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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这事也是发生在受雇期间,邓英俊对郑龙说,他出于人道,吴强从火化到安放骨灰的费用都由他来出。郝运和秦震原以为郑龙会趁机敲大家一笔钱,没想到郑龙只点点头,多一句话都没有。
邓英俊从银行取了两万交给郑龙,让他代为处理,郑龙问:“你们要干什么去?”
看着郑龙的表情,邓英俊说:“我们要再回土司府,好好查查这事。”
“对,还算你们有良心!”郑龙红着眼圈,“那个什么姓梁的老头有嫌疑,好好问问他!等我处理完老吴的事,也马上过去!”三人连连点头。
大家拍拍郑龙的肩膀离开医院,郝运找了间网吧,将U盘里保存的那几段监控视频文件分别传到三人手机中,以备日后随时调出来查看。
在从昆明到玉溪的大巴车上,邓英俊问:“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强真能是脑癌晚期?”
秦震回答:“你信吗?”
邓英俊摇了摇头,郝运也说:“那有这么巧的事!那吴强身强力壮,早不病晚不病,非得在那天半夜我们调查土司府的时候发病?反正我不信。”
从玉溪乘旅游专线大巴车又回到土司府,这里已经恢复开放,游客还真不少。门口的梁伯仍然坐在那里,笑呵呵地收着门票。三人拿着刚买的票进门,梁伯把郝运手里的票接过来,扫了一眼,那张丑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怎、怎么是你?郝、郝经理?”
“是啊,回来看看你们。”郝运皮笑肉不笑,进了大门。
三人直接到办公室,小钱正跟赵组长坐着聊天,看到三人进了门,立刻都站起来,表情很紧张。之前三个人已经商量好,见了他们先不多说,而是察言观色,看对方是什么态度,再调整谈话的基调和气氛。赵组长说:“这不是邓老板和秦部长、郝经理吗?怎么又回来啦?那位吴、吴副部长怎么样了?”
邓英俊往沙发上一坐:“他啊,彻底不疼了。”
“哎呀那就好!”赵组长说,“刚才我还跟小钱说呢,你们也是吉人天相,肯定没事儿!”小钱也跟着点头说没错。
郝运哼了声:“人死了怎么还能好?”
一听这话,赵组长和小钱顿时全都傻了眼,半天才问怎么死的。邓英俊说:“你们还好意思问呢,死的那叫个惨,五官没一个在原来地方呆着的,还七窍流血,这怎么回事啊?”小钱连连摆手,说我们也不知道啊,你们都看见了,晚上我就在办公室睡觉呢,连门都没出。
赵组长问起那晚的情形,小钱就又说了一遍,他不知内情,就说听到有喊声时候就出去,来到前厅的主卧室,也就是李润之的那间正房,看到五个人都在,吴副部长已经五官流血倒在地上了。赵组长奇怪地问:“大半夜的,吴副部长怎么会跑到前厅主房里去?”
“我们也不知道!”郝运双手一摊,开始装傻。
小钱说:“本来郝经理那天晚上让我打开监控头,说要录土司府的夜间监控视频,到时候回饭店播放冒充连线直播,可我在电脑里怎么也找不到那天晚上的监控文件,不知道怎么回事。”
赵组长把手摆了摆:“破电脑都坏多少次了?找不到文件也正常。”
“当晚,邓老板来敲我门要被子盖,”小钱说,“可我没有多余的,他就又去敲老梁的窗户,好像没敲开?”
秦震连忙说:“我们就是来问这个事的,那天晚上老梁并不在自己的房间内,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怎么回事?”小钱和赵组长互相看看,都摇摇头。
小钱努力回忆:“记得那天晚上,我在办公室听到有声音,就赶紧出来跑到前厅,看到吴副部长倒在地上,你们都在。好像真不记得老梁是什么时候来的,应该跟我差不多吧!”
郝运说:“人命关天!在你们土司府出这么大事,总得给我们个解释吧?要不然就只能找警察解决了。”
赵组长连忙说:“真跟我们没关系啊!这就是个土司府,晚上只有两个人守夜,难道还能进来贼吗?从来都没遭过贼,也没有危险的地方。”秦震说那就叫梁伯过来,我们想问问他。赵组长马上让小钱去替梁伯在门口收钱,让他赶紧来办公室。小钱出去后没多久,梁伯就来了,脸上仍然是笑呵呵的。
“老梁,吴副部长出事那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赵组长问。
梁伯回答:“就在睡觉啊。”赵组长说人家邓老板半夜敲你的玻璃没动静,打开门你也不在屋里,怎么回事。
“哦,那天半夜我本来是在睡觉的,可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我就出去,听到声音是从后花园侧廊那边传过来,”梁伯说,“我就过去看,看到有个影子贴着对面那两排大树晃过去,我叫了声谁,那影子也不答我,就跑到马棚后面了。我到马棚那边找了两圈,什么人都没有。然后又听到前厅好像有人在说话,就过去看,看到吴副部长和他们都在。”
秦震问:“你说那天晚上你出了杂物间,先到后花园侧廊那边,又去了马棚,然后再去的前厅?”梁伯连连点头说是。郝运和秦震互相看看,没说话。
对于土司府来说,是国家设立的旅游景点,邓英俊冒充北京饭店的老板来谈什么“私房菜”合作,还在土司府过夜,本身就是违规,现在又出人命,能明显看出赵组长非常紧张,汗都快下来了。如果真闹大,他这组长可能也不保。所以赵组长极力开脱责任,想把这事给压下去。但又不敢问对方有什么条件,可能是怕赔钱。
郝运让梁伯回去收门票,问赵组长:“这个梁伯,具体是什么来头?”
“他都在土司府近三十年了!”赵组长说,“我才七年,他可比我资格老。你们是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