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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用心读书让王家列祖列宗光耀门楣”王英雄对着母亲发誓。
“英雄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你有多大成就,能上什么好大学,我想通了现在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好照顾你身边的这几位丫头,你一定要答应妈妈这一辈子永远跟她们在一起好好爱护她们”
“我肯定会照顾好。。。”王英雄话还没有说完。
咔嚓一声轻响,牛大广悄悄起身,把被自己坐坏但未曾彻底散掉的凳子挪到角落里,到外面找了一大椅子作为自己的“专享座椅”。
他想,这凳子太糟了,刚坐了一会儿就要垮架子,幸亏我反应快。
“牛大广这孩子身体真壮,看你这么单薄怎么去保护和照顾这几个丫头”吴敏微笑看着一脸尴尬的牛大广反而觉得他老是可靠。
“伯母你就放心吧!老板照顾不过来,我会帮忙的老板要保护的人都是我主人。”牛大广憨厚笑着,拿起一个鸡腿毫无顾忌的啃着,像自己家里一样。
“大牛这孩子说的话我相信”吴敏满意看着牛大广,家里有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保镖以后安全多了。
“伯母其实我是老板的手下败将,他比我厉害多了。”牛大广见吴敏这么夸他生怕王英雄生气,抢了他的风头。
屋子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傍晚的时候,王英雄的父亲回来一次,见了屋里的状况,没多说什么就又出去忙事情了。
晚上九点多钟,王英雄醒过来的时候,牛大广靠在墙上打瞌睡,他的母亲静静地坐着,一个翻看着报纸,一个在织毛衣。
对于正常人来说,在这个钟点醒了,大概会看会儿电视,然后继续睡。但对于王英雄来说,既然醒了,就意味着又一个工作周期的开
“醒了?”母亲看到他坐了起来,“睡吧,又是飞机又是火车,多累啊。”
王英雄笑了笑,问:“爸爸回来了吗?”
母亲苦笑了一声说:“回来了,有事的话你就过去吧。”
王英雄穿好衣服和鞋子,说:“别等我了,可能要忙一夜。”
看着王英雄出门,又盯着门帘看了许久,母亲才收回目光:“孩子这样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太累了,咱们大人都未必受得了。”
王志鸿道:“你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再说了,孩子不是坚持锻炼身体吗?”
母亲摇头:“我试不了,我心里总乱糟糟的好多事,没办法像他一样心不二用做什么就做什么,每次都全力以赴。”
父亲说:“这不就对了,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养成了好习惯,自然能够工作很长时间而不觉得累,我们不行了,习惯太难改变了。”
母亲叹气,仍不甘心,想了想,突然说道:“要不这样吧,听说北边黄华山有座庙很灵验,改天有空的时候咱们去拜一拜吧。”
父亲低头想了想:“咱们一起去。”
母亲说:“你就算了吧,也没见谁家大老爷们去庙里。”
父亲摇头:“别人我管不着。其实,我心里也一直不怎么踏实。”
可怜天下父母心!
王志鸿坐在桌案前整理文件,见王英雄掀帘进来,连忙站起来,伸手道:“儿子好久不见,这次辛苦了吧?”
两人拥抱后坐在桌案两旁,王志鸿取出一张纸递给王英雄:“这是这段时间各项事业的进展情况和问题列表。”
算起来,王志鸿管理餐饮公司已经有两年了。他今年45岁,没读过大学,14岁父母都已不在,勉强读完高中,15岁时就开始在外打工,19岁认识当时16岁的吴敏,21岁时两人相约私奔,此后十二年里几度迁移,直到生下王英雄才下定决心安定下来。
今天回来时听吴敏叙说了儿子的事情,他已经下了最后的决心,他的命,这辈子就交给这个孩子了,谁想伤害他都不可以!
王英雄很快就看完了纸上的内容,不大满意地问:“为什么进展这样慢?”
王志鸿取出另一张纸,逐个解释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摊子大了,人才培养跟不上形势的发展,现在的一些员工私心杂念太多,好好的事情偏偏搞个一塌糊涂。
对此,王英雄也只能徒唤奈何。那些未来将会成为著名企业家的,都不适合成为他手下的管理者,一方面这些人都有野心,一般人入不了他们的法眼,另一方面他们都喜欢乾纲独断的感觉,不喜欢别人在背后盯着。胸襟开阔一些,做个甩手掌柜也许能将他们收入帐下,却又无法保证在重大决策的时候他们能够遵照自己的判断执行,假如出现这些人阳奉阴违却自以为是为大局着想的情况,他该怎么办?
想起这些让人头疼的事情,王英雄就气不打一处来,他问:“调查清楚了吗,刘勇究竟怎么搞的,出这样的乱子!如果他现在能够回来帮忙,事情不就有办法解决了吗?”
王志鸿也是一阵叹息,对王英雄叙述了自己调查到的情况。
原来,刘勇奉命去日国销售生发液时遇到了一个老乡,所有事情都是因这个老乡引起的。
他没有在毕业的时候就出去,而是在又读了两年研究生之后的84年找到机会自费出国。最初不允许自费,他没办法;允许自费而限定条件,他仍然没办法;到最后自费不受限制了,他才等到机会。其实,如果不是有人阻挠,凭借他的学识和能力,公派绝对不是问题。
出了国,脱离了一个牢笼,却进入另一个牢笼,金钱铸造的牢笼。没有钱他寸步难行,混得十分凄惨辛苦。这个时候,他遇到了柳林,两人聊得很投机,柳林觉得他是个人才,觉得拉拢他到这边来,于是出钱支助他读书。
刘勇知恩图报,一直想要找机会报答柳林的恩情。敏锐的刘勇意识到这是百年难遇的好机会,说动柳林利用当时已经到账的款项进行了一次赌博。他预期日元必然会因此升值,因而进行美元换日元、日元换美元的交易,——王志鸿解释道,大概是这样,我也不懂,——据说一转身的功夫就赚了几百倍的利润。两个人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又投了一大笔钱进去。
王英雄问:“这一次亏空了?”
王志鸿摇头:“他们仍然是炒外汇,不过时限拉长为三个月。据说仍然是大赚一笔钱的,但日方突然冻结了他们的资金,说他们涉嫌洗钱。”
王英雄不解地问:“那是年初的事情吧?”
王英雄点点头:“那个时候他们认为这不是问题,因为他们很清白,和这些事毫无关系,以为身正不怕影子歪,就没有向这边汇报。”
后来的事情就好理解了,有人开始拖欠货款,生发液的发明人也听到不利于他们的传言而要求尽快汇款到账,产品的销售也开始滑坡,甚至有人专门搞破坏,银行却不接受他们的贷款申请。这个时候,他们偶然结识了几位有钱的公子哥,这几个人表示愿意对他们进行支助。大约是在那个时候,柳林透露了这边的一些情况,但并没有说太多。
获得了支助之后,情况一度好转,眼看着就能够一切顺利,即便收不回那笔已经获得巨额回报的款项,至少现金流不会断裂了。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日方突然封杀了他们的所有活动,并宣布说他们涉嫌洗黑钱。
王志鸿总结道:“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王英雄忍不住叹气,怪不得日方会对这样的小虾米对用暴力机关的力量,原来是你们在人家地盘上把人家当肉头砍,砍了也就算了,还想喝血,好吧,就算这样也没什么,为了利益杀人放火的人多了去了,可是,你们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做坏事的自觉呢?日方会客客气气地说:“哎呀,你们这么有本领啊,占了我们这么大的便宜,真是太感谢了”?
王志鸿问:“我们该怎么办?这块市场算是完蛋了,现在又有一个叫李华的人开始做这一块,速度很快,几乎全盘接收了我们打拼下来的事业。”
王英雄皱皱眉,说:“这就是搞好政府关系的好处了。没有日方政府的支持他绝对做不到这一点。就是因为这一点,我很不喜欢他。”
王志鸿苦笑:“谁会喜欢他?我也不喜欢。我们辛苦一年多,白白便宜了他。”
两个人说的重点显然不一样,但王英雄没有纠正他,轻轻拍了拍桌子:“刘勇现在在哪里?”