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又一次流鼻血

鬼店主田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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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男人没几秒钟就全倒了,有的身体抽搐,有的根本不动,有的捂着嘴咳嗽喷血沫子,第四个男人早就傻了眼,后退几步被椅子绊倒,爬起来直接跑出餐厅大门。聂小倩收回短棍,从椅子上拿起棉布挎包,狠狠瞪了郝运一眼,走出去。

    郝运吓得脸发白,连忙在后面跟着,两人一前一后上车,驶出几公里,郝运才自我解嘲地说:“那几个男的也真是素质太低,我——”

    “闭嘴!”聂小倩生气地说。郝运后面的话只好硬咽回去,装起哑巴。刚才他根本没吃饱,但心情却不错,说实话,他对聂小倩打架的身手简直佩服上了天,那种短棍他知道,叫甩棍,能长能短,好像是外国人发明的,现在中国有些警察也有配备,看上去不起眼,威力不小,据说只要用力就能很容易地打碎人的头骨。郝运有些担忧,要是出了人命可怎么办。

    开出五六十公里,忽然看到高速路前面约两三百米处停有两辆闪着灯的警车,似乎还有几名警察。几十辆汽车排成长龙,在挨个被盘查,附近的车辆都在减速,生怕追尾。

    郝运连忙问道:“会不会是刚才餐厅那事?”

    聂小倩说:“不用慌,到时候别乱讲话,看我眼色。”说完将车慢慢停到路边,从挎包中取出另一套衣裤,利索地换上。然后下车,把挎包里的几样东西,包括换下来的那套衣服都扔进路边草丛里,再返回车内。郝运知道是什么,无非就是那根短棍,还有匕首之类的凶器,另外还有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这是我的身份证,把信息背熟。”聂小倩掏出一张身份证递给郝运。他接过来看,见上面的名字叫聂倩,出生于1993年1月1日,家在山西太原某区某街。街道名称和编号都很顺嘴,看来也是为了好记。

    聂小倩又说:“要是警察问你脸上的伤,你就说是在单位干活时机床刮的。如果问哪个单位,就说是沈阳第三机床厂。”郝运心想,她的心还挺细。

    汽车在后面排着大队,终于到了地方。两辆警车拦路,几名警察手里拿着警务通,借着警车顶部的红蓝灯,挨个查身份证。当查到聂小倩这辆车时,她把钱包里的身份证、驾驶证和行车证都交给警察,郝运也交出身份证。警察查看无误,弯腰看着两人,问:“你俩是夫妻?去哪儿啊?”

    “他是我男朋友,”聂小倩笑着说,“跟我回家见父母,我俩还没登记呢。”

    又一名警察走过来,看到郝运的脸就问:“脸怎么了?”郝运连忙说是在单位干活的时候被机床给刮的,现在还没好利索。

    “应该不是,”这警察说,“衣服对不上,而且也不是单身。”之前那警察点了点头,挥挥手给车放行。

    缓缓驶过关卡,郝运这才长长地松口气。聂小倩斜眼看着他:“以后要是再随便惹事,可就没这么轻松了,我被抓,你也别想好。”

    郝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刚才他为什么没报警求救?就算以前的经历警察不信,至少自己也能得救啊,他后悔得想拍大腿。

    两人轮流开车,过承德时已是半夜。车开到服务区,因为要连夜进京,所以两人就在车里和衣而睡,休息一段时间。“就不能在服务区里找个客房住宿吗?”郝运忍不住问。

    聂小倩说:“要是遇到紧急情况,想跑就没那么容易了。”郝运这才明白,只得忍受。

    他坐在副驾驶,忽然觉得脸上的伤疤又开始发痒,就用手去搓。聂小倩看着他:“感觉怎么样?”

    “非常好!”郝运冷笑着回答。

    聂小倩看着郝运的表情忽然有了变化,郝运立刻提起警惕,难道这么回答也让她发火?却见聂小倩表情很奇怪,似乎在盯着自己的脸。同时,郝运觉得鼻子底下发痒,用手一抹,全是血。他大为惊讶,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第五次了,第一次是在医院护理同学大鹏,第二次也是跟聂小倩,去旅馆取玉佩,第三和第四次都在土司府。郝运有些后悔,到沈阳的第一件事,应该是去医院拍个脑核磁共振才对。

    他在仪表盘的小储物格里找纸巾,把鼻血擦干净,头也非常地晕。聂小倩问:“那次在新疆若羌你也流过鼻血,是得了什么病?不会是白血病吧?”

    “你才白血病呢。”郝运不高兴地说。

    聂小倩哼了声:“没关系,他们会把你带去南京做检查,到时候你提出仔细做个脑部检查,他们会答应的,不会收费。”郝运一提这事就郁闷,不再回答。

    半夜,郝运又做了个怪梦。

    他和聂小倩走出汽车,在夜色中走向一栋并不高的楼,楼左高右低,长得很怪。聂小倩走进一个房间,自己则在门口站着。梦里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知道不该进去。没多久,看到有两个男人从那房间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郝运觉得很奇怪,但至于哪里奇怪,不清楚。但更奇怪的是,这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他认识,就是当初他在沈阳时,被女友设圈套引去,在她卧室中的那名男子。郝运很害怕,就想躲开,但那名男子已经走过来,一刀扎进他的身体。

    “啊——”郝运被惊醒了。

    车里没开灯,聂小倩立刻坐直身体,问:“什么事?”显然也是被他吵醒。郝运连忙说没事,头却疼得厉害,用手死死压住太阳穴,阵阵恶心。不用说,又是那种预言的梦,自从郝运的玉佩被聂小倩抢走,他就极少做这种梦,上次还是在土司府,之前也流过鼻血,是巧合吗?秦震说过,现实生活不是电视剧和小说,真实发生的巧合,肯定有猫腻。郝运立刻想起,聂小倩身上就有玉佩,两人现在也算是朝夕相处,所以郝运再做这种梦并不奇怪,可为什么又流鼻血?以前从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