。
“丑。”看贺长麟的表情，要不是想表达这个男人很丑，他都懒得浪费口水。
白子涵嘴角一抽，顺口说道：“你不能用你的脸做标准来衡量别人。”
“哦？”贺长麟挑了下眉。他不喜欢别人称赞他的外貌，但是这话从白子涵口中说出来，就很中听。
白子涵突然惊觉，自己好像不由自主地夸了下贺长麟长得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